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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周围围人很多
 当然每一轮豪赌,都是建立在她知己知彼基础上的,就好比一盘棋局,她早已布置好陷阱,使得对手有九成九的几率会选择钻进去,她才会开赌,直到目前。

 她就像赌桌上的大庄家,已赢得钵满盆溢。可云梦毕竟赌的是人,而人是最复杂易变的,她还能继续高歌猛进地赢得赌局么?

 两个少年乞丐得到慕容紫烟一锭银子,似乎特别高兴,中午跑到酒楼买来两只肥得油的烧,坐在萧无月身边大啃起来,见他看着马队消失的方向呆呆出神,个子瘦高的少年乞丐撕下一只鸡腿,递到他的嘴边笑道:“别看啦!

 那些人可凶得紧,吃点东西吧,这鸡腿可香啦!今天一大早就讨到一锭十两重的银子,全是你的功劳呐!”萧无月此刻肚子虽饿,但连手都抬不起来。

 哪有心情吃饭?便摇了摇头。高个少年乞丐劝道:“你病得这样厉害,不吃东西怎么行呢?听哥的话,把鸡腿吃了。”萧无月还是摇头。

 离他一丈之外,坐在老妇人身边那个女孩儿正睁圆了一双大眼睛看着他,见他不肯吃东西,便走过来从高个少年乞丐手中接过鸡腿,放在萧无月嘴边,并在他嘴上蹭了几下,示意他张口。

 萧无月本想摇头,但抬眼见女孩眼中一片纯净,出异常关心的神色,不忍拒绝她的好意,这才张开嘴啃起来,女孩眼中不由得出一丝喜悦之,啃了两口,他忽然想起什么,冲鸡腿和女孩努努嘴,示意女孩也吃点。

 女孩摇摇头,坚持喂他吃完之后,才又回到老妇人身边,从她身前的罐子里掏出十来个讨来的铜板,到对面包子铺里买来几个包子和老妇人分食。萧无月就这样四仰八叉地一直躺在路边。

 他一向温文守礼,觉得这样实在很不雅观,可身子休想移动分毫,又无法说话,想找人帮忙把‮腿双‬并拢都有所不能。

 感觉自己形如废人,唯一用处就是给那两个少年乞丐充当招牌,以他这副凄惨模样来吸引路人的同情。“或许正是因为这个,他俩才肯收容我的吧?”萧无月心中如是想道“可我又怎会变成这副模样的呢?”从早上醒来开始。

 他就这样看着给大地没能带来多少温暖的太阳,从东天慢慢移到他上方的那蓬树枝之上,他从未发觉半天的时间竟如此漫长,又是如此无聊。

 他的目光由身前的阴影移向阳光照得到的地上,发觉树影之间那些光柱之中漂浮着无数细小的东西,在空中盘旋飞舞,他盯着看了半晌,看得头都晕了“是眼难辨的小虫?还是空气中的粉尘?”

 想着自己呼吸的是如此污浊的空气,他心中又是一阵难受。大概世道不太平,穷苦人太多的原因。

 他这副模样也没能给两个少年乞丐带来多少收益,或许是路人们觉得,这两个小伙子年轻力壮地出来乞讨,有好吃懒做的嫌疑?

 大概是因为午后是一天中最暖和的时光,街上路人熙熙攘攘,一个妇人牵着一个三四岁左右的小孩从他身前走过,小孩好奇地看着他,他冲着小孩笑笑,那个妇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眼中满是厌恶之,如避瘟神般拉着小孩快步离去!

 他的笑容顿时凝固在脸上,随即发觉不仅那位妇人,每个从他身边走过的男女老少都要看他一眼,眼中除了嫌恶之,似乎还有些幸灾乐祸,或许这些人觉得有人比他们还惨,心中多少有些优越感?

