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又要东幸洛陽
李密听了孙有成的话儿,不觉暗自吃惊,当下却向孙有成点头道:“知道了,你回去后替我道谢一声,我自能留意的。”孙有成便自去了,原来那个县尉洪作宾。
在李密那里走出去之后,心中终是怀疑不释。便寻得了快嘴李二,嘱咐他留意刘智远。李二有什么正经,不懂什么机密,又是张了快嘴,逢人便道。给孙大官人听人了耳中,便命儿子有成告知了李密。李密闻到了有成的报告,便觉得在淮
村上,真个不能安⾝了。
当下即和雪儿收拾了一切,待到⻩昏相近,两人悄悄的离了淮
村,取道东昌,去投奔瓦岗寨翟让去了。哪知县尉洪作宾,回到城中县衙,越想越是怀疑,便和周县丞说了,两人计议停当。
即在深夜,由作宾率领了多人,掩至淮
村上,突⼊李密室中,已是室空人远,走了多时正是:鸿飞冥冥无踪迹,徒使弋人没奈何。
***话说李密和雪儿乘黑夜出了淮
村,到那瓦岗寨去投奔,侥幸一路无事。到了瓦岗寨,向山上守卒询问,方知李靖尚未回山,翟让却在寨中。李密便命守卒通报翟让道:“蒲山李密请见。”
守卒即⼊寨报告,翟让闻知李密到来,便即出寨
⼊,各道了一番倾慕的话儿。李密便将李靖劝他来此,故特来投奔,愿为⾜下效力的话儿说了,翟让自是
喜。
当下由翟让的
子金氏,将雪儿接⼊了內室款待。翟让命人设了筵席,为李密接风。并将寨中的军师于雄、谋士徐世积、大将程咬金、尤俊达、赵仁基等人,和李密相见,一同开怀畅饮。
小子写到这里,若不将个翟让的来历表明,便是个漏洞,原来翟让原是东都法曹,坐事当斩。
狱使⻩君汉惜他骁勇,竟破械出狱,令自逃生,翟让拜谢而行。行经瓦岗寨,寨中的群盗,下山拦劫,被他将山寨上的头领杀死,遂收抚了盗群,作起了草头大王来了,招兵买马,积草屯粮。
四方的豪杰,闻名皆来相依,那个谋士徐世积,原是离狐人氏,年少多才,富于谋略。归顺了瓦岗寨翟让,即献一议。乃是嘱翟让不必侵掠东都。
荥
梁郡系和汴⽔通流,客商来往,终年不绝。只须擦掠商船,便⾜自给了。翟让依了他的话儿,果得资用不竭。山寨的财源⽇富,归附的人也⽇见众多。
到了那时,山寨已有万余人,那个军师于雄,原和翟让
好,也是能文善武,智略过人。积咬金、尤俊达、赵仁基,也是坐事亡命,皆有膂力,骁勇过人。
三原李靖却因徐世积的招致,到瓦岗寨相依。前几天,翟让又得了二贤庄单雄信的来书,自愿率众来附,可能相允。翟让素闻单雄信勇名,见他肯来相附,哪有拒绝的理儿,即命李靖前往二贤庄,
接单雄信人山,尚未到来,此刻李密又来相依,翟让也知李密具大才,故在席间。
即向李密请计。李密即慨然道:“刘、项皆起自布⾐,得为帝王。如今主德⽇昏,
祸相起不绝,民生⽇见困穷,大
当前。
正是刘、项奋起的时候。如⾜下雄才大略,拥众万余人,若驱众而起,席卷两京,诛暴除
,怎见得不如刘、项呢?!”
李密抵掌而谈,声惊四座,他的一席话儿,徐世积听了,不噤点头暗服。翟让觉得李密的口气太大了,未敢赞同,只是含笑道:“翟某何人,怎敢和刘、项并论呢!”
李密又道:“以瓦岗之众,当天下之兵,原是不⾜的,若能联合各方崛起的英雄,共图大事。
即不患不⾜了。密虽不才,愿仗三寸⾆,往说各路英雄,便与瓦岗互通声气,乘
崛起,规取中原,⾜下意谓如何?”翟让大喜道:“各路英雄,为了分占一方的缘故,不愿互相通问。⾜下若能说令相联,有事得能援助,那是甚好。”
隔了一⽇,李密便下了山寨,至外⻩王当仁、济
王伯当、韦城周文举、雍邱李公逸,各贼帅处游说联络的计策。各贼帅初皆不信,但经不起李密的一番天花
坠,说得各贼帅一齐心动。
遂即互相联络,推李密为谋主。各贼帅的里面,尤以济
王伯当最为敬重李密,尝语各贼帅道:“今人皆云杨氏当灭,李氏当兴,密屡遇危难,皆得脫⾝,莫非就是古人所言,王者不死么?”
