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锦香伏在他膝上，轻笑道：“主子不知道周飞这种人。他最擅长的不是狂妄自大，也不是深⼊骨髓的自卑，而是自我安慰，自我陶醉。如果没有今天这一场，只让他签下文契，你猜他以后会怎么想？”
程宗扬摸着下巴道：“怎么想？”“如果他不在场，将来他会欺骗自己，认为是我背叛了他，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在我⾝上，然后幻想自己是一个为了大业，不惜忍辱负重的悲情英雄，不停地自我欺骗，自我⿇醉。
而在他空想出来的幻境中，我和你都会是坏人，是用来衬托他光明伟岸的道具。”“只有让他亲⾝经历这一切，将这一切刻在他的记忆里，才不会被虚妄的臆想推翻，才会让他的空想无害化。
他会幻想自己是怀才不遇的英雄豪杰，而你是识英雄重英雄的上位者，我是甘愿为了他付出一切的多情女子。他会用各种幻想的细节来美化你我，幻想我们三个如何对抗整个世俗的偏见，即使不被人理解，仍坚定不移。”黎锦香笑了起来。
“这样一来，你以后可以不用在乎他任何感受，他自己就会合理化一切。”程宗扬沉默片刻，叹息道：“你好像在广源行学了很多？”黎锦香微笑道：“刻骨铭心。”程宗扬头摇道：“可我还是想不出来，周飞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丹霞宗那位柴宗主当年也是英姿
发的俊杰，他那位夫人同样是芳名远扬的如花美眷，如今比起周飞，更要不堪十倍。”“那份文契…”“没错，正是他们当年签过的。行里的执事⾼兴时会拿出约书，让柴氏夫
念来取乐，我有幸听过一次。”黎锦香挑起
角“你现在知道广源行是如何以名利为饵，消磨志气了吧？所谓：英雄豪杰至此无不低头屈膝，贞洁女子⼊內尽皆宽⾐解裙。”“…这广源行怎么听着跟公厕一样？”“哪里一样了？”黎锦香笑道：“广源行比起溷厕，可要脏上百倍千倍。”程宗扬怜爱地抚住她的面孔“我现在还不知道怎么解除你的噩梦，但这将是我以后的责任。”
“不用同情我。”黎锦香嫣然笑道：“看到他们给我精心挑选的丈夫成了这副模样，我做梦都会笑出声来。”程宗扬心下暗道：我已经看到你摧毁广源行的决心了，一切都不放过，一个都不饶恕。＊＊＊
“有什么心烦的，今晚尽管说出来好了。”程宗扬推开屏风，示意道：“她是黛绮丝，⾝子有些不方便，就不见礼了。”黛绮丝柔声道：“尊敬的女士，你的智慧令我印象深刻。愿神明庇佑你。”
“你的美貌同样令人惊叹。愿神保佑你。”黎锦香说着，美目一转“我还以为会是那位吕娘娘。”
“她还在十六王宅。”程宗扬道：“你们怎么商量上的？”“我在兴庆宮留下字条，昨晚吕娘娘便找到我。”黎锦香笑道：“她出的主意，说我那位夫君连一个江湖中毫不起眼的盟主之位都舍不得，跟着广源行上蹿下跳，显然是个贪图功名的小人。这种小人她在朝廷中见得多了，一点功名利禄就能收买他们。
何况还有⾜以威胁他生死的把柄在手，双管齐下，对付他这种小人，自然无往而不利。”“你不怕广源行察觉出端倪吗？”“广源行正动着心思，想找法子来亲近你。我们夫
若能跟你来往，广源行多半喜出望外，乐见其成。”“广源行真行啊，转脸就来巴结我，难道他们以为刺杀本侯的事就这么过去了？”“侯爷息怒。”黎锦香解下贴⾝的小⾐，⾚条条伏在他脚下，娇声道：“侯爷若是心下有气，请侯爷来
奴婢的
，用奴的⾝子为侯爷消气。”张恽慌忙退下，黎锦香却叫住他“周飞的老婆不过是一条下
的⺟狗，有什么不能让人看的？还请公公帮忙…”张恽一脸惶恐地看着主人。“听她的。”程宗扬道：“満⾜她。”片刻后，张恽将一
链子套在黎锦香颈中，用力扯紧。黎锦香吃痛地扬起柔颈，就像条⺟狗一样，撅起雪臋，等待主人的揷⼊。目睹了眼前的一切，经历了波斯亡国的黛绮丝对黎锦香的执念感同⾝受，柔声轻昑道：“黑暗只是暂时，而光明才是永恒。沉浸在痛苦中的人啊，你幸运得到光明使者的庇护，终将能战胜黑暗的过往。而一切苦难都将得到补偿。”
黎锦香望向她“你也经历过看不到光明的黑暗吗？”“是的。当我的家国被无情的服征者践踏，当尊贵的王室眷属被打上奴隶的烙印，当我们信奉的神明被砸碎泼上秽物，当侍奉光明的圣女在神圣的祭台上被一遍遍辱凌…是的，我经历过看不到光明，也看不到尽头的黑暗。”
“那么，请尽情辱凌我吧，这是我应得的惩罚。是我熄灭了光明，带来了黑暗。我是应该死去的罪人，活该被辱凌，被践踏，像条最下
的⺟狗那样，接受最羞聇的躏蹂。这就是我的命运…啊！”程宗扬奋力
⼊，怒涨的
具重重贯⼊妇少
腻的体內。“尊敬的主人，⺟狗的好
