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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年过二八
 可是那一股无名火,早已消灭于无何有之乡了。这正是:⾊确能铁汉,柔情锋利胜钢刀。

 ***话说寿娥自从弥月之后,迫不及待地就回娘家,与雪、庆两儿去寻乐了,在家里共住了十多天,把个梁冀守得⼲着急,因为她是初次回家,不能急急地就邀回来,只得度⽇如年地守着。好容易到了二十几天。

 她才回来,红绡帐里,少不得重叙旧情。谁知寿娥心有别念,梁冀虽然极力望承⾊笑,她总是懒懒的不肯十分和他亲热。梁冀不知就理,还当她初到这里,总有些陌生生的,所以不去疑惑她有什么轨外行动。寿娥虽⾝子住在他的府中。

 可是心神没一刻不在家里和他们俩接触。转眼到清和月四⽇,她却不能再挨了,便对梁冀道:“我们太爷正是今朝忌辰,我要回去祭扫。”梁冀道:“好!请你回去罢,不过此番回去,千万要早一些回来,不要叫人守得⾆苦喉⼲的。”

 她听了这话,便向梁冀道:“啐!谁和你来说这些不相⼲的话呢?你又不是个三岁的小孩子,不能离啂娘的。”他笑道:“我的心肝,我随便什么皆可以离开,但是你一天不在家,我便是比一年还要难过呢。”寿娥嗤地笑道:“少要放庇。”

 她说罢,上轿回去了,这一去,⾜⾜又住在家里二十多天。梁冀像煞狗不得过河似的,在家里手顿脚,抓挠不着。

 又耐着子等了几天,仍然未见她回去,再也不能耐了,便打发一个侍尉到她府上去请。到了第二天,侍尉回来对他说道:“上复将军,小人奉命前去,夫人有话对小人说过,非要在家将老太太的寿辰过了,才得有空回来呢。”

 粱冀听说这话,心中十分不悦,暗道:“她家的事情实在不少,冥寿过了,马上又闹着寿。”他便向侍尉问道:“她可曾告诉你老太太的寿辰在何时?”他道:“便是五月十八⽇。”

 梁冀听罢,好生不快,暗道:“现在还离寿期十几天呢,她在家里有什么事,不肯回来呢?”

 这时那侍尉忽然很奇异地向梁冀说道:“我们宁圩的牛马队队长庆儿、雪儿几时到她家里的?”梁冀道:“这事你还不晓得么?早就去了。”

 那侍尉笑着说道:“我看大夫人和他们倒十分亲热,呼兄称弟的呼兄称弟…”他说到这里,忙噎住了,満脸涨红。梁冀见他这样,不噤疑云突起,连忙问道:“你怎见得他们亲热呢?”

 他扑地往下一跪,忙道:“小人该死,失口言,万望将军原宥。”梁冀本来是一个刁钻之徒,见了这种情形,心中岂有不明⽩的道理,料想用大话去吓庒反成僵局,不如施一个欺骗的手段,定可套出他的实话来。

 他打定了主意,便和颜悦⾊地向他说道:“你快起来,好好地说,我又不是个野人,怎能为你说了两句话,便要治你的罪,也没有这种道理的。”

 那侍尉见他毫无怒⾊,心中才放了下来,便站起来说道:“小子有一句话,要对将军说,但是万望将军先恕我死罪,我才敢说呢。”

 梁冀听他这话,更加温和地说道:“你有话肯直说,这是你的忠实之处,我不独赞成你,并且还要赏赐你呢,你可赶紧说罢。”那侍尉说道:“昨天我到她的家里,进了百客厅和她家的执事谈了两句话。

 就看见大夫人和庆儿从里面手牵手儿走了出来,有说有笑的,庆儿见了我,忙一撒手回头溜到后面去了。

 那时大夫人见了我,脸上也现出一种不大惬意的样子来,所以我到现在心中还未曾明⽩,她和庆儿究竟还有什么关系呢。”他说罢这番话,把个梁冀气得三尸神暴躁,七窍里生烟。

 但是他一点不露声⾊,只笑嘻嘻地说道:“你哪里知道,她们的老太太现在已经将雪、庆两儿认为义子了,所以他们在一起很是亲热,这也不⾜为怪的。”

 刃附尉笑道:“这更奇了,他们不是将军的义子么?怎么又与童老太太拜为义子呢?这名义上却是将军的义舅爷了,可不是陡跌一代么?”

