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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离开乐团之后,她成了无业游民,幸好还有点微薄的存款支撑着。

 就在她犹豫着该找什么样的工作时,两个她意想不到的人,来到她家拜访。

 “陆、陆团长?还有…卢小姐?”

 她一开门便愣住了,因为没想到陆团长跟卢沛瑞回来找她。

 “能跟你谈谈吗?”陆团长微笑问道。

 “啊,好啊,请进。”她赶紧把他们请进屋内。

 “不错的房子啊,整理得很干净。”

 陆团长在小沙发上落座,卢沛瑞也沉默地入座。

 梁心伦泡了咖啡招待他们,然后也在一旁的单人沙发椅坐下。

 “你们怎么会突然过来呢?”她心里非常纳闷,委婉地询问。

 “是关于乐团的事…知道你要退出,我们很惊讶。”陆团长道。

 惊讶?梁心伦才惊讶呢!反正他们也是被强迫的,她不在了也好不是吗?

 “根据阙先生的转述,我想你误会了。”

 “我误会了什么?”

 “邀你入团,虽然是阙先生当初提出的条件,但是我仍旧有选择的权利。”

 “啊?”什么意思呢?

 梁心伦眨眨眼,不太懂他的意思。

 “也就是说,我还是可以拒绝的。如果你的音乐水平遭到无法提拔,我不会邀请你加入。我的人生至少有十年花费在这个乐团里,它是我毕生的心血,我宁可乐团解散,也不会随便拉一个没有本事的人加入,毁掉我苦心打造的音乐殿堂。”

 “可是,若不是阙御堂的要求,你也不会…”

 “是没错。因为他的要求,我才找上你,但如果不曾连续一个月到绿缇餐厅听你表演,我不可能答应。我刚才说过,乐团是我毕生的骄傲,如果不是你真的足够水平,我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砸掉自己的招牌呢?”

 梁心伦讶异不已,这番话好像输球后,裁判判定对方得分无效的大逆转,让她完全无所适从。

 “如果是阙御堂又提出什么换条件的话,你大可不必理会,我会再跟他说的,你不用…”

 “真的不是这样!”陆团长急忙澄清道:“我发誓这回来找你,跟阙先生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已经承诺会继续赞助乐团的活动,无论你人在不在乐团。再说,阙先生当初的条件是希望我召你入团,并没有要求我一定要让你登上首席的位置,那全是我自己的决定,我是真的觉得你合适那个位置。”

 是真的吗?梁心伦太过欣喜,几乎不敢相信。

 “所以我今天来,真的是因为不希望失去你这么好的团员,你要相信自己的能力,凭你的琴艺,绝对有乐团演奏的资格,请你千万不要放弃这个机会!”

 “可是我…”

 她的肯定,让梁心伦很感动,不过想起商会不小心听到他与卢沛瑞的对话,她又犹豫了。

 如果回带乐团,又被指派为首席小提琴手,那么原本呼声最高的卢沛瑞会作何感想呢?

 她在乐团努力那么久,那对她太不公平了。

 见梁心伦视线不断瞄向自己,卢沛瑞笑了,开口道:“请你回到乐团来,担任我们的首席小提琴手!”

 “钦?”

 “我很小心眼,所以一直不敢承认,你的琴艺其实高过我,你比我更适合担任乐团的首席。我只不过是呆在乐团的资历比较久,就以为那位置之不理应该是我的。”

 “你…你别这么说,我觉得你的琴真的拉得很好啊。”她真心地道。

 “但还是比不上你。”卢沛瑞现在已能释怀。“一开始,我也很不甘心,但是团长把你和我拉的小提琴录音交给我,要我回去听。我回家后反复听了一晚,缍能够理解为什么燃放你担任乐团的首席,因为你的琴,确实拉得比我好。”

 “请你回乐团吧!”卢沛瑞突然拉住她的手,大声地拜托。

 “其实,我们乐团的名气一直不是很大,每回公演售票状况都不佳,所以才会撑得这么辛苦,团长希望藉由你的加入,让乐团注入新血,让听众耳目一新。这是我们胎换骨的新契机,希望你帮助我们!”

 “啊,可是-”

 “拜托你!”卢沛瑞低头恳求。

 “你别这样-”

 “拜托你!”陆团长也跟着一起诚挚请托。

 他们都如此低头了,她要是再不答应,岂不是太不识好歹了?

