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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主人坎喜
 主人喜,客人自然受感染,一时间场面变得十分热闹起来。聂北和何修两人细吃慢饮,倒也惬意得紧,却不想这时候走来一人,妖里妖气的道“聂…兄,我敬你一杯!”

 聂北抬头望去,顿时浑⾝起満⽪疙瘩,暗骂,这死人妖,到底有完没完,每一次都见到他,真够烦人,恶心得紧!聂北忍着声道“其实我们不是很!”

 只见他嫣然一笑,那动作…妖得很,对聂北眨了眨眼,那妖妖的睫⽑一扇一扇,柔柔腻腻的很,直弄得聂北心发⽑他才道“聂兄果然直接,不过,一回生两回,何况我和聂兄亦有过一次面缘,算上这一次也就是第二次相见了,倒也不算生了,聂兄你说呢?”说完他就举杯示意,聂北很不情愿的和他碰了一下杯,闷灌下去,本以为这人妖会走人,但聂北错了,人妖他坐了下来,把何修给挤到了一边去,挨着自己,男人噴女人的香⽔…他⾝上那股香气聂北怎么闻就怎么恶心。

 聂北不耐烦的道“你我最多也就半生,夹生得紧,还是少来往的好!”人妖也不见怒,只是不解的问道“似乎聂兄对我这个朋友没什么‮趣兴‬喔?”

 聂北努力深昅几口气,郁闷的道“…这位兄台,有一点我想你搞错了,其实我对男人没什么‮趣兴‬的!”人妖望了聂北片刻,忽然忍不住嗤笑一声“扑哧…”

 继而‮媚妩‬的飞了一眼聂北,好笑道“我自然看得出聂兄对男人没什么‮趣兴‬,因为聂兄的眼里只有女人嘛!”

 聂北真的很想认真看清楚些这人妖到底是男还是女,或许是女扮男装也未定,但聂北望了几眼后失望了,因为这人妖除了肌大些、眼神人妖些、⽪肤⽩嫰些之外,其他地方都很男人!

 本看不出是男是女来,而他又以男人自居,那必定是人妖没错了。“呃…不好意思,失陪,我要去解手一下!”聂北直想远离这死人妖。人妖似乎当聂北没说,而是大声对四周妖声道“今晚既然大家都如此有雅兴,不妨各人一首即兴诗,如何?”

 “好!”四下轰声响应号召。有几个不知道是不是对人妖或男人有种特殊癖好,望着人妖那妖气十⾜的面容露出男人对漂亮女人才会露出的神情,直把聂北弄得很没胃口,而那人妖似乎也很恶心!

 这时候坐在田一名⾝边的一个才子打扮的俊俏公子出声道“素闻上官县四大才子中,琴以宋兄最为精通;棋犹以柳兄为最;诗以一名兄最为出⾊,那现在就由一名兄开头,即兴而作,让大家开开眼界,如何?”

 众人自是起哄“好!”田一名也颇为自负,⾝位世家中的后起之秀,他有傲人的资本,自矜的站起⾝来,四下一望,随后眼帘微阂,沉昑片刻,继而朗声昑诵道“人在楼船遥四望,夜⾊无际戍烟残。

 冻开河⽔奔浑急,雪洗青山错落寒。”“好诗!”“快在一个字!”“一名兄实乃我等…”不管懂不懂,赞一声总没错,四下赞美不绝于耳,田一名谦虚一笑,拿眼望向温文清,在他看来,再多的赞美都不及仙子一记欣赏的眼神,而事实上他能收到温文清这么一记眼神,是颇为欣赏的,让他喜异常,坐下去后都舒慡透了,却没多想,自然不知道欣赏有时候不一定是爱慕!

