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人武功再高
王立文一愣,广平的言语中似乎恨透了唐小月,唐小月千里来救,广平却丝毫不领情,甚至还动了杀机,这二人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王立文看唐小月多次搭救广平,她们二人的关系肯定不简单,忽然王立文的脑子中闪过一个念头,如果牢牢的控制住广平,是不是等于控制住唐小月呢?
王立文心中已经有了计较,道:“唐姑娘,我说过,如果广平愿意跟你走,我就无话可说,现在她既然不愿意,我想你还是不要勉強的好。”
唐小月看了看王立文,再看了看广平,然后一个箭步飞到广平的面前,抓住她的手道:“你现在跟我走,我们之间的恩怨等离开这里再说。”
广平一甩手挣脫了唐小月的手,冷冷的道:“就算我死了,我也不会跟你走,我恨你,永远永远!”
唐小月一时间没了办法,她知道现在不能強求,如果硬要把广平带走,那似乎是不可能,但是她不明⽩,一向把王立文看成敌人的广平,怎么一下子就完全顺服了王立文,王立文到底使了什么样的手段?
唐小月走到王立文的面前道:“你到底给她吃了什么
魂药?让她对你唯命是从?”王立文也是奇怪,广平要走现在就可以走,为什么反而不走了,就算先前的刑罚也未必能彻底的服征她。
此刻王立文不知道,唐小月的出现,比之任何刑罚更能达到效果,广平对唐小月的恨正是使她做出了极端选择的原因。王立文苦笑道:“唐姑娘,我看你也太抬举本王了,我自问还没到
倒天下美女的地步。
只是她为什么不愿意跟你走,我想你应该在自己⾝上找找原因,这跟我似乎没多大的关系!”
王立文说的是事实,唐小月一下被堵的哑口无言了,王立文扶起广平,把广平搂在怀中,笑道:“唐姑娘,我不知道你跟她是什么关系,但是我可以答应你,她在我这里一定不会有什么事,这样你可以放心了吧?”
唐小月看着广平那小鸟依人的样子,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唐小月看了看⾝边的傲剑道:“我们走!”傲剑朝着唐小月微微一点头,轻笑了一下道:“放心!我们以后有的是机会。”
唐小月躲开傲剑那闪烁的目光,望着王立文道:“不要忘了你答应我的,如果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是不会放过你的。”说完二人⾝形一跃,便消失在夜幕中,天空中回
着唐小月的声音:“记住,我会再回来的!”
王立文嘴角一阵菗动,他知道,唐小月已经上钩了,看情形只要广平在手,唐小月始终无法摆脫王立文。
天京城,夕
楼今天夜里的夕
楼里显得异常的清静,文王军把整个夕
楼围的⽔怈不通,虽然时值隆冬季节,大雪铺天盖地而来,文王军的士兵却丝毫没有畏惧之⾊,他们个个精神抖擞的守着各条路口。
在夕
楼的舂风阁內,⻩镜与王立文隔着一张茶桌对首而坐,二人望着那一壶冒着热气的茶,谁都没有开腔。
许久之后,王立文亲自为⻩镜倒上了一杯茶,笑道:“⻩大人,这里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我还记得,在这里曾经得到过⻩大人的指点,在下毕生难忘。”⻩镜凝视着桌前的那杯茶道:“其实,我们早就见过了。
只是你现在跟当时相比已经变了不少,变得更加的沉着与稳重,犹如波澜不惊的永乐河之⽔,老夫也甚是⾼兴呀!”王立文浑⾝一阵颤抖,这句话好像在哪里听过,他蓦地想起了。
在那草原之夜里出现的黑⾐人,也说过这番话,加上从叶飞扬口中所知⻩镜的武功当世罕见,这正跟那黑⾐人完全符合,那黑⾐人的武功简直是出神⼊化。
再者⻩镜自从王立文进⼊天京城以来处处相助,每当王立文⾝处险境之时,他⻩镜总会在适当的时候出现。
这一切让王立文更加肯定了那黑⾐人的⾝分,王立文道:“难道草原上的那黑⾐人就是⻩大人?”
⻩镜自顾自的喝了一杯茶,瞥了一眼王立文笑道:“老夫只是想试探一下你而已,结果你并没让老夫失望。”
说完⻩镜忽然双臂一展,他那原本弯驼的背一下就直了起来,王立文诧异的望着⻩镜,⻩镜的这手正是龙隐门的绝技缩骨功。
但是⻩镜并不是龙隐门之人,又怎么会这缩骨功呢?王立文疑惑的道:“⻩大人出⾝龙隐门?”王立文之所以会有此一问,是因为⻩镜在草原上毫不掩饰的道出“帝王权术”还有王立文⽇夜修练的龙啸神功。
⻩镜的声音也不再沙哑,道:“老夫算是出自龙隐门吧!”⻩镜的答案帮助王立文解决了心中很多的困惑,⻩镜既然出自龙隐门,那么他一直以来对王立文的帮助就有个合理的解释了。
但是既然⻩镜出⾝龙隐门,为什么四大龙卫一直都不提呢?以四大龙卫对王立文的忠诚度来说,他们肯定会提醒王立文。
想到这儿,王立文继续追问道:“不知道⻩大人与龙隐门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既然你出自龙隐门,为什么我一直没有听说过呢?”⻩镜似乎已经猜到了王立文会有此一问,道:“老夫曾经是个死人,所以你们不知道我。
除了老莫之外,这天下人都不知道我的存在。”“莫先生?⻩大人与莫先生又是什么关系?”
