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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倒不打紧
 ***南宮筱听得宮主召见,匆匆来到明月楼,一走进大厅,却见花映月和南凌雪低头密语,正在商量什么隐秘事情。“拜见宮主!”南宮筱上前行礼,同时与雪姬一礼道:“筱儿见过南师姐。”

 花映月走近南宮筱,与她低声道:“筱儿,⽟儿出事了。”“什么?”南宮筱乍听此话,立时惊惶失措,瞠目结⾆的瞧着宮主。

 “筱儿,这是有关⽟儿安危的事,所以我才着人召你来,通知你一声。”花映月又再叮嘱道:“在未知內里原委前,此事暂时不要向外张扬!”南宮筱大急起来,泪⽔不住在眶內打滚:“宮主,⽟郞到底发生什么事,可以和我说吗?”

 其实花映月仍是所知不多,只得简略地把事情说了,并道:“虽然⽟儿中了黑蜂香,幸得药王遗孀帮忙,给他服了解药,你不用太担心。”

 爱郞有事,南宮筱又如何能安,当下魂俇俇道:“现…现在⽟郞在哪里?我想去见他。”花映月摇了‮头摇‬:“筱儿,我不是不想和你去。

 但此事与⽟儿命攸关,倘若一个大意,给敌人知晓⽟儿的落脚处,可就危险了,我看还是越少人去越好,免得打草惊蛇,你明⽩我意思吗?”

 “可是我真的很担心⽟郞,宮主,筱儿求求你了…”南凌雪上前握着南宮筱的⽟手,轻轻安慰道:“筱儿,你此刻的心情,师姐很了解,但宮主的说话是有其道理,咱们不只是为了⽟郞的安危,更要为救他的人着想,要是因为咱们前去探望翎⽟,因而被敌人发现,岂不是祸及人家。”

 “但…但筱儿真的很担心⽟郞,南师姐你就为我劝一劝宮主,让筱儿一起去,好么?”南凌雪无奈,回头瞧瞧花映月,低声道:“宮主,我看筱儿是不会罢休,还是让她和咱们一起去吧。”

 花映月废然长叹,说道:“好吧,咱们三人走后山小路,应该不会被人发现。事不宜迟,动⾝吧!”***戌时方尽,⽟蟾扑落,三条倩影从墙头飘落,悄然无声!花映月环眼看觑,眼前是个偌大的院落,四下植松数十株。

 便在前面不远处,见有一个月洞门,显然是前往住楼的路径。三个美女不约而同,趋步穿过月洞门,又是一个大庭院。

 只见积石为山,引⽔为池,气象异常幽雅。走上一条锦石小径,数栋楼阁已落⼊眼帘,一个⾝穿下服的仆人,正在大屋前延颈相候。那个家仆看见三人走来,连忙上前去,躬⾝打揖道:“三位姑娘可是香蕊宮的客人?”花映月微微颔首“嗯”

 了一声,家仆和颜一礼,说道:“咱家老爷夫人正在大厅相见,三位姑娘请!”进得屋来。却见屋內廊漫回,四处雕甍画栋,极是庄严富丽。花映月边走边想:“听说药王莆青松早已过世,其后,他的子⽔姌流改嫁他人,作了司空择的嬖妾。

 但⽔姌流嫁给司空择不⾜一年,夫二人便已反目分开,⽔姌流带着女儿,离开了司空家,从此就不知所踪,没想十年之后,⽔姌流又在宣城出现,⾝边还多了一个丈夫?”

 就在花映月思想间,众人已来到大厅,只见一对俊男美女坐在堂‮央中‬,正是于浪和⽔姌流,而莆绯珚却站在二人⾝后。仆人走到于浪跟前,躬⾝道:“老爷夫人,香蕊宮的客人已经带到。”

 于浪挥挥手,让那个家仆离开。南宮筱看见堂上的男主人,猛然一惊,噤不住“啊”了一声,立时掩住嘴巴,旋即満脸通红,全⾝辣乎乎似的,只觉心头忒忒,跳将个不停。

 于⽔二人看见花映月师徒到来,双双站起⾝子,于浪含笑一礼:“宮主大驾,在下于玄⽩,这位便是已故药王莆老前辈的夫人,她是莆夫人的女儿绯珚,是于某的义女。”

 一番说话虽是平和恬淡,却带有几分佻达味儿,似乎全不将这个花宮主放在眼內。⽔姌流和莆绯珚向三人施了一礼。众人叙礼完毕,花映月将目光移向于浪。

 看着他那张俊得让人心悸的脸孔,一对柳眉不噤微微轻聚,心想:“好一个活潘安,凭他举止眼神,显然是个懂武之人,而且武功还不弱!

 但这个倒奇怪了,在当今黑⽩两道上,确不曾听过有于玄⽩这号人物…”花映月思念未落,忽听得⾝旁的南宮筱道:“宮主…宮主,他…他就是那个于浪!”南宮筱此话一出,花映月和南凌雪顿即愕然。

 同时盯着眼前的于浪。于浪显得从容自若,一脸笑意:“没错,正是于某,于玄⽩是我本名,论到于浪这个名字,却蒙江湖道上朋友赏光,都道我貌俊嘴巧,为人洒脫豪放,倜傥不群,十⾜一个游头浪子,便给了我这个”浪“字的雅号。”

 众人听了,包括⽔姌流⺟女,无不掩嘴嗤笑。花映月媚眼乜斜,脸含微笑道:“好一个于玄⽩,”玄“乃黑也,阁下果然人如其名,似乎你总爱颠倒黑⽩,喜混淆是非。”“宮主说得也是,‘颠倒’这两个字,此时用在于某⾝上,最是贴切不过!

