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她曾为他的一首小诗,意外的发表,而喜上眉梢。那个款儿的出现,犹如一枚重磅炸弹,炸碎了这个幸福的家庭,炸烂了他和她梦寐以求的理想。
她成了金钱的奴隶,成了款儿的玩偶。她被金钱送进了狼多⾁少的宣传部,送进了玄机四伏勾心斗角的官场,又送进了⾼墙堵堵灰暗难耐的监狱。
望着三十而立就鬓角斑⽩的小诗仙,小羲之只是不停地重复着一句话:“好好儿活,好好儿活!”而这时,作为省报的“名记”的⽔中月,正跟踪采访搜寻小霞客的全过程。并在第一时间,以《响沙湾的悲歌》为题,连载于省报的头版头条。
《响沙湾的悲歌》先在全省引起了轰动,接着在国全引起了轰动。⽔中月像歌坛的美妹一样,夜一之间迅速窜红,成了家国级的美女“名记”
而我的学友小哥德巴赫,也逐渐从悔恨和惆怅中走了出来。他诚恳地辞掉了教学工作,谢绝了一切应酬,专门攻克1+2=3。科研经费的紧张,使他不得不再次找到⽔中月。
⽔中经月过一番巧妙的周旋,先是找到升任省府秘书长的老相好,接着找到了对她另眼相看的副长省,副长省又找到了⽩发苍苍的老长省。
最后,即将离任的老长省,大笔一挥,从财政上拨了100万元,作为小哥德巴赫这个老乡的科研经费。为了感谢⽔中月的雪中送炭,小哥德巴赫特意在“雀巢”大店酒,款待他的学友⽔中月。
“雀巢”饭店虽然名为雀巢,可里边的空间,一点也不“雀巢”反而大的出奇。装饰也豪华气派,还带有欧式风格。
这样的气派,真使⾝居象牙塔的小哥德巴赫,眼花缭
,流连忘返。一阵推杯逐盏,不胜酒力的小哥德巴赫,便醉眼朦胧起来。⽔中月又频频举杯,他就像啤酒瓶上粘着的麦芽糖,滑着滑着,就“出离”到了桌子底下。
“雀巢”店酒,还真有个小“雀巢”它在店酒的最里边,是一个椭圆形的小包间。
或许是设计者,从我国奥运会主会场做成个鸟笼子,得到的教育和启发。那一个个鸭蛋形的包间,就像是一只只喜鹊的爱巢。正是由于饭店中心,有了这一个个的小包间,人们才美其名曰“雀巢”可是,一般的乡野俗人,是不知道它的来历的。
在我的学友中,也只有⽔中月知道。烂醉如泥的小哥德巴赫,被两个膀大
圆的男服务生,轻车
路地抬进了其中的一个雀巢。
这里真是喜鹊的世界:
头上雕刻着成双成对的喜鹊,
尾倒挂着双息双憩的喜鹊,
被上绣着双飞双翔的喜鹊,墙壁上粘着双戏双嬉的喜鹊。
如果你走进了“雀巢”望着这一对对尖尖嘴巴、长长尾巴的尤物,也会变成一只“喜鹊”的。妈的,现在,小哥德巴赫和⽔中月,就生活在喜鹊的世界里。
生活在喜鹊世界的小哥德巴赫,却说起了梦话:“1+1=2、1+2=3、1+3=4、1+4=5、1+5=6、1+6=7、1+7=8、1+8=9、1+9=10…”
望着成了泥巴的小哥德巴赫,听着小哥德巴赫的梦幻猜想,⽔中月不噤大笑起来:“小巴赫,像你这样与老陈快齐名的大数学家,怎能不明⽩这些简单的加减法呢?”
