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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黑狱风云
 作者:余云飞黑暗,这个恐惧的始作俑者,总喜欢让人觉得害怕和不安。而在黑暗的环境中,人对时间的感觉,会变得麻木起来。

 这里,是希曼境内的一个秘密监狱。

 在这暗无天的阴暗地牢里,看不到一丝光明,同样看不到一丝的希望。这里,什么都没有,除了黑暗还是黑暗,仿佛无尽的黑暗,就是一切…

 随着时间的流逝,空气中绝望的气息,越来越浓厚了。

 在完全黑暗的孤寂中,尼亚哥夫不知待了多久,只知道,狱卒给他送了十来次饭后,他的女就被押来了。但重逢的短暂喜悦,马上被一场血淋淋的酷刑给撕得粉碎。

 “放开她!你们这群畜生,放开我的女儿!为什么?

 为什么你们要这样对她?“尼亚哥夫在声嘶力竭地嘶吼着、咆哮着,并且使劲想挣脱身上的锁镣。

 这一切,都是徒劳的。只有含痛苦的嘶哑声音,在空的地牢里回响着。而狱卒的动作,根本没有丝毫的改变。

 在他面前的铁栏上,蒙着厚厚的黑纱。在外面,自己的夫人和女儿正受着非人的待。两米长的黑色鞭子,像恶毒的巨蟒般卷向她们的脊背。清晰而细小的皮绽开声过后,留下的是一道道触目惊心的长长血痕。

 这一切,他都看不到。他只能藉助听力想象着女所忍受的无尽痛楚,他心如刀割,但却无能为力,只能任由那黑暗的恐惧和痛苦,一点点地蚕食自己那原本坚硬无比的心。

 昏,痛醒,再昏,再痛醒。这种地狱式的痛苦循环,两母女,已经记不清重复的次数了。可是,她们并没有屈服,只有难耐的痛哼声,偶尔从她们的鼻子中逸出。

 她们知道,尼亚哥夫在黑色的帘子后面,正用怜惜的目光看着自己。她们很想报以一个苦涩的微笑。但是,她们做不到,即使做了,也没有用。

 她们只能默默地坚持着,在心中发誓,绝不成为尼亚哥夫的软肋。

 她们闷不作声,反而让尼亚哥夫的心更痛。他知道,马尔萨斯的目标是他。她们现在是为自己而受罪。但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那一向品行端正的儿子卡萨夫,会牵涉到那种大逆不道的罪行上?而且,把自己收监的,还是国内以刚正不阿著称的加尔特大人。

 让他更不明白的是,为什么马尔萨斯能够堂而皇之地把自己关到这里,而自己在军部的同僚却不加干预?

 不过,这对现在的他来说,都已不重要了。他现在只能确定的是:这一切,都是马尔萨斯的阴谋。而他现在能做的,就是绝不让他的阴谋得逞。

 他不服,他愤怒、他怒吼、无论如何都要面见女皇讨个公道,要个说法。

 但仿佛早就预见到他的反抗和坚持,狱卒们并没有对他用刑,只是把他锁了起来,并制了他体内的斗气。因为他们知道,对这种顽固的老将军用刑,死亡会是唯一的结果。所以,他们将罪恶的魔手,伸向了尼亚哥夫的亲人。

 从他女到达的那一刻开始,只要他清醒,就看到自己的子和女儿在受刑。更可恨的是,为了防止她们暴毙,在狱卒旁边,还有两个医生在随时候命。只要看到她们撑不住了,就马上加以治疗,并且用最的回复药水,治理她们的伤口。

 仿佛痛苦的日子永远没有尽头似的,可是,他们三个还在拼命支撑着,不过,渐渐地,他们觉得自己撑不下去了。

 终于,在他们的体和精神都达到极限的时候,狱卒们粉碎了他们心中最后一丝希望。

 “放弃吧!根本不会有人来救你。因为在此刻,你和你女的替身正在女皇陛下提供的别墅中晒太阳呢!”

 “什么?”

