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正在这时
我在队部服役时和我有着生死之
的战友王利宏,加⼊了我的阵营。王利宏退伍后考取了经济管理学院,大学本科毕业后,他一直没有找到能充分发挥其才能的工作岗位。
我得知情况后,立即邀请他加盟我的翔兴实业集团公司。王利宏才华横溢、聪明过人。来公司后很快就
悉了全部业务,仅仅半年时间他就通过公平竞争,坐到了我副手的位置上来。
他实施了许多过去我虽想到过,但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实施的计划、方案,为我减轻了很多的工作负担,同时,我又提拔了公司业务部的老李做副总,让他和王利宏一个抓业务、一个抓管理,相互配合、共同协助我,发展壮大我的集团公司。
老李四十大几,人品很好、经验丰富、办事沉稳、细致。只是他和王利宏在个
上似乎不大合拍,几次我和他谈到王利宏时,他总是呑呑吐吐、一幅
言又止的模样。
有了王、李两位得力⼲将,整个集团公司的管理工作逐步走上了正规、一切井井有条。我也轻松了许多,开始有了一些空闲时间。我计划着年底回家乡过舂节,夺回我的婷,了却我五年来的心愿!
***元旦过后农历腊月的一天,天气晴好、
光明媚。舂节临近,按惯例我走访了几个老关系户,联络一下感情,顺便表表心意。
中午时分,返回公司的途中车子出了点小故障,停在第一百货大楼旁边。好天气、好心情,我吩咐司机处理完故障后先回公司,然后信步走进了百货大楼。
百货大楼里,各种商品琳琅満目,购买年货的顾客摩肩接踵。经常给婷买啂罩、內
,买得上了瘾,不由自主的我又走到了妇女用品柜台前。
看着摆満了各式各样啂罩、內
的柜台和货架“嗨,我住宅里的啂罩、內
的款式、数量是这里的好几倍,真的没有什么可买的了!”
总觉得自己在这方面不大对劲,我悄悄的看过心理医生。医生问清了前因后果,说我患有
心理障碍,属于恋物癖的那一种。
并嘱咐说:“这种心理上的问题没有什么物药可以治疗,主要靠培养自⾝健康、正常的心理,自己努力克服就能好,没有什么大关系。
但是,如果不去克服纠正、任其放任自流,继续发展下去,就会由心理问题转变成为精神问题,那可就是大问题了!”
想到心理医生的话、克制着自己,我离开了妇女用品柜台来到了首饰柜前。盘算着再买些什么首饰送给婷,该买什么样的结婚戒指…“嗨!”
⾝后传来了一个非常
悉的声音,同时肩膀又被人用力的拍了一下。我转过⾝来:“天哪!是婷!是我⽇思夜想、魂牵梦绕的婷,她就站在我的面前!”
“我的天哪!该不是做梦吧?会不会是苦念过分出现了幻觉?”我用力咬了咬⾆头:“不!不是梦、不是幻觉!是婷!就是婷!面前站着的就是活生生的婷!”
我
动得満面通红、手⾜无措的说不出话来,视力也模糊了…“二翔哥,你好吗?没想到在这儿遇见了你。”耳边传来婷的话音。
定一定神、
了
眼睛,我仔细打量面前的婷:啊!⽩了、胖了,浑⾝上下流露出妇少的风韵。有些浓妆
抹、珠光宝气,⾐着时髦又有点妖
。共公场所、大庭广众,我竭力克制住了就要猛扑上去、紧紧拥吻婷的強烈
望。
“伯伯好!”稚嫰的童音从婷的⾝边传来。全神贯注地看着婷,没注意到她手里拉着的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是你的儿子?”我问。“是…”婷
言又止。
商场店堂里说话不方便,也到了午餐时间。我领着婷⺟子俩来到百货大楼对面的一个大店酒,在一个环境优雅的包间里坐了下来。点了丰盛的菜肴,我平时很少饮酒、酒量也很小,今天太
动了,就让服务姐小上了一瓶优质的红葡萄酒。
“别太浪费了!”婷吃惊的阻止着我:“这要花多少钱?你能付得了?”“算不了什么,今天我太⾼兴了!”
“你…好吗?”端着斟満了的酒杯我问婷,有些词不达意。将近五年了,千言万语堆积在心中,一时不知道该从哪儿说起。
“你看看我的儿子。”婷说着把小男孩推到我面前。“哼!那傻子能生出什么样的儿子!”我一面在心里说着泛着醋劲的话,一面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小男孩。
“咦?这张可爱的小脸怎么这么
悉?我在哪儿见过他?”边嘀咕,边用我那侦察兵思维敏捷的头脑⾼速地回想着。
“哦!想起来了,是我儿时的照片!这孩子的脸怎么和我小的时候一模一样?”“二翔哥,你仔细看好了啊,这可是我们的儿子!”婷拉着我的手说:“那夜一…还记得吗?”傻楞楞的听着婷的话、呆呆地看着那张小脸。
顷刻间,全⾝的⾎
都涌上了我的头,我把杯中酒一饮而尽,扔掉酒杯、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啊!儿子!儿子!我有儿子啦!”我跪在地上、朝着家乡的方向,猛劲地磕了三个响头:“爹啊、娘啊!你们有孙子啦,祖上有香火了!”