啊…被主人的大⾁
得都翻开了…主人，⺟狗浪不浪…”程宗扬抬手在她雪⽩的臋上菗了一记“
货！”黎锦香热泪奔涌而出，这一刻，她仿佛代⼊到那个为了女儿而挣扎生存，
受辱凌的⺟亲⾝上。被项圈束紧的柔颈昂起，她乞求道：“菗我！”张恽“扑通”一声跪下，惶恐道：“小的不敢…”这会儿程宗扬再无法说出“満⾜她”的话语，只好喝斥道：“
货！你想脸上带着掌印出去吗？”黎锦香笑道：“他便是看到，也不会心疼我的。”程宗扬強行道：“万一被别人看到呢？不得暴露你
奴的⾝份！”“是，主人。啊！”“啪”的一声，手掌落下，在妇少雪⽟般的臋上留下一记鲜红的掌痕。“尽情羞辱我吧，磨折我吧，像对待一头⺟畜那样躏蹂我…”程宗扬
动越来越快，具在妇少娇
的
器中凶狠地出没，每一下都像是要将她的⽳⼲穿。随着
具的进出，⾝下的人发出短促的低叫，一声连着一声，夹杂着泣啼声，讨饶声，一如她挥之不去的噩梦。程宗扬再次凶猛贯⼊，头顶的灯光闪了一下，然后陷⼊黑暗。“⼲！”程宗扬低骂一声，大半夜的，⻳儿子又在搞什么呢？黎锦香像受惊的小兽一样咬住
，仿佛又回到那个盛夏的夜晚。醉人的栀子花香像漫天飘舞的丝絮一样，稠浓得让她
不过气来。她躲在花丛中，听着黑暗中传来的乞求声，讨饶声，还有那些令人难堪的
糜声响…“娘，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一双温热的手掌抚到⾝上，然后温柔地抱紧她，将她轻轻翻了过来，接着，那个火热的躯体覆庒下来，将她拥⼊一片全安的温暖中。那
用来惩罚自己罪孽的刑再次进⼊。如此的存温和怜惜，似乎她是一件世间独一无二的珍宝，正被人充満爱意的小心呵护。“你就算是⺟狗，也是我最珍爱的⺟狗。”
黑暗中，她毫无顾忌地痛哭失声。寒风呼啸，披着貂裘的中行说泰然自若，只剩单⾐的周飞全靠着护体真气硬抗，
中却是热⾎沸腾。尿意？这会儿都不算什么了！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真英雄，何惧寒风？“中总管，翊府郞将是五品？”中行说嗤笑道：“怎么着？你嫌小吗？”“不敢，不敢。”“你一个边鄙出⾝的异族武夫，起步就是五品武官，还有什么不知⾜的？要不是侯爷看中你老婆，你又能舍得，这辈子也别想混上官⾝。”
“小的明⽩，小的明⽩。”“喂，”中行说
怪气地说道：“我说，侯爷这会儿正在屋里头上你老婆呢，你心里就没点儿…毕竟是你老婆对不？啧啧，还是个没开过苞的。你自己个儿可都没碰过。”周飞洒然一笑“大丈夫何患无
？何况我们给侯爷做奴才的，能被主人收用，才是莫大的恩赐！”想来试探我？真英雄的度量如海！岂是你这种阉人能猜度的？中行说眼神像刀子一样，周飞一
眉⽑摆的地方不对，立马就冷笑道：“咱家瞧你那眼神，怎么着？莫不是看不起咱家这个阉人？”“哪里，哪里。”“嘁，你以为谁都胆子给自己一刀呢？咱家没割之前，那可也是⽟树临风，英姿
发，満郡皆知的俊后生，比你可排面多了。”“哦？总管大人是后来才…”“这不废话嘛！谁生下来就是阉过的？”周飞讶道：“那总管大人为何要…”
“这可是咱们阉
群雄的不传之秘。”中行说慢悠悠道：“如今你既然投到主公门下当奴才，咱家略微指点你一二。”望着周飞火热的眼神，中行说神情倨傲地说道：“说起净⾝的好处，那可是数之不尽！堪称百利而无一害！”“骟马见过吗？比儿马活得长，力气大，
子还温顺。劁猪见过吗？没劁过的猪，一股子的臭气，劁过的⼲⼲净净，吃起来都香！阉
见过吗？阉过比没阉过的长得快几倍，个大体肥，雄姿英发！去过势的牛见过吗？膘肥体壮，力大无穷！”中行说庒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牛马猪阉过都有这般好处，何况人呢？唐国如今最风光的是谁？博陆郡王、仇公公啊！咱们阉內部有几句不外传的秘诀，其一便是…”中行说卖了个关子，说了半截便住口不言。周飞连忙抱拳“请总管大人明示。”“
求长生，引刀自宮…听说过吗？”周飞赶紧头摇。钓起他的胃口，中行说才道：“人生七十古来稀，寻常人年过半百，已经是⻩土埋脖。瞧瞧唐国那些个帝王，锦⾐⽟食，享受不尽，可活过五十的有几个？能上看七十的，就一个抚王李纮！再看我们阉
群豪，无不长寿！只要挨过那一刀，寿命都是七十起！活到九十、一百多的都一大把。长生之道。正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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