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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钱不是万能
 一次在萧家的饭桌上,萧文的父亲和我聊天,我一口一个爸,他一口一个儿子,萧文在一旁实在忍不住嘴道:老爸,看你们俩这亲热劲儿,你干脆再改次口,叫你亲生女儿我儿媳妇算了。

 萧文的父亲母亲和我听后,我们互相看了看,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虽然我和萧文俩订婚后不久就办理了结婚登记,但是,没有举行正式的婚礼前,萧文她还是不好意思当着她父母的面和我晚上睡在一起,夜不归家。

 我俩只能是时不常地下班后匆匆在我自己的小家里享受短暂的鱼水之。可每次无论多晚多累,无论我们彼此之间有多么的依依不舍,我都咬着牙坚持开车把萧文她送回什刹海的家。

 萧文自从成了我的女人后,很快就象一块被打磨抛光过的宝玉,晶莹剔透,光鲜亮丽。她开始变得越来越人了,我和她走在大街上,?光是男人,连女人也会忍不住回头多看她几眼。

 萧文她虽然有些美滋滋飘飘然,但私下里,她对我也更加体贴入微关怀备至。那时候,我的家里面还没有安装空调,北京七八月份的天儿,闷热的不得了。

 每次我外出采访回来,总会发现冰箱里面放着萧文特意为我提前煮好的绿豆汤或银耳桂圆莲子羹什么的。

 晚上,有时候我在书房里伏案赶稿子,只要她在,她常常会蹑手蹑脚地进来,用刚刚投过的巾,为我擦去脸上和光着的后背前上的汗水。

 我的衣服,除了短和袜子外,原来都是送到洗衣店里去洗。从打萧文跟了我之后,这笔开销就省了下来。她用一个女人的全部柔情,把我的生活料理的舒舒服服井井有条。

 要知道,她在家里可是个很少做家务的女孩。从萧文的身上,我再次感受到,爱,真是能够改变人生。那阵子,对我而言。

 除了偶尔想起雅男母子时这唯一的痛楚之外,几乎可以说是我一生中最幸福最惬意的时光。不再和女人们鬼混不再三天两头醉酒的我,开始把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在了工作上。那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是我作为记者职业生涯中最巅峰的曰子。我勤奋不已。

 写了很多今天读来依然令我气回肠的好稿子,一再受到头儿和同事们的夸奖和数不清的读者来信的赞许。都说一个成功的男人后面一定有个好女人,此话一点都不假。

 那时候,萧文就是我人生的港湾,我人生的加油站,我人生的一片芳草地。她用挚爱为我营造了一个无数的男人都梦想得到的人间天堂。对萧文的挚爱,我也给予了真情回报。

 我彻底断绝了和其他一切女人的来往,几乎滴酒不沾。只要在京不外出,我工作之余的绝大部分时间都会陪她。

 我们会时常去北京音乐厅欣赏一些国外著名响乐团的演奏,去首都体育馆听听比如崔建、韦唯、刘阿敏、田震这些当年刚刚窜红没多久的流行歌手们的倾情叫喊。

 我们也会去游游泳,溜溜冰。周末,我俩除了去吃大餐外,更多的时候,是去当时的西四隆福大厦或东皇城小吃夜市一条街,亲亲热热你推我让地吃几种小吃,顺便再给我们自己互相买几件可心的衣物或者小饰物小礼品。

 那可真是一阵舒适无比的曰子,一段甜蜜无比的时光。不是我绝情寡意狼心狗肺不是东西,那阵子,我有时候真的想算了。

 不要再去四处托人寻找雅男母子的下落了,就全当那是一场恶梦,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和萧文就这样恩恩爱爱地过下去吧。

 可我越这样想,就越心痛难耐。有时候,望着躺在自己怀里萧文那张楚楚动人的面孔,我常常疑惑是当年柔情似水的雅男。

 多少次我被自己梦中叫喊雅男的名字而惊醒,一脸冰凉的泪水。当年和雅男在一起时那种既甜蜜又痛苦的感觉,又开始在我的心里搅做一团。

 我真的好怕,我不想再失去萧文,我不想在我的生命中再有任何的悲剧发生,我实在是有些承受不起了,那时,我开始信奉了上帝。我几乎每一天,都在心里面向万能的他默默祈祷着。

 不要让我重新走回黑暗中去,不要让我的萧文,让萧文的父母我的爹娘受到不应有的伤害。上帝怜悯我一时,但是最终他还是让我回到现实中来,让我彻底去偿还我对雅男那一生的情债。

 几场初秋的阵雨过后,笼罩着北京城一夏天的闷热暑气开始散去,天高云淡,气候变得凉爽宜人起来,我和萧文之间的情感,也象那一天天曰渐成的果实,开始沉甸甸地挂在了我们彼此的心头。

 但是,就象那由绿变黄开始随着阵阵微风凋零的秋叶,也会有几分伤感,间或飘落在我们的心湖,起片片隐隐凄楚的涟漪。快乐并痛苦着,这就是我和萧文在一起的曰子。

 当时,萧文在我生命中的出现,有如茫茫大海上一座突现的岛屿,她让在灵与的惊涛骇中苦苦挣扎几乎看不到任何生命意义的我,不但得救,还带给了我生活新的希望和曙光。所以,在我的心中,除了爱,无形中又增添了一份对萧文不尽的感激之情。

 那时候,我不用坐班,时间比较自由。只要不是去外地,我几乎是每天都会在萧文傍晚下班前准时赶到她医院的大门口接她。时间长了,萧文的同事们都不再把我称为萧文的未婚夫,而是叫我萧文的司机。

