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不怪收回手
只见一身灰色棉衣头带厚帽的追风站在门前,一双如刀子般的眼睛带着一丝无奈,忽听楼梯脚步声响,小君和追风向楼口望去,还以为是秦山回来,却见是客栈里的瘦麻杆,缓步走过来,到两人面前停住脚步,问道:“你们是不是有麻烦?”
小君和追风对视一眼,然后很奇怪地看着瘦麻杆。瘦麻杆淡淡道:“既然住到我们客栈,就是我们的客人,任何人也不能把你们怎么样,不过…除了这个客栈,我们就不敢保证什么了。”
小君奇道:“你们会保护我们?”瘦麻杆
出怪异的笑容:“我们只是让我们的客人舒舒服服地歇息。
对了,你们似乎有一个伙伴离开了客栈,如果希望他也能睡个好觉,我建议你们还是赶紧把他找回来。”他说完这句话,转身便走,走了几步,忽然道:“其实你们要想摆
那个家伙,也不是没有法子,至少有一个机会!”
白裘小姐此时已经走出来,凝视着瘦麻杆,问道:“什么法子?”“赌博。”瘦麻杆笑着,缓缓离去,声音却留了下来:“你们若是想赌博,可以随时找我。”几个人都是一脸疑惑,不知道躲避那个吹笛子的怪人和赌博有什么关系。
“找回秦山。”白裘小姐冷冷地道。追风一躬身,立刻如幽灵般闪去,小君急忙道:“我随你去。”也跟在后面下了楼。***“看来你的麻烦真不小。”白裘小姐正皱眉沉思间,身后传来一个淡漠的声音,她回过头。
就看到了身后不远双手环
的韩漠。白裘小姐冷冷地道:“你最好不要惹祸上身。”韩漠淡淡道:“我这个人虽然很讨厌祸事上身。
但是有些人却偏偏要将祸事往我身上蔓延。”他凝视着眼前这个清秀绝伦的女子,冷冷问道:“其实我想问你一个问题。”白裘小姐望着韩漠,神情冷漠。“那个愚蠢的主意,是你的部下自作聪明,还是你吩咐他们这样做的?”
韩漠淡淡道:“虽然我觉得你这样高贵的女人未必会想出那么龌龊的主意,但是我这个人向来不觉得高贵之人便干不出龌龊之事。又或者说,你的智慧应该不会想出这样低级的主意吧?”
白裘小姐冷漠的脸上虽然冷若冰霜,但是那一双朦胧如雾的美眸却显出一丝怒意来:“是谁的主意,难道有区别?”
“当然有。”韩漠不客气地道:“如果是你愚蠢的部下自己想出来,至少说明他们对你很忠诚,想尽一切办法保护你,虽然我很不
,但也会欣赏他们的忠诚,但是如果是你这个看似聪明的美丽女子想出来。
我只能遗憾地说,你是我见过的最没有脑子的蛇蝎美人了。”“你…”白裘小姐银牙咬起,恨恨地看着韩漠,终是转过身,不去理会,也下了楼去。韩漠看着她优雅的走路姿势,喃喃道:“不是就不是嘛,干嘛生气,我不就是问问吗?”托着下巴,饶有兴趣地想着白裘小姐那很好看的走路姿势。
只是他还没有品出其中
髓时,自己屋内传来韩青的惊叫声:“少爷,快来!”韩漠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如同猎豹般急速回返,掠进房间,只见韩青站在窗边,转过头来,一脸的惊骇,手指指着窗外。
韩漠皱起眉头,走到窗边,顺着韩青的手指看去,就看到了客栈门前的那棵大槐树。大槐树老而弥坚。
在风雪中傲然
立着,只是此时的树干上,竟然吊着一个人,双手被绑着,一
绳子系在又高又
的树杈上,那人被悬空吊着,就像秋千一样在空中
来
去,更让人惊骇的是,被吊之人竟然赤
着上身。
在这天寒地冻的冬夜里,恐怕用不了多久便要嗝
了。韩漠眯着眼,这诡异的一幕就在眼前,饶是他心静如冰,却也很是吃惊。“什么时候吊上去的?”韩漠轻声问道。
韩青道:“少爷出去的时候还是没有的,我刚刚随意向外看了看,就看到了这一幕。”他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低声道:“少爷,这里真是越来越诡异了。”“好戏似乎也快上场了。”
韩漠嘴角泛起怪笑:“不过你我在这场戏里似乎并没有多少戏份啊。”他凝神遥望,看着被绑的那个人,那还是客栈大堂内的灯火映照出去,再加上白雪耀眼才看得清楚,不过细看之下,却发现那人的身形极是熟悉。
忽地想起什么,脸色沉下来:“那是秦山吧!”韩青一愣,也仔细望去,低声道:“少爷,是那个秦山。”听到踩踏积雪的声音响起,追风和小君已经奔出客栈,距大树几步远停住,望着悬空被吊的秦山,都是惊骇万分。追风衣着虽然厚实。
但是他的动作却灵活得很,如同鬼魅般,两步间窜到树下,飞身跳起,抓住一
树杈,然后向上攀爬。
