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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剪刀石头布啊,林凡一个两块五…”怀中的女人还在玩着让他哭笑不得的拳,林凡看她一眼,然后将她抱上

 走进这个房间里‮立独‬的浴室,弄了一条⽑巾后,他回到沿,只手撑起她无力的⾝子。

 她的头偏倚在他左肩,整个⾝子的重心都放在他⾝上。她停止了“林凡一个两块五”的游戏,长发散在颊畔掩去了她的表情。

 他右手拨开她的发丝,正拿⽑巾擦拭她的脸时,视线对上她的,他微扬眉,轻讶道:“还以为你玩累,睡了呢。”温煦的笑容,內敛的双眸中,像是隐蔵着珍贵的黑钻般,很人,但却遥不可及。

 “你没来。”她定定凝视他,瞳仁中泛着⽔气。若不是她畔还带着两朵娇的笑花,他会以为她酒醒了。

 “嗯,我忘了。”还在‮国美‬时,他时时提醒自己,要赶回来看她的演出,但一回‮湾台‬,他却忙到忘了,直到方士均打电话给他,要他去接她时,他才猛然想起今⽇是她学校校庆。

 “你骗人!你说忙完就会来看我演出的…”方若海抬首,跟着坐正⾝子。

 “真的忘了。”林凡左掌伸至她后脑,捧住她的脑袋瓜,拿着⽑巾的右掌,慢慢为她擦脸。

 “我一直在等你。”咚咚咚,脑袋瓜点了三下,她全⾝上下都没力气。

 “你下次演出,我一定到。”他捞回她的⾝子,让她躺在他臂弯,拿着⽑巾替她擦擦眼、擦擦鼻、擦擦嘴,然后额头、双颊,颈项…他把她擦得⼲⼲净净。

 摆正枕头,将她放回上,再拉来被子,为她覆上。

 林凡走回浴室洗净⽑巾,踏出浴室后,见她睁大双眼看着他。

 “不睡?”他坐回沿,俯视她。

 方若海瞠圆眼,仰脸看他。

 醉意仍在,思维混,头泛着疼。她分不清眼前的他到底是‮实真‬还是梦境?他好温柔好温柔,温柔到她都感觉到当他在擦她的脸时,那神情有多专注,那力道有多轻柔,像是怕弄伤她。

 这样的林凡,她曾经见过。在那年暑假,在国智堂哥家。但那时他的对象是他的女友,好像是叫云心吧?

 每次他带他女友出现在国智堂哥家时,她只敢偷偷躲在门后,看他的温柔、看他的体贴、看他的俊逸…她好没种,不敢跟他告⽩,只能偷偷喜着他,一直到现在。

 她伸出手抚上他的脸…温温的,是‮实真‬的吗?

 不对不对不对,她一定是在梦里。

 “嗯?”当她的手贴上他的颊畔时,林凡微诧。

 “你在我梦里吗?”她双眼蒙,像小鹿。

 他低笑“我在你眼前。”

 那染上笑的俊眸,那微勾的,都像是在邀请她快去拥抱他。

 下一刻,她真的做了。

 她起⾝搂住他的颈子,在他前任着“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啦!就算现在是梦,我也要勇敢说出来。”

 “嗯,你想说什么?”

 “说我…我…说我很喜你。”

 她这算是借酒壮胆?“我知道。”他又笑。

 “你知道啊…”她双手紧揪他前衬衫,揪成一块皱巴巴。“可是你喜的人不是我,是别人。”她仰起脸,盯着他线条刚的下颚。

 别人?他怎么都不知道他何时喜上她口中的别人?

 “你累了,先睡,乖。”林凡拍她的头顶,哄她躺下。

 “我不累,很清醒。”酒醉的人,十个里有十一个都说自己很清醒。她揪着他的⾐,不肯躺下。

 “不想睡?”

 “想,可是我要是睡了,你就会消失,我要在你没消失前,赶紧把话说一说啊。”方若海认定自己现在正在梦中。

 “好啊,你说,我听。”他拥着她,让她靠稳在他怀里。

 “林凡…”

 “嗯?”

 “我喜你。”

 “我知道,你刚说过了。”他低首看着怀中的她,芳颊依然红通通的。

 “可是你不喜我啊。”

 “我说过我不喜你?”他边说边将她不乖的发丝,撩到她耳后。

 “你没说,可是你一直忘不掉你的未婚,对不对?”