 “好吧,既然你们都这样拜托我了,那么我就不再推辞了。以后,还请多多指教了。”

 “太好了!”陆团长与卢沛瑞都笑了。

 梁心伦也微微一笑。

 未来的工作有了着落,她也安心了。

 晚饭后,梁心伦把小提琴拿出来。

 自从离开乐团之后,因为心情混乱,所以她荒废了好几天没练习,很怕自己技巧退步,现在得赶紧加紧练习才行。

 调了音,试拉了几个旋律,发现音没走调,这才开始练习起来。

 拉了几曲,觉得还算满意,正想再多拉几曲时,不经意发现。外头好像有什么声音。

 她停下动作,侧耳倾听,但那声音又没了。

 她歪歪头,心想大概是自己听错了,于是又继续练习,但才拉了半节,她好像又听到声音,连忙停止练习,这回果然听到外头传来争执声。

 “是怎么回事?”

 她好奇地起身走到门前,打开门想看看外头的动静,结果才一开门便函听到暴怒的大吼:“跟你说我这里没有拉小提琴的人,你听不懂是不是啊?!”

 听到小提琴几个字,梁心伦以为是自己练习吵到邻居,害他们吵架,连忙穿上鞋走出去要道歉。

 但是一过去才发现。跟隔壁邻居发生争执的不是别人,竟是阙御堂。

 他显然喝得烂醉,满脸通红,眼中都是血丝,若不是大半的身体倚墙撑着,可能早已躺下了。

 “御堂!”她惊呼着跑过去,先代替他向邻居道歉:“对不起!他是我朋友,吵到你们了吗?”

 她一问,邻居马上大声抱怨:“他很‘番’耶!跑来我家按门铃,他根本不听,一直要我把正在拉小提琴的女人叫出来。我去哪里叫啊?小提琴又不是我们家的人拉的!”

 “真的非常对不起,他喝醉了,请你们多多包涵,我现在就带他回去。”

 说完,梁心伦赶紧扶着阙御堂,离开邻居家门。邻居看起来好生气,看来他真的把人家惹恼了,害她觉得很不好意思。

 把阙御堂带回家,他连站也站不住,本想让他躺沙发就好,但是他很高,双人座的沙发根本容不下他的高度,她只好扶着他躺上休息。’

 头一沾枕,阙御堂马上舒服地闭上眼睛,一副准备入睡的样子。

 “等等!你不能睡在这里。”梁心伦急忙阻止他。

 她只有一张,可不能收容他到天亮。

 “唔…”他不耐地喃喃咕哝几句,翻过身继续睡。

 “钦!你真的不能睡这里,快点起来…”

 她爬上用力拉他手臂,要他清醒过来,没想到他醉了之后很会耍赖,不介摇不醒,还把她也拉上

 “啊!”她被他翻身住,活像被巨大的水泥块住,根本动弹不得。“你到我了,快点起来啊!”但阙御堂早已昏睡过去,恐怕大炮在他身边发都吵不醒他。

 梁心伦差点被饼,费了好一番工夫才从他身下挣脱出来。

 “呼…”她着气,杏眸瞪得大大的,直瞧着上的“无赖”

 懊怎么办?他醉成这样,就算硬把他叫起来,他一个人也回不了家。

 看来只好让他借住一晚了。她无奈地叹气。

 洗了澡,整理妥当之后,她熄灯爬上,贴着另一侧的缘入睡。

 客厅的沙发太小,要她去睡也不舒服,她可不想明天一早起来连都伸不直。

 反正他醉成这样,不到明天踵大概是不会清醒的,她如此推断,忽略了男人的危险

 半夜,当她睡得迷糊糊时,隐约感觉到有人移动自己,接着她好像落进一个宽大的怀抱里,觉得好温暖。

 她无意识地出一抹甜甜的笑容,又继续沉睡着。浑然不觉一双饥渴的眸子正打量她包裹在睡袍下的身段。

 她的睡衣是很保守的款式,但此刻就算她穿着盔甲,那男人恐怕也会觉得她很感。

 大手,悄悄解开她睡衣的钮扣,而她还依然沉睡。

 只是当那只大手开始造反肆时,她立即清醒了。

 “你-”

