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用力把门打开
而是
出了一个令人失去一切紧张感的微笑,用悦耳的声音问了一句很奇怪的话。“你能看到,是吗?”啊?没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阿库呆了一下,难道…这印记不是谁都能看到的吗?
果然,她用手指拨开了额前的头发,指着那发光的叶形印记,微笑着问道:“你能看到,是吗?”他诚实点了点头。
接着,他就看到了雅拉蒙可爱的脸庞在他的视线中越变越大,直到两人的额头相抵,彼此传达着近似的温度。就这样额头相贴,持续了大概能烤好一个面包那么久,雅拉蒙喜悦的呼了口气,用有些发凉的双手捧住了他的脸颊,轻轻的说:“原来,真的是你呢。”
他想问些什么,但又说不出来,这么近的距离,他能清楚的闻到雅拉蒙身上青草的味道混合着少女的芳香,这让他的血
都跟着变热,兴奋地向下身的某处汇聚。
而这种时候,男
通常很难维持有条理的思考。他还没想好要怎么冷静下来,就发现自己再也无法冷静到理智思考的程度。因为雅拉蒙柔软而芬芳的双
,就那样直接的贴了上来,毫无征兆的,吻住了她。
***这并不是阿库的初吻,事实上,他那带有赌气成分的初吻只是碰疼了珐拉的牙齿,也伤到了自己的下
,远远不如此刻这个突如其来的吻那么温柔甜蜜,动人心魄。
他克制不住的搂住了雅拉蒙的身体,她的身子很瘦,让人害怕一用力就会从
肢那里折断。他把她往自己的方向抱紧,开始用嘴
抢夺这场亲吻的主动权,但就当他的兴奋燃烧起来,舌尖开始试探着向她的口中进军的时候,她却向后撤开了头。
双手抵着他的
膛,翕张的鼻翼发出
人的娇
,她红着脸看向他,微笑着说:“阿库,你忘了你是来做什么的了吗?”
“呃…啊?”他有些奇怪的睁大眼,没想到她会在这时候提醒他这件事。这算是委婉的拒绝吗?他沮丧的松开了手,也因为想起了珐拉而感到愧疚,他点了点头,回答“嗯,我…是来学习如何做一个
游诗人的。”
雅拉蒙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发丝,拿过了小竖琴,侧坐在草地上,带着水珠的赤足收回到接近
部的位置,姿态优雅而美妙,她端起竖琴,并没有唱,而是轻声问:“阿库,你…还能看到什么吗?”
阿库愣了一下,眨了眨眼,努力的看向雅拉蒙的身影。更让他惊讶的景象落入了他的眼帘,在雅拉蒙娇美的身影后方,以双肩为根基,竟然浮现出了隐约而模糊的一双羽翼!
他
了
眼,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但毫无疑问,他没有看错,在草地的绿色背景下,那若隐若现的轮廓更加清晰了几分,那羽翼轻轻的随风舞动,就像是随时可能把雅拉蒙苗条的身体就这么带向天空。
“我、我好像…好像看到了一双翅膀。”这震撼,已经远不是刚才那个亲吻可以比拟的了。要知道,这不是实际存在的
质羽翼,所以这绝不是翼人的翅膀,阿库读了那么多
游诗人的篇章,能想到的可能
,只有一个。天使…从很久以前,就只存在在传说和书籍里,没有多少人亲眼看到过的圣洁神只!“你真的能看到呢…”
雅拉蒙侧头看着他,但随着她动作的改变,身后那双羽翼也跟着消失不见,她甜甜的笑着,用手指在他的
上比了一个手势,说“其实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只不过,解释起来有些复杂,你也很难理解。
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的,现在,你就把它当作你我之间的小秘密好了。可以吗?”他呆呆地点了点头,还沉浸在刚才看到那双翼的震撼之中。
“记住,这是咱们俩的小秘密哦。”雅拉蒙笑着拨弄了一下竖琴,看着他的眼睛说“现在,你是不是记起你是来做什么的了呢?”
