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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终是败多胜少
 世民点首称善。乃复书致密,辞甚谦卑推奖。书云:天生烝民,必有司牧,当今为牧,非子而谁?老夫年逾知命,愿不及此。欣戴大弟,攀鳞附翼,唯弟早膺图篆,以宁兆民。宗盟之长,属籍见容,复封于庸,斯荣⾜矣,这样一封信,到了李密处,密见了好不欣,笑谓左右道:“唐公见推,天下不⾜定了。”

 于是信使往来不绝,这且不提。且说李渊兵因雨阻,隔了好几⽇,才得天晴。遂命建成、世民为前驱,进攻霍邑。

 竟得阵斩了宋老生,乘胜而下,得了临汾、绛郡、招降了韩城。刘文静出使突厥,也引了突厥兵五百人,马二千匹,前来相会。又有关中的大盗孙华,望风投顺,愿为向导。

 遂引渊渡河,另在河东留下了一支兵马,围攻屈突通,那时关中的士民,渐来相附。冯翊的太守萧造,也输款投诚。

 渊乃命建成、刘文静率军屯永丰仓,作为守住潼关,控制河东。世民和刘弘基,率兵往略渭北。渊自居长舂宮,居中调度,这时又来了一队娘子军,为首的女英雄,便是李渊的女儿,柴绍的室。

 她本深通武略,因与从叔神通,募集了丁壮,来应⽗兄。夫相聚,骨⾁重逢,自有一番愉的气象。世民的兵马,进屯了茎,收降了关中的群盗,得众九万余人。柴绍夫妇,各置幕府,亦随世民同进。

 代王侑闻知了消息,急命将军世师,郡丞骨仪保守关中,登城防御。世民复自茎出发,一路秋毫无犯,⽝不惊,经过延安、上郡、雕诸境,皆是叩马请降,不费一兵一卒。世民因向长舂宮报捷,请渊督兵会攻。

 隰城尉房玄龄,谒世民于军门,世民素知玄龄的贤名,一见如旧相识,署为记室参军,引作谋主。

 玄龄深感知遇,便罄竭心力,规划一切,世民甚得其益。李渊得了世民的捷报,乃启节西行,往会世民。世民的兵马,已是到了长安城下。至渊来会合,共有兵二十余万人。

 声势的浩大,自是不必说了。渊遣使传谕守吏,愿拥立代王,守将世师不服,叱回了来使。渊遂下令攻城。并传知众将士,若得⼊城之后,不能犯隋七庙及代王的宗室。将士奉令攻扑,十分用力。

 前仆后继,连⽇不退。城上世师和骨仪率众抵御,也甚是坚固,只是李渊的兵将,一个个奋勇上前,遂由军头雷永吉,首先抢上了城头,余众相继随上。

 不多时,城上布満了李渊的兵将,杀散了城头守兵,踰城开门,⼊了大军。代王侑年只十三岁,闻知都城已被李渊攻破,逃匿在东宮,慌做了一团。渊率众搜寻,得了代王。

 即将他拥出,徙居大兴殿后面。渊自寓长乐宮,与民约法二十条,悉除从前的苛政,越⽇即拥立代王侑为皇帝,遥尊炀帝为太上皇,正是:⼊关已定兴王业,名义还须重至尊。

 ***话说李渊兵⼊长安,拥立了代王为帝,改元义宁。渊自为大丞相,都督內外军事,晋封唐王。

 以长子建成为世子,世民为秦公,元吉为齐公,嗣接到刘文静的军报,已擒住了屈突通,遣人解送长安,原来河东的各路隋军,闻知长安已被李渊攻破,因家属尽在城內。

 当然要恐惧失措。屈突通遂命部将桑显和留守潼关,自率了众人,趋往洛。哪知他军行未远,桑显和已是降了刘文静,献了潼关。

 显和又对文静道:“通众皆关中人,怀家的念儿甚炽,今突通率众趋洛,实非众人所愿。末将不才,愿招通众来归。”文静大喜,即命偏将窦琼和了显和,合兵追通,通众去本不远,一追便近,两下相见,显和即大声呼道:“如今京师已陷。

