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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一陽一荫
 我们稍作尝试地蕴养五脏之气时,梁清漓因为已经勤加修习了数月,自家又是天生“荷尖碧叶”的相,很快就有所回应。

 我则完全没有摸到头绪,只是尽力地配合她。行功一趟完毕之后,我们暂且停了下来,赤着身子躺在上聊话。

 “话说,我刚回来的那一晚,一提起你师傅,你便说想要让她帮我看看伤势,是因为早就知道这个功法的疗伤效果,是吧?”

 梁清漓温柔地摩挲着我的膛,道:“奴家早在八月时,薛府的人第一次来告知你的情况后,便挂念着这事了。

 而师傅也当真狡猾,明明在奴家未拜师时,极力将牝牡玄功吹嘘成世间少有的仙家绝学,拜师后听奴家说起你的伤势后又忽然矜持起来。

 谈起那对双修对象的各种要求来。如今终于得偿所愿,奴家只望…夫君的痛苦能够因此稍微减轻一点,哪怕只有一丝都好。”“什么痛苦?”

 我故作糊涂地问她道。梁清漓只是轻咬朱,我见犹怜地看向别处,没有说话,就这样沉默了片刻后,我苦笑道:“看来想要瞒过枕边人,终究不是易事啊。

 我到底不是什么钢铁硬汉,而你也断然不是懵懂无知的小女子。”这几个月来锻炼出的忍耐力最多也只是让我在清醒时能够控制住自己的反应,倒也没指望自己经常半夜满身冷汗痛醒的动静能这么一直不被察觉。

 这段时间为了不让她过于担心而硬撑的做态,想来梁清漓对此若观火,却也为了让我心安,做出全然无觉的样子。

 双方都为了对方着想,小心翼翼地压抑住痛苦的样子,令我既感到酸楚,心里又涌出难以言喻的甜蜜。

 梁清漓翻过身来,盯着我的眼睛,坚定而凝重地说道:“韩郎在带奴家进入了这片天地之后,奴家便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弱女子了。

 以前一直是奴家依赖着韩郎,受着韩郎的保护。从今以后,奴家也可以保护韩郎了。”我欣慰地说道:“我的漓儿不知不觉也成长到这个地步了。”她看着我。

 原本凛然的双眼忽然泛起水光,洁白的脸颊不断动,竭力地在维持那坚强的神色:“你…你不要老是把所有的东西都藏在心里…你可以依赖奴家的。奴家每次看到你为了不让我们担心,明明痛入骨髓,却还是做出强颜欢笑的样子,心里都痛得想要大哭。”

 我嘴微抖,想要说话却没有找到适合的字句。丽人垂下螓首,忽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坚强的外表瓦解,死死地抱住我的脖子不住地泣:“求求你,不要再为奴家那样委屈自己,好不好?奴家宁愿死了也不愿再看到你那般,故作,故作无事的样子…”

 我紧紧地揽住梁清漓,压抑在心底深处不敢让之浮出表面的痛苦不知不觉中化作无边的柔情,轻声说道:“我明白了,清漓。

 我不会再在你面前故作坚强了…谢谢你,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我都知道,自己已经不再是孤单的一个人了。”

 梁清漓慢慢地止住了眼泪,宁静地靠在我的肩膀,我们就这样感受着彼此的温柔和籍慰,安然地相拥入睡。---***

 那晚与唐禹仁和林夏妍敲定计划之后,我与唐禹仁一起去见了薛槿乔几次,她作为我们这几人当中能量最大的,要是能支持这条计策的话,几乎就不用担心掀起的风波不够大了。

 当然,如此胆大包天的计划,也确实招来了薛大小姐的无比震惊和刮目相看。“你…韩良啊韩良,我比所有人都早知道你不是个寻常角儿,但没想到你竟然这么肆无忌惮,这种计谋都能想得出来。

 偏偏还…找不出什么大破绽来,毕竟,成千的二高手,这种事,实在太骇人了…我该说一声佩服还是骂一句“臣贼子”呢?”

 薛槿乔通常从容而优雅的神态然无存,娥眉紧蹙,不断盘算的模样颇有几分西子捧心的美感。我讨好地笑道:“这不是对槿乔你有绝对的信心嘛。

 如此大逆不道的计划随便漏出什么风声,我估计就要被六扇门如狼似虎的老爷们吊起来打了,只有你才有足够的能量悄然煽动此事。”

 一边坐着喝茶的唐禹仁也口道:“好了槿乔,若要拷打他的话,待此事过后我亲自将他送上门来。这事交给青山,没问题么?”

