第253章 别还有七
别的还有七、八个女人,加起来算一千金铢好了。”香蔻儿是苏妲己的贴⾝小婢,至于萧遥逸说的其他女子都是苏妲己⾝边的女侍卫,她无论如何也不肯卖。
苏妲己眼前忽然一亮“妾⾝还有一个女奴,是穹羽族的女子,卖琴的程公子也认识。一等一的容貌,作价一千金铢给小侯爷如何?”要的就是这个!萧遥逸不动声⾊。
“哪里值一千金铢?最多五百!”苏妲己
角露出一丝冷笑:“还有一个小婢,堪称千金难买的绝⾊。小侯爷不若买回去侍候
铺。”萧遥逸半推半就地说道:“莫非是那个捧琴的小婢?一千金铢未免贵了些…”
他
笑着摸了摸苏妲己尖尖的下巴“不若你再陪本侯爷一晚,大家便两清了。”苏妲己险些咬碎银牙,自己此行的财物已经被敲搾得⼲⼲净净,他却不肯放过自己。苏妲己勉強笑道:“小侯爷说笑了。”萧遥逸哼了一声,冷起脸道:“这房子已经姓萧了,你还不快滚!”
***秦桧出来笑道:“公子,小侯爷有请。”程宗扬已在外面等候良久,眼看苏妲己带着几个女子离开,不噤心花怒放,仰天大笑几声,这才下了车,施施然登堂⼊室。
萧遥逸坐在椅上,⾊眯眯看着堂中十二名美貌的歌舞姬,一边笑道:“程兄好手段,刚才兰姑说这些都是没接过客的清倌。那妖妇本来想一举打响醉月楼名头,没想到便宜程兄。”
“兰姑?”程宗扬扭头看去。那中年美妇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连忙跪下“原来是程爷,奴婢见过主子!主子吉祥!”自己在五原城曾去过一趟醉月楼,见过这个妇人,讶道:“你不是在五原城的醉月楼吗?怎么到了这里?”
兰姑陪笑道:“夫人要在建康新开醉月楼,让奴婢挑粉头前来打理。”程宗扬笑道:“楼里两个姑娘,叫清儿、梅儿的,还好吗?”
“劳烦主子挂念,都好。”“西门大官人呢?”兰姑笑道:“大官人前些⽇子出门做生意了。离开之前来过楼里,因为没有子息,还一番长吁短叹。”西门庆比自己大不少,在这个时代没有儿子可是件大事,难怪他要叹气。
不过话说回来,整天逛窑子,还有多少种子往家里播,实在很可疑。萧遥逸笑道:“圣人兄,这些美姬可都是你的了,今晚…”小紫抢道:“都给你好了。程头儿才不喜
呢。”
程宗扬心里叫道:喜
!怎么不喜
!没等他开口,萧遥逸已经接口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死丫头!小狐狸!你们太过分了!我宁死也不能便宜你这只小狐狸!
程宗扬咳了一声,正容道:“这些姑娘都是好人家女儿,因为家里穷或是受人所骗,才到了此地。但凡有点良心,怎么能忍心看着她们⾝陷火坑!这种卑劣之事,我程宗扬做不出来,也不允许旁人去做!”
程宗扬得意地看了萧遥逸一眼,说道:“这样吧,你们家里还有人,愿意回去的,每人给二十贯,我派人送你们回去。”小紫笑逐颜开,萧遥逸呆若木
,良久才伸出大拇指“圣人兄,你狠!”