 “你的坚持,根本毫无意义。只要等大人收集了足够的证据,就会让那个替身在女皇面前畏罪自杀。放心,不会有人察觉的,那个假货的身体特征,早就造得跟你一模一样。何况,当军部的人验尸的时候,他们看到的已经是你的尸体了。”

 “不会的!不可能!你们的阴谋是不可能得逞的!”

 尼亚哥夫咆哮着,但谁都能听出他话语中的虚弱和无力。

 时间,依然不紧不慢地流逝着。尽管身体在一步步衰弱,但痛苦和愤怒的能源,仍然不停地浇灌在尼亚哥夫的心田上。不过,内心里,却有一个响亮的声音,也在不停地呼喊着:“一定要活着出去!一定要向马尔萨斯讨个公道!”也是这个声音,让他支持到现在…

 微弱的灯光忽然亮了起来。久违光亮的他,被刺得眼睛发疼。在模糊中他看到,狱卒们把一本厚厚的东西,递到自己的眼前。

 “知道吗?这本就是你犯罪的罪证。”

 “什么?我?”

 “我知道你是清白的,但很可惜,我们读书少,不知道这‘清白’两个字怎么写。”

 “你…”尼亚哥夫一时气窒。

 “哈哈哈哈!”狱卒们同时哄然大笑。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可是,他的吼叫,在这群丧失人的狱卒耳中,无异于屈服。所以,他们更得意了。

 “没什么,只想让你签了它。当然,不签也可以,我们有模仿字迹的专家帮你签。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想你亲笔确认为好。”看见尼亚哥夫不语,为首的狱卒径自说下去:“我们知道,你有用信物传达秘密军令的习惯。所以,只需要你几件出来,我们的计画就能完美无瑕了。”

 “绝不!”

 “哦?这样吗?…你知道,男人总是需要女人的嘛!我们…”说着,狱卒们一起把贼眼投向外面。

 “你敢动她们我就杀了你!”如果愤怒的眼光可以化作熊熊大火,那么眼前的这些杂碎绝对会在瞬间被尼亚哥夫烧成灰烬。很可惜,此刻的他只是一个浑身挂满锁链的囚徒。

 狱卒一巴掌搧到他的脸上,骂道:“清醒点!老头子!你合作,你的女可以没事,死的只是你一个人。你继续反抗下去,后果自负。我给你们一家子十分钟讨论。

 十分钟后,哼哼!“冷哼一声,狱卒放下一个小小的沙漏后,就离开了。

 人是走了,但恐惧的魂仍旧存在。

 尼亚哥夫只觉得,在憎恨的驱动下,浑浊的空气,仿佛化作千万块锋利的碎片,涌入自己的腔,把他的五脏六腑,割得支离破碎。

 绝望的时钟,丝毫没有顾及当事人的感受,自顾自地开始了残忍的最后倒数计时。

 时间,一分一寸地流逝;沙子,一点一滴地落下。尼亚哥夫觉得,眼前的一切渐渐变得蒙起来…难道,父神已经彻底剥夺了我的一切机会?

 渐渐地,他那原本澄澈的眼睛,在痛苦和悲哀的作用下,已经开始变得浑浊不清了。此刻的他,恍似一动不动地置身于那个沙漏中,任由跟牢顶一样颜色的黑色天空,把黄黄的细沙,落到自己的头上。

 细沙,无声无息地掩埋着他的灵魂,慢慢地销蚀着他的生命。可他内心还在期盼着,期盼着一个奇迹…

 沙子,越堆越多,很快,漫过了他的膝盖…他的…他的部…呼吸,越来越困难了。

 在这个时候,他看见了,看见了他逝去的战友,看见了他昔日的同僚,他,还看见了阿洛斯托尔。

 迷糊中,他向他们伸出了自己的手。但是,没有人来救他,他们只是在那里默默地看着。无动于衷的他们,脸上没有怜惜,也没有悲哀,甚至,连一个关切的眼神也没有。每一个人,只是冷酷无情地看着他,看着他被沙的漩涡慢慢地没。

 “不——为什么?为什么?”在怒吼中,尼亚哥夫的意识回到了现实当中。

 回想起刚才在幻觉中看到的一切,他意识到时间无多,是时候做出决定了。

 “你们怎么看?”隔着黑纱,尼亚哥夫绝望地征询她们的意见。

 “爸爸!别听他们的,他们在骗你!”

