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时有前来
他出自西花厅,西花厅当年在公颜老的带领下,有一套专门的训练方法,培养新人,穆信将西花厅的那一套方法带到了东花厅,也正因如此,深得…深得上面的器重。”
裴英侯做为西花厅的老人物,自然也知道东花厅是由秀公主统管,避去了秀公主的称谓,低声道:“一年之后,他就升任为东花厅一处内务处的主事,从某种角度来说,两处花厅饷银是由他亲自派人下发的。”
“既然是西花厅的人,怎么也不照顾一下老兄弟们!”韩漠叹了口气:“看来穆主事记
很差啊,连自己出自哪里似乎都忘记了。”裴英侯
言又止,但终是轻声道:“有些话,卑职本不该说。
毕竟人后议论是非不是君子所为,不过大人是我的上司,卑职有些事情总是要向大人禀明的。”顿了顿,才轻声道:“穆信此人,确实有几分本事,但是此人心
贪婪。
当初在西花厅,公颜老欣赏他的才干,又能镇住他,所以他不敢有所异动,但是公颜老辞世之后,他便没有什么不敢做了。
东花厅当时极力拉拢他,给了他不少好处,他便投奔了东花厅,也正是从他之后,我们西花厅才陆续有人投奔到东花厅的门下。大部分兄弟投奔东花厅,不过是为了找条活命的道。但是穆信…”
裴英侯冷哼一声,并没有继续说下去,韩漠当然明白裴英侯话中的意思。唯利是图!又等了许久,眼见在这侧厅中耗去了一个多时辰,等到聂云再次入厅来换茶的时候,韩漠叫住他,带着笑容问道:“你们厅长还在忙吗?”聂云答非所问地道:“穆主事还在忙!”
“那你带我去见他!”韩漠笑眯眯地道。聂云摇头道:“穆主事办公的时候,是不许外人打扰的。两位若是等的急了,可以先回去!”韩漠从袖子里
出一张百两银子的银票递过去,淡淡道:“带我去见他!”
聂云左右看了看,收起银票,一张脸古井无波:“大人既然着急,先随我去穆主事外院等候!”指着裴英侯道:“他不能去!”
裴英侯皱起眉头,韩漠已经道:“裴主事,你留在这里,我一个人去就成。”聂云带着韩漠出了侧厅,沿着一条小石道来到另一处院子前,指着院子道:“大人,穆主事就在里面办公,要不我再进去禀报一声?”
这是一处很宽敞的院子,就在三层主楼的旁边,只从院门往里看,就能看到里面雅致的景观,里面的风景实在不错,许多事儿都开始钻出新芽来。韩漠摇头道:“不用,我进去找他!”
“这不成!”聂云立刻道:“没有穆主事的允许,谁也不许进去!”他话刚说完,就见韩漠已经走进了院子里,他急忙上前
要阻拦,但是院子里已经出现了数名身着喜鹊服的东花厅部众,如同幽灵般从四面冒出来。
东花厅是燕国暗处的最高机构,厅里的每一寸地皮几乎都处在监视之中,更何况韩漠要强行闯入院子,这些身有职责的暗卫自然是坚决不允许的。
聂云显然也没有想到韩漠敢在东花厅擅自
闯,先前见这个纨绔少爷般的厅长温和的很,还以为是好说话的人,这才看在银子的面子上,带他来到更靠近一处的地方等待,孰知这位爷竟是二话不说就闯进了一处院子。
“都不要动手!”聂云叫道。聂云一叫,本要动手的暗卫们立刻停止了动作,而这个时候的韩漠,看也不看众人,径直走到院子正厅大门前,轻轻推开了那扇虚掩着的大门。屋子里,一名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正坐在楠木桌子边。
虽然桌子上也摆放着许多的文档,但是最显眼的还是桌子上的那几个小菜和一壶酒,那中年人正靠在椅子上,手里端着杯小酒,有滋有味地咪着。这个人当然就是东花厅一处内务处主事穆信。
他正悠闲自得地品着小酒,料不到竟然有人敢在自己没有许可的情况下推开自己的门,见到一张年轻的脸庞出现在门前,他又是惊讶又是愤怒,喝道:“你是谁?”韩漠等了快两个时辰,从早上等到大中午。
此时见到这家伙竟然在这里悠闲地喝着小酒,心中的恼怒不言而喻,但是他脸上却保持了笑容,也不停步子,径自往穆信走过去,温言道:“是穆主事吧?你好,我是韩漠!”