 她才一开口,温热的立即吻上她,无比绵地吻着。

 接下来,她连说不的空档都没有,就被啃得干干净净。

 第二天,生活严谨的阙御堂准时在七点醒来。但是他的头疼得像要炸开一样。

 “醒来了?”一道不冷不热的声音传来,他不敢剧烈移动,缓缓转过头去,看见她穿着整齐的衣裙站在前。

 “我买了醒酒,你喝了看看会不会好些。”她把刚买来的醒酒递给他。

 他默不作声接过来,打开瓶盖一口喝掉,然后闭眼等它发挥作用。

 “为什么要喝这么多?”梁心伦有点生气,气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平常工作已经那么忙、那么累,还让自己喝得这样醉?

 “刚得到一张上亿元的订单,带着下属去庆功,一时高兴就多喝了点。”他睁开眼,缓缓说道。

 其实他撒了谎,高兴并不会让他多喝,愁闷才会让他藉酒浇愁。

 无法说出口的思念,使他忧郁苦闷。

 “是吗?那恭喜了。”她淡淡地道,转身准备走开。

 “慢着!”阙御堂手脚迅速地抓住她的手腕。“别走,昨晚我们-”

 他隐约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并没有醉到连自己做了什么都不知道。

 “你喝醉了。”她避重就轻地道。

 其实,她很高兴他来。至少在他醉得神智不清时,身体下意识地让他来这里,而不是别的地方。

 但是她生自己的气,因为她没严厉地拒绝他,她觉得自己太没原则了。

 “对不起,我越矩了。”他立即道歉。

 “我不怪你,但是不能再有下一次了。”她故意冷淡地道:“你还要上班不是吗?赶紧起梳洗,早点回去吧。“

 “很抱歉给你带来困扰。我可以先洗个澡吗?”

 “噢,好。”

 “谢谢。”他起身拿起自己的衣物,光溜溜地走进浴室,一点都不害躁。

 倒是梁心伦不好意思地连忙转开头,不敢多看一眼。

 阙御堂洗过澡,道过谢便要离开。

 “啊,我-”梁心伦突然想说什么。

 “什么?”他立即转过头。

 “有件事我想让你知道,就是我要再回乐团了。”她把陆团长他们来访的事,大略说了一遍。“我想还是告诉你一声比较好,还有谢谢你遵守诺言,继续赞助乐团。”

 “不必客气,你肯想通是最好了,那里才是适合你的地方。”

 “一直以来,谢谢你帮我这么多。”他对她其实是不错的。

 “别客气!昨晚打搅你了,再见。”说完,他便离开了。

 梁心伦心底又是一阵惆怅。

 这下不知又要多少天,才能让被他扰的心情恢复平静。

 她以为,这次他应该不会再来了。

 但几天后的夜里,她参加完乐团为她举办的会后回到家,竟看到他坐在门前,背靠着墙打盹。

 一靠近他,身上又是一阵冲天的洒气。

 “怎么又让自己醉成这样?”看着他醉醺醺的模样,她又生气又心疼。他到底在想什么?

 “为什么我会忘不了你?”

 他赤红的眼盯着她,沙哑痛苦的低语,让她呆愣住。

 “你说…什么?”

 “越想忘记你,我越是痛苦,我以前从严不会如此,为什么明明想要离你远一点,却反而更离不开呢?”

 他是真的醉了。

 如果不是喝醉了,这些话,他根本不会说出口。

 “以前刚和你交往时,我没付出过一点真心,伤害了你,也不觉得心疼…当时的我,很可恶…现在,我想要忘记你,我想摆有你的记忆,试着去创造和另一个女人的回忆。倡,我为什么做不到呢?她家的资产,是当初梁氏企业资产的两倍,我应该要爱她的…应该要爱她的…但是,为什么我没办法爱她呢?”

 他的告白到最后成了嘟嘟嚷嚷的自言自语,听在梁心伦耳里却是心如刀割。

 梁心伦难受地闭上眼。她该高兴他终于爱上她了吗?