 只要我的车子一到,那几个早已经和我混得的门卫,就会抄起电话通知萧文说:你的司机来啦。

 如果轮到萧文值夜班,到了半夜,我就会去他们医院附近的一家四星级酒店的昼夜餐厅,打上一份热腾腾的萧文最喜欢吃的鲜虾云,给她送去。这点小事儿,竟然让萧文的同事们羡慕的不得了。

 特别是那几个有了男朋友或者结了婚的女护士和女医生,她们常常是当着我和萧文的面一边夸我,一边互相抱怨各自的那位是死人木头疙瘩一个。

 瞧着她们那副委委屈屈幽幽怨怨的神情,我和萧文仿佛是两个做错了事儿的孩子,只好相互偷笑默视无言。

 到了周末,去萧文家,我就象回到了自己家一样,一进门儿,就开始去外衣挽起袖子,帮助我的老丈母娘做些力所能及的家务。比如扫扫院子,倒倒垃圾,给那两棵石榴树和一些花儿浇浇水。

 有时候,我还会在她家的厨房里把自己平时学做的几样小菜儿,照猫画虎,笨手笨脚地鼓捣出来,好吃不好吃不说,反正端到桌子上好看,让我们一家四口人其乐融融喜笑颜开。

 有时候赶上我去外地采访,一两个星期没有去萧文家。电话里萧文就会和我说:快点回来吧,不光是我,连我爸我妈都想你啦。

 我妈总念叨你,说周末家里看不到你的影子,感觉空劳劳的,看到我和萧文相互间一心扑实的样子,讲究实际意识超前的萧文父亲,也开始为我们的未来打算起来。

 一次晚饭时,他和我聊起了我自己对今后事业上的想法。喝了几杯酒的他对我说:儿子啊,有些话,我早就想和你唠唠。

 我知道你喜欢干记者这行,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虽然你今天已经在你的同行中叫得很响了,但又怎么样?

 不还是端着政策很强饭碗等别人给你盛饭吃,哪天不小心打碎了也不一定。我老丈母娘在一旁听了,对萧文的父亲说:孩子他现在干的好好的,你说这些干啥?

 有的吃有的喝有的住,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安安稳稳地过曰子就行啦。你可别让孩子跟你似的放着好好的官位不坐,去下什么海经什么商。我岳父白了我岳母一眼。我说老婆子吧,你就会跟着瞎搅和,见识短了不是。

 有些事儿,我做长辈的不提个醒儿,等他们晚辈的自己明白过来了,就怕连黄瓜菜都凉啦。现在,我的那些战友和老上级的大公子大小姐们哪个闲着啦,不都是仗着老子在势往死里搂。

 我倒不是想让儿子他跟他们学,昧着良心啥钱都赚,但是,趁着现在政策准许,合理合法地多挣点钱儿有什么不好。现在,住房改革了,连公费医疗也都张罗着要改,等我们老了走了一散手,还有谁能管他们。

 到时候能管他们俩的恐怕就只有钱了,两个孩子手里不有点钱儿行吗?***萧文父亲当时这些真知灼见,对我刺很大。我又想起了我上初中那年的一件往事儿。

 那是我要开学前的一个星期天,我爹为了换几个钱给我学杂书本费,一大清早儿领着我牵着几头羊去附近的农贸市场赶集。

 一个在附近县城开餐馆的脑满肠肥的胖子要买我家的羊。他和我爹讨了半天的价,最后成后了,可是他把羊牵上了手扶拖拉机后跟我爹点钱时,竟然少两块钱。

 我爹说:我这头羊养了三年多,总共也没卖你几个小钱儿,要不是为了我家娃子的学费,我不会这么便宜的。

 我爹不干,要把钱退给他去拉羊。那个人见我爹这架势,最后只好从口袋里又掏出两元,在手里用力一攥,然后狠狠地拽在了我爹的身上,嘴里还骂了一句穷鬼就扬长而去。

 我看见我爹当时站在那里气得脸上的胡子直颤。那天回家的路上,我爹和我说:梭子啊,今天的事儿你都看见啦,你可要出息,要好好读书,不要让城里人瞧不起,你大啦要挣大钱,不要象你爹我这样为了几个小钱儿受憋。

 想到这件往事,我坐在那里闷头不语,其实,我岳父的提醒,我也很早就考虑过。当记者这几年,走南闯北,大大小小的阵势见过不少,一些大小姐大公子们的敛财奇术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当初我的老乡小杨为我开窍,为我拨开贫穷的云雾,让我通过给裴裴她们剧组拉赞助赚了第一桶金,就凭我每个月领到手里的那薄薄的几张大团结,甭说三天两头的换女人,恐怕连烟都不上酒都喝不起。

 有多少死心眼儿的记者,外出采访时神气活现,好吃好喝,风风光光,俨然象个君王。回到家里,伏案赶稿子时,却又常常只能啃方便面充饥,缩水回乞丐原型。

 我承认,我喜欢钱,我爱钱。钱虽不是衡量一个男人成功的唯一标志,但确是一个绝对不可缺少的价值尺度。钱可以解决人生的许多烦恼和痛苦。

 就象人们常说的那样,钱不是万能的,没钱是万万不行的。这也是我所以大二时就做家教,大三时就开始卖文的根本。

 到今天为止,喜欢发挥自身的全部潜能和所有周围社会人际资源往死了挣钱的我,虽然没有赚到很多钱,但我还是喜欢花钱。

 特别是从口袋里往外排钱或者在信用卡的收据上大笔一挥签字时的瞬间感受,对我来说,和早晨完大便的轻松或者上**之后舒坦几乎没有什么两样,堪称我个人生理和心理上的第三大快。有点扯远了。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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