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失魂落魄地走到厕所前,简单的一个硬币将它给打开。里面的场景是片纯⽩、整齐划一的装饰告诉我那些是磁砖。
无暇洁净的世界和外头是绝对的反差。有股气味引起我的注意,我走到马桶面前。马桶四周都很⼲净,但是马桶里并没有透明的⽔。
有一截的塑胶绳子露在表面,其余的都埋在一层难以形容…就像是秋噴洒飞舞的排怈物,混合一推⽑发的腐泥底下。我忍着翻开那层腐物时流逸的恶臭,最后我捞出一个塑胶袋,里面有块黑⾊方块状物。
我花了一点时间弄开那个塑胶袋…里面装了秋的其中一张裸照。照片中她光溜溜的
体上,肚⽪上写着两个字。“客厅”头也不回离开厕所。心脏的波动尚未平息。
本来认为厕所会出现不堪⼊目的事物,没料过居然一点事也没有。掌心里还捏着如纸团般的照面,应该是那堆
照里的其中一张。
鼻腔嗅得到火药味,散去的怒火再次聚集。我非常地冷静,寒冷的面孔下蔵匿着无法庒制的滔天炙火。没几步就来到通往一楼的楼梯口。我发现,楼梯转角的夜灯仍然亮着。
这时才注意到,户外的
光已非金⻩刺眼,转为柔和。周围的气温降低,⽪肤涂上
凉。我看了下手表,时间显示下午四点。不知不觉,我进来家中快四个小时了。
扣除探索的时间,我几乎有大半的时光都浪费在Y精心准备的影片上头。一楼正在跟我招手。
我察觉到我思绪异常清晰,仿佛洞悉到接下来会有什么场面在我眼前。二楼的结束代表旅程的一半,也意味着我还有剩下一半要走。“躂!躂!躂!躂!”
木制阶梯上,踏下的声音沿着楼梯环绕。我刻意加重步伐,藉此增加我的勇气。老实话,不恐惧是骗人的。崩溃的神经渐渐⿇木,取而代之的是更多疑问。
秋和那个男人是怎样勾撘上的?感觉好像外遇出轨,但隐约地有些不寻常。她和男人的对谈语调上面,应该是相当
稔的好友或是亲属,在我的印象中却没有一个能符合标准。
最后,就是那个男人给我亲切的感觉…我想,我应该认识那个面具男人,只是现阶段的我,无法想起他是谁?起先,我的确是很不満和不慡,随着第二部影片,男人似乎満⾜能満⾜我潜蔵于內心深处的黑暗面。我并不是没有妄想过对秋有这样的
待。
但是道德层面上不允许这样做。等等…我到底怎么了?想起她曾对我说过:“咏,你真是个闷
的家伙,总觉得你⾝上有很多的秘密…不过,我总有一天会将你给看清。”
那天,我是一笑置之。我是最了解我自己的人,肚子里有多少东西,哪会不知道呢?今天,赫然想起这档事。
猜不透居然有人,可以比我还了解我自己。回忆涌上心头,过去的沧海桑田,是美好的,是
喜的。也是梦幻的。我搜索着脑海里每一丝记忆,试图为今天这件事情寻找个合理的原因。
和秋认识是因为我们大学是同班同学,但是
识的关键在于我的文笔。大学时期
上创作,或许是上天赋予的天份,写出了不少动人的作品。所以我遇见秋,一个当时对我作品非常有趣兴的同班女同学。转眼间,我们一同毕业。
她继续往学业方面进修,我则选择受家国征召,进⼊了队部受训,尽管⼊伍相当匆忙,自此之后和秋分隔两地,也没有影响我和她之间的感情。
机手和简讯,成了我们平⽇沟通的工具。彼此很珍惜这份感情,所以退伍后我正式和她告⽩。很庆幸她没有拒绝,我们顺理成章地在一起。退伍即是业失,尽管有段时间我灰心丧志,但很快的又重新站起来。
在友人的推荐下开始短期的打工,紧接着搭上好运的顺风车,谋到一份正职。有了正职的我野心満満,合伙三五同学好友,闯⼊股市的纷
争斗。一番心⾎下,靠着股灾大发一笔,同时,公司急速合并。受到主管青睐的我,也一举踏上更⾼的所在。
事业有成,还有个亲爱的女友,最后,在双方家长的见证下,我和秋两人一同步⼊礼堂。有如童话故事般,王子与公主的完美结局,直到几星期前,我出国洽公,没想到意外回国,霎时间一切都不一样,我想到这,惊恐地察觉到,我的开始后半段人生旅程中,关于秋的琐碎,居然没有任何记忆。
大多数我们的回忆,全部都是在我就业之前。唯一有印象的,就是秋曾经在我飞⻩腾达时辞去工作,我还以为她是为了我才辞职,颇为欣喜。
但是没多久她又去找新工作,成了个⽩领。当时,我还对她有所不満。我做了什么?!我忽视了秋,把她视为理所当然。
虽然生⽇过节,样样礼物和甜言藌语都没少过,但是我对她的人生都没有去关注过。我是她老公,她最亲密的爱人,也是家人,可是,我只在乎自己,在乎工作,在乎金钱。
不知曾几何时,我从以她为中心,变成以自己为中心了…所以她才外遇,这个解释似乎情有可原。
可是,她对我不忠这是个铁铮铮的事实。我不敢相信,但证据摆在我眼前。令我好奇的,就是她与那个面具男的相处模式。
尽管她享受着从我这得不到的至⾼
愉,我却知道她对我的感情仍然存在。面具男给她的是
。我给她的是情…可以这样解释吗?脑袋飞快地运算,思考各种的答案,这时,我经过楼梯的转角。夜灯照着我的⾝体,影子拉得很长。
“哗啦哗啦…”我听见外头下起倾盆大雨。整间屋子顿时失去了
光,就好像手电筒快没电般,一丝丝逐渐淡化变暗。“当啷!当啷!当啷!”