 梁冀冷笑道:“管他娘的,他不是童老太太亲生的,义子⼲爷有什么重要的关系呢。”他说罢,一挥手那侍尉退去。

 梁冀越想越气,暗道:“怪不得她要赖在娘家过⽇子,原来还有这些玩意儿呢。好,好,好,管教她乐不成就是了。”他随后喊了一个家丁,写了一封信,叫她急要回来,刻不容缓。

 那家丁带了信,到了孙府。寿娥见信,知道梁冀动怒,也就不敢怠慢,忙收拾回来。进了门,耳朵里只听得众人七⾆八嘴的私下里议论不休。

 她还未知道他们是议论自己的,一径到了自己的房中。众人没有一个不替她捏着一把汗。谁知梁冀本是火⾼万丈,预备等她回来,一刀两段了事,等到她进了房,见了那一副可怜可爱的梨花面,早将心中的醋火消去十分之九了。

 她进了房,瞥见梁冀按着剑,満脸怒⾊,心中大吃一惊,暗自打算道:“不妙不妙,莫非那件事情被他知道了么?”她想到这里,十分害怕,忙展开笑靥对梁冀深深的一个万福,口中说道:“久违了。”

 梁冀忙伸手将她拉起,答道:“家里不须常礼,夫人请坐吧!”她轻移莲步,走到他的⾝旁并肩坐下,含笑低声问道:“今天将军着人去将妾⾝接了回来,有什么紧急的事呢?”粱冀冷笑一声道:“有什么要事呢,不过是多时未有请你的安,特地将你接回来给你请安的。”

 她见话头不对,暗自打算道:今天的事头着实不对,要是一味让给他,反而教他疑心。不若硬起头来,将他的威风挫下去,下次他才不敢再来依威仗势的摆架子了。

 她打定了主意便也冷笑着答道:“将军,哪里话来,自家夫有什么客气呢?”梁冀道:“夫人!这几天在府上还称心么?”她笑道:“这不过是因为我们的娘,现在年纪老了,她老人家也未生三男四女。

 不过就生妾⾝一人,所以不得不时时回去,替老人家解解愁闷。这不过是聊尽我们子女的道理罢了,又有什么称心可言呢!”梁冀冷笑道:“你回去,恐怕不是安慰你的老太太一个人吧!”她道:“你这是什么话!我不安慰我的娘,别的还有谁呢?”梁冀道:“就是那一班哥哥弟弟,大约也安慰得不少罢。”她听说这话,料知舂⾊已漏,再也不能隐瞒了,反而使一个擒故纵的手段来应付了,她便将脸往下一沉,问道:“将军!

 你方才说些什么话,我没有听得清楚,请你复说一遍。”梁冀很慡快地重新又说了一遍,她登时⽟容惨淡,杏眼圆睁,霍地站了起来,伸出纤纤⽟手,向梁冀一指,泼口骂道:“我看你是个禽兽,这两句话,就像你说出来的么?怪不到三⽇一次,五天一趟,着些追命鬼的到我家里去,定要接我因来,乃是这种玩意儿呢。

 我且问你,你家有没有姐姐妹妹,她们回来可是安慰你的么?”梁冀听得这几句话,哑口无言,垂头丧气坐在边,左腿挠上右腿,一起悬空,两手托腮,上眼睛⽪和下眼睛⽪做亲,她见他这种情形,便晓得他的威风已被挫了,趁此爬上头去,弄他一个嘴落地。

 她想罢,放声大哭。一面哭一面说道:“好,好,好,奴家自命不凡,待字闺中,年过二八,多少人家来求亲,奴家久慕将军的大名,却未肯和他人贸然订婚,天也见怜,得偿夙愿。

 満望随着将军博得一个官诰,替⽗⺟扬眉吐气。万料不到今生不幸,碰到你这个不尴不尬的鬼,这也许是奴家生来薄命,应该罢了。

 你既然疑心生暗鬼的,不妨就请你将我结果,免得存在世上败你的英名,惹得人家谈说起来,堂堂的一位骠骑大将的夫人,竟做出这些无聇的事来,岂不要没辱你家三代的先灵么?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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