 “…”林凡沉昑半晌才开口:“是啊,她在我心里确实占了个很重要的位子。”对他而言,云心仍旧存在他心里本与他喜不喜方若海无关。

 “看看看!你承认了,所以你不喜我。可是…可是我的心却装着満満的你,満到我快不能负荷了。你…你能不能把你的心分一点点位子出来给我用,试着来喜我?”她伸手环住他的

 不管不管不管,就算他不喜她,她还是要抱着他。不抱⽩不抱,等梦醒了,想抱就没得抱。

 她的真真切切感动了他,他把下颚轻抵在她头顶,承认自己的心“我喜你,但这和云心在不在我心里是无关的。”

 她怔了怔“喜我?你…你说你喜我?”抬起螓首,她不敢置信地盯着他。

 “是啊,我是喜你啊。”承认喜她并不难,难的是要怎么克服害怕失去的心理障碍。

 方若海盯着他好半晌“哈哈哈…我就说我是在梦里嘛。”

 他认真的表情让她心痛,她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在现实中听到他喜她这话呢?

 “不是梦,我真的在你眼前。”他握住她的手,贴上他的颊。“你摸摸,我有体温的。”

 摸摸摸,她真的摸,还很用力、很仔细地摸。这是他的⾁体耶,现在不摸,要待何时?

 摸摸他染上笑意的双眼、摸摸他直的鼻梁、摸摸他弯着好看弧度的

 林凡抓住那在他脸上制造魔力的小手,语气平淡“想起来也真难以相信。认识云心那年,是在舂天,我在那时种了一个梦,一个有我有她的爱情梦,花很红,香味很浓。但没想到几年后,花枯叶落,梦在那个秋天变成了空。从那时开始,我再也不想谈感情。”

 他又笑了笑,今夜笑容特别多啊。“可是,你却在我本没有心理准备时,硬生生闯⼊我的生活,进⼊我的心。”

 他的目光似焰般灼灿,教她离不开他的眼。整个脑袋混混沌沌,没法马上消化他的话。想了好半晌后,她才傻愣愣地开口:“你意思是…你真的喜我?”

 “是啊。”他失笑。

 “那…你亲我好不好?”她盯着他的

 “…”“你亲我嘛,证明你真的喜我啊,好不好嘛?”反正是在梦里,她放任自己大胆起来。“不然,我用两块五买你一个吻。”

 林凡瞪视她,角却隐忍不住地往上扬。她这时候还想着那个拳?他被打败了。

 “亲我啦。”仰着的小脸,尽是哀求。

 他喟叹一声,垂眸低首,覆上她的。这样就能赚到两块五?他还真的没想过。

 蜻蜓点⽔,他仅在她上轻轻一印。

 他抬眸,才发觉她紧闭双眼,长睫微颤,上头还有几颗泪花。

 “怎么哭了?”林凡以略耝糙的拇指,轻抹她的眼睫,温温热热,真是她的泪。

 哭了?谁?是她吗?她哭了吗?

 她伸出手指抹抹眼,的,放到嘴巴尝了尝,咸咸的,她真哭了…

 “因为很幸福。”她始终舍不得张开眼,就怕梦醒。

 “…傻气。”平⽇看她大而化之,他没想过她也有这一面。

 “再一个。”

 “嗯?”

 “再一个吻,好不?”梦里的他真好,有求必应,那就多求几个。

 啵…

 “不够。”她嘟起红

 啵、啵…

 “还是不够。”

 啵、啵、啵…

 他的吻始终未深⼊,她不満意。

 张眸,她尚存着⽔气的眸光里,満満的浓情藌意。她双手攀上他的肩,然后热切地搂住他颈子,化被动为主动。

 螓首左偏,印上去…

 很好,没撞到鼻子,她満意自己第一次的出击。

 那这次试试右边好了。头往右偏,印上去…

 很好,依然没撞到鼻子。

 方若海洋洋得意,正准备第三击要直接攻⼊他的齿关时,小⾆被擒住。

 敌军节节近,让她没息的时间。温热的⾆描绘过她的线后,恣意汲取她口中的香甜。

 林凡轻挪她的⾝子,让她坐在他‮腿大‬上,大掌扣住她的后脑,他慢慢加深这个吻。

 他追逐着她的香⾆,哄着她的与他的

 她的口中仍留有苦苦的酒味,带着淡淡清甜果香,他想她大概是喝了⽔果酒或是尾酒。

 他虔诚地造访她口中每一处的软热与香甜,像在品尝着全世界独一无二的特等琼浆⽟,他舍不得结束这美好的吻。

 他藉由他的⾆,不断传递着他的热情,细细密密、真真切切。

 他想起在她学校门口与她初见面时,那个不经意刷过的吻,那个时候怎没察觉她的甜美?

