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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晚上睡下后
 他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让自己去想像那些她和另一个男人的疯狂的**场面,可是他的脑海里还是挤进了她和别人赤条条地抱在一起的幻像,拍打如鱼,扭动如蛇…她会给那人用**,用嘴…吗?他们在一起从没有这样过,都是传统的样式,她好像很正经的。

 可是今天的那个电话把她的形象在他的心中彻底颠覆了,也许他根本就不了解她,每天和他同一个枕头睡觉的人,今天他忽然觉得她是那样遥远,那样陌生!

 她既然已经这样了,那为什么她在QQ空间里还对他这个丈夫甜言语?不错,那只是她给他这个绿头丈夫的一个假象!不然她为什么就把她的QQ密码设置得那么诡异?和谁?为什么?什么时间开始?到了什么程度?怎么办?

 这是每一个人面临配偶出轨时都会问的五大问题,而由此五大问题又派生出无数的小问题,张清河抱着头趴在栏杆上,强迫自己大脑停止对那些幻像的自动播放,开始顺着这五个问号思考下去。

 前四个问号是解决最后一个问号的基础,所以现在要做的,首先是一个侦探的工作,而要做好一个侦探的工作,首先就要冷静,冷静地寻找线索和证据,然后进行严密的分析和推理,最后决定怎么办,摊不摊牌,怎么摊牌?

 不摊牌的话,如何不地扭转局势,以及如何平衡自己的心理?总的来说,张清河对自己的大脑的逻辑和条理性还是有自信的。

 但是他也明白,面对陈荣时脆弱的心理和软弱的意志很可能使他打自己所有的步骤,他需要把自己的心变得像大理石那样冰冷和坚硬。这个人是谁呢?神木的还是东胜的?一直以来。

 他忙着上他的班,子忙她的生意,他对她的际圈儿其实很不了解。高福昌不可能,他昨天还见他在神木呢。

 贺正勇?不可能,他五大三的,皮肤黑,虽说现在财大气,但子不会看上他那种素质的人吧?俩人的文化教养差得远了去了。

 不过刚才那声音还真有点像他的?算了吧,自己刚才昏头昏的,那声音又哑哑的,谁的声音都像呢,再说他也算是自己的一个好哥们。贺正勇比他大两岁,书念得不好,初中毕业后就不念了,不知怎么竟混成了一个房地产老板。

 四年前他鼓动他在东胜买下一块地,当时他没有钱,还是他垫的钱,去年子回去把这块地卖了,足足挣了四十多万。子把这笔钱牢牢地攥在自己手心里,当时他还觉得她特不讲理,这钱明明是因为他这方面的关系挣的。

 除了这两个人,还可能是谁呢?会不会是她的同行?平时在一起处得长了,就有感情了,这是最有可能的!实在想不出那个男人会是谁。看来,最好的方法只能是打开她的QQ了。

 那里面一定会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他立即去找他经常去修电脑的刘师傅,借口要查儿子的QQ,从年轻的刘师傅那儿搞到了一个能记录键盘输入的软件,这样,他就可以追踪夏丽虹的键盘输入。

 就可以搞到她的QQ密码了。好不容易,夏丽虹终于回来了。是第五天的一大清早回来的,一见面就给他解释,说是在榆林下了飞机晚了,就和几个服装店姐妹在榆林住了一晚,还是其中的一个姐妹的老公开车接她们回来的。

 “榆林也远啊…怎么能这么早就回到了神木?”张清河镇静地问一句,他注意到她又换了一套新衣服,脸上也已经化过了淡妆。

 一个女人在男人面前化妆,不是她毫不在意这个男人,就是她和这个男人的关系已经非常亲密,彼此间的忌讳已很少。夏丽虹很明显地愣了一下,笑着说:“那个老公想那个姐妹了吗,你想。

 这一走就是四五天的,他半夜就开车去榆林了,在那里做不成事,就开车带着我们回来了,我们还一路取笑他们来着。

 老公,你想不想我?唔…说吗,想不想?”子说着抱住他踮起脚在他额头上嘣地亲了一下。张清河没有理她这句话,挣开身转过去擦了一下额头问:“不是说要走七八天的吗?”