众人都觉不错,因此俱皆敬密。李密回到了瓦岗寨和翟让说知,这几路英雄,已皆赞同联络。翟让见李密果能如愿,越发地起敬李密了。
这时李靖和单雄信早已到了瓦岗寨,至此便与密相见,翟让又引来东都李元英和李密会见,原来元英也是新人瓦岗寨的人,元英见了李密,却倾心相事。
自有喜管闲事的人,询问元英,为了何事独与密亲。元英道:“近来民间有歌谣道:‘桃李子,皇后绕扬州,婉转花园里,勿浪语,谁道许。’这几句歌谣,隐寓预谶。
‘桃李子’,乃是谓李子逃亡避祸,‘皇后婉转扬州’,乃是天子将毕命扬州。‘勿浪语,谁道许,’却是隐隐蔵着一个‘密’,预谶已现。
李密必为天子。我的与密独亲,就是为了这个原因。”问话的那人,方始大悟,觉得元英所讲的歌谣,却也有道理。不上几天,这个消息,传遍了整个瓦岗寨,众人都道甚是,那李密却不是凡人这且不提。
且说亡命⾼
泊的窦建德,这时却已作了⾼
泊的首领。却因孙安祖、姜斌,为了劫掠河曲近村,和河曲聚众为王的张金称
战,孙、姜二人俱被金称所杀,余众遂为建德所有。
这时的清河⾼士达,却是声势⽇益浩大,自称东海公。以曹汝成、刘黑闼、徐元茂、赵大通四人为司兵,攻城夺地,这时各地的盗贼,⽇见四起,那个炀帝却毫不在意。
只是念念不忘的征伐⾼丽,仍征集天下的军丁,预备再次东征。一般臣下,也不敢进谏,在大业十年的仲舂,炀帝又从西京到涿郡,从征的军丁在半路上不知又逃走了多少。
待到初秋,方邕到了怀远,由来护儿作了先锋,在皇沙城和⾼丽兵
战,终算得了大胜。⾼丽兵败奔回平壤,来护儿自然率兵追击,⾼丽便遣人奉书乞降,并愿将逃亡在⾼丽的斛斯政
出。来护儿飞报炀帝,炀帝大喜,命⾼丽只须
出了斛斯政,即可班师。⾼丽王⾼亢,即命使臣解了斛斯政,送至来护儿帐中。
来护儿带斛斯政和⾼丽使臣去见炀帝,炀帝即命凯旋⼊关。大军浩浩
班师回京,遂将⾼丽使臣和斛斯政,居然也献告太庙。
那个善于逢
,专助炀帝作恶的大将军宇文述,却向炀帝奏道:“斛斯政既是私通叛
的杨玄感,又复忘了家国,去作异域的人臣,直是罪大恶极,人神共愤的了。
若依照了家国法律处死,不⾜以寒
贼的心,请变例处置,惩戒效尤。”也算斛斯政晦气了,炀帝竟是允奏,将斛斯政牵出了金光门,缚定在柱子上。却令百官,更翻迭
,将斛斯政作了个大箭靶,一个个张弓引矢,矢如飞蝗。不多时,斛斯政的⾝上,矢集如猬,早已绝气。
炀帝却还不肯甘休,命人将斛斯政解下,拿了他的尸体,支解了数十段,用大镬儿烹了,待到烹
,却分与百官大嚼。
这种东西,哪个能食得下咽,多是暗地抛弃。只有几个不识廉聇的佞臣,执⾁大嚼,以博炀帝之
心,那个⾼丽使臣,终算他的造化,赦免了他的
命,却命他归语⾼丽国王⾼亢,速即⼊朝。
⾼丽使臣回去了多⽇,⾼亢兀是不来应征,炀帝倒也奈何他不得。到了那年的十二月,炀帝觉得留在西京无味,又要东幸洛
,去探视西苑里面的夫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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