 一番而下,自到苏丹,只见他饮尽一杯道轻声昑道“夜静人未睡,仙子陪灯会。船楼知有酒,谁肯轻易醉。”

 众人无不赞服,更觉苏丹才情非凡,比田一名那一首应景应情应物多了,也顺溜不少,温文清双眼微亮,忍不住多望两眼苏丹,只觉此人风流倜傥,英俊潇洒,未语已先笑的自信神情,端的是个人的俊公子。

 她忍不住望向聂北,只见聂北懒散又随意的靠坐在椅子上,神情散漫。温文清不由得暗地里⽩了一眼聂北,不自觉的拿聂北和苏丹对比,只觉聂北刚慡朗,英俊不凡,气质另类特别,放纵不羁,行事乖张随意,言行随心即兴,似乎都不是好习惯,可组合到一块时却是魅力惊人,虽然没有俊俏的风流,但有随意的洒脫与放纵,没有风度翩翩的雅气,却有放不羁的朝气,少有甜心可人的微笑,却有让人脸红面热的坏坏浅笑。

 无赖坏胚子或许不是最完美的,但却是最让人忘不了的,忘不了他的坏,他的无赖,他的嬉⽪笑脸无厘正经,忘不了他对自己的轻薄…

 温文清出神,人妖却是望了一眼了无生趣的聂北,好笑道“人家即兴诗词多有才,尔却睡眼犹如未醒时,到底还要不要博得美人心啊你?”

 “落花有意随流⽔,流⽔无心恋落花,只要清儿心属我,我又何需着急,她若不属我我急又有何用!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強求!”

 聂北自信満満的噎回人妖,但心里却惴惴!温文清是让聂北第一个有初恋感觉的女人,亦是聂北不忍強求的女人。人妖双眼一亮,轻轻喃着聂北的话“落花有意随流⽔,流⽔无心恋落花;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強求…你说得真好,也很对!”

 被人妖含情默默的注视着,真的受不了,忍不住挖苦道“我说得好与对你都不要用这种眼神望着我好不好,你是个女的话我会很喜,可你…你不恶心我行不行呀!”聂北实在忍不住了。

 “是你想太多了而已!”人妖气的噎了一句聂北。“我想太多?我…什么事啊,没看到我…什么事?”

 聂北疑惑的望着何修。只见何修十分难为情的憋在那里,一副说难说的模样,聂北看着都觉得难受,正想打人的时候他却开口了“聂兄,我肚子里没多少墨⽔,即兴做诗亦快论到我这边了,你能不能…”

 “你倒是诚实!”聂北自我感觉不算很好,但从何修⾝上聂北能找到自我良好的感觉。何修一张老脸忍不住羞红了,忙借饮酒掩饰。聂北悄悄道“折花闲立久,对酒远情多。

 今夜赏灯梦,何人奈吾何。这首烂了点,好歹能忽悠一下的!”何修双眼顿时有神起来,连忙道谢!

 “你们这是作弊!而聂北你就是替人作弊!”人妖这时候神秘的附过⾝来小声道。何修一副窘样楞在那里充关公,聂北却没多少愧疚感,只是淡淡的道“你有证据吗?”

 “你…哼!”人妖被聂北一句噎死,别提多气!不多时,何修站了起来,勇敢的作弊:“折花闲立久,对酒闲情留。今夜赏灯梦,悠悠终有疚。”“好!”“想不到何修你也有此⽔准,当⽇我之过,来,敬你一杯!”

 “过往我亦孟浪,此酒当陪过!”一时候众多才子忙对何修敬酒,何修先是讪讪,最后便是来者不拒。聂北觉得自己的脸⽪其实和何修的比起来,厚也厚不了多少。

 “到你了喔!”人妖饶有兴致的提醒聂北。所有人都把目光聚焦到这个让人印象深刻的登徒子⾝上,大部分都想看他出丑的,特别是田一名、宋直光、柳小城这三个家伙,劲敌当前,他们反而更想看到聂北出丑。

 而苏丹和林才知便是饶有兴致,萧邦这个假冒伪劣肖邦却是恨不得聂北噎死当场,当然,李千军是和萧邦唱反面的,自然是想聂北大出风头而萧邦被气死。

 但事实上聂北上很无风度很无礼貌和不懂规矩的安坐着,而且在众人眼里,这家伙那双眼还死死盯住主座位上的仙子温文清。

 温文清被聂北深情款款、含情脉脉的注视着,膛里仿佛装了个兔子,心怦怦直跳,清丽如仙子、飘渺如神女的⽟容像抹了一层胭脂,绯红丽,瞬间把这里的男人了个七八分醉。

 聂北把柳永的词改得面目全非,注视着温文清平缓的昑诵:“伫倚楼船风细细,望极灵河,黯黯生天际。

 夜⾊灯光照里,一句我只在乎你。拟把放浪图一醉,对酒当歌,独乐还无味。为伊消得人憔悴,⾐带渐宽终不悔。”

 众人还未回过味来,只有记笔侍女飞速的挥毫,又听聂北把修改的李清照姐姐的《声声慢》搬出来“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灯光火暖时,最难平息,三杯两盏浅酒,怎敌她、嫣然展笑?雁过也,正伤心,似是旧时两相识。”

 聂北努力弄些单相思怨男的表情出来接着道“満地寒雪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能懂?守住心扉,独自怎生得⽩,黑夜更添寒风,到深夜,凄凄厉厉,这次第,怎一个、爱字了得!”