 昏了昏了昏了…方若海觉得自己真的快昏了。

 原来梦中的林凡,是这么这么这么…这么样地热情啊。她好像被一团火球包住,全⾝热烫,又像被灌下几打烈酒一样,醺醺然。

 她承受他热情的拥吻,任他火热的⾆在她齿间游走。

 像是在回应他给予的热情似的,她想再多亲近他一些。她那双小手开始不安分,先是离开他的颈项,接着偷渡到他前,然后笨拙地‮开解‬他衬衫上的前三颗扣子。

 小手探⼊他⾐內,贴着他厚实的膛,很暖和。

 被‮开解‬扣子的男人,一个菗气声后,全⾝肌⾁紧绷了。

 “嗯?”林凡结束绵的拥吻,抓住她那双极有可能会害他俩“出代志”的魔力小手“你…”“我有看‮片A‬喔…”双眼离,她还醉着,但不知是酒醉了她?还是他的温柔醉了她?

 “…”男人除了肌⾁紧绷外,额际似乎有青筋在跳动。他瞪着她。

 “嘻…只看一次而已。”她冲他甜甜一笑后,脑袋瓜垂下,无力地枕在他裸露的上。“倾霞、美芳她们都有看过啊,我听她们聊得很起劲,所以就偷偷在夜里爬起来看喔。”

 “然后?”她冰凉的小脸贴上他热烫的肌肤,顿时情火窜,⾎就要沸腾。

 “嗯…然后啊…”她仰起脸,目光对上他跳动着火焰的双眼。“然后看起来好像很好玩…我想试试看…”话甫出口,那双小手又探进他⾐內,慢慢下滑到他际。

 简直是不要命了!她在玩火,而且是在一个男人⾝上玩火!

 林凡双眼微眯,盯着她笨拙的举动。

 她拉出他衬衫下摆,慢慢解着剩下的扣子。

 呜呜呜,为什么剩下的两颗这么难解?她努力了几次,徒劳无功,那两颗扣子就是不肯妥协。

 牙一咬,她决定用扯的,一定要把它们扯掉。

 林凡‮头摇‬失笑,决定出手相救。那两颗扣子,乖乖在他手中分开。

 方若海学着自成人频道看来的知识,逐一实践那‮势姿‬…

 他们…真的要“出代志”了。

 她既是肇事者,在他⾝上点了火,当然她也就必须负责兼差消防员,勇敢灭火。于是,他任由她将他啃得⼲⼲净净。

 她从这边啃过来,又从那边咬过去,技术糟糕,但她的主动亲近,让他被啃得很快。

 然后,礼尚往来,为了弥补她啃咬他的辛苦,他也决定要把她吃得津津有味…就像这样子,慢慢地吃过来,又慢慢地吃回去…欸,等等等,两块五一个吻,那他刚才总共吻了几个?

 嗯,等等吃完她后,一定得好好算算,一共该跟她收几块又几⽑…

 *********

 时序进⼊冬天。

 这晚,才刚过九点,但夜风却寒冷如冰霜,拂在脸上是有些痛意的。

 林凡颀长的⾝影,在铺着华丽月⾊的椰林大道上慢慢前进着。他的目标,是这所大学的礼堂。

 调查完好友向亦辰的⾝世,还他殷昊⾝分后,他跟着殷昊离开了视心研究室,顿时成为无业游民。

 对于他和殷昊,季深深并不怨怼,却也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內,将这样的伤害释怀。最重要的是,她要的人是记得那段儿时回忆的殷昊,而不是失去记忆的殷昊。

 她决定搬到台中,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待殷昊恢复记忆时,她将再度接受殷昊。花店搬到台中,原来的店面空着,等待下个有缘人。

 林凡离开研究室的工作后,认真考虑自己的未来。

 钱他不是没有,投资股票和基金让他存了不少,但总不能一辈子都靠股票,那是很没保障的生活。再者,就算他有上亿元的财产,若不事生产,也终会有坐吃山空的一天。

 他学法律,却没有任何实际经验,这条路大概是没有发展的机会。而心理研究的工作他不想继续下去,在知道季深深要离开台北时,他决定租下她退掉的店面。

 租下那个店面要做什么呢?他苦思很久,决定开个舞蹈教室。当然,他是负责人,不过他不懂舞,自然是挂个名就好,而实际经营者,方若海是他唯一的最佳人选。

 或者该这么说,想开舞蹈教室其实是为了方若海。

 他不过是个平凡人,也要填肚子,他必须要有个稳定的工作和稳定的收⼊。舞蹈教室是他预定中的生财工具,搭配方若海的专业,他相信即使是门外汉的他,也能把教室经营得有声有⾊。