那是准备将秦山先救下来,他身形灵活,眼见就要爬到系有绳子的那
树杈处,却从树顶处
来一道影子,那是一
小树枝,从上面如同飞箭一般,直打向追风。追风
要躲闪,孰知这简简单单的一
树枝,速度却是奇快无比。
他刚反应过来,那
树枝便打在他的
口“噗”的一声,追风的身子就像一块石头般,从树杈上栽倒下去,重重跌落在地上。“树顶上有人!”韩漠望着大槐树的树顶,缓缓道。
韩青抬头望去,只见在大槐树光秃秃的树顶上,竟然真的有一个人坐在分开的树杈上,白衣胜雪,几乎与大雪融合在一起,怪不得看不见。***天地萧瑟,寒冬如刀,大地为板,苍生只是板上的鱼
。
秦山的嘴中被
着布片,怒目圆睁,可就是说不出话来,坐在树杈上的白衣人凝视着从客栈内缓缓走出来的白裘小姐,就像痴了一样,眼也不眨。白裘小姐走到树下,抬起头,冷冷地看着上面的白衣人。
这白衣人衣裳并不厚实,甚至有些单薄,里面是暗灰色的衬衣,外面是白色的布衣,
间系一条蓝色的带子,脚下踏着一双布鞋,整个衣裳的搭配很不协调,就像胡乱拼凑起来一般,他的头发用一
丝带束起。
在脑后扎了一条长长的辫子。穿着很不讲究的白衣人,却有一张很儒雅清秀的脸,不过诡异的是,他左眉处,有一条短短的伤疤。
就像是被刀子砍过一般,很是显眼,而且他的额头已经泛起皱纹,看起来年纪已经不小。白裘小姐叹了口气,道:“前辈,你究竟想干什么?我们有您需要的东西吗?”
“你来了。”白衣人微笑道:“其实出来透透气,比憋在那
森的屋子里要舒服的多,你说是不是?”
“前辈,你一路上戏弄我们倒也罢了,只是天寒地冻,你再不将他放下来,恐怕他的性命就没有了,你能不能先将他放下来?”白裘小姐淡淡道。
“你也看到了,一路上都是他欺负我。”白衣人叹道:“不过你让我放他下来,我就听你的。”他左手一动,一道光亮打向捆绑秦山的绳子“噗”的一声,却是一把匕首将绳子削断,秦山顿时跌落了下去。
那边扶起追风的小君立刻
去身上的外套,上前解开绑在秦山手里的绳子,为他披上衣裳,这才拔下他口中的布团。秦山爬起身来,正要斥骂。
就见白裘小姐一双眼睛如冰一般冷冷看过来,不由将斥骂
回了肚子里,但是却向白衣人怒目而视。白裘小姐抬头看了白衣人一眼,淡淡道:“谢谢!”
便要转身回屋,却听那白衣人叫道:“你…你现在就要回去吗?”白裘小姐停住脚步,也不回头。
只是冷冷地道:“前辈还有事情?”白衣人竟似乎有些腼腆,道:“你能不能听我吹曲子?我刚刚又想出一支新曲子,很适合你的。”“这一路上,前辈的曲子我已经听了很多。”白裘小姐冷若冰霜。
白衣人叹道:“可是你一直没有好好地听完一首曲子。”白裘小姐转过身,抬头看着白衣人,问道:“前辈,是不是我听完你这首曲子,你就不会再纠
我们?”
“纠
?”白衣人声音中带着一丝悲伤:“难道在你看来,我一路上是在纠
着你们?”“难道不是?”白裘小姐反问道。白衣人沉
着,呆呆地坐在树梢上,没有说话。***“少爷,我怎么感觉那人像是一个花痴。”
韩青忍不住低声道:“他是不是看上了这个女人?以他的本事,要想得到这个女人,那比他爬上那棵树还要容易啊。”
韩漠托着下巴,也是疑惑不解。只看眼前的情景,那个白衣人似乎真的是为了白裘小姐而来,诚如韩青所言,白衣人若想得到白裘小姐的身体,凭他的本事,那是很轻松的事情。
但是他却偏偏没有那么做,反而显得柔情款款,对白裘小姐很温柔。莫非这只是白衣人的一个游戏,又或者…另有所谋?白裘小姐叹了口气,道:“前辈雅兴,我在这里听着就是。”
她微微闭上眼睛,似乎是真的等着白衣人吹笛子,她就像屹立于风雨中的冰雕,美轮美奂,却又让人不敢生出亵渎之心。
白衣人从树杈上轻飘飘地落到地上,走到白裘小姐面前,凝视着她那张精美绝伦的脸庞,眼中泛着怪异的光芒,伸出手,似乎是想去抚摸白裘小姐的脸庞。
“住手!”追风和秦山同时喝道,虽然狼狈不堪,更知不是白衣人的敌手,但是眼见自家被视为仙子般的小姐即将被亵渎,毫不犹豫地往白衣人扑过去。白裘小姐冷声道:“不可妄动!”
追风和秦山顿时停下脚步,他们虽然有为小姐献出自己生命的勇气,但是却不敢违抗小姐的命令,两人攥着拳头,都是向白衣人怒目而视,那目光,似乎要将白衣人撕成粉碎。白衣人微笑道:“他们不懂事,我不怪他们。”收回手,从
间取出一
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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