程宗扬道:“织坊和这院子归我,金铢给你一万,怎么样?”“金铢就免了吧。”萧遥逸贴在他耳边道:“就算我给紫姑娘的嫁妆。”程宗扬脸上笑容不改,小声道:“你赶紧找个人让她嫁了才是正经。”兰姑有些局促地看着自己。程宗扬道:“你若家里没人,想留在这里,尽管留下来吧。”
兰姑松了口气,俯⾝道:“多谢主子。”那些歌舞姬喜极而泣,愿意回去的拿了铢钱,由秦桧联系车马行送她们返乡。还剩两个因为无家可归,也和兰姑一道留下。等程宗扬安排完,萧遥逸道:“我回去看看萧五。你放心,我派人盯着那妖妇,等她离开建康再说。”
萧遥逸离开后,秦桧捧着一盘银铢过来。程宗扬道:“这是做什么?”秦桧笑道:“这是那位琴师还有差吏们的赏钱。辛苦他们一趟,多少要表示些心意。
“程宗扬想起来“那位褚从事来了吗?”“褚从事半路被人叫走,传话向小侯爷告罪。”程宗扬道:“我去织坊看看。”秦桧笑道:“小侯爷怕那妖妇取走财物,已经先让人封了织坊。”
“好小子,算计这么周到。”秦桧道:“长伯还没有回来,我和公子一起去。”“不用了。”
苏妲己一走,程宗扬心头少了块大石,顿时一阵轻松“你把这边打理一下。喂,死丫头,你还在这儿待着⼲嘛?”
程宗扬与小紫一同上了马车,想起苏妲己像斗败的公
一样,带着香蔻儿和那几名女侍卫空手离开,不噤心头狂笑,忍不住抱着小紫狠狠亲了一口“死丫头,真有你的!”
小紫脸上微微一红,嗔道:“讨厌!不要碰人家!”程宗扬怪叫道:“殇侯可是说过让你给我暖
的。只亲一口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要吵。”小紫摘下耳垂上的坠子。程宗扬看了看她精致的脸颊,不由一惊“你受伤了?”
“没有啦。”小紫举起坠子“是她的⾎。”程宗扬这才注意到坠子上有一
细若蚊须的短针。苏妲己打小紫耳光时,手掌边缘被细针刺中,淌出⾎来,但感觉像被蚊子叮了一口,连她自己也没有察觉到异状。
“喂,你把她的⾎弄来做什么?”小紫笑嘻嘻道:“可以做很多事啊。比如我把它封在施过术的琥珀里,她在周围一里出现,就能感应到。”
“看你和那头小狐狸笑得一模一样,不止吧?”“我才不要和他一样。”小紫道:“还可以放在娃娃⾝上…”程宗扬点点头“够毒!”
“只是让她每天晚上做恶梦啦。”小紫拿出一块澄⻩琥珀,把坠子上些微的⾎迹点在上面。那滴细小⾎迹随即渗⼊琥珀,像一颗⾎红的星辰被封在琥珀內部。程宗扬拿过来,只觉琥珀微微发热,想来是苏妲己还没有走远的缘故。
程宗扬啧啧两声:“死丫头,你在殇侯哪儿都学了些什么鬼东西?”小紫腻声道:“人家还学了好多
上功夫,程头儿,想试试吗?”程宗扬气哼哼道:“死丫头,你等着!”程宗扬毫不客气地将琥珀揣进口袋,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喧哗。这时马车已经行至秦淮河边,程宗扬拉起车帘,隔着淡绿玻璃看到不远处的宅院前围着一群闲汉,几名差吏在院內进进出出,里面一个似乎是建康主管刑案的从事褚衡。
穿着皂⾐的差吏驱赶开周围的闲人,一面将院门刷上⽩灰。程宗扬知道这是建康的习俗,出了凶杀案的宅院都要刷⽩灰破煞…难道这里又出了什么命案?程宗扬跳下马车。
“褚从事。”褚衡回头见是程宗扬,客气地拱拱手“程少主。”程宗扬笑着握住褚衡的手腕,顺势把一串银铢塞到他袖中,拉着他的手摇了摇:“今⽇之事有劳褚从事了。”
褚衡是从六品,每年俸禄五百石,折算下来月俸合三、四十个银铢,这时袖中一沉便估出数量不低于自己的月俸,虽然他不见得在意这些钱,但程宗扬出手大方,不噤心生好感,说道:“程少主太客气了。在下无功受禄,惭愧。”
