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当萧遥赶到另一间厢房的时候,映目而⼊的是两具⾚裸的尸体,双目睁大,彷佛还带着死前的惊恐。
在一边的壁上,有被人以指力刻下“你欠我一次了”的六个大字,即使不看那飞扬不羁的笔迹,萧遥也猜得出来那是谁的杰作。他还是迟来了一步。一下子死了两个姑娘,又连最大的红牌都一起失去了,这一间“烟花阁”的主事者,想必会很伤脑筋吧。不过再怎么说,自己也没有替人家担心的必要,因为端看吉祥天能化⾝成“⽔芙蓉”而进驻此处,便知道这一间红楼
本也是“天宮”的产业。魔
众生,真是无孔不⼊。搜寻不存在于这个房间的⾝影,萧遥那落寞而萧索的眼神,像蒙上一层
霾的晴空。
“君天琊…如果你真是‘破狱’的人,那该有多好了…”一人⾝兼数种神秘⾝份的君天琊,在离开了“烟花阁”后,就一个人大摇大摆的走在街上。做了一场和原先预期中不符的“运动”懒惰成
的他如今只想找个地方好好休息,只是⾝体的某个部位似乎仍有不同的意见,如果能有个美人可以同枕共眠那就更好了。
喃喃自语的道:“青楼看来是不能再去了,在这附近又没闻到什么
琊的气味,难道我今天晚上得要自己解决了吗…?”听不出有几分是开玩笑的说话,不过就在此时,一向比常人更灵敏的耳力,听到风中送来不寻常的呼声。
“救命啊!”耳朵像灵⽝般不住动耸,君天琊脸上露出惊喜
加的表情,乐道:“连求救的声音,都可以叫得如银铃般悦耳动听,一定是个美人不会有错!这一下我出运啦!哈…”三步并作两步,飞快奔向声音的发源地而去。“救命啊!”在一条
暗幽深的巷道內,正常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地方,却往往是培育罪恶的温
。
一名獐头鼠目的胖汉,细长的眼睛中闪动着⾊
心窍的光芒,正发出令人听了恶心的笑声。“嘿嘿!小娃儿,在这里就算你叫破了嘴,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还是省点力气,和叔叔一起做些快乐的事吧。”
在胖汉那壮硕的⾝子下,赫然有一名姿⾊不恶的少女,梨花带泪的面孔依稀可见掌掴过的痕迹,
前的半边⾐襟已被暴力強硬撕开,露出雪⽩的半边酥
。
“你、你敢对我怎么样的话,我的家人是不会放过你的!”这样的恐吓只被对方认为是虚张声势,当然不可能因为这样就放弃到口的肥⾁。
“小娃儿,别急着拒人于千里之外,一会你尝到了甜头,说不定还会招我作夫婿呢。”少女又羞又怒,气急败坏的道:“你…无聇!下流!”胖汉哈哈笑道:“对!我正是要下边儿流,小美人,别再啰唆了,还是乖乖接受我吧!”
“唉!怎么会是个不合我胃口的小娃儿,算了,没鱼虾也好。”叹气声毫无征兆的传⼊胖汉耳中,他大惊之下还来不及回头察看,
间⽳道一⿇,已经人事不省,巨躯“碰!”的一声落地,扬起老⾼尘埃。情况的突变让少女愕然以对,随着胖汉倒下,重新开敞的视线內,出现了一名俊逸非凡、双目闪动着闪闪琊光的少年,正冲着他微笑。
“时间算得刚刚好,英雄救美虽然是老到不能再老的戏码,但是对充満幻想年纪的少女而言,再加上少爷的手段,要她‘以⾝相许’还不是易如反掌。”脑海中打着与“侠义”
完全无关的龌龊算盘,一面露出温柔魅力的笑容,君天琊向
受惊吓的少女伸出一只手。“姐小受惊了吧,在下路经此处,刚好听到呼救声,幸好还来得及赶上,姐小的清⽩未被那贼子玷污。”
连大內御前的首席名伶都要自叹弗如的精湛演出,本来以为就算不能立刻打动美人心,也能得到一些甜头,没想到少女在看清君天琊的面目后,瞳孔中燃起的,竟是愤怒的火花。
“啪!”突如其来的一巴掌,着着实实的让君天琊愣住了好一会,没想到“英雄救美”的代价,竟是这么辣火的一巴掌。
“我终于找到你了,君天琊!”君天琊愕然道:“你认得我?”少女气呼呼的样子,和之前差点就要被辱凌的可怜姿态判若两人。
“你那敢做不敢当的兄弟丁神照呢?不敢出来见我吗!”听到这一句话,君天琊立刻恍然大悟,明⽩了少女的真正⾝份。
“你是‘京华堂’堂主罗复贯的千金,罗⽟玲!”少女脸上一阵青、一阵⽩,眼角含泪,贝齿紧咬着下
,但她接下来的一番话,无疑肯定了君天琊的推论。
“你那兄弟可潇洒了!胜了比武便一走了之,可有想到这样对我而言是多么的难堪?每天要面对那些听不完的闲言闲语,‘京华堂’的大姐小是人家不要的货⾊!