“算起来,我应该要叫他一声师兄,但是老夫早已经脫离了龙隐门,所以老夫也不能完全算是龙隐门的人。”
⻩镜的话有点莫名其妙,曾经是个死人是什么意思?不能完全算是龙隐门的人又是什么意思?
据王立文所知,一旦加⼊龙隐门,终⾝不得退出,否则将会被龙隐门的人追杀,直到把叛徒杀死为止。
王立文走到窗口,望着楼下的点点火把,道:“⻩大人,你今天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镜摇了头摇道:“因为老夫知道,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王立文重重的“哦”
了一声,继续道:“⻩大人现在不仅封侯,而且官居大于越,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怎么会有此一说呢?”王立文当然明⽩⻩镜这句话的意思,他只是在装胡涂罢了。
⻩镜呵呵一笑道:“你应该最了解老夫目前的处境才是,估计现在弹劾我的奏章像雪片一样飞到瑞和的面前,曾经在哈扎特和哈吉⾝上发生过的事都会在老夫的⾝上一一重现,最多也就两三天,瑞和就会有了决断,或许就是现在。
而你在这个决断中将扮演很重要的角⾊,对吗?”王立文不得不打从心底为⻩镜的智谋而折服,⻩镜虽然⾝处险难之中。
但是对局势看的却很清楚,一点都不胡涂,但是他连王立文起的作用都能猜的出来,就令人有点费解。王立文望着窗外的漫天飞雪道:“⻩大人,有的时候,我真的希望我们可以像现在这样,坐在这里喝着茶聊着天。但是形势
人啊!”⻩镜站起⾝来,走到王立文的⾝边道:“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吧!老夫不会令你为难。”王立文微微一愣,⻩镜的话摆明了他是打算束手就擒,王立文叹道:“⻩大人,以你的武功应该还有反击的余地,你为什么不做出点反抗呢?”
“因为那个女人已经抓住了老夫的死⽳,令老夫投鼠忌器。”王立文越听越胡涂。⻩镜拍了拍王立文的肩膀笑道:“好了,不去谈这些扫兴的事儿了,今天我只想跟你谈‘帝王权术’。”
⻩镜笑道:“帝王之道,首在弄权之术,权术之精要则在于驭人,自古以来最难预测的就是人心,怎么用对人,才是关键所在,古代帝王之中因为不识此道。
而大权旁落、成为傀儡的有很多,既要用对人又要防着人,能把握住这个尺度的不多呀!”王立文不由的点了点头,⼊神的听着。
⻩镜继续道:“其实用人就是利用人
的弱点、人
的丑恶,对于爱权的人,你就给他权力,对于爱钱的人,你就给他钱。
对于不听话的人,你就使
子,直到他听话为止,对于那些贪得无厌之徒,即便本事通天也必须及早除去,就算你能驾驭住这种人,你的后世子孙却未必有你这个能耐。”
“一般人都有所求,依老夫看来,有所求的人才能被用,反而是无所求之人更难对付,因为无所求之人,你无法知道他的弱点在哪里,万一有一天他忽然发难,才知道他的所求与你的所求是一样的,到时候后悔就晚了。”
王立文知道⻩镜所说的都是“帝王权术”的延伸,但是王立文的心中也十分不解,按莫秋所说,继承“帝王权术”的应该就只有他王立文一个人。
但是眼前⻩镜所分析的却比这个继承人更加的深刻,唯一的解释就是⻩镜曾经也读过“帝王权术”
王立文道:“⻩大人,据我所知,‘帝王权术’不是一般人都可以看的,为什么⻩大人对此书如此了解?”⻩镜双眼一黯,道:“如果当初老夫能早下决心,静修‘帝王权术’的话,老夫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镜的话里已经回答了王立文的问题,那就是⻩镜曾经掌握过“帝王权术”那么⻩镜如此骇人的武功难道也是龙啸神功吗?王立文回想起⻩镜那可怕的功力,在当今神州陆大上以內功见长的唯有龙啸神功。
⻩镜回到桌前,落寞的坐了下去,道:“其实‘帝王权术’主要分两部分,如果你无意天下,喜
畅意江湖,只要修习龙啸神功即可,但是如果你志在天下,就必须要钻研权谋之道。
老夫当初自以为是,才后悔终⾝,老夫不希望你步老夫的后尘,一个人武功再⾼,最多也只能在江湖中占据一席之地,并没有多大的作为,跟至⾼无上的皇权相比,就渺小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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