 不,她反而更辛酸,更难过。

 即使爱她,他也不会放弃对他有利的企业联姻,那是他登上王位的垫脚石。

 她不再是富家千金,没了有钱的父亲,对他也不会有任何帮助,她很清楚,无论他如何痛苦托儿所,最后还是会离她而去。

 无法厮守的两个人彼此相爱,怎会有幸福?”别多说了,进去睡会儿吧!“梁心伦搀扶起他,让他先进屋休息。

 这回,阙御堂没有上次那么醉,却睡得比上次安稳,躺上,咕哝了句:“没有你,我根本睡不好…”随即沉沉睡去。

 梁心伦幽幽地一笑,替他盖好被子。

 再这样下去,他会由依赖变成习惯了吧?

 得跟他说清楚才行…

 第二天早上他一醒来,发现自己人在她这里,吓了好大一跳,接着惘的神情,好像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跑来这里。

 “是你喝醉了自己跑来的,可不是我去把你找来的喔。”梁心伦开玩笑道。

 他面色微窘,但很快转变成面无表情的样子,冷淡疏离地致歉:“我知道。抱歉!我不该又擅自跑来,给你带来困扰。”

 “没关系。”

 她想,他既然已经明白自己不该再来,那么应该是不会再犯了,那也就没必要再多说什么了。

 他没有多停留,很快便离闲了。

 她想,这真的是他最后一次来这里了吧?

 “怎么了吗?”

 “嗯?”

 阙御堂的视线从高脚杯中抬起,落在对面浅浅微笑的女友身上。

 他们每周固定一起用餐两次,但他觉得好像一名演员,只是尽责地到场院,尽责地上场表演而已。

 “我看你一直盯着香槟发呆,是不是味道不好?对不起,我是听朋友说这年分的香槟很好喝,才会请侍者开这瓶。如果你不喜欢,就请他们换一瓶。”

 说完,她举起手要喊侍者来。

 “不用了!”阙御堂马上道:“香槟很好,我只是突然想起别的事。”

 “是吗?”听到他这么说,孙玉并不会比较高兴。

 “和我在一起,还能想起别的事,是你太忙,还是我这个女朋友太失职了?”

 她虽然用开玩笑的语气笑着说道,但话中颇有挖苦的意味。

 阙御堂完全没瓜,依然默默喝着香槟,不知是没听出来,还是根本不在意。

 孙玉微微沉下脸,银牙一咬,忍住没有发飘。

 她比周亭陵聪明,是因为她知道阙御堂的底限在哪里,善妒爱闹的女人是他的大忌,绝对不可触犯-尤其是婚姻前。

 她的脾气并不比周亭陵好,她只是比她会忍耐。

 “你吃完了?走了吧!”阙御堂看看时间,也差不多该离开了。

 “好。”孙玉柔声答应。

 结了账,泊车小弟将他的车开来,阙御堂一上车就道:“我先送你回家。”

 “我-可以去你家吧?”孙玉含羞带怯地将手搭在他的手臂上。

 “我从来没有去过你家,可以去你家看看吗?”

 她今晚穿着一套黑色的细肩带小礼服,的香肩在灯光的映照下更显白誓人,很显然是有备而来。

 阙御堂不发一语地看着她。

 “可以吗?”见他没反应,她略为倾身靠向他,软声央求“我已经跟我爸妈说过了,今晚…不回去也没关系。”

 她的暗示已经很明显了,但-

 阙御堂还是不说话,令人尴尬的沉默持续着。

 阙御堂发动引擎,注视着前方说:“改天吧,今晚我还有事。”

 “是吗?“

 “孙玉的心沉了下去,脸上的笑容几乎快挂不住。

 他最好不要惹恼她!

 如果真的惹恼她,他今给她的难堪,将来结婚后她会三倍偿还回去。

 半个钟头后,汽车驶入孙家偌大庭院,阙御堂在门廊前停下让她下国。”你不进来坐坐吗?“孙玉下车后,旋身靠在车门边娇声问道。

 “不了,我还有事。”

 “噢,我差点忘了。”孙玉扬起笑容道:“那么晚安了,下回刻邀我去你家玩啊。

 “嗯,再说吧。晚安!”

 阙御堂微微一颔首,随即驾车快速离去。

 “御堂不进来吗?唉,他回去了吗?”

 孙玉的母亲出来,发现他已经走了。

 “他说还有事,骗谁啊?”这借口太老套,她一听就不信!