 他是这么想的,但尚未让方若海知悉此事。

 那夜确定自己的心意,勇敢承认爱情再度降临他⾝上的事实后,他顿时开朗无比,虽仍会不安,虽仍害怕失去,但至少他敢再去爱。

 这阵子,他忙着帮季深深搬家,他忙着思考自己的未来,他忙着陪伴那个刚得知自己⾝分,且因季深深离开而显得孤单和无奈的殷昊,他忙着店面重新装潢成教室的事…他忙到很久没能和方若海好好坐下吃顿饭。

 他俩亲密后的隔⽇,方若海醒来时才知晓所有的一切并非她原以为的梦境,而是‮实真‬发生过。他能体会女孩子家脸⽪薄,所以当他想与她深谈他俩的未来,她却以第一节有课为理由而逃离他时,他不急着去追回。

 不过,她也未免逃太久了吧?

 他深夜回到家时,她睡了,餐桌上有她留给他的饭菜;他醒来时,她出门了,餐桌上有她留给他的早餐。

 一⽇过一⽇,他总是遇不上她,就连假⽇她也能逃到不见人影。他知道她也忙,忙着毕业公演,她忙碌的程度不亚于他,但是…但是他们总不能在亲密后,却因忙碌而让两人愈离愈远吧?

 所以当季深深在台中‮定安‬下来,殷昊也等着接受脑部手术,他忙碌的事情总算逐一告一段落后,他终于有较多的时间。

 于是,他来寻她了。

 寒风沁骨,叶细筛过的月光轻洒下来,林凡脚步缓慢地踩着月光下的椰林大道,偶尔踩过落叶时的窸?声,仍不影响这份宁静。

 他啊,现在一想起若海,总是有股暖意流淌过心里。纵然在这个寒流发威的夜里,他可以选择待在家里等她进门,却宁可出门来接她回家的原因就在此。她是他的暖流啊…

 有她在,他的生命不会有秋天了吧?不会有冬天了吧?他是如此希冀着。

 停下脚步,抬眼,他要找的建筑物耸立在眼前。

 整个校园一片静谧,唯有这栋建筑物里不断有着音乐声和说话声,热闹得不得了,若有不知情的人经过,也许会以为里面正在举办什么派对活动呢。

 眼前的门是闭着的,林凡绕到另一旁,从小侧门进⼊礼堂。

 舞台上,打着柔和的鹅⻩⾊灯光,音乐从各角落的喇叭传送出来,舞者们正在台上练习着。

 只消一眼,他便在众多舞者中,认出了方若海。

 她⾝着一件⽩⾊的连⾝舞⾐,上半⾝采马甲剪裁样式,下半⾝则是及膝的纱裙。感与浪漫兼具,加上她双臂上方各束着⽩⾊的纺纱,看起来像是仙子的羽翼,又为她增添几许可爱和梦幻。

 她右手平举至与肩膀同⾼度,左手扬⾼至头顶上方,双⾜轻点,⾝子向前微倾。

 她的前方有张椅子,椅子上坐了个正处于沉睡中的男人,她小脚点啊点、眺啊跳,一小步一小步接近椅上的男人,接着她微弯⾝,轻轻在男人脸上印了一吻。

 “很好,今天就练到这里。”台下的老师拍拍手,示意大家可以收工休息了。

 音乐停止,台上练习的舞者们纷纷露出‮奋兴‬的笑容,然后嘻闹着离开舞台,回到后台的休息室更⾐。累了一天,终于能回家休息了,谁下‮奋兴‬?

 林凡伫立在台下的某一处,默默看着舞台灯光熄灭,只留下一盏照明用的小灯。他不懂舞,不明⽩为什么方若海跳着跳着,要跳到那男人面前,还给了那男人一个轻吻?

 那是她的‮趣兴‬,是她的专长,将来也可能是她的职业,他至今才发觉关于她的一切,他似乎了解不够,她每次练舞,都要吻男人吗?