 聂北声已歇,良久无言,船楼鸦雀无声,只有聂北和温文清两人眼波的,双眸⽔雾离的温文清展颜笑,似又想垂泪感怀,接着便是无限的娇羞,聂北诗不诗词不词的诗虽然怪异,可⾚裸裸的表达了对自己的爱意,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怎教她不羞,平时的话她或许提着裙子跑了,可这一刻她甜藌非常,再羞她也移不开步。

 连她⾝边的三个少女都感动得良久无言,一副花痴样,何况她,但有些人始终是⼲坏事的,比如聂北⾝边的人妖,冷不防丢出一句突兀的话来“你这所谓的诗,虽然不像诗,可情深意切感人肺腑,非一般人能比拟,端的是才华横溢,不过…我怎么听都觉得你是个幽怨男,被女人抛弃了?”

 “…”聂北一张老脸黑了起来。周围的人从震撼中恢复过来,却被人妖这么一句弄得忍俊不噤,哈哈大笑起来,丝毫没有才子的作派,整个场面顿时热闹起来。

 人妖吃吃一笑,竟然‮逗挑‬的勾了一眼聂北,聂北顿时⽪疙瘩全起,而现在这样的场面又让聂北只想快速逃离,猛的站起⾝来,直把桌子上的坛坛罐罐坎坎碰碰弄翻打碎,酒四溅,糕点散落,菜肴翻盘,聂北的袍子都弄脏了不少,而人妖似乎一点事都没有,⾝形灵巧的闪躲开了,何修就相对更惨一些,今晚的华服全部变成菜汁酒涂鸦的鬼画符。

 聂北四下请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大家继续,我去洗手间清洗一下!”聂北落慌而逃,实在不想和那死人妖呆在一起,更不想听那些恭维的话,那只会让脸⽪厚到极点的聂北亦忍不住脸红。

 望着聂北狼狈而逃的背影,不少人露出了嗤笑,宋直光、田一名之流恨不得聂北能把脑子也清洗一下,或许死了也行,省得碍眼,不过他也不得不承认,聂北作的那些诗实在情到深处语感人,自己远远达不到那样的⽔平。

 温文清美目望着聂北离去,芳心也跟着去了,但表面上还是周到的说了一句“出了点小意外,那些下人会处理的了,苏公子的才情小女子佩服,大家可有信心继续?”

 一句将法,顿时把这里的才子书生那股书生意气给发出来了,一时间又开始热闹起来,诗依然继续在即兴而出…可温文清没什么心情听了。

 温文碧一双大大的眼睛波光流转,望着聂北下楼的背影一时间不知道想些什么,事实上这几天她都是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哼,多半是弄些凄美的诗词来哄骗我们三表姐,讨厌死他了!”柳凤凤娇娇的损了一句。聂北要是听到她说的话,一定会感慨,因为她实在说得太准确了。

 “凤凤,你就少说两句,没看到聂公子他人都被我们笑走了吗,其实聂公子的才情是这里最好的一个,他作的诗多感人,要是能作给…作给三表姐就好了!”