说话之时,他顺手抄起旁边的一个小马凳,笑眯眯地走向穆信面前,在穆信疑惑的眼神中,已经提起手里的小马凳,临头对着穆信砸了下去。***
韩漠这突然的一击,这可谓是石破天惊,穆信就算猜到所有的一切,也不可能猜到韩漠竟然来到东花厅对自己动手,这几乎等同于疯子干的事情。
但他终究是曾经受过严格训练的特务人员,而且是其中的
者,韩漠出手虽然出其不意,但是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还是做出了闪躲的动作,他的两脚一用力,
股下的椅子就像活的一样,向后面滑了过去。
韩漠如影随形,似乎早就料到穆信会往后躲,所以他的身躯也紧跟而上。穆信咬着牙,在他的椅子上。
那是装有机关的,他的手已经按到了机关之上,只要轻轻一用力,他保证能从椅子里
出至少十只毒镖,就算眼前这个年轻人有飞天遁地之能,最起码也有一半的毒镖
进他的体内,而且见血封喉。从某种角度来说,韩漠这次出手,实在有些冒险。
“我是韩漠!”电光火石间,韩漠似乎想到穆信会使用一些古怪的手法,所以爆喝一声,而穆信听到这声爆喝,已经要按下去的手指顿时停住。因为在他的脑海里,似乎听过“韩漠”这个名字,只是这一停顿。就听“喀嚓”
一声,韩漠手中的小马凳已经重重砸在穆信的头上,穆信显然没有练过铁头功,头上顿时被砸开血口子,鲜血
溅出来。
到桌子上的酒菜中,韩漠手里的小马凳也成了粉碎。韩漠击中之后,并没有停手,挥拳对着穆信的左脸重重击了下去,他的力量非同小可,这一拳将穆信的脸打的变形。伴随着两颗牙齿,鲜血从穆信的嘴中
溅出来。
***在这个时候,韩漠耳边听到“咻咻”之声响起,从自己的身后袭来一阵劲风,他不用回头也知道有人对自己使用了暗器,抓起桌子上的菜盘子,回手抛了出去,就听撞击碎裂声响起,那是暗器与菜盘子撞在了一起。
又听那个聂云叫道:“不要动手,不要动手!”韩漠站定身形,瞧着狼狈不堪的穆信,似乎是这一番出手让他心中的郁闷得到了宣
,他的脸上又
出温和的笑容,优雅地对着满头鲜血的穆信温柔笑道:“我是韩漠,西花厅的厅长,是我出手太重,还请见谅!”
他回过头,只见屋子里已经窜进数名喜鹊服暗卫,个个都以一种
寒的目光望着自己,直到听见自己报出家门,那些人才互相看了看。聂云已经飞步过来,对着穆信单膝跪下,胆战心惊地道:“回…回禀主事大人,这位…这位是西花厅的厅长大人!”
“聂司长,本官不是令你请韩大人在侧厅等候吗?”虽然满头鲜血。但是得知韩漠的真实身份,穆信那张愤怒至极的脸竟然平和下来,显得很淡然,用袖子擦去脸上的血迹,竟是走到韩漠的面前,抱拳道:“下官见过大人,方才冒昧触犯大人威严,还望大人恕罪!”
韩漠看着眼前这个人,双目深陷,鼻如鹰钩,看着
鸷气十足,再见他能在瞬间按捺心头怒火对自己施礼,由此可见,此人竟是一个城府极深的家伙。
***“本官的手沾了鲜血,要洗一洗!”韩漠看着穆信,微笑道:“能不能让人给本官弄一盆清水来洗洗手?对了,穆主事,赶快派人去禀报你们厅长。
就说韩漠有事要见,本官已经等了一上午,身体实在撑不住,不能再等下去了!”穆信低着头,他的眼眸子里充斥着杀意,当他抬头时,脸上又是一片谦恭之
,向聂云道:“韩厅长的话。
难道你没有听见,还不去打水?”聂云惶恐退下,退下之时,挥了挥手,那几名暗卫也都跟着退了出去。屋子里顿时只剩下韩漠和穆信,气氛一时诡异无比。
“穆主事忙了一上午,韩漠冒昧打扰,你不会怪本官吧?”韩漠看着穆信,淡淡问道。穆信平静地道:“卑职不敢!”
他面上虽平静,但是内心却已经满是杀机,虽然不是世家子弟,不是贵族,但是作为东花厅的一处主事,他几乎就是东花厅的二把手,这样一个人物。
即使是那些为官多年的世家贵族也不敢轻易得罪,但是万万没有想到,今
却被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贵族打了一顿,这口气他如何能咽得下。
但是他终究混迹燕京多年,十分清楚,自己及是对韩漠有千分不满万分怨恨,却也不能在明面上与韩漠相抗。韩漠毕竟是世家子弟。
而且是皇帝钦封的西花厅厅长,从官职上来说,两处花厅厅长的地位是相等的,自己一个主事,在官位上是稍逊一筹的。穆信当年能在西花厅任事,靠的就是忍耐。
而这一个优点他并没有丢失,他的另一个优点,就是能将许多不能在明面做的事情转到暗处完成,而且神不知鬼不觉。
“韩厅长应该知道我们东花厅厅长就是秀公主。”穆信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坦诚:“秀公主居于宫中,虽然时有前来,但是有时候三五
来一次,有时候十天半个月也不会过来,所以卑职才令人请韩厅长在侧厅喝茶。
只是等着秀公主前来再行禀报大人!”“哦!”韩漠道:“如此说来,本官岂不是误会穆主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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