 他低下头,双眼透过微弱的灯光凝望着自己的鞋尖。他知晓那只是无意义的一个吻,但心里还是不舒坦。

 换下舞⾐恢复平⽇穿着的‮生学‬们,陆陆续续从舞台两侧的阶梯走下,打打闹闹地往林凡⾝后的小侧门移动。

 绝大部分的人没想到在这样寒冷的夜晚,会有人站在舞台下看他们练舞,加上灯光微弱,他又一袭黑⾊长大⾐,所以几乎无人察觉他的存在。‮生学‬们成群结伴,说说笑笑经过他⾝侧,然后穿过小门离开礼堂。

 林凡逐一搜寻那些⾝影,没有她。

 待‮生学‬们离开的差不多了,几个慢呑呑的女‮生学‬,才从舞台旁的阶梯走下。

 “啊,肚子饿啦!去吃消夜?”‮片A‬五人组之一的邱小萍,征询其余四人的意见。

 那⽇在淋浴间的对话,被班上一名男同学听到,他把那些內容当成八卦传啊传,最后甚至还帮她们取了一个团体名…‮片A‬五人组。

 很不雅的名,但没办法,她们也只能摸摸鼻子,无法反驳。

 “嗯嗯嗯,我也好饿。吃什么好呢?”王美芳的脑袋里,开始跑着各类食物的幻灯片。

 “我在减肥啦!”林倾霞一脸挫败。

 “减肥?咦咦?”清亮可爱的嗓音响起,加上那特有的说话模式,远处的林凡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

 “咦什么咦?你有意见?”林倾霞手肘朝⾝旁的方若海碰撞了一下,这是死间的亲匿方式。

 方若海哈哈笑两声“不敢,我只是在想啊…”她恶质地朝林倾霞的前看了一眼“咳咳…某人的部好像不大,如果再减下去,那会变得更小喔。”

 “耶!绑下好像有幸灾乐祸的嫌疑,难不成你的就很大?”林倾霞不甘示弱,也回望了好友的部一眼,甚至已伸出魔爪。“我看,我直接摸就知道了。”

 她们的对话其实不大声,但在这种回声大的空间里,却格外清晰透彻。林凡将她们的对话听得仔仔细细,一字不漏。

 她的部?他想了想…是真的没有“很大”但却适合她⾝形的大小,他觉得很満意。况且女人那里太大,真的不好看,又不是啂牛。

 “不行,这不是给你摸的。”方若海闻言,迅速跳离林倾霞三步远,双手紧紧护在前。

 “不然是给谁摸的?”一旁看好戏的邱小萍,忍不住发问。

 “啊?”那夜和林凡的“啃啃咬咬”画面,忽地飞过脑海,方若海红了双颊。“我…我…”

 “我想…会不会是之前在校门口把你带走的那位帅哥?就是校庆那天,到餐厅接你的那一位?”王美芳猛然想那位帅哥,讷讷的开口。

 “…”方若海哑口无言。

 “真的吗?”邱小萍瞠大双眼“若海,你…你…你和那天那个男人…真的…那个那个了?”

 “哦,嘿嘿…”林倾霞不怀好意,暧昧地开口:“真的那个了呀?感觉怎么样?还満意吗?”

 “…”方若海开始怀疑朋友这两字的定义。

 “嗯…咳!”那个始终不吭声的男人,在听见她们讨论起他时,终于轻咳几声。

 “啊!”陈淑惠先是惊呼了声“是他耶!”

 五名女孩的视线,同时循着那嗓音,看见了就站在她们前方,脸上带着和煦笑容的林凡。

 “我来接若海。”朝她们微颔首,他走了过来。话是对其他四人说,但眸光却停留在方若海那张带着讶异的红红小脸上。

 “那…我们先走了。”林倾霞尴尬地开口,与另外三人识相地离去,将空间留给他俩。

 她们纷纷在心里暗自决定下次聊天前,一定要先找个隐密的地方,不然老被男人听见,没形象。

 方若海偷偷颅着他的侧脸。他为什么来呢?

 那夜之后,她隔⽇醒来才发现不是梦境,而是‮实真‬发生的。想起自己的主动,想起自己的告⽩,想起自己热情的行为…她觉得自己真是糟糕,竟然趁酒醉时对他那样那样,他会觉得她随便吗?

 她喜他,所以主动亲近,但未料事情发展到现在,她却因为那夜的事而变得退缩。她怕他以为她随便,她怕他误会她借酒装疯,她怕他看不起她,她怕他对她说那夜只是个错误…她怕呀!

 是以她只能藉由忙碌,尽量痹篇和他相处的机会。她甚至想过⼲脆离开他的住处,偏偏又舍不得…人是不是只要一遇上爱情,都会变得这般敏感?

 目送那四人的背影离去后,林凡转首,视线对上她的。

 “累吗?”光线虽然昏暗,但他的双眼异常璀璨,依然好看得让她心脏卜通卜通跳。

 “还好。”她轻摇螓首。

 “嗯。”林凡上前一步,大掌抚上她发烫的小脸。想必是方才那女同学过于露骨的话,才造成她脸红的。“那…饿吗?”

 “不饿。”

 “那陪我走走,好吗?”

 “好。”她轻点螓首,任由他牵着离开礼堂。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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