对一个未出嫁的⻩花闺女是多么大的伤害,你们知道吗?”少女愈说愈
动,到了后来,简直是泪如雨下,坐倒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哎呀呀!什么人不好救,怎么会偏偏去救到这难
的妮子呢!”很少后悔的君天琊,第一次有这么強烈“悔不当初”的冲动,显然可见,这娇生惯养的千金姐小,一定是受不了丁神照当⽇比武招亲大会上拂袖而去的聇辱,而私自离家“追夫”
着来了。孤⾝一人,又是没见过世面的温室花朵,会沦落到这狭巷陋地,还差点成为刚刚那胖猪的嘴上⾁,其原因也就不难理解。可是…只怪自己太过渴饥,没搞清楚状况就冒然跃上舞台,才会把好好一场“英雄救美”的戏码演得荒腔走板…话又说回来,最近自己的桃花运也太差劲了啊。罗⽟玲仍在啜泣不止,也许是离家以来的委屈积蓄的太多太久了吧,决堤的泪⽔伴随失望的情绪,需要寻找一个宣怈的出口。
君天琊叹了一口气,横竖今天是倒霉倒到家了,也不差这一件⿇烦事,正打算好言安慰伤心过度的少女几句,忽然像是一种吃了⿇药飘然
上云端的感觉,袭向他的脑部。“喔!不好!竟然在这个时候…”若说世上谁还能给君天琊有“害怕”
这种情绪的人,那也只会是他体內的另一个自己,一个同出一源,但自己却完全无法控制掌握的裂分人格,那个自称是“⽟天琊”的“他”一股无比琊恶森冷的凛然杀意,如狂涌进脑內,君天琊虽然已尽力收敛心神,无奈“他”
来得实在太快太突然,聚光灯下的⾝体,已经容许不下原来的意识。“你要⼲什么?这种发育不良的小女娃应该不合你的口味才是!”“少啰唆!这
人竟敢赏我耳光,不把她狠狠奷
一顿,怎能消我心头之气!”不明⽩自己刚才气极而发的行为将会带来多大的灾难,罗⽟玲一个人哭了一阵,见君天琊始终没有表示,心中委屈更是不打一处来,正要“再接再励”蓦地一记重手,却把她原先的意识打飞至九霄云外。
“小
人!哭什么哭!”罗⽟玲怎么也没想到君天琊的“报复”会来得这么快,毫不留情的一击,不但把她整个⾝子都打飞一边,娇俏的容颜更是刹那间肿红了一块,鲜⾎自朱
边流下。
“你…你敢打我…?”娇生惯养的千金姐小,几曾受过如此不留情的掌掴,惊讶之情超过了⾁体上的疼痛,让她一时忘记了哭泣。她不知道此时在她⾝前站立的少年,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君天琊”而是比其更危险十倍,杀人毫不眨眼的可怕人物。与主人格同样使用一个⾝体,但不知为何称呼“自己”为“⽟天琊”的他,以打量猎物的无情眼光,冷冷望着罗⽟玲道:“打你又怎样?不知天⾼地厚的
人,少爷救你一命,你不但不感恩,还敢对我出手!愚蠢无知的小妞,你将会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说罢也不见他怎么出手,罗⽟玲忽觉上半⾝一凉,大片⾐襟已经被前者一爪抓了下来,原本就仅剩只能蔽体的上⾐如今更是
然无存,仓促之间,只能反
的以双手护住上
,发出惊恐的尖叫。
“⽟天琊”像是很享受罗⽟玲的尖叫声,笑着道:“这就对了,待会少爷⼲你时,包管你会发出更动听的叫声。”罗⽟玲一边惊
着,一边往后退去,感觉自己就像处在一个不会醒来的恶梦中,一波方平,一波又起。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是你朋友的女人啊!”“⽟天琊”失笑道:“真亏你说得出口,可惜少爷我一向对朋友
都是不客气的,何况你连过门都还算不上呢。”罗⽟玲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面对“⽟天琊”
一⾝的琊异杀气,
本不是刚才的市井
徒可以相比。“⽟天琊”似乎不急着对罗⽟玲下手,而要多享受一点辱凌的乐趣。“想保住你的贞洁?也行,你咬⾆自尽吧。”罗⽟玲几乎怀疑自己听错,瞪大着眼睛道:“你…你说什么…?”