 “打货顺利吗,咋啦,我早回来,你不高兴吗?是不是搅了你的什么好事啦?说呀?”夏丽虹双手扳过他的肩膀,注意地察看他的脸。“那提的货呢?”张清河不理她这句问话,努力地放松面部表情问。

 “从榆林转运到了汽车站,等会儿我去找。”“用我和你去吗?”“不用了,你忙你的。咳,我说老公,今天怎么这么关心我呢?往常你可不管我这事呀。”夏丽虹仍然察看着他的脸。“那是你让我安心工作,不让手你的事吗。噢…我得去单位了,李总急催着呢。”张清河说完急忙出去了。

 出门时他有意没有带上门,稍稍留了一条,走下三层楼梯,又了鞋悄悄地返回来,站在门外,就听到里面夏丽虹在打电话。“刚进家门。”…“也想你,开车慢点。”…“可能有点警觉吧,我有些大意了。

 不过没关系,哄哄就好了。以前也有过,他还是很相信我。”…“放心吧,我会注意的,今晚给他来点情调。”…“讲好不吃醋的。嘻嘻,你真坏。现在又想了。不是想和他,是想和你。你真厉害。”…

 “好的,下次见。开车一定要慢点,别胡思想,拜!”…喉咙上又像被什么堵住了,痛得张清河直想放声大哭。

 不过他还是使出浑身的力气克制住自己,悄悄地走下楼梯。现在绝不能捅破,什么都不能说。也许永远也不说,只要还想维持这个家庭,就什么也不能说。也许可以暗暗报复一下他们。

 首先要给自己找点平衡,这样才能相对地平静下来。张清河心里杂乱地想着。打电话给办公室小吴说迟去一会儿,开车转到了小区外的一个街角,他想看看她到底有没有提货,等了好大一会儿,她出来了,打了车向汽车站方向走。看来她还没忘记提货。

 去了单位,老板哥哥派秘书把他叫到董事长办公室,让他替他写几封回信,是写给他资助的贫困大学生的,嘱咐他一定要写得很有感情那种,他明白老板哥哥有点不相信秘书的文笔,所以派他来完成这项工作。

 他很有点头疼这个差使,要在平时,这点工作小菜一碟,可今天他心里纷纷的,要调整到一个好的写作状态还真不容易,而他也明白老板哥哥本人虽然写不来好文章,但他对文章的要求还很高。没办法,硬着头皮来吧。

 他去秘书那里要了这几个贫困大学生的资料,又要了一张老板哥哥和一群贫困大学生在一起的合影,仔细阅读了资料,直瞪瞪地盯着合影,努力地使自己的思想状态进入老板哥哥的那种博大的情怀,体会他作为一个农民儿子的朴实本,体会他作为一个企业家对社会的良心和责任感。

 蒙了一个上午,好不容易了差。这神经绷紧了,那神经就容易放松。早晨出来时他还想着找个下煤矿的借口躲着不回家,中午时他对夏丽虹的这神经已经放松些了,最起码他能强迫自己回家了。

 “你在单位是不是有什么事?”夏丽虹一边做着饭,一边看着打下手的他问。“没有。”“那你怎么了?总好像魂不守舍的?”

 “男人的生理周期吧,这几天我的情绪总是不高,也说不上是什么原因。”他随便说一句来打发她。

 她好像也接受了这个解释,没再问什么。中午这一场总算过去了,晚上睡下后,夏丽虹穿了一身透明的绣花‮丝蕾‬内衣,扭了几个动作给他看,一边问:“你老婆美不美?”“美。”张清河有些咬牙切齿地说。“你怎么了?好像恨不得要吃了谁一样?”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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