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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4章 呢喃着呓语着
 “是不是我变得很丑了?”阮梅的眼睛里出一种俏丽。“是你?”将军这才细细地打量着面前这个只仓促地见过一面的女儿,大大的眼睛、高的鼻梁、嘴棱角分明,两只小酒窝明显地镶嵌在红润的脸上,的确长的不俗,只是比照片上多了几分成和抑郁,但却更有女人味。“是有点变化。”将军感叹地说。

 “这是我十六岁照的。”阮梅嘴角上出一丝笑意:“爸爸,您喝茶吧。”她双手递过来,放在八仙桌上。

 “你妈妈呢?”将军终于道出来意,自从阮梅上门隐约地诉说了自己的身份,将军便有了一丝见面的冲动,只是自己现在这地位和身份,让他暂时按下那想法,宾馆里的再次遇,如果说这算遇的话,让他下定了见面的决心。

 “妈妈…”阮梅脸色一下子沉郁起来,低下头“妈妈去年去世了。”说着腮边挂着一丝泪花。

 看得将军那多年形成的铁硬心肠一时间也柔情顿生。“妈妈临走之前,唯一的愿望就是能见你一面,可她连这个愿望都没能实现。”

 阮梅的鼻音里就有点哽咽,说着用袖子抹了一下眼睛:“她只是拉着我的手,说,孩子,你命苦呀,娘对不起你。”将军感到眼睛起来,他强忍着,咳嗽了一声,心里在为这个女人的命运感到悲哀。

 “爸爸…”阮梅说到这里掀起门帘:“你进来一下。”她从铺着席子底下的一个破棉絮里出一个小包,递给他。

 “这是妈妈让我交给你的。”将军颤抖着打开那包了几层的厚厚棉布,一叠手工绗的鞋垫整整齐齐地摆放在那里,他疑惑地抬头看了女儿阮梅一眼。

 “娘说,那是她为你绗的,每年一双,只是希望以后见到你,能亲手送给你。”阮梅哽咽起来。她不知道怎样向面前的父亲表达母亲对她的一片神情,要知道农村里的孩子从来就是不善于表达感情。

 “哎…真难为她了。”虽然只是一面之,在将军多年的戎马生涯中,也不曾再次想起那一夜之,但看到她对自己如此深情,也不觉为之动容。拿着女人灌注了一生的感情和眷恋,将军的手有点颤抖了。

 “你男人呢?”他知道这个家必定有一个撑起来的男人,想起那个和自己有了一夜爱的黎婧婧,面对着自己的女儿,他多少有点内疚。阮梅听了这话,脸色不知为什么一下子变得苍白起来,嘴嗫嚅了几下,没有说出来,忽然扭过头,噎起来。

 连一向从容镇定的将军都有点慌手慌脚起来。看着自己的女儿,不自觉地走上一步。“爸…”

 阮梅轻轻地偎在他肩头,捂住脸哭了。将军一下子预感到这个未见过面的女婿肯定不在了,他的虎目再也坚强不下去,一滴眼泪顺着眼角下来。

 屋子里静得只有女儿隐隐的悲泣声和两颗心脏剧烈的跳动声。时间仿佛停止在那个年代,那个抗美斗苏击印打越、艰难前行、奋力崛起的裂变时空。

 过了好久,阮梅才止住了哭泣,对着父亲不好意思地心酸地笑了一下,将军赶紧用大手抹去了她腮边的泪珠。

 “娘说我苦,其实她才是最苦的,”阮梅依偎在父亲的怀里,感受着平生第一次的父爱享受,在这个世界上,确切地说,她不知道父爱的滋味,不知道男女感情的碰撞,有的只是逆来顺受和屈从忍让。

 她悲悲切切地向父亲诉说着这个家不为人知的事情。“你走后,娘不久就怀了身孕,在农村里没过门就着大肚子最被人看不起,不得已她嫁给了比她大十几岁的腿脚有点跛的男人,后来就生了我。”

 阮梅的表情里对娘有着无限的依恋,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娘给了她温情和关怀。“爸知道委屈了你娘。”将军紧紧地搂着女儿的肩膀,一缕情思飘散到那个动的年代。

 “可娘并没有怨恨你,她只是常常念叨你,盼望着战争早结束,能和你见上一面。”阮梅回头望了将军一眼,似乎向父亲传达着娘的深情。“在我十四岁的时候,那是个端午节,”阮梅脸上显得凝重起来,似乎不愿意回忆那个时候。

 “娘割完了麦子,又和我一起包好了粽子,还没等煮,娘就累得躺下先睡了,我伺候好爹吃完了饭,正准备洗脚上,谁知爹就把我抱上。”

 阮梅说到这里低下头,轻轻地噎起来。将军似乎意识到什么,但又不敢相信那是事实。“爸…”阮梅暗暗地擦了擦眼泪,眼睛里充满着恨意:“那晚,爹糟蹋了我。”

 “真是个畜生!”将军一下子冲口而出,他想不到憨厚淳朴的农村里竟然也有这样的禽兽。双手不自觉地搂紧了靠在自己肩头的女儿:“你娘不知道?”

