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要知后事如何
张鸾和他女婿李来忠还造出一种灵符来,令人佩带在⾝上,临阵时刀
⽔火都不能伤。这般的狂言号召,不到半年,
羽已有八九千人了。外人在山东设立的教堂一齐被他们焚毁,还杀了十几个教士。当时的外人在国中的势力远不如今⽇。
他们吃了义和拳的亏,惟向督抚
涉,毓贤便敷衍几句,外人也忍气呑声?罢了。义和拳的威势便⽇振一⽇,外人着实有点惧怕,一听义和拳三字,早吓得魂胆俱碎了,后来毓贤调任,袁世凯来做山东抚台,其时的义和拳差不多闹得到处皆是了。袁世凯见他们这样地混
,道不是好现象。
就传了总镇,把义和拳痛剿一番,直打得落花流⽔,张鸾也死在
军之中,所逃出的是李来忠和他的
子张秀英,并一班杀不尽的余
。然义和拳形势已成,各省都有
羽。
他们因山东不能立脚,跑到天津来了。直隶总督裕禄见义和拳张着灭洋旗帜,很是敬重他们,还请李来忠到督署里,和神佛般供养着。
因而义和拳的势力在天津更是扩大了,那时,李鸿章出任两广总督后,所练的神虎营兵马本归端王统带,端王为愤恨外人⼲预內政,想报这口怨气,天天把神虎营
练着。
可巧刚毅南下返京经过天津时,裕禄将义和拳的情形细细地讲了一遍,说他们兴清室、灭洋人,这是清朝的洪福,不该被外夷呑并,所以天降异人来扶助,若能令太后信任,大事成功,清室中兴。
那功绩可就大了。刚毅和裕禄原系姑表亲,现被裕禄把言语打动,早已深信不疑,便应许随时保荐义和拳。
等刚毅回京时,端王恰和他商议编练神虎营,要待改为两镇。刚毅乘间问道:“那神虎营的兵马还是从前曾左的旧制,若那时征剿发逆,似乎有些力量,倘要和洋人开仗,就变没用的了。
你不记得甲午的一战么?洋人的
炮真不知多么厉害哩?”端王听了,如兜头浇了一勺冷⽔,半晌才说道:“那么,我们永受洋人的欺凌,简直没有报复的时⽇了?”说着,便深深叹了一口气。
刚毅接着说道:“且不要灰心。古语说得好,一物一制,洋人的
炮果然狠了,却还有能制服
炮的呢。”端王说道:“你看満朝臣工哪一个能敌得住
炮?就是全国中也不见得有这样的人吧!”
刚毅笑道:“这话太一笔抹杀了,当初发军起事,何等厉害,真是所向无敌,末了却给曾左诸人杀得东败西窜。
出一种人,自有一种人去克制他,这也是本朝的洪福啊!”端王见刚毅话里有因,忙很诚恳地说道:“俺老住在京里,外面的事丝毫也不知道。
你方从外省回来,或者晓得有能制服
炮的人。你如举荐出来,俺当即奏闻太后,立时把那人重用就是了。”
刚毅说道:“王爷既这般真诚,现放着义和拳的人马,何妨召他们来用一下呢?”因把裕禄招留的义和拳怎样地厉害,裕禄亲自试验过,的确
炮不务,便将他们的名称改为义和团,细细讲了。
听得端王哈哈狂笑起来,道:“天下有这样的神兵,真是天助我大清了。”当时,即令刚毅飞马出去,着裕禄知照义和团,连夜进京听候调遣。刚毅见说,正中下怀,立即去通知裕禄于中行事。这里端王在上朝的时候。
就拿义和团保清灭洋、神通广大奏闻了西太后。西太后摇头摇道:“那怕未必见得,多不过是⽩莲教一类琊术罢了。”
端王见太后不信,又来和刚毅商量,一面招收义和团,一头托李莲英在太后面前撺掇。西太后心上很在些被他们说得活动起来,那天津的义和拳已纷纷⼊京,到处设坛传教,毁教堂,杀教民。
各国公使提出
涉,直隶总督荣禄,因受端王指使,一味迁延不理。各公使没奈何,只得调外兵登陆,保护自己的馆使。这消息给义和团得知,便要求端王发令,去围攻馆使。端王一时未敢作主,团众在邸外鼓噪,愈聚愈多。
恰巧⽇本领事馆记书官杉山彬木和德国公使克林德氏两人乘车经过,团众瞥见杉山彬木,刘声大呼杀⽇本人,报甲午战败之仇,这时人多口杂,不由分说,拳⾜刀剑齐用,将杉山彬木砍死在车中了。
德公使见此情状,正待回⾝逃走,团众又连呼快杀洋人,把德国公使克林德也杀死了,才一哄散去。
端王见事已闹大,恐西太后见罪,便私下和刚毅、徐桐、赵舒翘等秘密商议,捏造了一张公使团的警告书,令太后归政,废去大阿哥,即⽇请光绪皇上临朝,他们计议妥当,便来见西太后。
其时,因团众杀了德使和⽇本记书官,荣禄听得,慌忙奏知太后,说端王怂恿琊教羽翼杀死公使,将来必酿成大
涉。
西太后听了,深责端王妄为。方待宣召问话,端王恰来进见,并将伪警告书呈上。西太后读了,正触自己的忌讳,不觉
然大怒道:“他们敢⼲预咱们內政么?咱归政与否,和外人有什么相⼲!
