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适逢天黑
那盗首恭声道:“小的就是西疆军中放回的,可惜当时因病没有参加。”郑一虎道:“你被放回,那就不应落草。”
那人道:“家园被毁,无法生存,大侠叫我何为?”郑一虎叹声道:“这是地方上官吏不良所致,在下亦非常同情。”
那人道:“现在大侠指明小的一条正路,小的们从此洗手就是。”郑一虎道:“你们到了边疆,可以自行编队,各队制一面飞龙旗,凭着旗号可以向当地官府要粮饷。”
众盗同声道:“大侠今后将去哪里?”郑一虎道:“去衡山,目前衡华山派有难。”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早有盗首派人下山通知范将军。说话之间,只见张大侠上来了,郑一虎
上笑道:“张大侠上来作什么?”
姓张的连忙拱手道:“郑大侠,你真瞒得紧,范将军现在山下恭请会面。”郑一虎笑道:“张兄,实不相瞒,在下马上要奔衡山解围,范将军处,请代为解释一二。”
姓张的大惊道:“衡山有什么大事发生?”郑一虎道:“一言难尽,总之是武林琊门要扫平中原各大正派,贵派恐怕也有所难免,张兄宜及早通知贵派掌门提前预防。”
姓张的大惊,慌忙拱手道:“在下尊命,那就告别了。”郑一虎回⾝向众盗道:“诸位,在下也暂时分手了,将来在边疆见。”
众盗首这时更证实他是真正的飞龙了,一齐拱手相送。郑一虎告别众人,一路飞奔,在⽇暮⻩昏时,估计竟奔走了三百余里。前面是平原了,郑一虎遂不再施展轻功,四下一望,发现左前面有座⾼楼大院,可能是富户人家的庄院。走近了,发现右边也有一座庄院。郑一虎恰好看到一个农夫由对面行来,连忙上前打听道:“大叔,右面庄院主人姓什么?”
农夫看他是个读书相公,忙把肩上的锄头放下道:“过路相公,你找谁呀?”郑一虎道:“大叔,我们是错过宿头的外乡人,天黑了,想求这家庄院借宿一晚。”农夫点点头,答道:“右面庄主姓贺,左面庄主姓林…”
农夫说话似有未尽之情,可是没有接下去,显然不愿多说什么似的,持着锄头就走了,郑一虎缓步而行,一会儿到了林家庄的大门前。
大门是敞开的,里面一个中年人闻声行出,一见郑一虎,眉头一皱,问道:“你是来求宿的。”郑一虎闻言忖道:“他真⼲脆,莫非这两庄院经常有过路求宿之人。”他拱手笑道:“管家,在下正是求宿之人。”
守门人道:“今天不行,庄主有客,不能出来,”郑一虎道:“求宿之人,只求一席之地就够了。
并不希望庄主亲自招待,管家方便方便罢。”守门人道:“未奉庄主许可,你认为行吗?”郑一虎一想也对,遂往对面贺家庄走去。
走近贺家庄,忽于庄外的池塘边遇到一个老人,只见他含笑
上道:“年青的外乡人,莫非是错过了落店之地?”郑一虎拱手道:“老丈请了,晚生正是。”
老人呵呵笑道:“这条路上经常有此现象,因为南北两头都赶不到镇市,外乡人人生地不
,往往错过落店之时。”郑一虎道:“这真是外乡人所料不到的。”
老人道:“年轻人,请了,老朽
你们到敝庄去。”郑一虎诧然问道:“老丈就是贺庄主?”老人呵呵笑道:“老朽贺慈,薄有几亩荒田“庄主”二字实不敢当,不似对面的林坤,居然自称员外哩。”
郑一虎道:“晚生如果早知老丈好客,那就不到到对庄去吃闭门羹了。”贺老人哼声道:“林坤所接待的是往经官宦,豪门乡绅,似年轻人你这种真正的困难的人,他就睬都不睬了。”
郑一虎道:“这也是人情之常,当今之世有几个真正济困扶危之人呢?”贺老人大笑道:“老弟,你倒是个
怀阔达之人。”
进庄门时,忽然
上两上青年,郑一虎一见,不由暗讶,忖道:“真想不到,他两居然有着极⾼的修为,他们的目光多么锐利。”两青年
着贺老人就同声道:“爹,我们回来了。”
贺老人哈哈笑道:“你们回来得正好,鹏儿、鹤儿,快来见见客人。”闻言即知,两青年竟是贺老人的儿子,郑一虎连忙拱手道:“在下郑时,请问二兄称呼…”贺老人大笑道:“郑老弟真是快人,这是老朽两个⽝子,大的名鹏,小的名鹤,希望郑老弟多指教。”
郑一虎连声道:“岂敢,岂敢。”贺家兄弟忽然面显惊讶之⾊,同时向老人又道:“爹,你老前天说有⾼人前来,原来就是郑兄。”
贺老人哈哈笑道:“你兄弟误会了,郑老弟是过路之人,我们从来未见过啊,不过你两兄弟总算不错,居然能识英雄,哈哈…”郑一虎知道被贺家⽗子看出破绽来了。
