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如此为人师表
　竺抬头瞋视着他说：“你坐好别动就是，我可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南丁格尔，你当病人的就甭为我心了。”

　杜立能静默了，因为竺细的玉手在他腿上移来动去之际，他整个身体忽然热了起来，他不安的动了一下，但竺马上又轻轻拍了一下他的大腿说：“深呼吸！我要倒药水了。”双氧水淋在伤口上那种轻微的刺痛感，杜立能几乎感觉不到。

　不过竺还是一边用整片绵花布擦掉淌而下的多余药水、一边关心的问道：“会不会痛？骨头周围有点浮肿耶。”

　为了想压抑体内越来越热燥的感觉，杜立能又挪动了一下身子才应道：“只要没断掉就没关系，过几天就会自然痊愈。”

　竺一面看着伤口上那些逐渐消失的泡沫、一面朝外侧转动了一下身躯说道：“我看抹完药膏以后，我还是帮你包扎起来比较保险。”

　她说完便开始按部就班的行动，只是如此一来，她那一手扶着杜立能大腿、一手忙着准备器材的蹲跪姿势，使她凸又圆融的峰差一点就要碰触到杜立能的膝盖，这种肌肤之亲的近距离接触，使杜立能根本不用探头就能看进那道人至极的沟，在居高临下的优势之下，从圆领衫低的领口望下去，雪白而隆起的两个丘若隐若现，仅管能见度大约只能见到上半球的三分之一。

　但这却正是更叫人坐立不安的深度惑。当学生的再也按捺不住，他上半身往前一倾，两道眼光直直的进衣领里面，霎时一对被半罩杯罩包覆住的峰便落入了他眼底，虽然还是无法窥得全豹。

　但当那罩的秀气花边跃入杜立能眼帘时，他早就有所反应的生殖器立刻整支然而立，假如他不是坐在铁板凳上，恐怕那件合身的蓝色短已经撑起了一个大帐篷。

　女老师刚细心的帮男学生涂抹好药膏，她并不晓得整条腿被她抱住的人业已起了生理变化，在仔细的又端详了一下伤口以后，她才偏头微笑的望着杜立能问道：“是不是凉凉的感觉很舒服？”

　正在心头狂跳的杜立能儿没听见，他在愣愣地看了竺标致绝伦的脸孔一眼以后，才答非所问的应道：“好了吗？”

　竺也不明白杜立能在征忪什么，她再次轻拍了一下眼前结实壮而多的男孩大腿说：“还没好，等我敷上纱布才算大功告成。”幸好竺一说完就继续低头忙碌，否则刚才她在大腿那一拍，差点就使杜立能想用力把她那只小手捉住。

　然后再把那只小手沿着大腿拉进短得不能再短的管里去，不用打手，只要能让她紧紧的握住命子就好！一想到那只纤纤玉手这一幕，杜立能开始有一股冲动想把竺扑倒在地。

　浑然未觉的竺正在考虑是要用绷带或是医疗贴纸固定纱布，由于破皮处是在膝下四、五公分的地方，因此竺决定采用绷带比较不会松。

　而趁着女老师还在忙碌，杜立能的眼睛再度钻入圆领衫内，这次他里里外外看了好几回，总算可以确定那对房绝对有山东大馒头以上的尺寸！

　除此之外，竺马尾下面那处寒青葱的粉颈、以及背部那微凸在白衫下的罩印痕，都出落得异常感和蛊惑，杜立能只知道自己的头连续悸动了好几下。

　接着他的右手便不自觉地伸了出去。就在他的手要搭上女老师的香肩时，竺也恰好回过头来说道：“好了，你看看老师的护理技术如何？”

　已经无法闪避的杜立能只好将手搭在竺肩上，然后顺势想要站起来，但他才刚起身便发觉自己下鼓成一团，吓得他赶紧又坐下说道：“谢谢你，老师，包扎的好漂亮。”

　竺似乎并不在意那只搭在她肩上的手，她只是有些骄傲的笑道：“这可是我特地从教会学回来的功夫，来，动动看，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杜立能还不敢冒然起身，他等竺放下他的小腿之后，才象征的踢动了两下说：“没问题，感觉很好，不过包成这样看起来很像战败的伤兵。”“这样才好。”

　竺若有所思的说道：“在不知道那个人的伤势到底如何以前，让别人觉得是两败俱伤的场面也不错，否则晚一点开训导会议时恐怕会一面倒的对你不利。”

　对这点杜立能并不担心，他趁机把那只蠢蠢动的手缩回来摩娑着说：“那个人的鼻梁应该是歪掉了。

　眼睛可能会变成熊猫，只要被我拳头击中的人大概下场都是这样。”这时竺忽然抓住杜立能的手掌惊讶的说道：“哇，你的手掌怎么这么厚？还到处都结茧耶…踢足球跟练机械会把手练成这样吗？”