他们既这样放肆,咱非把他们赶出去不行。”端王忙奏道:“奴才已飞电征调董福祥的甘勇进京,谅早晚可到,那时一鼓而下,将馆使围住,一齐驱逐他们出京就是了。”西太后听说,只略略点点头。
荣禄在旁,知西太后方盛怒的时候,不敢阻拦,但朝里満汉大臣听得围攻馆使驱逐外人,都晓得不是好事,于是汉臣徐用仪、许景澄,満人联元、立山等一齐⼊谏。
西太后还余怒未息,便厉声说道:“你们只知袒护着外人,可知道他们欺本朝太甚吗?”徐用仪等
待分辩,西太后喝令将徐用仪等
刑部议处。端王乘机奏道:“徐许诸人曾私通外人,证据确实,若不预给他们一个儆戒,难保无后继之人。这种汉奷万不可容留,求太后圣裁。”
西太后称是,即命端王任了监斩,将徐、许等一⼲人绑赴西市处斩。一时満朝文武皆噤如寒蝉,谁敢开半句口,自取罪戾呢。自从徐用仪等处斩后,朝中斥汉奷之声差不多天天有得听见。稍涉一些嫌疑,即被指为通洋人的汉奷,立刻处斩。
还有那不信琊教的员官,都给端王奏闻治罪。义和团的
羽在京建了⾼坛,声言召神。文武大臣须每天赴坛前叩头,如其有不依从的,无论満汉大臣,一概处私通外人的罪名。这个当儿,汉臣已杀戮⾰职去了大半,所余的寥寥无几了。
旧臣如王文韶也几乎不免,在大杀汉奷的时候,载澜上疏时附片里说:“王文韶也是汉奷,应当斩草除
。”其时,荣禄与王文韶同在军机处办事。
历朝的旧章,満汉军机大臣同是大学士,那朝臣的奏疏例须満臣先看过了,才递给汉人。当时,荣禄看了载澜的奏事,再瞧了瞧附片,便往袖管里一塞,他装着没有这事一般。
仍看别的奏疏。王文韶也渐渐瞧到载澜的奏疏,回头问荣禄道:“澜公有张附片,掉到哪里去了?”荣禄含糊应道:“只怕失去了吧。”王文韶见说,也只得点头而已。两人看毕奏章,同去见西太后,把所看的各处奏疏一一奏闻了。
荣禄便从袖管中取出那张附片,呈给西太后,道:“载澜不是胡说么!”西太后接了附片看了一遍,
然变⾊道:“你可以保得定他吗?”
荣禄顿首奏道:“奴才愿以百口保他。”西太后厉声说道:“那么将此人
给你,如有变端,唯你是问。”荣禄忙叩了头,谢安退出。
王文韶这时虽也跪在一旁,但他因为耳朵重听,所以始终不曾听见。这且不提。再讲义和团,此时联合甘勇,攻打了馆使,各国纷纷调了军舰,直扑天津而来,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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