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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十指冰凉
 芦晚看了看那副头面,十分精美,一看就价值不菲。“放在一边吧,日常可以戴。”芦晚喜欢这种样式的首饰,乐于接受云贵妃的好意,她无意争宠,更无意与后宫女人为敌,就是她可以在宫中炼药养花,偶尔都觉得这一方天地看的着实厌烦,更别说那些被女子戒律深深束缚着的妃嫔了。

 一生都在这个牢笼里,逃脱无望。不多时,又有下人来报,说御林军找了一天一夜也没找到刺客的踪影。来报信的小官没有进门。

 在门外通报,自然没看到殿内贵妃椅上,芦晚非要和盛雪霰同坐一处,盛雪霰拒绝无果,还是被芦晚硬挤进‮腿双‬间,靠着他膛,翻着一本医术。不是大京的文字,应该是她故土的语言。

 “没用的东西。”芦晚知道,他在骂御林军。门外小官很快离去,芦晚转了转身,抬头看着盛雪霰笑:“他们找不到的。”

 盛雪霰看着芦晚,芦晚并不躲避他的视线,很大方的承认:“我以为还要遇刺多次他才舍得把你给我,没想到,昨刚好撞见。”

 “胡闹,真伤了你怎么办。”盛雪霰有些恼。芦晚撇撇嘴,伸手在旁边小桌下摸索半天,听到咔哒一声,芦晚拿出一个黑瓷瓶:“见血封喉,童叟无欺。”***李景和一连三都没来。

 盛雪霰去述职时,御林军统领正在挨骂,李景和站在书台前将镇纸敲的梆梆响,嘴里怒骂:“没用的东西,一个刺客,这么久的时。就是掘地三尺也该找出来了。”

 盛雪霰站在一边默不作声,等着挨骂,因为西厂的人同样没查出来,芦晚做事不留痕迹,按照她的说法。

 那人就是江湖剑客,给了重金,现在已经跑到漠北去了,好在,李景和似乎是骂累了。坐下来歇了口气,旁边的小太监急忙奉茶,李景和喝了一口,连茶盏也扔,白玉做的茶盏咕噜咕噜滚到盛雪霰脚边,一行人又急忙跪下请皇上息怒。

 看皇帝眼下有些发青,这几睡不好,老是想着宫中那倾城妃子,夜夜留宿其他妃嫔宫中,却总觉得少了些韵味,不消几便脑心挠肝,但他又不敢去瑶妃宫中,刺客之事还无下文,现在去见瑶妃着实有危险。

 芦晚也不愿出宫,李景和差人去叫她来自己寝殿,得到的就是芦晚又哭又闹,说自己万一牵连了皇上,岂不是死不足惜,说着还要往墙上撞。通报的太监赶忙伸手拉她,还像模像样地安抚了她的情绪,才急匆匆赶回去给李景和回信。

 李景和虽然不满人没请来,但终究没有生气,又闷着火等御林军查案。盛雪霰挨了骂回来时,芦晚正在院子里侍弄花草。

 她和梨奴一人一把精致银剪刀,毫不留情地将开的正的花剪下,偶尔芦晚侧身跟梨奴说什么,梨奴笑的腼腆,倒是芦晚笑的幅度大,花枝颤。刚一进门,梨奴便敛了神色,芦晚瞧她变脸,一抬头,盛雪霰正踏步而入。

 宛若一只蹁跹蝴蝶般的瑶妃跑来,扑进他怀里,裹起满园的花香。盛雪霰绷着脸,左右探查,院子里并未留人,西厂的人也不知道被他们支哪去了。伸手扶住她,不动声地制止芦晚试图爬到他身上去的想法。

 芦晚撇撇嘴,还是站直了身子。“他是不是夜夜不得安寝。”芦晚眉眼笑眯眯。盛雪霰点点头,看着芦晚,开口只说了一个你字,最终还是沉默了,他有预感,如果他问,芦晚肯定会说。

