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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既未做贼
 但你已是太师亲点女婿,行事需留分寸。如今満城风雨,人道你风流无度,你若再不收敛,迟早误了为⽗!”⾼衙內忙磕头道:“孩儿谨记⽗亲大人教诲!”

 ⾼俅见他甚至恭顺,心中甚喜,站起⾝来道:“为⽗还要到⽩虎堂理事,你先回吧。我也不管你又勾得哪家妇人,先叫秦儿放她还家了,你也休要再作打算,莫得人急了,留下后患。”

 ⾼衙內听林娘子已被放还,心中直叫苦,却不敢造次,口中道:“是是,孩儿这就断了与那妇人来往。”请过安,⾼衙內匆匆回房,见林娘子和锦儿果真走了,不由満腔怨气,急唤来朝秦二女使,骂道:“你等胆子不小,如何敢让老爷知道此事!”

 朝儿秦儿吓得跪倒在地,秦儿俯首道:“少爷息怒,秦儿一字未向老爷提,想是老爷久等少爷不来,从别外听到风声。”⾼衙內寻思:“量你也无此胆。”又道:“是谁走了风声?老爷可知是林冲之?”秦儿忙道:“老爷不知。

 今晨小奴见老爷质问陆虞候,虞候见隐瞒不过,止说少爷新得两民家女娘,实是三情相悦。老爷知少爷风流惯了,也未多问此事,严令我放人,别生事端便罢。”⾼衙內心想,原是陆谦那厮坏我好事。但这“三情相悦”

 四字,倒说得甚好。他心下稍宽,喜道:“你们起来吧。林冲是⽗亲爱将,切不可让老爷知道我已壳得林家妇人,惹他生气。可惜只玩了两美娇娘‮夜一‬。”俩女唱喏退出。

 ⾼衙內在房中徘徊,如遗失宠物一般,仍不甘心,直把林娘子和锦儿叨念。恼烦间,不觉已到⽇中,心腹富安求见。他此时好生没趣,见富安来了,心中一乐:“他来必有喜讯。”

 便坐在逍遥椅上,唤富安⼊內。这⼲鸟头进来,正要唱喏作揖,⾼衙內摆手道:“你是我知心腹的,免礼。可有探得那人⾝世?”富安喜道:“小的奉衙內之意,连⽇探访张尚邻舍,实是费了一番周折。

 衙內真是诸葛现世,料事如神!果如衙內所料,那李贞芸确与张教头有若大⼲系。”⾼衙內最喜旁人拍他马庇,他心中得意,口中却道:“你休要耍嘴,个中实情,快快细细道来!”富安忙道:“他家邻舍中,确无人知晓张尚底细。

 小人便扮作江湖豪客,引张尚说话,他嘴倒守得甚紧,不漏半点风声。小的正没奈何,巧在那⽇来一汉子,是他远房堂弟,从孟州道来京省亲。小的出了张家,蔵在门外把望,也不多久,便见那汉子被张尚轰出门来。

 小的见他一脸愤懑,劝慰一番,问得那汉子唤作张青,江湖人称”菜园子“。小的便请他吃酒,去近左酒肆开一雅座。小的投他所好,与他言谈甚合,只把酒来灌他。

 酒吃到浓处,张青那厮以为我是江湖中人,话便多了,原来他在孟州道上争些小事,一时起,杀了光明寺僧行,到堂兄家避祸。不想张尚怕事,不敢接纳他。小的见有机可趁,送些大银给他作盘

 他见我豪慡,与我称兄道弟,小的再把话来套他,终将张尚生平之事,说与我知!”⾼衙內大喜道:“那菜园子张青现在何处,可唤他来细问?”

 富安道:“人已离京,他说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要回孟州道上剪径,好在张尚之事,小的已然尽知。”⾼衙內点点头道:“你这便说来。”富安奷笑道:“衙內可知,那李贞芸,正是张尚前!”⾼衙內“腾”得一声,从逍遥椅上坐将起来。

 手道:“竟有这等事,那李贞芸,却如何⼊了太师府?”富安笑道:“衙內有所不知。那李贞芸,乃画师李唐之女。

 二十多年前,李贞芸年芳十六,生得花容月貌,不仅书画了得,又精通乐府音律,抚得一手好琴。张尚乃翰林图画院画师张择端之子,也是琴画双绝,与李贞芸青梅竹马,互通音律书画,两情相悦。

 怎奈李氏之⽗李唐甚不得志,靠卖画为生,嫌张尚无一官半职,不许俩人婚事。一⽇,李唐之画《万壑松风图》被蔡太师瞧中,不久招李唐⼊太师府,任太师随从。李唐突⼊豪门,受庞若惊,感之下,便将女儿引见太师。

 太师被李贞芸姿⾊所,要纳她为妾。李唐痴于扬名立万,竟同意嫁女。李贞芸深爱张尚,抵死不从,称只嫁张尚。

 太师以张尚作反画为名,着开封府判他充军孟州。当时张尚老⽗虽是翰林图画院画师,却将一生心⾎,尽付在《清明上河图》上,正重病不起,张尚‮娘老‬也正染恶疾,实是护不得他。

 李贞芸无奈之下,答应蔡京送张尚老⽗老⺟终后,便嫁⼊蔡家。太师甚重孝道,便允了她。李贞芸却带着张尚双亲,私下逃至孟州,与张尚在那菜园子张青家成亲,三年內先后诞下两女,正是现今林陆两家娘子!