程宗扬朝院中看了看:“出了什么案子吗?”褚衡苦笑道:“一桩大案,全家十几口被人杀得⼲⼲净净。若破不了案,小的只怕职位不保。”
“灭门?这是谁家?”褚衡庒低声音道:“徐司空的公子。”程宗扬心头格登一声。“徐敖?他没有和司空大人一起住?”“徐公子到建康就搬出来。”褚衡摇了头摇。
“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程宗扬心里怦怦直跳,说道:“我和徐公子有一面之
,能进去看看吗?”晋国差吏办案不怎么严谨,至少褚衡没放在心上。
他答应一声,便领着程宗扬进了院子。一进门便看到几条恶狗死在院中,狗颈揷着弩箭,看来是被人近距离用弩
杀。
褚衡道:“下手的不只一人,单是脚印就看到十几个。时间大概是昨晚子时前后,宅里七名仆人死在房內,都是睡梦中被人一箭毙命。”“徐敖呢?”“没有见到徐公子的遗骸,清点尸首时还发现少了几名护卫。”
褚衡道:“派去司空府报信的人还没有回来,不知那些护卫是随徐公子出门在外,还是恶仆勾结外贼,里应外合。”程宗扬心知肚明,失踪的几个护卫多半是徐敖的心腹,随主人一同去了鹰愁峪,这种情况下已经不可能再回来。
褚衡领着程宗扬到了內院,一手掩着鼻子,指了指正中的卧房,低声说道:“死人最多的就是这里了。”房屋已经被差吏检查过,门前洒着⽩灰,卷起的竹帘被放了下来,房內散发出浓浓的⾎腥气。
“这是徐府少夫人的卧房。”褚衡低声道:“徐公子的一
两妾,还有几名婢女都死在房內。”褚衡面露不忍“不知那些贼人与徐少爷有何深仇大恨,三具尸体没有一具完整的,尤其是徐家的少夫人…”说着他摇了头摇。程宗扬心头狂震,已经隐约猜到是谁动的手。只是没有想到他们反应这么迅速,又这么暴烈,竟然把徐敖一家灭门。
褚衡叹道:“这周围住户不多,竟没人听到动静,直到中午时分才有人发现,往官府报案。”褚衡掀起竹帘:“程少主要不要进来看看?”
程宗扬心头突突直跳,空气中的⾎腥气虽浓,死亡的气息却淡不可辨,显然屋內的人已经气绝多时。他回绝道:“不进去了。”褚衡放下竹帘点了点头。
“死者已殁,程少主不要多伤感了。说不定贵友徐少主吉人天相,能逃过此劫。”忽然,竹帘一动,一个苗条的⾝影从里面出来。
那女子穿着一⾝乌黑的捕快服⾊,但与建康普通差吏的服⾊不同,她⾐角镶着朱红⾊边沿,
带系着一块铜牌。为了便于行动,⾐服下摆很短,敞开的⾐摆间露出两条穿着⽩绸长
的修长腿美。
她戴着一顶精巧的斗笠,耳下一幅淡青⾊的面纱遮住面孔,笠下美眸玲冰冰没有丝毫表情。程宗扬还没见过穿着官差服⾊的女子,看到她面纱一角绣的黑⾊小剑,不噤一愕。褚衡却神态恭敬,抱拳道:“泉捕头。”
“仵作呢?”那女子语调略显生硬,吐字时⾆尖卷起,有种奇特的韵味。“仵作已经看过了。”
褚衡不敢怠慢,回覆道:“房內共有尸七具,俱为女子。现已经查明,四具为婢女,其中三婢喉中有伤深一寸七分,系割喉至死。
另一小婢⾐衫零
,喉间有青黑⾊指痕,体下有精流出,系被人奷
时扼喉至死。另外三具为徐府少夫人及两妾,皆⾝无寸缕。两妾卧于榻上,四肢、颈、腹、
门俱有伤。
少夫人被缚在梁间,⾝体悬空,遍体鳞伤,系被人轮番奷
后吊起
杀,辰时前后方才气绝。““子时到辰时近五个时辰,为何周围无人察觉?”褚衡道:“可能是此地离河甚近,周围人家稀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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