 “夫人,你呢?”他没有理会,转向询问自己的子。

 “亲爱的,放弃吧!”

 “为什么?”两父女同时问。

 “洁妮还年轻…”紧接而来的一声轻叹,让人心碎,让人沉默…

 尼亚哥夫的眼睛润了。就算自己继续撑下去,也是没有结果的。况且,女儿只有二十岁,如果落入那群家伙手里,那么…这实在太恐怖了,尼亚哥夫根本无法想象下去。

 要放弃吗?放弃吧!在别无选择之下,尼亚哥夫下了这个让自己痛苦万分的决定。

 他正想开口的时候,突然间,在地牢尽头的幽暗角落里,传来了低沉的男声:“想想马尔萨斯是什么人!即使你屈服,他会放过她们吗?”

 “谁?”尼亚哥夫突然发现,与自己同时喝问的,还有狱卒…

 接着,外面立刻成了一团。杂乱的声响,像火山爆发造成的巨大声般,一古脑地涌进尼亚哥夫的耳膜中。

 打斗声,喝骂声,呻声,爆炸声,急速的脚步声,东西的碎裂声混成一片。

 来得快,去得更快。不到一分钟,一切重归寂静。正当牢内的一家子翘首企盼的时候,传来的却是那人的冷哼声:“哼哼哼!就凭你们这三招用来打野猪的功夫,也想来救人?哼哼!”此时,尼亚哥夫突然想起,看守中,有一个光系圣骑士。那么说…

 不过,一阵银铃般悦耳的女音,飘入牢里,驱散了牢房内那悲冷的霾。

 “嘻嘻嘻!太鹰你真的好坏哦!不要吓坏老将军的家人才好…哎哎哎!你想干什么?”

 不错,救人者,正是太鹰两人。

 “不是要救人吗?”太鹰纳闷道。

 “笨猪,亏你这么聪明,能找到这里。怎么就想不到现在是男士勿进呢?莫非?”在艾梨舞明快的笑意中,却充满了警告的味道。

 太鹰一拍脑袋,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就乖乖地待在门外把风了。

 看见有一个金发女剑士,捧着几张狱卒的被子走进来,两母女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但洁妮很快就认出来人是谁,惊喜地叫道:“艾梨舞姐姐?”

 “别问那么多,快跟我们走!”艾梨舞俐落地用狱卒的钥匙,打开了三人身上的枷锁,再给他们服下解开制的药丸后,一起走了出来。

 看到这憔悴但面带喜的一家子,太鹰心中苦笑。自己的任务可真不轻啊!下一秒,当他的目光扫在洁妮的脸上时,不由得心脏扑通地猛跳起来。她的面容不但姣美,而且在她标致的面型轮廓中,有着一种空山灵雨般的秀丽。最重要的是,她给自己一种奇特的感觉…

 幸好,借着黑暗的掩护,这种几乎是写在脸上的异样并没有让小舞看到。再看了尼亚哥夫夫妇的时候,太鹰的目光停在他们的手上。

 察觉到眼前这个身材有点瘦削的黑衣男子,正目不转睛地打量着自己一家子,尼亚哥夫笑了:“谢谢阁下的救命之恩!正如你所看到的,他们并没有对我用毒。而内,她年轻的时候,可是少有名气的魔法剑士哦!”说到这里,在他沧桑的脸上,出少有的得意之

 “至于小女…”

 尼亚哥夫还想说下去的时候,太鹰打断了他:“时间紧迫!快走!”