 薛槿乔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说道:“拷打就不要了,我还有很多用处需要用上他呢…”我察觉到丽人美目中别有深意的波,干笑了一下,赶紧岔开话题。

 薛槿乔也仅仅是蜻蜓点水,有意无意地逗弄了我一下,便正将此事包揽下来。“青山绝对信得过,他已经去张罗适合的人选将这些仔细编织的传言在顺安各地都传出去了。

 十天,十天内,整个东南都会讨论起青莲教和宁王府之事。再过十天,皇上本人都会为此开早朝。”而薛槿乔果然没有说错。

 一月中旬,元宵刚过,劲爆的江湖传言便脍炙人口地成为了这个年关百姓和武林高手共同低声讨论的大事。

 “听说了吗?青莲教金蝉壳,把顺安官府耍了个团团转,如今靠着那百年前被封杀的术训练出三千青莲力士,准备趁着朝廷北伐之际谋反呢!我这段时间买了好多粮食,就怕出事。”

 “你那是老消息了,我昨天才听我在龙头帮里的二舅说,待陛下二月巡游顺安时,青莲教便要出手刺杀,唯恐天下不!”

 “嘿嘿嘿,怕不是那已成了蝇头小教的青莲教想要谋反,而是建宁的那位王爷百尺竿头上,还想更进一步呢?”“嘶,宁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不足,想要做那九五至尊?”

 “不然呢?青莲教躲躲藏藏了这么多年,也就留着点香火念想,你要说他们突然就想要偷天换,我还不信呢!人哪,总是不满于现状的。”

 “这…也确实有点道理诶。陛下不会在这种境地下,还过来吧?”“帝王家的心思哪是我们平头百姓揣测得了的?为了这大燕的平安,他还是安安全全地呆在燕州罢!”

 如此这般的对话在顺安各地的茶馆,酒楼,私下聚集之地,无孔不入,而唐禹仁在这传言发酵一阵后便迫不及待地往玄蛟卫上层报道。

 又过了数天,到了皇上应该启程的日子,薛槿乔却告知我和唐禹仁,东南酝酿的风云和风暴般横扫了大燕舆论场的传言终于开始发力,朝廷大臣们均是出言阻止东巡。

 不止是如此,唐禹仁更是告诉我们,玄蛟卫已经紧急派出数队人手来支援田道之,仔细调查此地的青莲教流言的同时,更是要看好宁王府。

 黑鸦探也不要钱似的派了几十人来,准备继续去年无疾而终的搜查任务,当然,明面上,皇上是不能表示出这层顾忌的。

 甚至公开地责骂了数个提议让宁王上书解释谣言的大臣,辞严义正地表示自己对叔叔的绝对信任。

 并且特意往建宁差遣天使,表示安抚和慰问。至于其中有几分是真心,几分是做戏,就只有当事人明白了,话是这么说,使者也确实在路上。

 但是随着东巡正式被搁置,顺安府的所有人都意识到形势确实有些微妙,无形中绷紧了那弦,只待水落石出的那一刻。山雨来风满楼。

 一时间整个东南却是安静得有些令人窒息,二月的日子每过一天,那弦便被蹦得更紧一分。暴风雨前是最平静的,我充分体会到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不过此刻的我倒是没有心思去顾虑由自己引发,席卷整个大燕的狂,而是在竭力地配合心上人修炼这该死的牝牡玄功,而我也算是明白为什么林夏妍会说我除了修炼了干元功之外,毫无双修价值了。

 无论是习武的骨还是相的资质,自家的小娘子比我来说都是一个天一个地。本就有着资质上的差距了,再加上数个月的先发优势。

 她沟通,滋养五脏气的速度与捻让我望尘莫及,而梁清漓似乎为了兑现自己那天晚上对我说的话,虽然已是我们这个小家里武功最强的人了。

 但修炼起来还是刻苦得让我乍舌,除了修习内功便是在一丝不苟地按照林夏妍定制的方案练武。林夏妍也每几天便会过来一次,检查她的进度,为她排除疑问。

 而她对我自然是一直没啥好脸色,我的所有问题也只能通过梁清漓的嘴来问,不过,从另一方面来说,有这么一个远远走在我前面的贴心女子的悉心教导,加上过去一个月的苦修,让我也终于摸到头绪,成功地与心、肝、脾这三者五行相生的内脏产生共鸣,缓缓地开始滋养气。

 而有了五行相生的开头之后,与剩下的肾、肺结成联系的过程则是水到渠成。这天晚上,在卧室里,我的双掌抵在梁清漓圆润的香肩后,双目紧闭,借助着对面女子那旺盛蓬的五行之气发自身五脏已有种子却尚未建成循环的五气,不断壮大,均衡。

 而她源源不断传来的五脏之气则被打磨,炼,依次地再被循环回体内分化,纳入五脏,最后归于她的檀中。

 我隐隐感觉得出,梁清漓五行属木,缺水,倒是跟她父母找人算的生辰八字无差,而韩良则是五行属火,缺金,尽管这先天便决定的属无从更改,在行功中,彼此的五气却没有根据自身的五行旺缺有所偏差,反而是像被磨平了一样。

 每一次的循环都维持着一个巧妙而脆弱的平衡,而我和梁清漓的躯体则是构成了这磨盘的上下两部分,一,玄妙无比。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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