 孙玉圳面孔一变,温顺的小女人姿态不见了。

 “玉,你跟他之间-没问题吧?”孙母担心地问道。

 “最近有些不好的谣伟,他好像又跟他那个前未婚-就是那个拉小提琴的梁心伦,你还刻吧?”

 女儿是阙御堂解除婚约后的第二任女友,距离他们当初解除婚约时,也差不多快一年了。

 “当然。”

 回国后第一次宴会那晚,本来该是她的钢琴独秦会,结果不知哪个不识相的家伙怂恿梁心伦拉小提琴,结果抢走她不少风采,这笔帐她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

 “我那些朋友们说啊,最近他们好像走得很近,可能有死灰复燃的倾向,你要多提防点啊!”“我知道,他的行踪我都查得很清楚。”孙玉冷冷一笑道:“婚前我不方便干涉太多,只能忍耐,但是等到婚后-梁心伦那女人别说什么响乐团了,我会让她连台湾这片土地都待不下去,看她还能怎么勾引我的男人!“”说得对!像这种狐狸,就该把她赶出台湾。“孙母大赞同。

 孙玉其实不是很担心,因为她知道阙御堂不会娶梁心伦,他需要她带过去的大笔资金,以及整个华洋海运庞大的势力。

 她很清楚自己的优势在哪里,也涸葡定他会娶她,所以现在他的花心,她可以当成是婚前的点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计较,不过婚姻后她可不会再允许。

 婚后她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铲除梁心伦那个厚颜纠的女人,将她放逐到荒凉的国度。

 梁心伦刚洗过澡,正要就寝,电铃却震天价响起来,她慌忙下去开门。‘

 是谁呢?该不会是…

 门一打开,果然又看到阙御堂摇摇晃晃地站在大门前。”御堂?“

 “心伦-恶!我…又喝醉了…“他打了个大嗝,突然扑向前,倒进她怀里。

 她愣了愣,出无奈的表情,但还是想将他扶进屋里。

 她让他坐在沙发上,背靠着沙发椅背休息,接着,假装生气地板起脸质问:”不用再装了,我知道你没喝醉!吧嘛假装喝醉?“

 这么一问,那个原本”很醉“的人马上睁开眼,眼眸清醒得不能在清醒。

 “你怎么知道我是假装的?”他有些不甘心,他以为自己演得很像。

 “你身上完全没有酒味。”他一靠到她身上,她就发现了。

 原来是味道!他懊恼不已,百密一疏,什么都想到了,竟然忘了洒点酒在自己身上。

 “干嘛装醉骗我?”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还真难以想象他会装醉。

 “因为…我想来。”他有点不自在地别开头。

 “我就像染上毒隐一样,很想你,想得快无心上班了,只想着怎样才能找到借口,再到你这里来。”

 “你明知道-”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但就是无法克制自己。”

 “你…”“和我在一起!”他抓住她的手,任地要求:“我根本不爱孙玉,我只爱你而已。心伦,和我在一起,好吗?”

 “那么如果我要你和她分手,你肯吗?”梁心伦反问他。

 阙御堂的回答是沉默。

 他父亲非常赞同他与孙家结亲,若是他突然反悔,怒了父亲,他必定会收回他现有的一切。他还没完全掌握阙氏集团的大权,现在反抗父亲,只会毁了过去所付出的努力,害他失去所有。

 “做不到,对不对?”

 她早知道他对权力的渴望,但还是有点受伤,有点难过。

 “不过,我可以答应你的要求。”

 她突如其来的允诺,让他愣了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答应?”

 “你这样常常喝得烂醉,我看了也好心疼。我想你只是一时惘,我愿意再给你一点时间,让你慢慢适应我们要分开的事实,时间久了,想念你应该就能真正接受吧。?

 而她也是,她也需要再多一点时间,好慢慢地遗忘他。

 “心伦…”她实在太善良也太傻了,明知道他不可能给她任何承诺,她却还是这么为他着想,饶是铁石心肠的阙御堂也不为之动容。

 “但是,这并不是永远。这个约定只到你结婚那一天为止,结婚以后,请你不要再来找我,即使你来了,我也不会见你!”梁心伦坚定地说道。

 “我是认真的,这一次,希望你确确实实,好好地信守承诺。”

 “好,我答应你。”阙御堂犹豫了会,马上答应了。

 他想念只要再给他一些时间,他一定能够放下这一段情,潇洒地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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