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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常常心存善意
 而仇人已经伏法,她不知何去何从,只想去一个无人知道的地方了却余生…我和李辉的情是这个时候开始的,我承诺有生之年一定寻到他的这位“表姐”

 尽管我们都知道这近乎一个童话般虚无。他出狱时候我并没有去接,因为没有必要,我们之间严格地说算是“密友”

 如果不是在那几年的交往,我的确万万想不到,他竟然还是本市乃至半个省的区域中电子硬件市场的“地下皇帝”…这是他当初洗钱的手段,借助的是那时候这个领域的混乱局面,根本无可指摘!

 看着面前翩翩少年一般的李辉,我很庆幸选的是市里唯一的一家咖啡厅而不是大排档之类的地方。精彩绝之辈是值得喝彩的,尽管严格意义上说他还是个犯罪分子,但这并不妨碍我们之间的情。

 “哥,这几年辛苦你了。”他没有落座,而是诚恳地向我鞠了一躬。我伸手相扶,他趁机引我落座。

 跟着来的是一个面目鲁的汉子,我诧异,但是他一张口我就笑了:“苗队!我可真不知道是您,那啥,您可别抓我啊!”“邵,我和我哥单独聊聊。”门一关,就剩我们两个。

 “她去年出国的时候,我们才找到她,前面三年什么都没找到!”我拿出一张照片,上面的人画风依旧,未见岁月增减的痕迹。李峰只看了一眼,泪眼婆娑起来,他将照片按在口,强忍着自己的情绪。

 “哭吧,兄弟!”我叹了一声。一个男人的嚎啕大哭,在我有生之年何止一次见过,但老实说起来,唯有这一次是因为爱而不是悔!“她现在在哪儿?”他颤抖着声音问道。

 “我的能力有限,只能确定当时她去的是欧洲,而且一直也没有回国。还有就是你也知道的,她并没有和家里联系过…”“哥,你做的够多了,剩下的是应该我自己努力的了!”

 “那我也不说什么了。”“我安排一下,马上就去一趟欧洲,正好我在那边有个工厂,看看能不能利用关系找到她…”

 “我真是佩服你!”“现在我是彻底洗白了,还记得当初跟我谈话那位领导么?我出来以后找了他,蒙他给我指了一条明路。现在这边的那些事,邵接的我的班,不过时代不一样了,他们现在也是正行了,我不在的这段,你有什么事情可以找他。”

 “你这发展的,让我这点小事都不敢开口了。”我笑道。“哥!”李辉正道:“除了这条命我得去见我表姐,其他的只要你开口,我绝对眉头不皱一下!”

 “这样就没意思了,兄弟俩没有这么说话的!”我板起脸来,但在心里,却反思自己是不是变得虚伪了。

 “那你说什么事儿吧。”“案子上的事儿,找个人…其实我也没想你现在玩这么大,这不是你该干的活儿!”我也不好意思起来,这种破事儿实在是大材小用到了极点。“我看看是谁吧!”他向我伸手道。我拿出相片。

 “咦?”“认识?”“我问问邵。”“这不是那个…那个姓孙的,叫什么来着?”邵拍着脑袋,啪啪响:“孙东来,没错!这是他弟弟。”

 “!你有谱没谱?到底是谁!”李辉很生气。“孙东旭!”“等会,你刚说那个孙东来…怎么这么耳,干什么的?”李辉拦了一句。

 “嗨!不就要买咱地皮那个么,什么地产来着?时间有点长,我记不住了。”邵又开始啪啪地拍着他的脑袋。“是什么人?”“这人的哥哥我们认识,打过交道。”

 “回来吧资料给我吧,发我QQ上就行。”我站起来,既然有了眉目就好说了,这时候电话响了:“姐夫,你这才恢复点儿就闲不住了?赶紧回来,家里有人找,是上回你那个同事来了!”是猴子。

 “也没别的事儿,队长,你现在好了?”猴子在客厅等着我,见我进门赶紧走上来对我使了下眼色。我们进到卧室里。“怎么了这么神秘?”我有点诧异。“你先看看这个!”他从怀里拿出一个档案袋。

 “这得看到多会,先简单说说什么情况!”我一看那厚度就有点烦。“就上次你让我找的人,有点复杂,而且还跟嫂子有关系!”他低声说。

 “什么!”我惊讶地站起来,这也能查到?“你别急啊,他们俩是大学同学,怨我没说清楚。”“,你现在怎么越来越跟大象一样的口气了?”

 “!扯远了。”猴子清清嗓子,示意从头开始:“这人叫孙东旭,现在名下有个对外贸易的公司,跟嫂子的公司有业务往来。他上边有个哥哥叫孙东来,名下有个房地产公司,名字叫‘大地胜和’,想起来了么?”

 “就那个案子…”“对,现在证据还没指向那边,不过看样子也快了,这还不算完,后面还有呢。这哥俩上边,又一个姑舅表兄弟,不过来往不怎么亲密…姓马。”“妈的,有什么可藏着的?是哪个!”