小哥德巴赫呓语完了加法口诀,又
糊糊地背起了“唐诗”:“霞客与巴赫齐飞,明月共沙漠一⾊。”⽔中月已有月余,不上省府秘书的
了。
因为,那个风华正茂的秘书,得了脑瘫,住进了医院。听着小哥德巴赫的“诗朗诵” ⽔中月就知道,这是小霞客生前的遗嘱。⽔中月青舂旺盛的体內,不噤涌起一股热流,两腮也变得灿若鲜花。
⽔中月轻轻地脫掉了小哥德巴赫的⾐服,接着蜕掉了自己的旗袍,紧紧地搂住了小哥德巴赫。可是,直到后半夜,小哥德巴赫才像蚕茧中的幼儿,慢慢地
动起来。
由于先前对小霞客的报复,他在外边过度透支了自己的⾝体,男人的本能几乎丧失贻尽,所以,貌似天仙的⽔中月,没有被他长驱直⼊地玷污。但是,小哥德巴赫这次
动的结果,还是减少了自己的科研经费。
事后,⽔中月理所当然地把省府拨来的100万元,截流了三分之一。不久,小哥德巴赫听说学校要提一名副校长。论资排辈,论能力讲贡献,小哥德巴赫觉得非自己莫属。
但是,当今社会,是一个风云变幻、人才辈出的社会,小哥德巴赫还是觉得没有胜算的把握。于是,小哥德巴赫再次找到⽔中月,二人再次去了“雀巢”这次“喜鹊飞翔”的结果是,他把上次剩余的科研经费,又拿出三分之一,再次奉送给了⽔中月。
这些烂事儿,是送小羲之走后而无所事事的小诗仙,找到我的家门口,亲自给我说的。前几天,小诗仙在省作协组织的笔会上,见到了“名记”⽔中月。⽔中月牵着小诗仙,观赏了正在装修的小别墅。这可是用小哥德巴赫的科研经费,换来的啊。
望着小诗仙有些疲惫的脸,我心里涩涩地试探他说:“你小子,怎么钻营得这么道实,是不是也与她玩了个通宵达旦?”
小诗仙立刻显出一脸的无辜,真诚地说:“她是想,可你知道我那家伙,就像冬⽇里的破摩托车,‘吭哧’半天,也启动不起来。”我心満意⾜地笑了。刚送走我的学友小诗仙,我的另一学友鼻涕一把,就打来了电话。
鼻涕一把说:“真快啊,眼病大王。援蔵就要期満了,再过半月,我就要回去了。但是,我给我的⽔中月打了许多次电话,可机手提示是空号…你知道她的去处吗?”
瞧瞧,鼻涕一把也变得成
了。这小子,真是一箭双雕。既从我二月柳絮的口中,打听到他老婆的下落。
又试探我和⽔中月,是不是在藕断丝连。此时此刻,我真有一股怨气:你他妈的鼻涕一把,临走时并没有把你的⽔中月,托付给我这个老同学啊。
现在,如果不是小诗仙与⽔中月的邂逅,如果不是小诗仙对我以诚相待,就连我神通广大的眼病大王,也不知道你的金丝雀,飞到了哪里?现在,我真不知道,这是你鼻涕一把的聪明之处,还是你小子的失策之举啊。
鼻涕一把啊,我能说什么呢?能说你的娇
⽔中月,正在用小哥德巴赫的科研经费,换来的别墅里,搞人类
爱的科研吗?“你小子,回来好啊。‘民人’随时等你归来。
至于⽔中月,我
本不知道她的下落。对,很对。你走后,我俩…从来没有联系过。真的,你不信?真的没有。没有,你不信拉倒…”
我看鼻涕一把把我当成了一块抹布,越洗越黑,最后⼲脆堵了他一句。顿时,鼻涕一把感到了事情的蹊跷,他竟央求我说:“我的大王,你就行行好吧。
我鼻涕一把可真是不容易,⽔中月在我走时,跟我闹了矛盾。她要有什么想不开,我可怎么办呀?”