 众人同时点头,随手捡了些必需品,就在太鹰的带领下离去。

 但跑了十来步,尼亚哥夫就煞住了脚步,警觉地问:

 “怎么回事?这边没有风入?”这是很简单的常识,在地底下,有风灌入的地方,就意味着前面至少有通向外面的口。由于前面没有气流运动,所以尼亚哥夫判断前方是死路。

 听到他的话,艾梨舞一笑:“是这样的,太鹰是跟着一只肚满肠肥的大老鼠钻到这里的。”

 “老鼠?”洁妮有点不解。

 “呵呵!要知道,沃尔卡酒再便宜也要十个金币一瓶。举国上下,能喝上沃尔卡酒的老鼠也不多吧!太鹰跟着老鼠潜入后,就发现自己到了一个食物仓库。为了怕人发现,就把口封住了。跟着,就发现你们了。”

 可是在后,杰特对此事发表的评论是这样的:“其实当时的情况,应该这样解读才对:土拨鼠太鹰,美滋滋地带着新的女朋友,去他的仓鼠朋友家串门。老朋友久别重逢,仓鼠大哥就带着太鹰上酒吧,接着…啊——”

 杰特还没说完,太鹰就真的像被踩到尾巴的老鼠一样,整个跳了起来。可是,杰特马上就知道,什么是土拨鼠的愤怒…他马上被太鹰用法术活埋了。不过,牛头怪身为宫三大恶梦之一,当然是有其独到之处的。在杰特拼命爬出来后,两人又开始了家常便饭式的打闹…

 聪明的洁妮立刻猜到了:“啊!你是土系异能术士!”

 “猜对了!”太鹰自豪地笑了笑。

 于是,在跑到食物仓后,太鹰马上口中念念有词。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看到眼前的景观,他们还是心中暗自赞叹不已。坚硬的灰石壁,在咒语的神奇魔力下,仿佛在瞬间变成了被太阳晒化的巧克力雪糕,变得粘粘的,稀哩哗啦地往下掉。几秒钟过后,原本平整一片的墙壁,凭空多了个直径两米的大山

 “走吧!”太鹰打起一个火把,引领着大家走进山

 山并不长,走了几十米就到出口了。

 夜空灰蒙蒙的,只有几缕淡淡的月光,在乌云的隙中挤出来,洒在地上。但是,看着这久违的天空,尼亚哥夫一家子有种恍如隔世的感慨。不过,无谓的感慨,很快被难闻的恶臭冲得烟消云散。因为,出口竟然是在城市边上的一个臭气熏天的男厕所旁边。

 洁妮捂着鼻子,一脸怪相地问:“难道你就不能找个好点的出口吗?”

 太鹰平静地道:“没有人乐意在厕所门口等人。天底下,更没有几个人愿意一天到晚盯着男厕所。城里的探子太多,我不可能把他们都干掉。”

 艾梨舞小声提醒道:“不要多说,在他们发现之前,尽可能远离这里。”

 可是,她的话,却让尼亚哥夫一家心里涌出一股莫名的紧张。受折磨的他们,自然是难以在短时间内摆那恐怖的阴影。看到他们那副紧张兮兮的模样,太鹰笑道:

 “放松点!当作在自己家里闲逛就行了。”尽管太鹰的话稀松平常,但是,他那股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强大自信,却感染了在场的所有人。

 黑暗中,太鹰带着众人,穿梭于纵横错的横街窄巷之中。仿佛那些躲在暗处的岗哨都成了太鹰家里的摆设似的,太鹰左转右绕,闲庭信步般带着大家绕了过去。

 五分钟后,来到了城墙附近,众人走进一条预先准备好的隧道,直达城外的一个小山岗的背面。

 刚出口,太鹰语气有点怪怪说道:“现在安…

 全…了。“说完后,他忽然整个人仰面瘫倒。下意识地,他身旁的艾梨舞马上用空出来的右手,架着他的胳膊。

 这感觉…粘粘的、糊糊的…难道是…在昏暗的月底下,脸带惊恐的艾梨舞,轻轻地放下太鹰,然后,左手捂着嘴巴,颤抖着出她的右手…

 “不——”难以自控,她惊叫起来,看到了她最不愿意看到的东西——太鹰的血!鲜红的血!尽管捂着嘴巴,但声音还是发了出来。珍珠般的泪水,哗哗地顺着脸蛋落下。

 看到眼前的一切,尼亚哥夫一家同样难以置信。没想到,几乎是无所不能,刚刚把自己一家救出来的恩人,就这样死了。

 他们,瞪大着眼睛,一脸惊愕地看着那张失去生气的苍白脸孔。

 心惊!胆颤!不安!痛苦!在复杂无比的心情下,艾梨舞慢慢把手伸到太鹰的鼻子上,想看看太鹰是否还有呼吸。谁知道,理论上即使不死也是处于昏状态的太鹰,忽然一口咬住了艾梨舞的手。