昏暗之中,楼梯下传来这些声响。这些声音伴随着⾎
,缓慢地顺着⾎管流动。我手掌触碰着把手的冰凉,迟迟无法向下前进。黑暗中挟带着声音,逐渐地清晰。空气有点凉,冷空气刷上我脸颊。这是铁锈的气味,还有变浓的嘲
霉味。
我的眼⽪显得沉重,睫⽑无意识眨动,把灰黑的世界刻划在朦胧的瞳孔里。骨髓透出惧怕。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首先感觉到神经的回归,⽪肤上的汗⽑传递着被空气摸抚的感触,断断续续地不停循环,脚步也跟着移动。我看到了一行字,写在阶梯尽头的地砖上。《看见我所看见的》我踏上了一楼地板,上头铺着米⽩⾊的磁砖。
向左走没几步是我家的客房,门户畅开,里面只有散
的⾐物。再往前走,来到客厅。首先看见的,是客厅四个角落的探照⽩灯。特殊的模样,照理来说是专门用于舞台的打光灯。
如今,灯头没有电源的供应,空虚地垂落。再来是天花板垂下几条锁链,链子的尽头镶嵌着手铐,地上也有几条铁炼制成的镣铐。
客厅的茶几不在它应该在的位置上,被木马给抢走了,木马,就某种程度而言,的确是按照小孩子玩具的模型制作的。
不同的是,它是个大巨木马。一米的⾼度和一米半的宽度,铁⽪制成实心道具,实在是不适合小朋友玩耍,给大人骑还比较实际。
可是木马上尖尖的背部透着银亮,多少令人无法恭维。我似乎看到了幻觉,秋被锁炼捆绑双手,然后骑乘在木马上哀鸣。旁边还有个
子型的堵口器和⽪鞭,想必秋当时只能发着“呜”的声音,不停地面具男给鞭打。
地板依旧是污秽疮痍,排怈物加上分泌物的残留,可见当时的
烈画面。我…我居然冷静地在分析,想到这,胃酸一阵滚动,又开始呕吐起来。
胃中没有食物,吐出来的只剩酸⽔。木马的嘴上固定着两个遥控器,分别是电视和DVD的。我一把取下来,打开电视,启动DVD。模糊的Y现⾝,一派轻松的坐着。
依然悠闲地说:“哈啰,咏。这两部作品拍得很成功吧?是不是比你所看过的任何片A都还好看呢?我想应该是。”我用手背擦掉嘴角的酸⽔。
“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我在厕所留给你的惊喜呢?还是你直接下楼呢?不管怎样,你都成功地找到了线索。”
Y起⾝“你很聪明,所以我破例多给你一点消息。开始也是结束,结束代表开始…懂了吗?我相信你很快就会理解。”Y转⾝。背景音乐响起。画面分割成四个小视窗,从四个不同的角度拍摄客厅。不约而同,还是照惯例冒出英文字幕。***
啪!一声巨响划破空气,来自四面八方的強烈灯光朝她照
,灼热的⽩光毫无遗漏地垄罩她躯娇的每寸肌肤,当下第一道清楚的记忆就是她突然无法呼昅,感觉咽喉被团物体给堵住。她想挣扎脫困,但強烈的巨力却将她给拉扯起,令她挣脫不能。
“哎呀!”老婆⾼声哀鸣。空气适时填満她的肺腔,四肢传来的剧痛使她整个人清醒。一阵惊慌之后,她发觉自己的手腕被两条冰冷地铁链给无情捆绑住,⾝躯被拉开成Y字型。
这时她才发现,空气没有任何阻碍地将她牢牢地包袱住,全⾝⾚裸裸的,没有被任何⾐服给覆盖,只剩下一个宽厚项圈牢牢地将她脖颈束缚住,令她整个头被強迫向上扬。
上下两排银牙,硬生生地被一个塑胶实心
给隔开,上头布満着塑胶尖刺,薄嫰小嘴顿时被小刺给扎満,痛得她眼泪不噤地留下来。
“醒了喔?我亲爱的秋,本来还以为你会睡得更久说。”面具男人涩哑的嗓音说“不过醒来也好,呵呵。”面具男人漫步地晃过秋的视线,強光的照
下令她看不清他的模样。
男人不知道在准备什么道具,不慌不忙地坐到她面前摆弄。男人的动作很认真,不过她感觉浑⾝不自在。本能地想看清楚男人的动向。殊不知,下意识动作却引来铁练更強烈的束缚,将她牢牢捆住,无法动弹。
老婆的腿双在半空中踢躂,只有两脚拇指稍微能碰触到地板上。⽩皙的⽪肤渐次地抹上不健康的朱红⾊。⾎
无法顺利流通产生的⿇木感,正腐蚀她对自己⾝体的最后控制权。
秀丽墨黑的长发披散在⾚裸的肩膀上。椭圆形的脸蛋,星辰般的双眸,冒出一颗颗让人怜惜的晶莹眼泪。小巧的秀鼻,恐惧地颤抖着,被木
抵制的嫣红双
,一条闪亮的津
垂落。
M.LanM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