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客客气气
尤其是王奎,精力旺盛,斗志
昂的如同一个年轻小伙子。“哥,我真服你了,从大前天到今夜,晚上连着⽩天,你在人家⾝上,上上下下的又有几十次了。
就是铁打的人也会累下趴的,就连我这么
旺盛的人都有了
和的感觉,⾝子底下有点发痛、发涩,你还是这么精力充沛,原来你也
贪⾊的”美英笑道。
“美英,你不知道我是多么的爱你,自你离开我嫁给旺
,我的心像被人掏空了似的,这些年我觉得自己的生命好像失去了光彩,没有了任何
情,觉得自己已经很老了,活得很沉闷,很乏味,可是和你在一起,我才感觉到自己并不老。
而且生命是如此的美好,光彩,我真恨不得把这些年对你缺失的爱一下子补回来,现在让我死在你的⾝上我都愿意。”王奎说“哥,既然这样,那我⼲脆和旺
离婚算了。
等他这次从青岛回来,我想把我两个人在一起的事告诉他,刺
他一下,让他打我骂我,主动和我提出离婚,你害怕吗?”美英说。“我有什么可怕的。
但离婚还是不离,你自己做选择吧,我已经错过一次了,心里很后悔当初让你嫁给旺
,他不配得到你这样的女人,他太贪了。
尤其是把钱看得过重,过分贪婪,过分看重钱财的人,是没有什么真情实感的,也不会真心珍爱任何人,钱是一种腐蚀灵魂的东西,灵魂被蚀空了,他就不可能再爱任何人,包括他自己在內。你没见过那种守财奴吗?他连自个儿都
待,更何况对别人。”王奎说。
“那我们说好了,这次旺
从青岛回来,我就和他提离婚的事,只要他同意离婚,家里的一切财产都归他,我分文不要,我只要我的儿子。”美英说。
“但是,恐怕你的这个愿望不会实现,弄不好,他会拿铭子来要挟你,这些年,他自始至终把铭子当作一张对付你我情感的王牌,他是不会放弃铭子的。”***果然,王奎的预料不幸言中了。
旺
从青岛回来,美英把她这些天和王奎部分⽩昼地住在一起的事告诉了旺
,并且提出了离婚。旺
脸⾊惨⽩,一言不发。过了一天,美英下班回来,看到桌上搁着一个字条:“美英,你和王奎这对奷夫
妇太让我伤心了。
我绝对不会成全你们的,除非我死了,我死了也不会便宜你,让你们这对奷夫
妇快活。我要让你伤心、后悔一辈子,现在我带着儿子一起去到大运河边上了。
我限你和那个奷夫在今天下午六点钟前到大运河、海河
叉段来找我,并且写一张你们从此再不来往,断绝私情,不和我离婚,好好和我过⽇子的保证书,一式二份,你和王奎在上面要签字画押按手印,给我一份,给儿子这里留一份。
如果你不答应我这个要求,那么我和儿子一起死给你看,你和那个奷夫到运河里来为我和你儿子收尸来吧!”纸条上还附着儿子歪歪扭扭的几行留言:妈妈,我求你不要再和王大爷在一起,不要和爸爸离婚,不然的话,爸爸就要抱着我一起跳运河,你永远也见不到我了,求求你,救救我吧!
我不想死,我也不想让爸爸死。这简直就是⾚裸裸的绑架人质做要挟,人质竟然是自己的亲儿子,但这种案件却没法儿向安公机关报告,只能是哑巴吃⻩连,有苦难言。
美英和王奎只得屈服,两人被迫写下了断绝私情,保证不再发生⾁体接触和情感来往的保证书。
并且两人都在上面签字庒了手印。当她和王奎赶到旺
指定的地点后,旺
⽗子俩坐在运河的堤岸上,见到王奎和美英之后,立即站了起来。
向堤岸下面走去,边走边便大声喊:“不要过来,你们的保证书写好了没有?如果你们没有写,我现在就和铭子跳河杀自,我爷俩死了之后,你们这对奷夫
妇爱怎么快活就怎么快活吧,但我只要活一天,就不允许你们在一起。”
“旺
,不要胡来,我们保证书写好了,你快上来。”王奎大声喊道。“不,如果你们写好了保证,就给我扔过来,我要看了満意才行。”旺
说,拉着铭子,两人一起走进了⽔里。
“妈妈,救救我,快把保证书扔过来。”铭子站在刚刚盖过脚脖子的⽔里大声嚷。王奎只得把写好的保证书扔下河堤。旺
松开儿子的手,向前走了几步,捡起了保证书,然后立在⽔边看起了保证书。“铭子,快上来。”美英焦急的大喊,但铭子站在⽔中一动不动。
“美英,别急,我觉得这爷俩好像是在演双簧恐怖戏给我们看呢给我们看呢。”王奎说。“那万一要是真的呢?他不是你的儿子,你当然不心疼。”美英气急败坏地说。
“美英,你不要说起话好不好?你看旺
在那里看信,铭子完全可以自己跑到岸上来,可是他一动不动,你说这是为什么?”王奎问。“我儿子胆小,被吓坏了。”美英说。
王奎不再吱声,深深叹了口气。旺
看完信之后,大声喊:“王哥,邹美英,你们要说话算数,今后必须按照保证书上写的去做,今后如果我再发现你们私底下来往,我就把你们这份保证书
给安公局,在复印许多份,让你们公司的人看,让大伙知道你们是什么东西。
然后我带着儿子杀自,让府政来追究你们的责任。”“对,妈妈,你要不答应爸爸的要求,我情愿和爸爸一块去死。”
铭子在⽔中嚷道。城下之盟,不得不委曲求全,这时美英也看出了他的儿子并非吓坏了,而是主动配合旺
演双簧,她气愤地道:“铭子,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怎么和你爸爸串通一气来对付妈妈?”