阿库强烈的感觉到,自己生命的转折就要到来,他努力平顺了自己的呼吸,却让人颤抖着声音说:“我、我记得。我要成为一个很有名很有名很有名的
游诗人。”
随着这句话,他的意识也仿佛回到了童年的那个大圣堂前,大圣堂的石柱中央,命运天使诺恩萨尔的巨大圣像舒展着六翼,冰冷而高傲的俯视着用幼稚语气许下心愿的幼童们。
“那,你现在有放声
唱的勇气了吗?”雅拉蒙的语调骤然变得严肃起来,她注视着阿库,水润的眸子透着温和的鼓励,也包含着对他决心的鉴定。
“我…我的嗓子…”他有些胆怯的说,嗓音还是那么干涩。“你不是歌手,你歌唱的并不是技巧,而是一段段传奇,和一个个灵魂。”雅拉蒙凑近他,用手指抚摸着他的喉头“而且,你的愿望不应就这样输给一个从没尝试过突破的
锢。”
“可是…我,我尝试过…”那次失败对年少的他几乎有着毁灭
打击,可以说是一生的噩梦。“那…你为什么不再尝试一下呢?”雅拉蒙笑盈盈的坐回到草地上,举起了竖琴。
随着她白皙的手指轻灵的舞动,悦耳的音符
淌在湖水上空。要开始吗?可…这是什么曲子?我…我不会唱这个的啊。脑中变得有些混乱,纷杂的记忆突然捕捉到了第一次见到雅拉蒙时,她
唱的那段诗歌,像是在歌颂某种植物,亦或是某种象征的,完全陌生的诗歌。
紧接着,那些词句就像有自己的生命一样,从他张开的嘴巴里飞翔出来。“七叶草,雅拉蒙/七片叶子守望着永恒…”第一句他就唱得十分糟糕,整
被油烟困扰的声线干涩的挤不出一点水分。
他的脸涨得通红,想要就此结束,逃回到镇里,再也不动一点成为
游诗人的念头。但他看到了雅拉蒙的眼睛。那双眼睛依然温和的注视着他,没有嘲笑,只有鼓励。
琴声依然在盘旋,重复着他中断了的旋律,像在等待,更像在邀请。心情奇异的平静了下来,清凉的风让浑身的肌肤变得冷却,阿库舒畅的
了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将双手放在了小腹前,就用那干涩而略带嘶哑的声音唱了起来。
他一首一首的唱着,所有他还记得的诗篇都在此刻争先恐后从记忆里涌出,雅拉蒙的琴音也默契的跟随着他而改变,好似很久以前就一起合作,没有丝毫差错。
远远地树冠下,另一名听众静静地站着,一只手扶着树干,另一只手紧紧地攥着自己的圆围裙。
随着那悠扬的
唱将干涩变为磁
,将嘶哑打磨成悦耳的浑厚,她终于崩溃一样的跪在了地上,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无声的哭泣起来。“为什么…就这样做一个面包师傅,不是很好吗?阿库…”***“我不能在这里再待多久了。”
雅拉蒙的话在阿库的耳边不断的回响“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作为我的同伴,一起去游历,这一两年里,你就是一个真正的
游者。体会过自己的梦想之后,你再来选择自己真正想要的生活。怎么样,你愿意吗?”
他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做一个
游诗人已经成了他的执念,他怎么可能在最接近梦想的这一刻放弃退缩。
他想着各种理由,但发现这些都不足以说服自己的父母,更无法说服已经在等待着一场婚礼的珐拉。站在家门前,他反而停下了脚步,苦恼的看着门
里透出的灯火温暖的光芒。门没锁,虚掩的
隙里传来了珐拉带着哭腔的声音。
“我说的都是真的,从小我就没有搞错过任何他的事,我知道…我知道他就要走了。求求你们,阻止他,呜…”歉疚混合着愤怒涌了上来,阿库抓住了门把,用力把门打开,让门板甩出的巨大声音清楚地表达出自己的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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