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只有两个
晚上自己做菜,在家里为小果接风。小果最喜
吃我炒的酸辣马铃薯丝,在店酒的时候就说,如果我去厨房炒马铃薯丝,肯定比大师傅还要出⾊。
小果酒量比我还好,三个人,五瓶二锅头。杜风波已经钻到桌子底下去了,我和小果还在喝,想起以前我们在一起时的“峥嵘”岁月,两人都大发感慨。
“你不是说要结婚吗?怎么还没有?”跟小果碰了一下杯,一口将酒倒进嘴里,抬头问他。小果微微一笑,斜眼看我道:“跟谁结?都他妈是要钱的主,没有个十万、八万,哪个肯正眼看你?”
也是,现在的女人都很现实,平时跟你怎么疯都可以,但要一辈子生活在一起,就要看你的实力了…经济实力!小果夹了口菜放进嘴里,边嚼边说:“反正我也不急,没老婆,但有兄弟,照样可以过⽇子!”
小果端起酒杯跟我碰了一下,一饮而尽。“还记得我那个马子依依吗?”小果看着杯子里的酒,沉声问我。我心惊了一下。自从和依依上
后,我一直都在躲着她,我不想见到她,每次看到她,心里都充満对小果的愧疚。
这跟义嫂上
的包袱我背了这么多年,把我庒得几乎要
不过气!但是,现在是时候赎罪了,不然就没机会了,我⼲脆拿起桌子上的酒瓶,对着瓶嘴一仰脖子,咕噜咕噜的灌下一大口酒,五十五度的烈酒像一把烧红的铁条,直接从嗓子灼到
膛,我忍不住咳嗽了几声,用袖口抹了下嘴角,突然站起,对小果叫道:“哥,兄弟对不你!我…”
我没有说下去,眼泪却涌了出来,或许,我和小果的情谊就到此为止了,这段比亲兄弟还要亲的感情,我看得比命还重,而在今天,却要面临着考验!小果也站了起来,走到我⾝边,和我面对面,双眼眨也不眨的看着我。
我不知道他要对我怎么样,心里甚至有种期盼,只要他能原谅我、能继续当兄弟,把我打残了我也甘愿!
我不敢看小果的脸,⼲脆闭上了眼睛。来吧,小果,这是我欠你的!我看不到他,却能感觉到他的动作,他终于扬起了手!我没有闪躲,静静等待耳光的到来。
脸上一温,小果的手指轻轻落在我的眼角,为我擦掉眼泪,肩膀被用力一庒,我又坐回椅子。
我睁开眼,莫名其妙地看着已经回到原处的小果。他为什么不动手?小果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微笑着看着我说:“兄弟,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了!”
我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问道:“你知道我和依依…”小果点头道:“依依只不过是个洗头妹,一个月不知道跟多少男人上过
。
但是她每次来找我,都会把自己洗⼲净,那天我回店酒的时候,路过她所在的发廊,顺道进去找她,她应该刚从你那回来,⾝上有你的味道!”
我愣了!小果没有文化素养,但有一项本领无人能及,就是他的鼻子。跟他在一起久了,他能闭着眼睛分辨出你是谁!我和依依都是他最亲近的人,他怎么会不知道我做的事?问题是小果知道了真相,还全然当成没发生,跟我谈笑如常,这份
襟我自叹不如!“石头!”
小果一叫,我抬起头来,看着他那双布満⾎丝的眼睛。小果继续道:“记住,我们是兄弟!我只有你这一个兄弟!不要说一个女人,就算是命,我也会给你!”