 可就是没人肯在他身前的罐子里扔进一个铜板。这些人大都是些穷苦百姓,往常当他在周府大门外看见这些人的时候。

 他心中总是充满了同情和怜悯,遇上乞丐他会施舍一些钱,遇上饥荒他会在院门前组织施粥、赈济百姓,然而此刻他觉得这些人比自己幸福得多,他们可能一三餐吃不也穿不暖,但至少能走路也能说话。

 他忽然发觉这两件再平常不过之事,对他来说竟是如此奢侈。更令他难过的是,在自己变得比这些可怜人更加可怜的时候,在自己需要同情和安慰的时候,这些人不仅不可怜自己,反而个个都出令他无比难受的表情。

 他心中隐隐有些悲哀,不想起那天夜里慕容紫烟和他的那段对话。当时他说:“…好多百姓为求得一口温,在各个城镇、乡村,卖儿鬻女的人家随处可见。

 难道您一点儿也不可怜他们么?”慕容紫烟愤愤不平地回答他:“我可怜他们?谁又来可怜我!”

 又想起那晚慕容紫烟对他说的另一句话:“我不是一直要你记住,为达目的要不择手段,踩着敌人尸体一步步走向巅峰,这才是大英雄!心怀妇人之仁,觉得这也可怜,那也可怜,也许哪天在背后捅你一刀的。就是你曾经可怜过的人!”

 此刻这些路人厌恶的目光给他的感觉就是一把把盐,在他被捅得遍体鳞伤之后,又在他的伤口上一次又一次地撒盐!他从未想到自己有朝一竟会变得如此讨人嫌,感觉自己已被世界遗弃。

 那个衣衫褴褛、肤黝黑的女孩很文静,低着头静静地坐在老妇人身边一动不动,货郎挑着的用杂货、铺子里五颜六的布匹和漂亮的首饰玩物,以及熙来攘往的路人们,似乎丝毫引不起她的兴趣。

 只是偶尔抬起头看他一眼,在萧无月印象中,这是半天多以来唯一没有嫌恶之的目光,多少带给他些许温暖,他注意到祖孙俩一直都没有说话,似乎跟他一样。

 两个人也都是哑巴?不过才到申时阳光便已无影无踪,街上顿时变得昏暗,寒风渐起,往他脖子里钻,他打个寒颤缩缩脖子,脑海中不浮现出一只火炉。

 好容易挨到天色渐晚,除了清晨讨得慕容紫烟一锭银子之外,这两个少年乞丐和萧无月再没有多少收获。

 或许是因为那个小女孩儿长得更为讨喜,祖孙俩倒是收获颇丰,已在收拾着准备离去。看看已是掌灯时分,高个少年乞丐叹道:“看来今天也就这样了,我们也回去吧。”说完将萧无月身下小四轮车的后挡板支起来。

 把他身子扶正坐好,背靠挡板,又用绳子在他身上绕了一圈后捆在挡板上。把这一切弄好之后,他拿起车前绑着的那绳子,拉着萧无月缓缓向北街走去。

 悦宾楼位于渑池城中轴线上,由客栈往北的北街是渑池最为繁华热闹的地段,其中段东侧便是县衙,再往北走到十字街口,是一个不算太大的广场,四面各挂着一排灯笼,使得这个广场成为全城最为亮堂之处,四面街道上商铺栉比鳞次。

 广场东侧摆着两排各种各样的小吃摊,有卖豆腐脑的,有卖馄饨的,等等,不一而足,五花八门的叫卖吆喝声此起彼伏。广场西侧则主要是杂耍表演,靠南这边是一个耍猴戏的老人,围观者只有寥寥数人。

 再过去是一个壮汉表演顶杠,杆上还有一个身材苗条的女孩儿,抓住杆顶一横枝,正在表演倒立和顶碗等诸般杂技,周围围的人很多,女孩儿的精彩表演不时博得阵阵掌声。

 可是肯掏包给几个铜板的人却寥寥无几。当表演结束,壮汉打着罗圈揖讨赏钱时,围观人众便一哄而散!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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