 但他不想问,他不想这么快结束这段温情,如果芦晚是为了利用他,他便祈祷自己一直有利用价值。

 芦晚没发现他的小心思,挽着他的手进入殿内。梨奴只抬头看了这二人一眼,其余的人全被她撵到后院药田里除草去了。并不会有人来打扰,又低头继续剪花,用作日常的香料。

 “估计过不了几了。”芦晚叹息一声“他总要想办法的,御林军也会想办法,不可能一直因着找不到犯人挨罚。”盛雪霰摸了摸她柔软的发,想到自己派人去查她,要是被她发现,她还会不会与自己这般亲近。

 盛雪霰递给她一只簪子,银质的簪身,顶端是一颗绿宝石,在光线下如碧波动。“平可拿着防身。”盛雪霰左右扭了扭顶部宝石,簪子底端有一银针探出,一点寒芒闪烁。

 “这是你做的吗?”芦晚有些欣喜,支着脑袋让盛雪霰给她簪上。盛雪霰没急着给她带上,手把手教了几次如何触动机关之后,才横着簪去她发髻。

 “西厂有专门制作暗器的匠人,我根据他的图纸改了改罢。”盛雪霰解释道。“我到时候让梨奴给针上淬毒。”芦晚含笑道,又回身抱住盛雪霰身“你不用担心我,我很厉害的。”

 梦里自己之所以会死在李焕纬箭下,还是自己太过大意,没带梨奴在身边,也没想到李焕纬这个疯子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杀她。芦晚有心计,但终是太年轻,对自己的判断太过自信,才着了道。

 盛雪霰回手揽住她,轻嗅她发间芬香,从未有过的足感,在抱着她满怀时从心里而起,冰凉的血为她而开始重新沸腾。

 芦晚惯会撒娇,知晓盛雪霰不舍得拒绝她,在四下无人时基本上不愿意独立行走。整个人都想挂在盛雪霰身上,盛雪霰在桌前处理事务。

 他人虽在宫中无法出去,但西厂的程还是按步走,很多事情下属都会来禀报他,他看着下属传来的书信,芦晚贴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医书,又放下。拿起笔写写画画,将宣纸涂的黑一团红一团,浪费了上好的纸墨。

 ***看着盛雪霰将回信写好封口,芦晚才伸出罪恶的笔,抵上他的颈间,墨水散开带着微凉,钻入他衣领。

 “盛督主好忙。”芦晚又勾着手,将笔尖探入他衣领里面,白色的内衫领子很快染上黑色。“我会给督主将衣物洗干净的,反正督主繁忙,我闲着也是闲着。”她总是这样,自己先挑头。

 然后把自己说委屈了。索将桌上被她画的七八糟的纸丢开,自己坐上书桌,拉着盛雪霰的衣襟,委委屈屈开口:“反正督主衣服脏了。我想作画。”盛雪霰最是无法招架她这种神态,对她的荒唐行径百依百顺。

 任由她了自己外袍,留着白衫里衣。这下芦晚没着急继续扒,又抬手拿起浸红墨的,在他白色里衣上作,点在他前,晕开两朵红梅。

 “督主给这幅画起名如何?”芦晚欣赏着自己的作品,还不忘勾着盛雪霰。盛雪霰两手撑在她身侧,整个人俯身环住她,深嗅她鬓边香气,吐出的话语带着热气:“晚晚赐名才好。”

 似乎是被他的称呼愉悦到,芦晚将手里的笔放在他手上,吐气如兰:“那就劳烦大人先作画一幅。”她仰着修长的颈脖,半眯着眼,宛若天鹅一般。

 随着她的呼吸脖间轻微起伏,脆弱又美丽,静静地等着他的下一步动作。盛雪霰伸手解开她的带,包裹紧紧的衣襟松开,他十指冰凉,缓缓褪下她的衣衫。昨夜的痕迹还未消。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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