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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夜里不敢点灯
 我告诉你,你想都不要想,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我不会再给你琵琶别抱的机会了!”随后,程沥便硬拉着陆为霜走到了一旁的木桌前,拿起桌上的酒壶,往放在酒壶旁的两个酒杯里倒了两杯酒。

 “我们一起饮下这杯鸩酒吧?别怕,不会有痛苦的,很快就能结束了…”在他话音刚落,正给陆为霜灌酒时,陆为霜却倏地覆上了他的。陆为霜不仅在吻着程沥,还在用手他不停地挑逗他,程沥恍神了良久才舍得推开她。

 “反正都要死了。不如最后再一把吧?”而后,陆为霜还主动拉开了自己的衣襟,媚眼如丝地魅惑着他:“来吗?”

 程沥知道她是存心在拖延时间,但想着反正她也逃不掉,最终还是没能克制住自己的念,他们相互拥吻到榻上,帮彼此褪去衣衫,水融…情到浓时,程沥突然有些不舍。

 他低头看着陆为霜,正对她说些什么,但陆为霜却在此刻再次抬头覆上了他的,然后趁他不备之际,拔出她发髻上别着的簪子,用簪子狠狠刺向他的脖子。陆为霜今生学了一些医术,虽只是略懂皮

 但却十分清楚人体的要害所在,一下子便刺中了程沥脖子上的要害。温热的鲜血霎时涌而出,染红了陆为霜的掌心,程沥也随着簪子的刺入拔出而倒下,死不瞑目。这不是陆为霜第一次杀人。

 但她此刻却比当初杀洛景鸿时要慌乱得多,她又刺了程沥两下,在确认程沥真的死了之后,陆为霜连忙推开了他,让他那物什也从她体内离出来。

 但陆为霜右手此时仍和程沥的左手捆在一起,她手腕上那将他们系在一起的红绳被捆成了死结,她费了好大劲才用簪子割断了它。

 随后,陆为霜便急急忙忙地穿上衣服打算离开此地,对于程沥,她仅仅只是把他的衣服披到他身上,给他这个死者留了点最后的体面。可这房里的门窗都被封死了。陆为霜根本找不到法子离开,与此同时,屋内的温度却陡然升高了。

 明明是在寒冬,现在却似是置身于火炉上炙烤般炎热,门底下还冒出了浓浓的黑烟,透过门扉上镂空的雕花处,还能隐约见到跳动的火光。很显然,外头走水了,而且多半不是意外。

 而是有人故意纵火,但这里除了他们,就只剩下跟着他们来的侍卫了。可他们听命于程沥,不可能害他,除非…这是程沥自己要求的。直至此刻,陆为霜才发觉程沥之所以会放松警惕的原因,因为他早就安排好了。先是派人从外头反锁住了房门,又让人纵火。

 这样一来,她即便杀了程沥,也无法离开此地,只能陪他一起死在这里。“叮铃铃…”悬挂在房梁上的铜铃此刻倏然响起,贴在墙壁上的符纸也在不停晃动,那诡异的阵法似乎真的启动了。

 恍惚间,陆为霜觉得她好像看到了程沥在笑,笑她愚蠢,笑她无能,到最后还是只能陪他一起死在这里。

 可她不愿死在这里,不愿两世为人都只能落得个英年早逝的结局,她捂住口鼻,拎起房内譬如桌椅之类坚硬的物品,重重砸向门闩处,想着撞开房门逃出去。

 但一个自幼久居深闺的女子,力气本就不算大,更遑论她还赶了一夜的路,到现在还滴水未进,刚才在杀程沥时还耗费了她不少精力,如今更是不剩多少气力了。陆为霜一遍遍尝试着撞开房门逃出去。

 但直至她疲力尽瘫倒在地,那扇门却仍没有被撞开,正当她万念俱灰时,她却忽然听到了洛咏贤的声音…

 ***洛咏贤这几来一直在指挥士兵攻城,直至昨夜,齐王成功篡位,他才他在之前派去保护陆为霜的暗卫口中得知了陆为霜早在一个多月前便跟程沥走了的消息。

 他无法断定陆为霜究竟是自愿和程沥走的,还是被程沥威的,但无论是哪一种,他都想要找到她,他寻了陆为霜一夜,这才顺藤摸瓜找到了此地。

 但在他赶到时,那楼阁却已然燃起了大火,那几个跟着洛咏贤一同前来的奴仆都在劝他别去。

 但洛咏贤却置若罔闻,独自闯进了火海里。这座楼阁足有三层,洛咏贤便一层层的去找,冒着就此葬身火海的风险,把每一层的房间角落都找了个遍。

 “为霜!为霜你在哪?!”他不停呼喊着陆为霜的名字,逐一推开房门去找她,直至他身上的衣服都被熏黑了一大片,他才踉踉跄跄地爬上了最高的第三层。滚滚浓烟遮住了洛咏贤眼前的视线,他只能一边捂住口鼻,一边摸索着方向继续唤着陆为霜的名字。

 “咏贤?”陆为霜险些被这浓烟呛晕,甫一听到洛咏贤的声音,她还以为她这是幻听了,但仍下意识地喊出了他的名字。洛咏贤闻声立马赶去了陆为霜所在的地方,见到门闩被锁,他便让陆为霜往后退。

 而后硬生生撞开了房门。洛咏贤撞开这扇门后,也看见了屋内诡异的布置,以及程沥的尸体,但他并未多问,错愕片刻后,他只说了一句:“对不起,我来晚了…”

 但此时并非叙旧的时候,洛咏贤说完这句后,便拉着陆为霜走下了楼。二楼的火势烧得很猛,洛咏贤便提出由他走在前头探路,陆为霜走在后面跟着他。

 但洛咏贤仍是不放心,每走两步路就要回头看陆为霜一眼,就这么走了一会后,洛咏贤依然会时不时回头看陆为霜一眼,也是因为这次回头。

 他瞥见了上空倒塌的房梁将要砸中陆为霜。“小心!”千钧一发之际,洛咏贤推开了陆为霜,自己则被倒塌下来的房梁砸中了背脊,动弹不得。

 “咏贤!”陆为霜奔向洛咏贤,想要推开住他的房梁,拉着他一起走。可她还未伸手搬动房梁,便听见洛咏贤嘶吼道:“不要管我!”许是因着情绪过于激动。

 他还猛地吐出了一口鲜血,声音也变得含糊不清“快…快跑…”而后,洛咏贤便彻底昏了过去…***所谓瑞雪兆丰年,可来年是不是丰年,现下还不得而知。

 不过近来的雪却下得很是频繁,每隔个三四天就会下一次。如今外头又开始飘起了琼碎玉,寒风裹挟着霜雪不断地呼啸而过,风吹打在窗棂上,令原本单薄的窗棂纸凝上了一层冰霜。

 的寒意从窗棂隙涌入屋内,悄无声息地侵入体肤之中,哪怕已经穿上了很厚实的袄子,也抵抗不住这股寒意。若换作是在往日,陆为霜定会吩咐下人赶紧在屋内烧火,备好暖炉和汤婆子来供她取暖。

 但经历了三天前那场大火,陆为霜这几天都不敢生火取暖,夜里也不敢点灯,但怕在上躺着的洛咏贤冻着。

 她最终还是克服了心中的那点恐惧,只是在火盆烧烬前她都一直盯着,以防出现意外。洛咏贤已经昏了整整三天了。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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