“我说鼻涕一把,你的金丝雀…很好啊。她跳到了省报,当了‘名记’,又搞…”瞧我这张臭嘴,险些抖落出人家老婆“搞科研”的秘密。一个月后,鼻涕一把告别了雪山和蔵獒,又回到了那个半新不旧的城市。
可是,他走的这几年,局导领班子做过数次重大调整,属下们也更换了崭新的⾎
。他的部下,只有一个小王还“健在”
鼻涕一把站在火车站口,给自己的老部下小王打了几次电话,本想让小王去接他,但是,小王的机手好像出了⽑病,一通即挂。鼻涕一把不知道,现在的小王,早已是科长了。
岂能屈尊就驾,岂能接自己的属下副科长呢?再说了,鼻涕一把原先副科长的位子,也早已更朝换代了。人啊,就他妈的这德
!想当初,小王送自己的副科长鼻涕一把,到了车站时,还是一副依依惜别的深情。
他再三说:“我不会忘记你的大恩大德,是你在我去洗头房被抓的严峻时刻,伸出了援助和友爱之手。等你胜利归来时,我一定去车站接你。”
鼻涕一把愤愤不平地喊着:“可是,短短几年,你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在回来的路上,鼻涕一把想的是先去单位报道,与难兄难弟们共诉离别之苦。
但是现在,人们反映如此冷淡,他只好打消了这个美丽的念头,而独自向家的方向走去。可是,鼻涕一把快到家门口时,看到当局长的⽗亲给自己留下的楼房,却大门紧闭,门锁锈迹斑斑。
特别是门前的废纸、废塑料袋子,堵成了一座小山。这座小山像一道五岭,堵在了鼻涕一把的心头。更使鼻涕一把气昏头的是,竟然还有几个“哥伟”的空盒子,耀武扬威地挂在自己的门锁上。人去楼空!鼻涕一把左打听右打听,才知道是小哥德巴赫横刀夺爱,用科研经费引勾了⽔中月。
鼻涕一把气愤至极,狠狠地拧了一把鼻子。可是,时过境迁,那里只有一串沁出的冷汗,
本没有可爱的鼻涕了。鼻涕一把的牙齿咬得“得得”地响:“小哥德巴赫,有你好瞧的。看老子不…”***这时,杨柳婆娑偎依着我,什么话也没有说。
她只是在我的脸上,印了两枚深深的玫瑰花。我在心里记下了,这是两个深情的热吻…RW。***
有人问我:“你和杨柳婆娑住进了同一个帐篷,你们就没…?”嘘…杨柳婆娑正在我⾝边呢。我们…嘻嘻…今晚,杨柳婆娑只是偎依着我,深情地说:“二月柳絮,后来…”
我神秘地一笑,说:”后来,后来…出事儿了。“这仍是我最好最好的学友小诗仙,告诉给我“眼病大王”的。
小诗仙走进我的斗室,庇股刚挨着我那破沙发,就着急地说:“眼病大王,你还没听说吧?鼻涕一把在小哥德巴赫的单人房了,点了火,把小哥德巴赫的双人
给烧了…”
顿时,我心头涌起一种“念奴娇?⾚壁怀古”的感快。小诗仙像个三国的周瑜,又活灵活现地说:“鼻涕一把一鼓作气,又烧了⽔中月的别墅。”我不只心里是⾼兴,还是酸楚,淡淡地说:“是吗?鼻涕一把没有把你小子,也给阉了?你不也曾…”
“幸好,我那可爱的家伙没有启动得来。这玩意儿,就像国美总统手中的核按钮,你只要在不该启动的时候,轻轻地一启动,第三次世界大战就会爆发。”小诗仙发挥了诗人特有的想象力,竟把爱做和核按钮以及第三次世界大战,连在了一起。
不等我说话,小诗仙就发起了评论:“这件事,真是怪他妈的小哥德巴赫。你说小哥德巴赫这小子,引勾什么鸟儿不行,你偏引勾师弟的老婆。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嘛。”小诗仙看看我的眼睛。
不知道他是在骂小哥德巴赫,还是在骂我二月柳絮。因为,我也吃过师弟的窝边草啊。我心里暗暗叹气:小诗仙啊小诗仙,你小子真是损到泰山上去了。你怎么不分青红皂⽩地一块儿“卷”呢?再说了,你的
巴不行了,可我的
巴正梅开二度呢。不要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啊。我二月柳絮的名言是:哪儿的草都是草。如果“窝边的草”比别处的鲜嫰,偶尔吃一两次,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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