　看她正正反反观察着自己与平常人不太一样的手掌，杜立能索指着那条将掌心一分为二的深刻手纹说：“我是断掌，所以家人一直不准我学武术，因为怕我会打死人。”

　竺用纤纤玉指捏了捏那异常厚实的手掌说：“那你究竟有没有学过武功？连我都觉得你这双手一不小心就可能会打死人。”

　杜立能笑了笑说：“我是无师自通，从未入门学艺，总之就是看学，所以严格讲起来是个功夫的门外汉，我还有点担心那天会不会像武侠小说所写的练功练到走火入魔呢。”

　竺直到这时才站起来说道：“那就小心点，学武只是用来防身，别浪费太多时间在那上面。”

　杜立能一面看着竺收拾急救包、一面努力将体内的火冷却下来，等他终于松了一口气能够站立起来时，两名男老师恰好急匆匆的闯了进来，他们一看到害大家都不能上场打球的罪魁祸首，立即吹胡子瞪眼睛的想要大发雷霆，谁知头一转却看到竺正俏生生的望着他们俩，这下子那个食指已对着杜立能鼻子的吴老师在顿了一下之后，连忙脸色一赍的搔着脑袋说：“唉，你这个浑小子…

　天底下那有学生打老师的道理？就算是陈老师先找你单挑，你也不能真的跟他对干啊…这、这真是成何体统？”

　杜立能眨了下眼睛都还没应话，另一位教历史的沈老师也语气严厉的谴责道：“杜同学，你这是以下犯上你知不知道？

　虽然我跟吴老师已经调查过，陈老师确实不应该主动向你下挑战书，但肇因还是你根本就不应该干涉他管教学生，何况，纵然陈老师有错在先，你也不能跟他打架呀，你自己说，你是不是必须接受最严厉的惩罚？”

　桀骜不驯的杜立能扬眉说道：“学校要怎么处罚我都接受，但我就是看不惯他老是在操场上公然对学生拳打脚踢，要是同样的状况再来一次，我还是不会对他客气。”

　沈老师的脸色更加严肃了，他趋前一步大声说道：“你看看你这是什么态度？有学生这样对老师说话的吗？“一遇到挑衅，杜立能的战斗望便立即升腾起来，不过为了避免再跟其他老师发生无谓的纷争，他还是打算选择沉默以对。

　但是竺这时却说话了：“那也得看是什么样的老师，假如是像陈志远这种纨绔子弟，连我都觉得他早该得到一点教训。”

　两个男老师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儿才由吴老师试探的问道：“竺老师，你是说陈老师这个人…你认为他有问题？”竺一脸寒霜的应道：“岂止有问题，他根本是个混蛋！

　你们知道他扰过我多少次了吗？搏击冠军有什么了不起、他爸爸是将军又怎么样？闲着没事整天就是着要跟我约会，不答应他就手脚…你们说这种人值得尊重吗？”

　现场气氛急转直下，连杜立能都饶富趣味的看着两位男老师，因为他知道这两个平道貌岸然的有妇之夫，一到竺面前便变得彷佛是情圣一般。

　他们对竺那份呵护备至，唯恐绝世美人会受到一丁点风寒的殷勤劲，早已是校园内公开的秘密，现在听见竺遭到轻薄，心里一定千百个不是滋味。

　果然在呆立了片刻之后，吴老师便期期艾艾的问道：“竺老师，你、你说的是真的吗？…这个陈志远…真的敢对你不礼貌？”竺脸色稍微缓和了些。

　但语气却更加坚定的说道：“当然是真的！为了怕你们会对杜同学不公平，等一下我会要求校长让我参加训导会议，必要时我会把陈老师的恶劣行径公开出来，”吴老师频频拭着额头的汗水说：“我知道了。

　竺老师，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这个陈志远…该打、真是该打！”他说完摇摇头，临走之前竟然还拍了拍杜立能的肩膀，那意思好像是在赞许这个学生做对了一件什么事。

　吴老师一走，沈老师也捶顿足的骂道：“陈志远这头小子真不是东西，唉，竺老师，你应该早点告诉我们的…这人面兽心的家伙，你看等一下开会时我怎么参他一本。”

　看着这位连‘人面兽心’都口而出的老师转身离开，杜立能差点就笑了出来，如此为人师表，跟那姓陈的比起来也不过是五十步笑一百步之差罢了，但可能是脸上的笑意出了端倪，竺忽然瞋视着他说道：“你还好意思偷笑？ 　Ｍ.ＬaｎＭxＳ.ｃＯ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