 “娘后来知道了,可娘掰不过爹,”阮梅长长地叹了口气。“从那以后,他就…爸…我想你,想见到你,”

 她俯在将军的肩头动着肩膀哭得很伤心:“你知道,每当娘提起你,我心里就有一股甜蜜的感觉,我想有一天如果我见到了爸爸,那该多好。”她忽然向往地幸福地笑了,双手抱住了将军的胳膊。

 “那你以后就找了男人?”将军抚摸着阮梅的瘦削的肩膀,无限怜惜地问。看到阮梅摇了摇头,那一头秀发弄得他脸上的,不觉手抓住了轻轻地梳理着。

 “从那以后,他就要我和娘一起伺候他。”“你说什么?”将军怒吼了一声,一把将女儿推开去,两眼瞪得比铜铃还大,愤怒的脯一起一伏,恨不能掐死那畜生“这个畜生!他在哪里?”

 凭将军现在的身份和地位完全可以置他于死地,不费吹灰之力。阮梅幽幽地说:“他早已经不在了,要不我也不敢到帝都去找你。”“闺女,你受屈了,爸对不起你。”

 他疼爱地将女儿紧紧地抱在怀里。父女两人一时沉浸在天伦和谐之中,阮梅将脸蹭着父亲,亲昵地在他的耳畔呢喃着,融化着将军那久违了的父爱。好久,将军轻声地问:“你没找男人,那婧婧是…”

 棱角分明的脸上,被父亲的大手温存地抹拭着委屈的泪水,阮梅一时间感到幸福极了。她握住了爸爸的手,让彼此的亲情互相传递着。“我十八岁时,生了婧婧。”阮梅象是诉说一件极普通平常的事。“你是说,婧婧是那畜生的?”

 意想不到的事又让将军意外了一次,痛恨了一次。“爸,我知道那是罪孽,可女儿别无选择。后来娘为了保护我,就在他糟蹋我时,主动承接了他的。”

 “闺女。”将军平生第一次哭了:“我没有照顾好你。”阮梅看到父亲的哭,泪水再一次哗哗地下:“爸…别哭,一切都过去了。”

 她转过身来,用手捧着父亲的脸,为他抿去泪水。她作为女儿,第一次享受到父爱,享受到亲情,自然感到无比的快乐。沈部长也为女儿的真情所感动,他第一次象孩子似地傻笑着,感受着女儿轻柔的抚摸。

 父女两人在这偏僻的山村里,轻轻地爱抚着彼此的脸,款款地呢喃诉说着,将人世间至情至爱的心意表达出来。

 “那你娘为他…”他圈起女儿的身子,将她尽情地搂抱了,象小时候拥着珊珊一样。“娘为他生了两个,都已经结婚了。”阮梅摸着将军突起的下巴。“你后来就…”两人的泪花都在眼眶里打转,舐犊之情溢于言表。

 “娘说死说活也不让他…爸…”阮梅圈起父亲的脖子,像一个纯真的小姑娘,在父亲怀里撒娇:“她不让他把那脏东西弄到女儿里面去。”

 “真是傻孩子。”他心里不知为什么忽然起了一阵嫉妒,跟着感觉到那里很自然地起了反应,是嫉妒?还是生理需要?看着阮梅脸上像开了一朵花似地娇,将军忽然拘束起来。

 可就在这时,阮梅却将脸又蹭了上来,下巴碰触着将军的下巴,那只丰骨朵似是等待着雨浇灌一样微开着。

 “爸…女儿好想你。”将军的意识模糊起来,仿佛眼前搂抱着的是女儿珊珊,在珊珊的怀里,他可以尽情地驰骋,尽情地神游“好闺女。”***

 三十三岁的阮梅,和三十一岁的珊珊一样的丰人,虽然皮肤没有珊珊那样雪白娇,可是凸凹有致丰的身材,浑身散发出来的那股‮妇少‬丰韵比珊珊有过之无不及。

 看着那人的满嘴,他的大手不觉搂紧了,箍得阮梅发出轻轻地呻声,只这一声,让将军惑了,那股极亲近的感觉直冲脑门,着热气的厚厚的嘴再也不想孤零零地闲着,而是急切地寻吻着怀中之人。

 阮梅并不显得推拒和陌生,仿佛渴望已久似的承接了,像一只嗷嗷待哺的燕呢喃着,张开了那感的嘴

 将军起初象蜻蜓点水似的一点,就惊惧地缩回,朦胧中看着阮梅期待的眼神,那种爱的感觉就如开了闸的洪水一样奔腾而出,他象猛虎下山似的,直接侵入阮梅的口腔,跟着舌尖勾出她的舌头。

 阮梅梦呓似的,全身瘫软着,被将军搂抱了,将一双脉脉含情的眼睛闭上了,嘴里的气息发出腻人味道。或许一生中从没品尝过父爱的滋味,或许对父爱渴望得太久,阮梅对于将军的所为似乎显得水到渠成,仿佛父女的相聚就该有这么一场。

 捧着阮梅的头,大手在她的秀发里来回地抚摸,借由着身体调换着各种姿势亲吻,将军从没有感觉到身心的如此融合,两人的嘴从彼此的横向到叉成十字,跟着鼻尖对着鼻尖,呢喃着、呓语着,诉说着多年来的相思和爱恋。

 “爸…”阮梅幸福地哭了,泪水和津混合着,依偎在她朝思夜想的父亲怀里。“梅儿…”将军从阮梅的一声呢喃中意识到什么,看着怀中初次相认的女儿,一丝内疚悄然涌上,他能趁人之危吗?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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