 慌乱中,艾梨舞忍着剧痛,把手用力地了回来。但下一秒,就听到了太鹰近乎梦呓般的话语:“小舞,我都说我不喜欢吃猪蹄的了,下次请给我吃爪。”

 什么什么?说我的手是猪蹄?没有一个女孩子,会容许别人把自己的纤纤玉手跟猪蹄画上等号,艾梨舞也不例外。眼看太鹰使坏,刚才的担心,转瞬间化作熊熊的无名怒火。于是,活生生的人火山,就这样爆发了!

 令太鹰为之变、旁人为之惊叹的右直拳,含女无尽的羞怒,不管三七二十一地直轰向太鹰的面门。

 眼看那愤怒但没有什么力道的拳头,快要打到太鹰面门的时候,仿佛感受到这股惊天地、泣鬼神的杀气,太鹰忽然惊醒了。在这刻不容缓的瞬间,太鹰做了一个痛苦但甜蜜的抉择。为了将来,为了长治久安,他下定决心,不怕困难,准备以大无畏之牺牲精神,硬挨这一拳。

 于是,在电光火石之后“一串金星头上转,两行鲜血鼻下。”这二十年一遇的壮观景象,就这样出现在太鹰的脸上。

 殷红的两行鼻血、咧大的嘴巴、紧皱的眉头、惘的眼神、苦瓜似的面容,再加上颓废的神态,当这一切完美地结合在一起的时候,就成了一副怪异无比的鬼样。

 “啊哈哈哈!”无可抑制,所有人顿时上气不接下气地笑翻在地上。

 但不幸地,此刻笑得花枝颤的洁妮,无意识地稍微松开了盖在前的被子…

 结果,太鹰鼻子位于抗洪抢险第一线的鼻神经,就马上向身为指挥部的大脑发出求救:“情况紧急!情况紧急!已经超过历史最高水位,压力过大,请求指示!”

 不假思索地,指挥部发来了命令:“马上洪!重复!马上洪!”

 于是,一秒后,太鹰的鼻血量加倍。

 两秒后,犯了非礼勿视之罪的太鹰,面部再次中拳。

 最终,指挥部下了一个痛苦但无奈的命令:“打开所有闸门!全力洪!”

 三秒后,鼻血量再次加倍。鲜红的鼻血,夹杂着鼻子内某些黑色的粘状物体,以连飞龙也望尘莫及的超高速,飞而出,在暗淡的月中,飙向远处…

 眼看太鹰的鼻血大有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之势,艾梨舞心疼了,手忙脚地从地上抄起他们的随身包裹,掏出一条手帕递给太鹰。太鹰没说什么,连忙把手帕到鼻子上。不过…众人的眼光,再次变得异样起来…

 一声“变态!”一个巴掌,几乎是不分先后地打到太鹰的脸上。

 在懵然中,太鹰惊觉到,原来那条所谓的手帕,其实是…他的内

 玉树临风、英俊潇洒、机智勇敢,这一切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伟大形象,就这样,在艾梨舞的关切下,化作过眼云烟。更糟的是,这晚所发生的一切,成为了太鹰永远的笑柄。

 “即使你把这条沾有我贞洁鼻血的子,像宝贝一样收藏起来,也无法弥补我这颗受伤的心!你知道吗?当时的我,心是多么的痛!”

 但到底太鹰有没有心灵受创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在后,太鹰总是喜欢用这句经典的台词,当作欺负太鹰夫人的借口。

 一般来说,只要太鹰念出前两句,她就投降了…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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