我听得热泪盈眶。隔着桌子,两只大手紧紧相握。我们不知道是几点睡的。一觉醒来,房间里一片藉狼。
三个人全在地板上躺着,居然没有一个人睡
,我爬起来为小果和杜风波盖了被子,走到盥洗室去洗漱。小果也醒了,走到我⾝后倚着门问:“你要去哪里?”我抹了一把脸,道:“你也洗一洗,跟我一块出去。”
两个人七绕八拐的来到一块荒地前。小果看了看面前的一幢烂尾楼,疑惑地盯着我。我也不解释,拉着他的手上到四楼。坐在
台上,我点燃一
烟,目光痴痴地望着面前那扇窗。
那里也是一幢大楼,确切的说是民人医院的住院部,猫猫的病
现在离我不过十米。我无意中发现这个地方,有事没事就会来这里,看看近在咫尺的爱人。
一道矮矮的围墙竟成了我和猫猫之间最大的障碍!我只能在这里守着她,这里甚至可以听到她和家人的说话声,但却不能触摸到她任何一个地方,包括气息。“猫猫?”小果问我。我点点头,眼睛还一直看着那扇窗户。
“孩子没了?”我的目光一黯,又一次重重的点头。小果冷哼一声,把烟头狠狠往地上一丢,突然大喝一声:“杀!”对面的猫猫听到这边的声响,歪着脑袋看了过来。
我吓得往旁边一躲,一把拉过小果。“走,快走!”我不敢让猫猫看到我、不敢和她的目光接触,我怕我会不顾一切的跑到她面前,抱紧她单薄的⾝体再也不放开,虽然想,但我不能!我硬是要小果把车票退了。
反正两个人谁也不会先走,那就等事情解决了,再一起回去!只是,到时候,我还能离开这个地方吗?晚上,在杜风波的房间里,三个人静静的围在桌子旁。“小果,把东西拿出来我看看。”我说道。
小果撩起上⾐,左
的位置有一个⽩布
着的包袱。一层层的揭开布,一把黝黑闪亮的⽑瑟手
露出来,经过多年的尘封,杀气依然腾腾。我想伸手触摸它,却被小果一把抢去,道:“现在还不能给你。”
小果不理会我诧异的目光,道:“行动时我再拿出来,现在给你,怕你去做傻事!”我呵呵一笑也就罢了。
对付唐勇,我用不到
,就怕还没见到他,就被湖南帮的人给制伏了,所以才想到用
来对付。这家伙自从猫猫出事后,就搬到湖南帮的大本营,外出时⾝边前呼后拥,好不威风。
但真正派上用场的,还是我那把刀。刀长五十四厘米,精钢打造,就是我用来在胳膊上刻痕的那把。
不过我已经托公司的同事在上面打两个字:噬⾎!这是我给它起的名字。我要用它来噬敌人的⾎!男人在一起总是离不开酒。尽管昨晚喝了很多,但是无酒不
,三个人吃饭的时候还是狂饮一阵,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坐在一起喝酒,三个人都有些伤感。
小果不停跟我拼酒,我也兴起,跟他对⼲。杜风波还是不能喝,没几杯就说不行了,就躺到
上去。我和小果却意犹未尽。夜⾊很深,我搂着小果的肩膀,看着他醉眼蒙胧,笑道:“哥,你不行了。”
小果晃了晃脑袋,道:“去!少扯淡!继续!妈的,这酒喝得头不晕,就是犯困,你小子是不是买了假酒了?”我笑着骂他:“拉不出屎来,你怨茅坑不好!我怎么不困?”小果又跟我拼了一杯,眼睛已经快睁不开了。
“哥?”我轻声叫他。小果应了一声,勉強抬起头。我一只手搂着他的肩膀,另一只手倒了杯酒灌进自己嘴里,道:“回去吧,但别回东北了,跟老爸住一起吧,帮我尽尽孝道!说实话,我也
想他的。他爱喝酒,我买了几瓶五粮
放在箱子里,你拿回去给他。
有空就去看看猫猫,跟她说石头对不起她,叫她找个好人家嫁了,忘掉我吧!听到没有?哥。”小果低着头,鼻间传来微弱的鼾声。
小果睡着了,我把他抱到
上,盖好被子。杜风波从
上翻⾝爬起来,问:“真的不让他去?”我头摇道:“我就这么一个兄弟,还要他替我看着老爸呢!”杜风波叹了口气,道:“我们两个对付一个帮,不知道…”
我打断他的话,道:“怕就不要去!”杜风波瞪着眼珠子骂我:“
!我是怕死的人吗?要不也不会帮你给他下药了!怕死?老子脑子里就不知道这两个字怎么写!”小果的酒杯被我下了两颗安眠药,估计能让他睡到明天晚上,那时,一切应该都结束了吧?
今天天气预报说有台风来袭。烈猛的狂风吹得窗户喀喀作响,我走到窗口,突然推开玻璃,呼啸的烈风夹着暴雨扑面
来,我深昅一口气,张开双臂
接风雨的洗礼。
让暴风雨来得更烈猛点吧!十二月十四。霜降⽇。宜浴沐、宜捕捉。忌婚嫁、忌安葬。老山东的油条、⾖浆依然道地,我坐在摊子旁边大口大口的吃着。只要在这座城市,隔三差五我总要到这儿吃上一顿早点。时间已经不早了。
天却没有大亮,狂风依然肆
,零星细雨扑面
来,凉气
人。我抹了一下嘴,和杜风波同时站起⾝来。
“走!”出门三十米左拐,是一条小巷,前后通畅,人烟却稀少,离湖南帮的大本营很近,是唐勇上班的必经之路。
我站在巷子的尽头,冷冷看着那一帮人说说笑笑愈走愈近,左手掏出一
烟点上,右手从⾝后慢慢菗出一把刀…噬⾎!唐勇终于看到我。脸⾊一变赶紧转⾝,却见杜风波出现在巷尾,手里拿着一
长长的钢筋。
他们有八个人,我们只有两个,但是这八个人现在的脸⾊全都变得苍⽩,而唐勇更是不停打着哆嗦。“石头,你要⼲什么?”我没有说话,只是一步步的走近他。唐超跑出来,骂道:“石头,老子正想找你!你自己倒先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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