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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逮住俩光头
 杨⽟环心痛得要死,脫了鞋子,拿鞋底往番僧脑门上一通敲“竟然敢弄坏本公主的鞋子!该死的秃驴!”

 正在手的净念和蛇夫人已经分开,净念手握禅杖,紧张地盯着杨⽟环,额头汗⽔一滴一滴掉落下来。鱼玄机被惊理所阻,没有再靠近,她用拂尘轻轻拂着⾐袖,角露出一丝‮媚妩‬的笑意。

 “我的鞋!死秃驴!赔给我!死秃驴!”杨⽟环一边叫嚷,一边狠菗,眼看着那番僧脑门被拍出一个鹅蛋大的肿包,两眼也开始翻⽩。杨⽟环气怵怵丢下鞋,然后将另一只鞋脫下来,提在手中。那名护卫赶紧抱拳躬⾝“公主。”

 “看什么看?滚出去!”那护卫二话不说,翻⾝跃出回廊。天井中的⾎池已经消失不见,却看不到同伴的尸体,那柄佩刀扔在地上,柄上的⽪⾰和⿇绳都被腐蚀,只剩下光秃秃的刀⾝。

 至于原本的红毯和步幛,此时都已经无影无踪。杨⽟环光着脚朝鱼玄机走了几步,然后‮躯娇‬一扭,轻盈地打了个转,笑道:“这⾐服怎么样?”

 鱼玄机掩口笑道:“好是好,就是⾐裳太短了,反倒是袜子好长,诶,是什么料子的?看起来好滑。”“霓龙丝的!漂亮吧!”杨⽟环亲热地搂住鱼玄机的纤,把‮腿大‬抬起来,让她感受‮袜丝‬的光滑和弹

 两女叽叽喳喳说着⾐服的款式、料子、做工和刺绣的手艺,话题沿着程宗扬不能理解的路线,一路飞到天外。程宗扬见过她们对女用品的痴,倒还好些,剩下一个净念就很尴尬了。

 那番僧被杨⽟环一通暴殴,已经昏厥过去。天井中的⾎池和召唤出的魔神消失无踪,蛇夫人与惊理一前一后,守在回廊两端,面前还有一位程侯,蓄势待发。

 程宗扬舞了个刀花,微笑道:“你今天要能跑掉,我就跟你的姓。”净念嘴动了一下,最后把禅杖往旁边一揷,低头向程宗扬施了一礼,盘膝坐下,双手合什。

 程宗扬手腕一动,刀锋发出一声虎啸,直劈净念脖颈。净念闭目不语,引颈就戮。刀光及体。

 忽然一翻,刀锋变成刀背,落处也从脖颈变成了额角。“呯”的一声,净念脑门几乎被磕出一个⾎洞,摇晃了一下,扑倒在地。程宗扬收起长刀“抓起来,仔细审审!”

 就在这时,罂粟女的惊呼声从楼內传来“不好了!那个女忍者不见了!”***一抹斜透过天井,映⼊回廊,也映在那具活⾊生香的‮躯娇‬上。杨⽟环只穿着贴⾝內⾐,傲人的⾝姿在光下一览无余,雪肤香肌,光照人。

 但程宗扬这会儿顾不上欣赏眼前的美⾊,自己费心费力地设下圈套,好不容易大获全胜,将前来行刺的番僧和净念一并生擒,还没有来得及得意,你这会儿突然告诉我,小女忍不见了?

 煮得的小鸭子,就这么扑楞扑楞飞走了?程宗扬一拍脑袋,想起那个女刺客,不噤懊恼不已,那个该死的刺客惊鸿一现,就不见踪影,结果自己与两个秃驴一场大战,把她给抛到了脑后!还没等他开口,杨⽟环一双蛾眉立刻竖了起来。

 “女人?什么女人?”程宗扬头大如斗。只因为吕雉还是处女,杨妞儿就着心要把她大卸八块,这要是被杨妞儿知道自己对小女忍⼲得那点勾当,她还不得闹翻天?

 “是女忍!什么女人?”程宗扬一脸严肃地说道:“刚才那名刺客,是个女忍者。跑掉了。”“倭国的忍者?”

 杨⽟环陷⼊沉思。杨妞儿的脑回路自己完全摸不准,鬼知道她有什么好沉思的?望着地上的净念光头,程宗扬道:“把他带下去,仔细审审!”

 “这有什么好审的?”杨⽟环道:“痛打一顿,然后砍头,把脑袋扔到大慈恩寺里头,派个人去报官。”程宗扬无语半晌。最后道:“⼲嘛要报官?”

 “就说大慈恩寺的和尚又杀人了,让官府去查。放心吧,我以前都是这么⼲的。逮到刺客,把他们脑袋一砍,”杨⽟环挥手比了一下“丢到大慈恩寺,特好玩。”

 “这有什么好玩的?”“刺杀本公主的那么多,我哪儿查得过来?往大慈恩寺一丢,然后报官。

 官府要结案,大慈恩寺还不敢声张。那帮秃驴焦头烂额一通找…你还别说,十有八九能找出来历,比本公主亲自去找方便多了。”

 程宗扬似乎明⽩她跟大慈恩寺的仇怨是哪里来的了,隔三差五往人家庙里丢具尸体,大慈恩寺能忍到现在已经很有涵养了。“如果他们就是大慈恩寺的呢?”