 我一听就急了,我和马家也是有渊源的,这不越扯越瞎么?“是惠文…马惠文。”猴子有些无奈,这个马惠文是马家和我关系最近的一个了,倒不是因为别的,他最小,所以“马三姑”最喜欢他,就这么简单。

 “我想想…”“还有个事儿。”“什么事儿?”“老爷子打电话到局里,说要找你。”“现在就去!”“老爷子”是我师父,这个真不敢不去。

 猴子把我撂下就跑了,没办法,按评书里的说法,师父也是一代奇人。在特殊年代里,作为地方上声明响亮的一代武师,他可是没少跟地方合作。改革开放的时候,市局里的擒拿格斗水平上不去,也是他受老一辈的请托传授警察们实战技术。

 尽管随着时代的进步这些都湮灭在历史中了,但故人健在,名声依旧,后来的不少心高气傲之辈每每听到此人,没少来他这里“请教”的,但都铩羽而回。“现在能出来了?”师父在院中端坐,手里拿着茶杯。

 “是。”我垂手而立,是多年的习惯。“多咱能恢复起来?”“现在就是养着,照这样再有半年也就跟平常人一样,”“那可不行!我这现在也没多少药了。就剩个方子…”

 “我找人弄药来?”“我把缺的东西给你写上,实在不行再换方子吧!”我拿过来看了一眼,不仅是价值不菲,有的根本是现在有价无市的东西。

 “哥,什么事?”才半天就打电话,李辉知道肯定是急事。“给你找点麻烦,我这有个单子,上面的东西我有用,你找人来拿一下,我办不了!”

 我是咬着牙说的,现在找谁也不见得能弄到,除了他这种大老板。来的是邵:“卧槽!苗队,这是给谁治病用的?”“怎么了?你懂?”我诧异道。“现在除了我老家东北,也就内蒙那边还能找到一点。别的地方还真弄不着!”

 邵说的似乎有点夸张,不过我也知道这些都不好弄。他打量着我,然后掏出电话,拨了个号码出去。“老三,你现在上山去给我找‘赵四老爷’去,告诉他猫爪子、羊犄角、鲶鱼须子一样来三份!

 还有把胡老大的药铺子的金疮药取三份来!你亲自给我顶着带过来,我这边急用知道么!弄不好我给你扔江里喂王八!”

 “行了?”我看他挂了电话,问道。“行了,苗队,您可什么都别问,到时候东西来了我给您电话。”说完他就上车走了,让我感到有些诧异。眼前的天色已晚,我独自一人回到家里,这时候“照例值班”的小姨子已经回家了。

 看着楼上的灯光明亮,我知道那是等我回家的子在那里,但我此时忽然有些惘起来,似乎忘记了楼上那个人究竟是谁的样子,那一番在画面中翻滚纠体使我生出一股悲哀,却并不感到愤怒。

 我想起她曾被我长期占有的样子,似乎也曾有过久违的快乐与醉,但却像是远去的年代里发生过的事情。

 有些事情越晚发生越是灾难,可往往却事到临头,开口是想象不出的艰难。人生就是在这么矛盾的挣扎中越陷越深,而我,一样同绝大部分人那么无力。

 门铃响起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动静传来,想起手上还有钥匙,我慢慢打开了门。灯依旧亮着,但不用向里走也知道是空无一人的,这小小的意外令我有些许的诧异。

 餐桌上的饭菜打开不久的样子,并没有人吃过,看来她也是才走不久的样子。我没有进门,就这么站在门口,好像我对这里已经生疏,不知何去何从了。***家里没有人,这让我忽然有种心灰意冷的感觉从脚底自然上升到口的位置。

 除了感觉脑袋是热的,全身上下生出的都是冰凉。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那扇门,我轻轻将它关闭,心中却没有了悲喜的感觉,然后我转身走向了电梯。电梯里面有人,是楼上的一家住户,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

 她的手里拎着一包菜,另一只手牵着一个小男孩,怯生生的样子,看到我的时候瑟缩地躲到女人的后面去了,因为常不回家的原因,对于邻居和住户我基本都不熟悉,但我努力尝试做一个微笑的样子出来。

 女人看了我一眼,微笑了一下,我知道那是对我向她儿子示好表现出的善意。我的心里微微叹息,叹息我们只对陌生人报以微笑,且常常心存善意,却无时无刻揣测身边熟悉的人。就连犯罪这种事,受害者也大半是互相熟悉的人居多。

 而陌生人之间通常都是意外或者巨大的惑才会招致灾祸!“你是去哪儿?”女人问道,我这才注意到她是顶楼的住户。

 “我是要下楼的。”我歉意地说道,恐怕她当我是图谋不轨的人了吧。可惜我这时候却下不去了,电梯门口站着几个人,很明显是冲着这对母子来的。他们的打扮是清一的西装革履的样子,领头的人手里拿着一本杂志,大概是一本《读者》。

 但因为卷了起来没有看清。“哎呦!嫂子,回来啦?这是我大侄子吧,长得真漂亮啊!”这人的样貌周正,行为举止虽略显轻浮却不猥琐,但在这个时间地点出现却有很大的问题。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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