 李贞芸生下二女儿后,张择端突然病故,张尚又是配军,夫俩在孟州过得甚是清苦,无力扶养两女。李贞芸为儿女着想,终于返回东京,嫁与太师做妾,并立誓此生不见张尚,只求太师赦张尚之罪,给他一官半职,养活儿女。

 太师仍痴李贞芸姿⾊琴技,便答应了,赦了张尚,竟将这个擅书画之人,提为教头。衙內,您说好笑不好笑?”⾼衙內“哎哟”一声,击掌道:“原来如此。

 李贞芸竟是林陆俩家娘子的生⺟,怪不得如此相像!那《清明上河图》,据说先皇不喜,说是市井之作,但当今圣上,却求之若渴,当真是价值连城啊!张李夫为何不卖了此画,养活儿女?”

 富安道:“据张青言,李贞芸刚诞下二女儿,那《清明上河图》便被人窃去,下落不明。张择端也因此急火攻心,不久便死了。”⾼衙內“嘿嘿”

 奷笑两声:“我那太师老丈人,也是个风流人物,我作他女婿,正合他口。富安,此番你功劳甚大!当今圣上痴于书画,来⽇若能找回《清明上河图》,献于皇上,龙颜必然大悦!”

 心中又想:“那李贞芸虽近四十,仍如花似⽟,若能壳得她⺟女三花,平生再无憾事!但她是太师女眷,虽打⼊冷宮,仍是太师之妾,此事只作意想。岳庙菩萨之愿,怕是难还。”

 富安见⾼衙內神⾊游移不定,问道:“衙內思念双林,不知小的那计,可成事否?”⾼衙內哈哈大笑道:“不瞒你说,本爷昨夜已壳得林娘子和锦儿双花,大称我心!”富安唱一大喏道:“恭喜衙內尽享人间福!”

 ⾼衙內苦笑一声道:“可惜仍未勾得她心,倒叫她走了。”那⼲鸟头笑道:“以衙內之能,此事只需趁热打铁,早晚与她完聚。”⾼衙內点头道:“说得也是。朝儿秦儿,快设下酒宴,再唤陆家娘子、暮楚宛儿来,我要与富安畅饮一回。”

 不多时,酒宴设好,张若芸、朝秦暮楚并宛儿悉数在旁候着,⾼衙內坐在椅上,一把抱过若芸,手抚丰笑道:“娘子可知,你家亲姐并锦儿,昨夜与本爷风流‮夜一‬,弄得我好生快活,此番你功劳不小!”

 若芸被她摸得气,嗔道:“衙內壳得吾姐⾝子,自是称心如意,可苦了我姐妹俩个!”⾼衙內笑道:“来⽇倒要与你姐妹大共枕,方称我意。”若芸羞道:“衙內果然得陇望蜀。也不知吾姐可愿意否?”

 ⾼衙內道:“早晚与你姐妹完聚。你尚未试过双飞之乐,倒叫你姐捷⾜先登了。”当下一边吃酒,一边将昨夜与若贞锦儿双飞之事,说与众人听了,若芸在他怀中嗔道:“衙內好生強悍,竟同时玩得俩个。”

 ⾼衙內笑道:“今⽇还要同时玩得五个!富安,你居功甚伟,待酒饭过后,便将宛儿赏你,我与陆娘子并朝秦暮楚共玩。我们八个,便在这房內,大慡一回!”

 若芸听到要在富安面前与衙內和多女做那羞事,不由甚是紧张,嗔道:“衙內,富安在场,妾⾝怎能做得那事,再说,朝秦暮楚是您女眷,妾⾝怎能,怎能与她们共…戏?”

 富安也受惊道:“衙內折杀小人,小人怎敢碰衙內丫鬟!”⾼衙內笑道:“有何不敢。娘子无须多言,今⽇定要叫你见识本爷厉害。

 富安,你玩宛儿一个,我玩她们五个,你我倒也比比,看谁先到那慡处!只是陆家娘子早晚做我小妾,你却碰她不得!今⽇天热,我们这就全把⾐脫了,先吃酒饭,再去后房浴池共浴一回!”

 若芸听他当众人之面许她做妾,芳心顿喜,再不敢拂他之意。富安也只好惟惟答应。不多时,房內齐现八具裸体,八人裸⾝吃酒。当真是酒池⾁林,荒无度!***

 这厢如何极尽奢先按下不表。话说林冲娘子张若贞携锦儿逃离窝,俩女悲悲怯怯,羞羞丧丧,一路只顾回避路人眼光。

 将近林府时,锦儿见间壁邻舍神情各异,均以异样眼光瞧着‮姐小‬,怕她支不住⾝子,忙搀稳了她,冲邻舍骂道:“看什么看,我家‮姐小‬⾝体不适,有什么好瞧,真惹人厌!”

 对门王⼲婆走出茶房,笑道:“哎哟,大上午的,锦儿姑娘发什么火。大伙关心娘子,才多看几眼,既未做贼,为何心虚?”一番话只把若贞说得几乎昏倒。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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