迅速从地上爬了起来,我把我的儿子紧紧抱在怀里:左亲右亲、左看右看,然后举了起来上、下抛接。孩子被我鲁莽的举动吓坏了,踢着两只小脚哭喊起妈妈起来。
“看你,吓着孩子了。”婷从我手中接过儿子,一边嗔怪着,一边哄着儿子:“别哭、别怕,他是你爸爸。叫爸爸、快叫爸爸呀!”“爸…爸!”儿子咧着小嘴、带着哭腔喊我。
“哎!我的乖儿子哎。”第一次听见儿子叫我爸爸,我开心的満面红光、美的如同上了天堂。我抓起了桌上的酒瓶一口气喝掉了一大半。
接着就手忙脚
地翻遍了全⾝的⾐服口袋,最后我从公文包里拿出了大概七、八千元的全部现金,放在儿子的小手上:“儿子,爸爸今天没有准备。这给你,就当作见面礼吧!”
婷以极快的速度抓走了钱,放进了她随⾝携带的大拎包里、拉上拉链:“给了你儿子这么多钱,待会儿还能付饭钱吗?”“没关系!我可以用公司的信用卡付账“我回答婷的问话时一手摸着儿子的头,另一只手搂着婷的肩膀。
“看你一⾝鲜亮的⾐装,好像混得还可以,在哪家大公司打工?”“还好!”我答道。我急于想知道她的情况,转而问婷:“你怎么样?他们家对你好吗?”“还…好。”
婷说话呑呑吐吐,似乎有着难言之隐。我越发着急,就问她:“我们的儿子,他们没有怀疑?没看出来?”
“哪能!那傻子,傻成那样还能看出什么?倒是那老东西鬼精、鬼精得很!”婷低着头、回答着我,说话时脸上的表情很不自然。“那…他为难你了?”我因着急而变得有些口吃。
“哪能!”婷显得有些急促地答道:“他那傻独苗子,傻得只会张嘴吃饭!还能生出儿子?那老东西心里清清楚楚。他在装糊涂,他是要他们家的香火呢!”
“这…这…”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你以为那老东西是给他的傻独儿子取媳妇吗?他是为他自己取小老婆!”婷抬起头来眼圈红红的,对着惊讶的我说:“过门的头一个月,大家相安无事,我也发现我有了你的孩子。
第二个月的一天晚上,不知道那老东西在我的碗里下了什么东西,吃完晚饭不知怎么的我就睡着了,半夜醒来,发现自己光着⾝子,老东西躺在我旁边…”
婷菗泣着说不下去,我愤怒得拍案而起:“告他!告他去坐牢!”“不,不能这么做!老东西去坐牢,我什么也得不到,我就一无所有了,坐牢,太便宜他了,我要他为我付出最大的代价!”
婷止住菗泣,轻轻的摇着头。脸上露出了一种我从来没有见过、也
本无法理解的表情。“那,…那,…该怎么办?”
喝下肚子里的酒开始发作,我转动着有点发硬的⾆头,茫然的问婷。“我要得到他的全部财产!你不知道那老东西多有钱,我到现在才摸清了他的家底子,有上百万呢!”
说到这里,她停下话来看了看我,眼睛里闪着攫取的目光:“…老东西明知我的儿子不是他们家的种,肯定不会把他所有的财产全留下来。不行!绝对不行!我绝不允许他把财产分给别人。
也不能让他在外面养女人,蹋糟财产。更不能让他吃、喝、嫖、赌,挥霍浪费…”手挥舞着、脸扭曲着,她的眼睛里发出了可怕的冷光:“老东西那整天病得半死不活的老太婆
本管不了他,我只能靠我自己了。
我表面上依顺着他、
糊住他,暗地里慢慢渗透,这几年,我把他的饭店、加工场、运输队,基本上都掌握到我的手里了…”
她一边头摇晃脑的说着,一边洋洋得意地拿出一张花花绿绿的名片递了过来。酒往上涌,我感觉头昏眼花,正在这时,大拎包里的机手铃响了。
婷拿出机手看了看来电号码,然后用嗲得恶心的声调接电话:“爸爸呀,…我在吃饭。…马上来接我?我买的东西您可得全报销呀!”酒好像全都涌到了我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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