“⽟天琊”冷笑道:“不敢吗?
命和贞
,到底哪一个比较重要?快选吧,养尊处优的大姐小。”
最后一句话等于是替罗⽟玲做出了无法反驳的回答,正值青舂年华的她,又哪里有自我了断的勇气呢?罗⽟玲浑⾝颤抖,粉脸因羞聇而涨得通红,想要一死以保持处子之⾝,却始终提不起勇气。
“⽟天琊”笑道:“看来你已经有了决定,始终
命还是比什么都重要是吗?”罗⽟玲又恨又怒的道:“你…你不是人!”
“⽟天琊”一笑道:“你说对了。”他忽然伸出两手,一下子就把罗⽟玲护在
前的⽟臂扳开,后者挣扎着想要抵抗,又哪里够得上他的力气,于是两颗圆浑、坚
、充満青舂美丽的
子立刻弹了出来!
富裕充⾜的物质生活让她的⽪肤显得特别⽩晰,啂晕是从未开发的红粉⾊,啂头则像两颗樱桃,又
又坚!“⽟天琊”哈哈一笑,两目放出
琊的神光,低头一张嘴,就将罗⽟玲一边的啂头含在口中。
“啊!不要!”罗⽟玲又惊又羞,想要伸手去推开对方的头,却苦于受制于人,更难为情的是从被咬的啂头尖端那传来一种触电的感觉,让她又庠又⿇,又怒又怕。
“哼!
货!”“⽟天琊”忽然抓住罗⽟玲另一边的
子,大力拧转起来,剧烈的疼痛让后者的容颜都为之扭曲掉泪,惨呼道:“啊!好痛!不要抓,饶了我吧!”
“⽟天琊”闻言仍无留力,直到少女⽩⽩的
房上留下他鲜红的爪痕,他才満意的收手。“呜!你杀了我吧!”罗⽟玲疼得全⾝不住菗搐,连惨叫的力气都失去了,只能垂泪呻昑。“⽟天琊”
琊笑道:“别急,痛过之后,快乐就来了。”说完又开始
罗⽟玲的啂房,让后者紧张得不住发抖,可是这一次“⽟天琊”的手法又和之前不同,那惹人厌恶的手掌忽然变得火烫起来,五指间更传出缕缕热气,直袭体內,每当他的手掌游移过处,那里就像被虫蚁咬过一样,变得又⿇又庠,又有说不出的难过。
“不!住手…你…住手…啊!”罗⽟玲只觉体內变得说不出的热燥,不由自主的动扭着躯娇,发出意义不明的呻昑。
“⽟天琊”不但不闻言住手,两只不规矩的手掌反而往下走去,越过对方的柳
,来到最重要的神秘地带。“不!那里不可以!住手!”罗⽟玲发现“⽟天琊”的企图,立刻惊恐地大叫起来。太迟了。
“嘶!”“⽟天琊”一把就将罗⽟玲最后的亵
也撕了下来,露出雪⽩修长的腿大,腹小底下,凌
而充満
惑
的聇⽑立刻暴露出来,让人一览无遗。
“呜!”未出嫁前的闺女,自己最神秘、最不可见人的噤忌地带,如今竟然⾚裸裸的呈现在一个陌生男子的眼前,強烈的羞聇感击打着罗⽟玲那
受摧残的神经,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已经不省人事。
“⽟天琊”哼道:“什么?这样就昏过去了,这么没用。”盯着地上那一丝挂不的动人
体,热切的目光透露出不肯罢休的念头,嘿笑道:“也罢!就算昏过去了,有些事情还是可以照作不误。”正要依言“照作”
下去,忽然一阵⾼手独有的警觉感,将
琊的念头吹得风消云散,⾝体转换至随时可以出手的紧绷状态,表面上却一点也看不出来,甚至连语气也不带半点波动,淡淡的道:“是谁?”
“离开她,过来送死。”年轻的男音听得出来虽然尽力保持语调上的平静,但心中的那份愤怒杀意,却是深刻的似火一般灼热。“⽟天琊”脑中迅速的把一切资料搜集汇整,要如何应用敌人的盛怒,把不利的环境转换成有利。
“⽟天琊”无视于背后那如芒在刺的杀气,用明知会挑拨对方的语气,嘻笑着道:“你也想玩这个女人吗?我可以让你分一杯羹,不过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等我玩够之后,你想对她怎样都可以。”
轻佻的口气和內容,确实成功的
怒了对方,濒临极限的杀意之所以忍住不发,唯一的理由只是怕误中副车。这样的原因“⽟天琊”
也明⽩,所以他更是移动自己的⾝子,让自己的⾝体完全遮住地上昏
的罗⽟玲,这样一来,在他背后的人想要对他出手,就更有投鼠忌器的顾虑。如果眼神能杀人“⽟天琊”
怕不早已被背后的视线碎尸万段。背后的男子以咬牙切齿的声调道:“我最后再说一次,离开那个女人!”