 “那正好啊,让他们见识见识刺杀本公主的下场,顶着脑袋过来,提着脑袋回去!”杨妞儿好像认定这刺客是冲她来的,连缘由都懒得问…这种仇家満街走的架式,颇有岳鸟人的风采啊。

 程宗扬觉得自己做为一个有素质的文明人,还是很有必要跟岳鸟人那种破罐子破摔的耝野风格划清界限的,起码得弄清楚这俩和尚⼲嘛要来找死?因为自己是佛门公敌,他们除害来了?

 “还是先审问清楚。”“好吧。”杨⽟环这会儿倒是很好说话“看在你替本公主出头的面子上,这事就包在本公主⾝上了,来人!”⾼力士闪⾝出来,拿着一领狐裘,给主人披上。“把这俩秃驴带走。”

 “是。”⾼力士尖声应下,伸手提起净念和那名番僧。程宗扬本来打算自己审,谁知还没张口,就被她越俎代庖了“你要把他们带哪儿?”“下狱啊。”杨⽟环拍着口道:“放心,本公主在推事院有人!

 别看这贼秃一副苦行僧的样子,跟茅坑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扔到推事院,管教他们老老实实,把肚子里的牛⻩狗宝全都吐出来,”“谁这么厉害?”“推事院那俩管事的…”

 杨⽟环仰起脸,思索道:“叫什么来着?”程宗扬鄙夷地说道:“还有人呢,连人家名字记不住?”杨⽟环⽩了他一眼“两只蝼蚁,我记他们名字做什么?叫什么?”⾼力士躬⾝道:“周兴、来俊臣。”

 听到这两个名字,程宗扬虎躯一震,立马收起自己那点儿鄙夷,肃然起敬。早知道唐国有这两位大能,真该把小女忍丢过去,说不定早就招了。“带走!带走!”“哟,这就赶人呢?”

 “…要不你今晚住这儿?”“想得美!小鱼鱼,我们走!”小鱼鱼?听到这个称呼,程宗扬一阵恶寒,浑⾝的汗⽑都几乎竖了起来。

 女人闺藌间的昵称都这么⾁⿇的吗?“紫妹妹!”杨⽟环跳进屋內,抱住小紫,兴⾼采烈地说道:“我今天表现好不好?快夸我!”小紫笑道:“姐姐好哦!”“紫丫头,就你的嘴巴甜。”杨⽟环笑得眼睛都弯了。

 趁两人告别,程宗扬吩咐道:“把那些霓龙丝⾐装好,给公主带上。”杨⽟环耳朵尖得要命,当即转过头来“就这几件怎么够?把你手里的霓龙丝⾐都出来,本公主全要了!”“…你穿得过来吗?”“你管我怎么穿呢?”

 杨⽟环把⽔香楼的霓龙丝⾐一扫而空,又将程宅的存货全部定下,这才得意洋洋地満载而归。送走镇国大长公主的鸾驾,程宗扬立刻赶回楼內。望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脸⾊沉得像要下雨一样。

 横梁上垂下的绳索被利刃斩断,只留下一截空的绳头,本来悬在梁上的小女忍这会儿无影无踪。

 那名刺客趁机溜走算不得什么,反正不是头一回了,可小女忍也没了踪影,问题就大了,那名刺客究竟是什么⾝份?专门来救小女忍的?是黑魔海的人?

 还是纯粹路过把人救了?那刺客上回在青龙寺附近消失,而且有人接应,痕迹也被扰…会不会与蕃密有关?十方丛林的人?四天来了三趟,始终遮头掩面,隐蔵⾝份,却频频亮出拂尘,刻意的成分实在太明显了,目的何在?更要紧的是。

 除了她,还有没有刺客在盯着自己?东瀛忍者、黑魔海…大慈恩寺、十方丛林…青龙寺、蕃密…

 宦官、藩镇、道门…程宗扬有点后悔,如果不是为放长线钓大鱼,故意放走她,也许早就擒下这个⿇烦的刺客,弄清她的⾝份,不至于像现在一样全无头绪。侍奴们已经翻查一遍。

 除了失踪的小女忍,其他物品都没有少,从小女忍⾝上搜出来的物品都留在原处,一样不缺。程宗扬道:“你们做的事,办了吗?”

 几名侍奴互相看了一眼“已经噤了她的目识和口识。奴婢们用蛾眉刺试过了,都快扎到眼珠,还一点反应都没有。”

 也就是说,小女忍现在是瞎子和哑巴,目不能识,口不能言。程宗扬忽然觉得有点不对“不是让她招供的吗?怎么还哑巴了?”罂粟女尴尬地说道:“奴婢们用了才知道,那药也噤了口识…”

 蛇夫人道:“都怪姁奴那婢,配的‮物药‬效果一直不稳定。”这人丢锅的技能越来越娴了,程宗扬长叹一声“一群废物啊!”虽然没有什么损失,但煮的鸭子就这么飞走了,也够让人郁闷的。整体而言,这次的陷阱还算成功,逮住俩光头,抓住机会跟潘姐儿重续了前缘,还上了一个小女忍。收获算有,但风险也够大。净念已经摸上门了。

 ⽔香楼与佛光寺近在咫尺,眼下是不能再待了,至少不能让赵氏姐妹⾝处险境。至于那名刺客…程宗扬看了一圈“你们紫妈妈呢?”罂粟女道:“妈妈在给雉奴菗⾎。”

 “菗⾎?菗什么⾎?”罂粟女道:“太真公主说,那番僧是用车辛乘驭使瓦钦格阔…”程宗扬听得一头雾⽔“什么东西?”罂粟女道:“奴婢也听不懂,反正太真公主说,那番僧的妖法虽然琊异。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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