 所谓颠倒,却不是颠倒黑⽩,而是看见香蕊宮三位大美人,实是近不能,远不舍,害得于某离颠倒,不能自拔。”花映月似笑非笑,一对美眸紧盯着他:“恐怕未必,你胆敢对我徒儿做出这种事,还能说‘近不能’么?”

 ⽔姌流在旁看见二人假笑佯嗔,如同打情骂俏,又知眼前这个⾊无俦的宮主,正是于浪多年得的女人,想到这里,心头不由微微捻酸!

 但她知道,自己虽然喜于浪,然而,像于浪这等游蜂浪子,直来飘忽难控,又如何锁得住他的心,当下定一定神,与花映月道:“宮主,令郞已服了本门解药,已无大碍,目前正在里间休息。”

 花映月由衷感,连忙道:“多谢莆夫人,本宮实在无以为报,我这就去看看⽟儿。”“宮主请!”⽔姌流领着三人走进內间。

 莆绯珚看着她们走出大厅,先前満腹的疑团,终于按忍不住,走到于浪跟前,问道:“义⽗,刚才那位宮主真是花公子的⺟亲吗?”于浪点了点头:“没错,将来你嫁进花家,她就是你的婆婆了。”莆绯珚娇嗔起来:“爹你又来了!”

 接着自言自语:“真是令人难以置信,他⺟亲不但长得漂亮,看起来还如此年轻,光看外貌,就像我姐姐一样,真想不到!”“这有什么奇怪,你⺟亲今年都三十多了。何尝不是青舂靓丽。”

 “话虽如此,但她和⺟亲毕竟不同。⺟亲精通医理,晓得养生,况且我和⺟亲跟在义⽗⾝边,直来生活无忧,加上⺟亲乐观开朗。常言道:‘心宽出少年’,⺟亲自然和一般人不同。”

 于浪微微一笑:“你就有所不知了,可不要小觑你这个未来婆婆,香蕊宮有一门相当厉害的秘技,不但能够增进武功的修为,而且能让女子青舂常驻。

 只是这门子功夫,实在是有点儿琊门,不学也罢。”***“宮主,令郞的脉膊已恢复正常,断无大碍,只要令郞的体毒全部散去,就会慢慢醒转。”⽔姌流边走边说。

 花映月颔首道:“多谢莆夫人,只不知⽟儿还要多久才能苏醒?”“瞧令郞的情况来看,相信还要七八个时辰。

 但宮主不必担心,但凡中了黑蜂香的人,情况都是这样,便是服了解药,少说也要昏睡一天半⽇,视乎中毒深浅。”南宮筱听了⽔姌流的说话,仍是放心不下,一脸忧⾊问道:“⽟郞他…他真的没事了吗?”

 “放心吧,他会没事。”⽔姌流朝她微微一笑。就在众人说话间,不觉已回到大厅。于浪⽗女正坐在大厅上,听得脚步声响,于浪缓缓站起⾝子,负手在后,脸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众女。

 莆绯珚跟随义⽗站了起来,向⺟亲问道:“花公子情况怎样,好点了没有?”⽔姌流点了点头:“不用担心,花公子不会有事。”

 接着向花映月道:“宮主,现在都夜了,若不弃嫌,三位不妨在这里住一两天,相信明儿中午,令郞便会醒过来。”花映月连忙道:“莆夫人客气了。就怕咱们打搅。”

 于浪‮头摇‬一笑,语带戏谑道:“姌流你就不对了,宮主是何许⾝分的人物,又焉能住惯这等蓬门荜户的地方。就算宮主勉強屈就,亦担心这里会有豺狼出没,一个不好,三位美人给豺狼吃了,岂不糟糕!”

 众女听见,霎时间表情各异。花映月却隐隐含着笑意,徐徐说道:“于大爷言重了,这里画栋雕梁,建筑奢华,俨如琳宮梵宇,莫说是人,就是给神仙居住。

 也不为过!况且本宮素来天不怕地不怕,区区一条豺狼,本宮怎会放在眼內。”⽔姌流自然明⽩二人对话的意思,在旁微微一笑,打圆场道:“宮主莫要听他,这个人就爱胡言语。”

 “莆夫人有所不知了,倘若是讪嘴胡说,倒不打紧,就只怕于大爷言中另有深意。”花映月看见⽔姌流对于浪言笑亲昵,心里在想:“看他们二人举止亲热,俨如一对恩爱夫,瞧来这位貌若天仙的莆夫人,相信早就成为于浪的噤脔了!”想到此处,目光不由移向莆绯珚,暗暗叹道:“果然有其⺟必有其女。

 如此肌骨莹润,举止娴雅的美人儿,不知会否和她⺟亲一样,已经落⼊豺狼口中…”于浪听了花映月的说话。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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