“我绝对不让那个老流氓仗势欺人,欺负爸爸和妈妈,妈妈,你太傻了,小的时候受他
骗,失了贞
,怎么现在还受他
骗?我不允许他在拐骗你了。”铭子说。
王奎苦笑着说:“美英,我成了老流氓,
骗少女的罪犯了,这大概都是旺
教给他的话吧,不然,一个八岁的孩子怎么会想出这样的话?”
“哥,你别往心里去,这都是那个死旺
教的,等过了这阵子,我非好好教训他一顿不可。”美英说。
“算了。孩子说什么都无所谓,他毕竟只有八岁,没有是非判断能力,我伤心的是旺
,他为了自己,竟然在孩子面前把我描绘成这样一个人,真是想不到。”王奎伤感地道,又说:“美英。
为了孩子,我们就忍一忍吧,铭子总有长大,懂事的那一天,他不会被旺
挟持一辈子的,我们心里的爱,他是阻拦不住的。”“哥,我真的不甘心就这样向旺
屈服。”美英说。
“不甘心又能怎样呢?我们被挟持了,人质是你的儿子,我们不能拿孩子冒险,婚姻是两
捆绑着你和我的绳索,我们的爱失去了自由,完全受旺
的牵制。
而且法律和公众的舆论也会支持、倒向旺
一边,我们是孤立无援的,非法的,绑架者倒是合法的,难道我们能抗衡得过強大的社会舆论与法律么?”
王奎深深叹了口气道。***自那以后,整整有十年的时间,王奎和美英断绝了私下的来往。
为了避免旺
无谓的猜疑,他们甚至连工作上有事,也很少单独接触,总要有别人在一旁作陪。
一是为了避免闲话、流言传⼊王
的耳朵,二是担心单独在一起,他们的情感的火花会迸发出来,无法自持,而在这段时间里,发生了许多变故,先是旺
觉得自己翅膀硬了,可以不依靠王奎吃饭了。
便提出要自己买车跑出租,王奎便把自己的出租车已很低的价格卖给了旺
。又过了二年多,股份制公司由于羊绒事件的牵连而倒闭,王奎自己也成了业失者。
在公司的股东由于羊绒事件的影响,纷纷提出退股的时候,旺
也雪上加霜,背着美英,
迫王奎,要求退出美英⼊进公司里的股份。
焦头烂额的王奎无奈之下,卖掉了给儿子的准备结婚用的一套楼房,才退掉了美英的股份。美英用退回来的股金开了一家烟酒批发店,生意很不错,迅速扩大,买下了
街的一个门脸儿房,翻修成了一个二层小楼,底层作营业室,二层做办公室。美英很快成了一个家资超过百万的小老板。
而王奎的个人处境则江河⽇下,在公司倒闭的第二年,刚刚收拾完破产公司的惨局,却又赶上一直寄养在⽗亲家的儿子得了尿毒症。
王奎的儿子在医院住院一年多,最终因没钱维持每周一次的透析费用,更没有钱一次拿出二十万元钱去换肾,离开了医院,在爷爷家中死去。
穷途潦倒的王奎进⼊了打工者的行列,被本镇的一家私营公司老板聘用,当了销售经理。造化弄人,昔⽇的老板成了穷途潦倒的打工者,而一直靠王奎关照的旺
两口子却成了小老板,自惭形秽的王奎便和他昔⽇的下属们断绝了一切来往。
此后,美英忙她自己的生意,王奎忙着替别人钱赚,打工,他们之间的来往便越来越少,只是偶尔美英去看望乔月娥时,见上一面,也只是点头问候,难得有时间梳理、重温他们的旧情。
渐渐地,他们的感情有了隔膜,即使是在他的儿子没钱医治病情,在死亡线上挣扎的时刻,倔強的王奎都拒绝向他的昔⽇的下属们开口求援,也包括邹美英。
当美英得知王奎儿子的死讯,到王奎的家里安慰王奎时,这对昔⽇的情人见面之后,显得客客气气,感情生疏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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