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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7章 最恐怖是
 主⾊调为⽩⾊,这好像是荔湾镇上唯一的‮人私‬医院,占地面积不大,只是一栋三层小楼。“爸爸…”“闭嘴。”中年男人大口大口着气。

 他躲在‮全安‬通道里面,不时会朝外面张望。过了几分钟,没有听见脚步声,他这才靠着墙壁,慢慢坐倒:“之前我见过不听话的乘客,被冥楼里的人送进一扇门当中,那门后面就像这地方一样。

 弥漫着⾎雾。这不是活人该来的地方,都怪那个家伙!有机会我一定要弄死他!”他越想越气。

 看着⾝边女人和男孩更是上火,一脚踹在女人‮腿大‬上:“自从娶了你这个哑巴,老子就没过上一天好⽇子!”女人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似乎很害怕男人,她捂着腿往后退了一步。

 不过还是护在小男孩前面。“爸爸…”“别特么叫我,跟催债鬼一样,”中年男人朝四周看了看,脸⾊不是太好:“刚才光顾着逃命了,怎么一不注意跑进了医院里?这地方可不吉利,等那怪物走了,要赶紧离开才行。”

 “爸爸…”就算被吵,男孩还是不断的呼喊自己⽗亲。连续被叫了几次,中年男人终于意识到不对,如果是平时,自己一生气,男孩就会认错或者被吓的不敢说话,本不敢反抗。

 “叫什么?”“刚才有一个小哥哥,在你后背上贴了一张纸。”男孩指着中年男人后背。“在我后背上?!”中年男人一下炸了⽑,伸手摸向后背,扯下来了一张病例单。单子正面写着患者已经死亡,单子背面则歪歪斜斜写了几个字…

 “来找我啊?”***“什么时候贴上的?”中年男人拿着那张病例单,眼睛瞪的老大,他一点感觉也没有。

 “我…”男孩很害怕自己⽗亲,他缩在自己⺟亲⾝后。“我让你说啊!该你说的时候又不说了!”

 中年男人将男孩从他⺟亲⾝后拽出,揪着他小小的⾐服:“在哪贴的?什么时候贴的?贴这张纸的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在一楼。

 经过一个病房的时候,那门是半开着的,我看见一只手伸了出来,将这张纸贴在了你后背上。”男孩不知是在害怕自己⽗亲,还是在害怕那只手:“我当时就想要提醒你。

 但是那门后又露出了一张脸,他⽪肤是灰⾊的,偷偷给我说这是在玩捉蔵,让我不要告诉你。”

 “他不让你说你就不说了?”中年男人扬起手,差点控制不住菗在男孩脸上:“真是个废物,跟你妈一样,迟早有一天,老子要被你们害死!”

 他看着手里的那张纸,上面歪歪斜斜的那句话让他后背凉飕飕的。“来找我啊?我要是真去找你才是傻子!”

 中年男人将那张病例单成一团扔在地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病例单上的照片正好向上对准了中年男人。

 “真特么晦气。”狠狠一脚踩在纸团上,中年男人朝通道另一侧看了一眼:“马路上的怪物没追过来,应该是放弃了。

 我们先去里面看看,刚才跑进来的时候,我记得这建筑后面也有一个出口。”听完小男孩的话,中年男人不敢再从来时的那条路走了,他看着走廊两边的一间间病房,掌心満是冷汗。

 “我们不去找那个哥哥吗?”男孩仰起头,怯生生的询问。“找他?你是在找死吗?赶紧走,先从这鬼地方逃出去再说。”

 中年男人抓着自己子的肩膀:“看好他,别跑,冥楼里的人对大人和小孩是两种态度…”他一边说,一边往前走,但子却被小男孩拽住:“你又怎么了?”

 “爸爸,他在和我们玩捉蔵。”“废话,老子知道。”中年男人一把甩开男孩:“你还真准备在这鬼地方,跟鬼玩捉蔵?”“可如果我们不去找他,等会就该轮到他来找我们了。”小男孩说这句话的时候很认真。

 他十分单纯的声音,落在中年男人耳中却带给了他一种难以形容的恐怖感。“鬼,会来找我们?”按照游戏规则的话,这种事确实有可能会发生,中年男人的脸⾊刷一下就变了。

 不管是去找鬼,还是被鬼找,对他来说都是一件很难接受的事情。“不对,这是个陷阱,就算我们找到了鬼,游戏角⾊改变后,它也会来找我们!赶紧走!不要在这地方停留了。”

 中年男人抓着男孩,将他抱起,招呼上自己子,沿着‮全安‬通道狂奔。手持锋利的剪刀,自称为剪刀的“杀人狂”独自站在镇医院一楼。

 “牛羊成群结队,只有野兽才会独行,所以杀人狂一定都是孤独的。”剪刀手背上浮现出条条青筋,能看得出来他现在很紧张:“⾎雾笼罩的小镇,这跟我哥⽇记里记录的终点站完全不一样,是他写错了,还是我坐错站了?”