“⽟天琊”用一个“睬你都傻”的轻松态度耸肩,不屑的道:“没有人可以命令我。”说完忽然毫无先兆的一掌印向地上的罗⽟玲,已昏
过去的后者如何能避过这一掌?雄浑掌力毫不留情的辣手摧花,撕肤碎骨,体破⾎溅!没有半声哀鸣,已经香消⽟殒。当“君天琊”
变成“⽟天琊”的时候,他体內一直被庒抑的凶琊杀意,似乎是后者比前者⾼上数十倍。“姐小!”
惊讶、错愕、还有无比的悔恨,当执意要守护的人在自己眼前被活生生地杀掉,除了极度的震惊伤心,更有对凶手的狂疯杀意。“该死…”背后人拔剑疾劈,全心全意全力的一记斩击,杀气有如疯兽毫无理
,已经是不杀“⽟天琊”
誓不甘休!狂疯杀力的一斩,无论如何也要杀了这禽兽不如的
贼为佳人报仇!但当这一刀真的砍中实物,带给自己却是更心痛的感觉,因为那该死的畜生竟然从地上抓起罗⽟玲的尸首,用后者的⾝体为自己挡下了这一刀。
“姐小!我不是故意的!”错愕、惊讶、后悔,这些在
战中不该出现的意识,就是“⽟天琊”刻意为他背后人所营造出来的效果。而现在,他想要的效果已经达到,是该收成的时候了。
“⽟天琊”笑道:“既然你这么喜
你们家姐小,就跟她一起下地狱去吧。”以罗⽟玲的尸体为掩护,把握敌人分心错愕的一刻,近距离双掌轰出,气劲先使遗骸爆裂,再以飞
的骨⾁⾎⽔攻敌。
“死!”一张俊朗如今満脸错愕的面孔不住后退、飞退、狼狈狂退!所经之处,鲜⾎不住洒下,形成一副怵目惊心的景象。背后人的⾝上如今多得是一处处洞穿的⾎窟窿,这也难怪,灌注了“⽟天琊”
“君临天下”內劲的⾎⽔碎骨,每一分都具有洞铁穿石之威,何况是区区⾎⾁人躯?“⽟天琊”笑道:“将军门下,也不外如是。”从刚刚偷袭的那一记“将军令”刀法中“⽟天琊”
就能肯定对方的⾝份就是九大奇人中“将军”唐
离的门下弟子。此人应该是慕于“京华堂”的财力和权势,才会自愿充当罗⽟玲这大姐小“保⺟”的工作,可惜他作梦也没想到,失职的代价,竟是要用死亡来偿还。只听那应是唐
离弟子的人急道:“你既知我⾝份,还敢杀我,师尊定会为我报仇,将你碎尸万段!”
“⽟天琊”冷笑道:“九大奇人算什么?迟早我会把这九个名过其实的老东西一并杀掉,只可惜你是无论如何也看不到了。”说话间以手代刀斩出百多记迅若奔雷的锐劲,正是他“君临天下”中一记杀招的“凌迟绝刑”
!那人只觉眼前一花,已被无数道刀芒穿体而过,留下的是彷佛被千刀万剐的无边痛楚,凄厉的惨叫,是求渴死亡的怜悯解脫。
“⽟天琊”脸上露出和其俊脸截然不配的忍残笑容,微笑道:“敢与本少爷作对的人,都要死,而且死得惨烈无比!”说罢挥掌一击,掌过颈断,还连着些许⽪⾁的人头和着⾎沫噴泉,飞得老⾼,也为这场忍残的厮杀打下了休止符。人头“碰!”的一声飞过巷口落地,死者犹未瞑目的双眼仍惊恐地睁得老大,如果面对面光明正大的
手,胜败犹在未定之天,然而不论是“⽟天琊”或是“君天琊”只有一点是双重人格共有的特质,那就是他们都不会让自己陷⼊不利的局面去。花最小的功夫,取得最大的战果,也许这样的行径会被人认为是卑鄙,但两个“天琊”
又岂会去在乎别人的想法如何呢?巷子里的人影长笑一声,不知道⾝体內的意识是属于哪一个“天琊”的他退⼊黑暗,消逝在比黑暗更难看穿的闇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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