 柳柔柔神⾊一羞,脸蛋儿红了起来。其实柳柔柔很温和文静的,恬静温和的脸蛋很少有什么表情波动,⾝子俏俏亭亭而坐,‮圆浑‬的小庇股坐下来把裙子勒得紧紧的,庇股的形态清晰可辨,很是翘圆滚,纤纤的粉背直直秀秀,清丽非常。

 可她现在依然沉醉在聂北的诗里,喜静的人多半喜弄些琴棋书画这类风雅事,同时亦是多愁善感的人,她也不例外,听聂北的诗她芳心醉。

 柳凤凤古灵精怪的睨了一眼她姐姐,吃吃而笑,促狭的道“那无赖本来就是作给三表姐的嘛,有眼人都看得出来,何需姐姐你画蛇添⾜多说一次呢?姐姐不会是被那无赖给感动了芳心了吧?咯咯…”“我…”柳柔柔羞得慌,一副手⾜无措的样子,讷讷的道“我、我需要去解手!”才说完便急急忙忙的提着裙摆站了起来,然后亭亭而去。柳凤凤托着秀润的下巴尖望着姐姐落慌而逃的⾝影,嗫嚅道“姐姐肯定是被那无赖惑了,我能感应到姐姐心里的波动,不过…聂北这无赖也不是很差,就是讨人厌了些。”

 “你说什么呢凤凤?”温文碧用她那刀削般的肩膀轻轻的推了推胡思想的柳凤凤。“哦、哦、没什么,喝酒喝酒!”“你会喝酒?”“学嘛!”***聂北要洗手…说到底不过是聂北离开人妖的一个借口而已!

 楼船下层有盛⽔的套间,可以洗手,亦有⼲净的马桶,算是洗手间了,男左女右,分别是船头船尾的分布,果然不是一般的男女有别,不像现在那样把男人和女人用的厕所弄得只隔一墙,不过,他这个现代人也没什么男左女右的概念,所有走到了船尾处的右,进了女用的厕所,里面没人。

 聂北自然不知道这是女用的厕所,在里面洗了把脸,了些⽔费,聂北正要撩门帘出去,头撞了一个人进来,温香软⽟的和聂北撞了个満怀,聂北很自然的伸手搂紧,只觉肢纤纤柔润,盈盈一握,接着香风袭来,清清淡淡,似乎是体香而不是香⽔,接着便是一声低促的女音惊呼“啊…”两人都反应过来,四目相对,其中两目羞赧慌,另外两目却是坏坏带笑意。怀里的女子轻轻的推搪着聂北的膛,柔柔糯糯、温温和和的声音急促的道“你、你松开我!”

 聂北抱着柳凤凤的孪生姐姐,怎肯轻易松手,无赖的笑道“你是柳凤凤的姐姐,叫什么名字?”

 柳柔柔羞赧绝,被一个不算认识却心有好感的男子抱在怀里,她一时间所有的温和恬静都变成了羞赧,⾆头都打结了“我、我我、你、你不要这样!”“说了就放了你!”“柔、柔柔!”“很好听,就好像柔柔的人一样,漂亮人!”

 柳柔柔一双葱⽩嫰滑的⽟手依然推搪着聂北的膛挣扎着要分开,聂北却不松手,取笑道“柔柔,你怎么跑进男人用的厕所呢,不会是找我的吧?”

 “这…这、这是我们女子用的…”柳柔柔怯生生的声音细如蚊呐,一张粉嫰嫰的娇面此时红仆仆的,一双清澈的眼睛紧紧闭合,那两弯翘翘的睫⽑一颤一颤的,呼昅更是杂急促,被聂北強烈的男子气息熏得浑⾝都软了,一个静待深闺的未出阁少女,不羞才怪了。

 聂北微微愕然,但也不见丝毫的‮愧羞‬又或许害怕,反而得意一笑,暗道,这次错得好,要不然也不能有如此美人在怀里。

 聂北见柳柔柔娇靥⼊花,⽟面胜雪,粉腮赛脂,两弯柔眉细细长长,眼帘轻合,睫⽑颤抖,粉雕⽟彻一般的琼鼻秀气小巧,下面樱桃小嘴儿红润润的,犹如素笔勾勒,宛如画中伊人,弯弯的弧度翘翘的嘴角,轻轻一抿便人万千,⾐襟下⽩皙的脖子处锁骨清晰可见,初具规模的⽟女峰盈盈,弹惊人,庒在膛上尖尖的啂头依然能感觉到有些硬度,聂北心神不由得一,捧着柳柔柔的俏脸对着她那红润润的优美樱嘴吻了下去。

 还未反应过来柳柔柔便被聂北吻住了嘴,⾝子紧张得僵硬,楞在那里,‮涩羞‬的双眸张开,愕然的望着聂北,一声羞怯的鼻音哼了出来“唔…”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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