随之朗声笑道:“老丈好厉害,晚辈初识一点武功,竟无法瞒过法眼。”贺老人大笑道:“老弟,快请⼊厅,茶点一过,就是酒饭齐来。”饭后,贺老人竟向郑一虎道:“老弟,咱们⼊后堂去坐,这里人手杂,不清静。”
郑一虎豪慡笑道:“老丈,晚辈还是外人哩。”贺老人大笑道:“老朽有眼不盲,老弟,你这外人天下能得先人。”坐⼊后堂,忽见一个小姑娘蹦蹦跳跳
上道:“爹,这是谁呀?”贺老人疼爱的笑道:“绿儿,快来见见郑叔叔。”
他又向郑一虎笑道:“老弟,这是老朽娇坏的小丫头,她叫绿茵。”郑一虎看到小姑娘年仅十一二岁,竟练有非常深的內功,而且美丽活泼,可爱极了。
连忙向她笑道:“小妹妹,我们还是第一次见面,不知你⾼兴不⾼兴。”小姑娘娇笑道:“你会武功嘛?”郑一虎笑道:“会,但会的不多。”
小姑娘笑道:“你教我武功我就⾼兴。”贺老人笑骂道:“绿儿太不懂规矩了,那有见人就要教功夫的。”在后堂坐下后,贺家兄弟又送上茶点。
郑一虎道:“老丈,你老真是家学渊源。”贺老人大笑道:“老弟,⽝子和丫头的功夫不是老朽教的啊。”郑一虎道:“老丈定属何派名宿无疑,能否见告一二。”
贺老人忽然叹声道:“老弟,实不相瞒,老朽本属峨嵋弟子,现在的掌门人即为老朽师兄,后因老朽错杀一个败类而被逐出峨嵋。”郑一虎诧异道:“既为败类,何为错杀。”
贺老人道:“一言难尽,总之一句,那人虽死有余辜,却不应死在老朽手里。”郑一虎不便多问,笑道:“令郞必师出名门?”
贺老人笑道:“老弟,他们的师傅倒不是有门有派的,说起来惭愧,三位老人至今尚未与老朽会过面哩。”人家不愿深说,郑一虎也就不再追问,调转话题笑道:“你老今晚在门外决非无因。”
贺老人笑道:“老弟真是明察秋毫之人,是的,老朽今晚有位客要来,是以在外盼望,不想却和郑老弟相逢。”
郑一虎笑道:“老丈所盼之人也许误约了。”贺老人头摇道:“一定会来的,老朽与他⽗亲是深
,老朽有事,他绝不会失约。”正说之间,忽听他二儿子贺鹤在外大叫道:“爹,客人来了。”
贺老人急忙起⾝,向郑一虎道:“老弟请宽坐,老朽要去亲
了。”郑一虎道:“老丈请便。”
贺老人尚未走出后堂门,忽见一个青年进门大叫道:“贺伯,小侄来迟了。”贺老人一见哈哈笑道:“贤侄,恕贺伯
接来迟,快进请坐。”郑一虎看那青年人约是二十七岁的年纪,长相不恶,但有几分骄傲之气,于是起⾝相
。那青年一见郑一虎,立问贺老人道:“贺伯,这人是谁?”
贺老人笑道:“贤侄,这是郑时兄,你们多亲近。”他又向郑一虎道:“老弟,这是老朽义弟之子,姓梅名独秀,江湖人称四侠之一的南侠就是。”
郑一虎拱手道:“久仰梅兄大名,真是如雷贯耳。”他只是这样说,心中却忖道:“何来四侠,怎地并未听人说过?”
郑一虎目力何等锐利,他虽未闻这人之名,但也能看得出,这姓梅的是一位青年⾼手。姓梅的走近郑一虎,伸手握住,笑道:“郑兄由哪儿来?”
郑一虎不怕他暗施內功,笑道:“小弟由曼⾕回来,道经贺老宝庄,适逢天黑,是以冒昧求宿。”梅独秀哈哈笑道:“郑兄赶上曼⾕大会了。”
郑一虎故意叹声道:“算是名落孙山而回。”贺老按按道:“听说“金骷髅”夺得天下第一,消息可否属实。”郑一虎道:““金骷髅”最后一场杀死魔鬼
老大,确是取得第一。”
梅独秀啊声道:“郑兄可曾与“金骷髅”
过手?”郑一虎道:“小弟在当时因他事离开,实际上并未参加大会。”
梅独秀有点不信,暗地里认为郑下虎是在自我遮羞,大笑道:“可惜梅某赶到曼⾕时大会已散,否则难免与“金骷髅”一争长短。”郑一虎看得不错,梅独秀确有一点骄傲,他笑道:““金骷髅”现已回国,梅兄自在机会和她印证。”
梅独秀点点头道:“梅某把贺伯之事办完之后,决心找“金骷髅”领教几手。”郑一虎笑了笑,侧顾贺老人道:“老丈有何大事?能否见告晚辈?”贺老人叹道:“老弟,你不是去过林家庄么?”
郑一虎道:“适才已奉告过了。”贺老人道:“他家一定有客人?”郑一虎道:“听他守门人说过。”贺老人道:“老弟,这林坤表面上是个相当四海的豪富,实际上就是当年独霸五湖的大盗,他在三十年前被少林枯大师横扫五湖失败之后,即声明退出江湖。”
郑一虎啊声道:“他一直就在此隐居。”贺老人道:“不,那是知道老朽隐居在此才由别处搬来的。”郑一虎道:“贺老与他有关系。”贺老人道:“不如说有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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