 剪刀摸了摸自己的脸,手指触碰到伤口的时候,他疼的裂了裂嘴。这家伙在独处的时候,表现的和在车上时完全不一样。

 “想要不被当做猎物,只有伪装成猎手才行,我不能重蹈哥哥的覆辙。”剪刀往前走了几步,深夜的医院要比⽩天恐怖十倍,如果不开灯的话,恐怖程度会再翻二十倍。

 “不能慌,最危险的地方应该就是最‮全安‬的地方,反其道而行之,才能在这里活下去,”心里这么安慰自己,可是腿就是迈不出去,⾝体在本能的抗拒:“不能害怕,越是怕那些东西。

 他们就越会来找你,这一路走来,其他方向不断传出活人的惨叫和哀嚎声,唯有我这边什么都没有遇到,这已经可以说明问题,我的想法没错。”

 他握紧了手里的剪刀,给自己打完气后,朝着医院左边的长廊走了一步。一步迈出,大厅里却出现了两个脚步声,一个是他的,还有一个是⾼跟鞋落地的声音。

 “应该是幻觉,我⾝后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嘴里反复念叨,剪刀在催眠自己,他感觉自己已经快要习惯了那声音的存在:“是我太紧张了,等出去以后那声音应该就会消失,现在距离天亮还有五六个小时,熬过去就行了。”剪刀內心活动很丰富。

 想到这他又突然停下,抬手狠狠菗了自己一耳光:“你是来找哥哥的,怎么能光想着自己活命?”

 脑中闪过自己哥哥的⾝影,剪刀眼神都变得坚定了许多:“为了这一天,我准备了五个月,我还有一大堆底牌没有使用,本不用慌张。”

 他強行告诉自己不要害怕,然后左手拿着剪刀,右手提着那个已经停止滴⾎的破旧袋子。“我这造型看起来就比较凶,刚才在车上还有个跟我打扮差不多的乘客,他应该也是个有故事的人,不过他准备的明显不如我充⾜。”剪刀对自己有种莫名的信心。

 他忽略了⾝后⾼跟鞋的声音,走在医院长廊上。这个医院面积不大,病房也不多,剪刀还没走出去几步,就听到二楼传来异响。

 “似乎是从‮全安‬通道那边传来的,谁在那里?”,剪刀回想着电影里各种杀人狂的经典动作,提着手中的凶器朝二楼摸去。

 走廊上风阵阵,有几间病房的门是半开着的,因为没有灯光的原因,所有房间里都是黑漆漆的,本看不清楚里面的东西。“有人吗?”

 剪刀每一步都走的很小心,在经过某一个病房时,他忽然发现了一件事,⾝后一直跟着他的脚步声消失了。“怎么突然就没了?”他还有点不适应,回头看去,发现自己肩膀上被人贴了一张纸。

 “来找我啊?”***“让我去找你?有⽑病吗?”病历单上歪歪斜斜的字让剪刀很不舒服,他停在医院一楼,站在走廊中间。

 半开的病房门无风自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破旧的天花板不断掉落灰尘,耳边不时还会传来纸张剐蹭地面的声音。‮夜午‬凌晨以后,独自站在这样的场景当中,说不害怕那肯定是骗人的。

 “剪刀”握紧手中的剪刀。他努力装出淡定的样子:“这张纸是什么时候贴在我⾝后的?”回头看去,剪刀看着自己刚才经过的那几间病室:“给我贴纸的家伙应该就在我刚才经过的某一个房间当中。”他很害怕。

 但是还不到丧失理智的地步,他时刻在提醒自己,此时他正扮演的是一个冷⾎‮态变‬杀人狂,要时刻保持镇定。

 “越是软弱,鬼就越会去欺负,不能害怕,至少不能表现出害怕。”将病例单叠好塞进口袋,剪刀小心翼翼推开了旁边半开着的病房门。单被撕碎,病倾倒,仿佛那上面曾经固定有什么凶猛的怪物。

 “这是医院还是精神病院的重症病区?”剪刀没有冒然进⼊病房,只是站在外面观看。病不大,只有底下和⾐柜勉強能蔵人。

 “作弄我的家伙不在这里。”底下一眼就能看到,⾐柜的门也是开着的,里面空空,什么都没有:“应该是在其他病房里。”他心里慌的不行。

 但表情却没有发生多大的变化,甩动僵硬的‮腿双‬朝其他病房走去。“这间是空的,这间也没有…”剪刀速度越来越快。最后来到靠近医院出口那个病房。

 “我进⼊医院后直接进⼊走廊,整个过程中就经过了这几间病房,其他病房全是空的,那它肯定就在这最后一个房间里。”

 握着剪刀的掌心流出了汗,他缓缓将这间病房的门推开。一股刺鼻的气味从屋內传出,是消毒⽔和⾎混杂在一起的味道。

 “这屋子里死过人?”病房內的场景让人触目惊心,染红的单被胡塞在底下,安装有防盗网的窗户上挂着被撕成碎片的病号服,⾐柜里搭着长长的假发,最恐怖的是,雪⽩的墙⽪上用鲜⾎写了一句话…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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