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说什么、想什么都晚了！就在这时候，正在拼命擦摩他的秦月忽然动作缓慢下来，轻声一叹从他⾝上下来了！老天保佑，总算没让她吃了自己的童子
！秦月从他⾝上下来后，就滚在他⾝边摸摸睁眼看他一会儿，又哀鸣般的叹一声自言自语说：“毕竟还是个孩子。”莫小木马上听出她话里的意味，知道她没有从自己⾝上得到満⾜，不仅心里有点点內疚。
他很想说他是有能力给她満⾜，让她过瘾的，但是他不能够，他在心里承诺过一个人的呀！他想，以后有机会了，一定好好补偿一下秦月，但必须是在他和杨小凤做了之后才可以！
莫小木心里有点不好受，但也只好继续装睡。秦月腾折半天也累得够呛，把莫小木抱在怀里很快睡着，但睡着后却又松开他，顾自撅着庇股一边儿睡去了。
莫小木趁机爬起来，悄悄的下
出屋去。回到家里后莫小木蹑手蹑脚的进屋觉睡，但是躺在上睡不着，想着和秦月在一起的一幕幕，到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就起⾝上山，他要趁着还没有人去到的时候，到林子里采菇蘑，这样就能多采到一点。好拿到镇子上卖钱。莫小木最近感觉到，爷爷
的⾝体是明显的大不如前了，也不能上坡⼲活了，就把家里的几亩坡地租给别人耕种，但却不让莫小木上坡，要他一心一意上学。莫小木哪里还有心情学习？他要给家里⼲尽量多的活，让爷爷好歇息一下⾝体，减轻他们的负担。爷爷虽然还是每天晚上到场子上讲下流故事，但是讲一阵子话都有点力不从心，吁吁的
气，他尽量避免想爷爷突然离去的光景，但是却避免不了的想，想到没了爷爷后，自己孤独的处境。人总是要死的，不想不等于死神不来家里喊人。莫小木在林子里采了一篮子菇蘑后，下坡回到家里，
已经把早饭做好了，让他喊爷爷起吃饭。莫小木在外间屋里喊了两声，听不到爷爷回答，就走进里间屋里，对着爷爷的耳朵吹了一口气，见他仍然没有动静，只得摇晃他两下喊：“爷爷，吃饭啦！”莫五爷仍然不动。这老头儿是越来越懒了，有时候在什么地方一坐，大半天不动窝，原来早上很早就起来爬坡上地的，现在⽇上三竿还赖在
上！莫小木又劲使晃他两下，提⾼嗓子喊：“爷爷，吃饭啦！”莫五爷仍然没有动静。这下子莫小木慌了神，把爷爷的⾝体扒拉过来看一眼，脸⾊没有啥异常啊？
于是把一
指头搁在他鼻子下面试一下，吓得差点就低坐倒，惊声大叫：“坏了，爷爷不出气了！”外面的赶紧走进来，故作镇静的说：“喊啥呀，叫魂呢？”莫小木哭咧咧的嗓子重复说：“爷爷不出气啦！”莫五说：“胡说！昨天一晚上还出气好好的，我早上起来的时候摸他⾝上还热乎着呢，忽然就死了？”莫五
上前，在莫五爷⾝上摸一把，惊得手一哆嗦：“真的凉啦？”莫小木战战兢兢的依偎在⾝上，莫五像是自言自语的说：“这老头子，怎么说凉就凉了呢？”接着眼角就沁出两点浊泪，坐在
边一动不动的，像一尊木雕泥塑。莫小木一时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他就是看着眼角的泪心里觉得很难过，憋了好一会儿。终于“哇”的一声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摇晃爷爷已经有点僵硬的⾝体，但是爷爷却再也不能回应他。在以后的岁月里，莫小木由少年而青年。
终于长大成人后，他最不能原谅自己的，就是这一件事，爷爷油尽灯枯在生死界上徘徊的时候，他却和盛开的花儿一样的秦月搂在一起，和她做着多种多样的动作寻
作乐！尽管爷爷对他很严厉，呵斥多于呵护。但是莫小木知道爷爷很爱他，甚至比丢下他而去的爸爸妈妈还爱他，但是现在他走了，这个世界上，就剩下
一个亲人了，莫小木依偎着，潜意识里有种怕也突然凉了的惊怕，假如也凉了一走了之，他可怎么办？呆坐了一会儿，站起来走到屋外去，莫小木一边哭一边搀扶她，走到葡萄架下坐下。莫小木发现手里拿着爷爷的那须臾不离手的旱烟管。莫五
看着那旱烟管，还像在屋里那样自言自语：“死老头子你咋这样呢？你走了我咋办？说好了要等小木再长大一些，咱们一起走的，你这不守信用的老家伙！我现在要是照你以前说的，和你一起走了，咱们小木咋办？”人这时候最容易动感情，莫小木本来心里对莫五爷的死，是不相信的，哭两嗓子后还是不相信，于是就不哭，只是担心