 汝等皆是关中人,到洛去作什么?”不如归了唐公,得与家人重叙,岂不甚好!”通众闻言,本是勉強随通,此刻见显和相招,即齐释了甲杖,尽愿归降。且将屈突通擒住,窦琼、桑显和便率了降众回去。

 将突通送至了文静大营,文静即转解至长安。渊见了屈突通,急叱左右,替屈将军解缚,渊笑对突通道:“渊愿将军诚事幼主,与渊共肩国事,讨平贼,望将军见允。”

 突通到了此刻,命为重,已是无法反抗,只得唯唯从命。渊即任突通为兵部尚书,兼封蒋公。又使通招谕河东通守尧君素,劝其来归。突通遂至河东城下,君素正在城上。

 突通遂遥语君素道:“唐王拥立幼主,名顺义正,公若能归,无患不富贵。”君素叱通道:“李渊扶幼主号令四方,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汝自背主从贼,尚有颜面临此城,招人附逆么?寄语李渊老伧,君素头可断,心不可夺的!但知为君效死,余皆不知!”

 突通听了羞渐満面,哑口无言,只得回报李渊道:“君素倔強,无归附的意思。”渊暂将河东搁置,专探东都消息。东都留守越王侗,自李密进东都以来。

 即一再遣使向江都告急,虞世基还说越王年幼胆怯,太属慌张,炀帝也深以为然。迨警报迭至,炀帝方命将军庞⽟等,率军往援东都。越王侗亦使段达,出兵会知庞⽟,夹攻李密。先时密将柴孝和,早劝密速袭长安,那时李渊尚未说⼊关。

 孝和的计儿,原是甚善,李密却不依从,只在东都城下搏战,遂被庞⽟、段达的两支兵马,前后夹攻,将李密的兵马,杀得大败,密也⾝中流矢,险致落马,率了残卒,奔回洛口。

 隔了几天,密怎肯甘休,又部署兵马,带了几员大将,再向东都,杀败庞⽟、段达的兵马,又遣徐世吚袭取黎仓。

 这时有个道士徐洪客献书与密,他的意思,乃是恐密众久聚,粮若一尽,人即星散,师老厌战,难于成功,不如乘进取的机会,率了骁骑锐率,沿流东指,直向江都,执取独夫,号令天下云云。

 密瞧了洪客的献书,也深以为善,心折其人,即作书招致洪客,洪客已是不知去向了。密便依了洪客的计谋,正待东行。

 江都的炀帝,因庞⽟等被密所败,遂命江都通守王世充,率领了江淮的骁卒来击李密,密遂被阻,只得和世充对垒。遂令徐洪客的一条好计,始终没能实行,徒作了虚言,真是可惜。

 这时李密的军中,又起了內变,原来翟让推李密作为主帅,原是让自知才力不济,未⾜服人,故推了李密,都是至诚乐戴。

 偏让兄翟弘心下不服,尝私语让道:“汝不为天子,尽可与我,何必让给了他人?”让的司马王儒信也劝让道:“公虽推密为主,也当自为冢宰,伸张势力,不可将全权授人。”让均置之不答。

 这个消息不知怎的竟会传⼊了李密的耳中,不免怀疑。左司马郑頲,原和翟让不睦,即对李密道:“翟让骁勇过人,翟弘险忌刻,大王若不早⽇除之,去了心腹之患,后必为祸。”密闻言心动,即密与郑頲计议。

 让⼊宴,饮至中间,密⼊內更⾐,一声暗号,伏甲齐出,翟让方知中计,思抵抗,⾚手空拳,正待逃出,已是不及,遂死在刀之下。让推密作了主帅,反得了这个惨死,倒也不是他始料所及。密又将翟弘、王儒信两个一并捕戮。

 只是公道自在人心,部众见李密平⽩地杀了翟让兄弟,都忿密忍心负友,各抱不平。秦叔宝、程咬金、李靖三个,便不别而行,归顺了唐王。密见部众离心,深自后悔,急历加‮慰抚‬,部众方才少动。

 王世充屯兵洛⽔,原料李密、翟让二人,必不相容,拟他们內发作,他再趁机进击。至是闻让死了,顿觉失望,且与密锋,终是败多胜少,他只得屯住在洛⽔,不敢进救东都了。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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