伤心过度也突然凉了，所以他下意识的守在她⾝边。现在听见
说到他，心里马上现出一副自己孤苦伶仃的图景，眼泪顿时噴涌而出，稀里哗啦的哭起来，哭的山摇地动⽇月无光。邻居听到他家动静，赶紧走过来看究竟，得到准确信息后，很快就把莫五爷的死讯传遍了桃花峪整个村子。全村男女一片唏嘘，唏嘘之后，都走过来帮忙为莫五爷善后。几天后，莫家祖坟里多了一抔新土，莫五爷静静的躺在山坡上，再也不能给村里的男女们，讲那些荒唐的没有影踪的下流肮脏故事了。
莫五爷死后，莫小木好像一下子长大了，连贪玩的时间都少了，每天放学，不是上坡采菇蘑，就是在家⼲活，什么都不⼲的时候，就守在莫五
⾝边，但是莫小木手在⾝边也不管用，莫五爷死两年后的一天早上，早早起做好早饭的莫小木去喊吃饭，和上次喊爷爷一样。喊了半天不见回应，走进
屋里，试试她鼻息又摸⾝上，莫小木颓然跌倒在地上。莫五也凉了。＊＊＊杨小凤是个热心人，也是因为莫小木的缘故，莫五爷的丧事她在场帮忙，莫五
的丧事她自然又来。莫五⼊土为安后，街坊邻居都走散，最后只剩下了桃子、二生他们几个还有杨小凤，陪着莫小木坐着发呆。莫小木能不发呆吗？半年时间走了两个至亲，一个小院子就剩下他一个，不倍感凄凉都不行，自然连话都懒得说。别的人是没话说。桃子和二生们都等着杨小凤走。
但是杨小凤
本就没有走的意思，二生沉不住气了说：“咱们也走吧，已经没事了还赖在这里不走，啥意思！”杨小凤知道二生是影
她。但是装着听不懂，坐着不动弹，看着莫小木发愣。二生没办法，只得站起来真走，桃子几个也跟着他走出去。
本来桃子们是想等杨小凤走后，在和莫小木说点安慰的话，同时谋划一下他以后的生活，有杨小凤在，说话别扭，但杨小凤就是不走，他们只好走了，桃子他们走逅，小院子一下子显得冷清而不自然。
莫小木抬起泪眼看一下杨小凤说：“姐，你也走吧。”杨小凤一愣，莫小木怎么改称她姐姐了？看着她充満疑问的眼睛，莫小木说：“我早就在心里决定要喊你姐姐了，我觉得喊姐姐比喊姑姑更好，心里更得劲。”
“那就，随你怎么喊吧。”莫小木又叫了一声：“姐姐。”已经是热泪盈眶。“哎，”杨小凤甜甜的答应一声，也情动的说“好听。”“你走吧。”杨小凤说：“我不走。”杨小凤不但不走。
而且拉莫小木坐在自己怀里，试试还有点不舒服，就把莫小木推起来，自己重新坐好了，让他半躺在自己怀里，搂着他的脑袋轻轻说：“累了就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说着还在莫小木的背上拍两下，活像⺟亲哄孩子觉睡那样。莫小木本来已经不流泪了，只有眼角残留泪渍，见杨晓峰这样对待自己，泪⽔就又狂奔出来，更紧的依偎着杨小凤。
而杨小凤也被他弄得一时间泪眼婆娑，也更紧的抱着他。“姐，你对我真好！”“光说傻话，我不对你好谁对你好呀！”“可是，我真的不明⽩，你为啥要对我这样好？”“真是个小傻瓜，因为姐姐喜
你呀！”“是哪种喜？”莫小木已经知道这世界上有很多种喜，有女人对男人那种特有的喜，还有别的喜。“臭小子，长脑子了？”“你告诉我嘛！”“喜
就是喜，还要分辨是哪种喜？”杨小凤也说不清楚，自己对莫小木的是哪种喜，或者各种喜的成分都有一点？她就是喜
这个并不单纯却很透明，心地善良又有点嫉恶如仇的孩子，她不知道，在她心里是不是有点那种女人对男人的喜？想了又自嘲的一笑，躺在自己怀里的，说到底还是一个孩子！可是她不能否认，自己心里确实有一种女人喜
男人的那种喜，虽然觉得很好笑，但还是喜。杨小凤岔开话题，问莫小木：“你喜姐姐吗？”“喜。”莫小木毫不犹豫的回答。“那你，是哪种喜
呢？”这个问题莫小木也回答不好，想了想说：“是男人喜女人的那种喜。”杨小凤“咯咯咯”笑了，戳着他的鼻子说：“还没⾖大呢，就瞎说！”莫小木说：“没⾖大就不能那样喜
你了？”“我是说，男的女的喜，是要差不多年龄的，可是你看看，你多大，我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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