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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真是可喜可贺
 本来他是想上完药再喂的,结果小姑娘身子虚,被玉势那样弄强入,累得睡了过去。凉了的药就没药效了。只能重新熬。

 葛佬见左子修面有难,立刻哦了声,连连点头:“是药苦了。小姑娘不愿意喝吧?她可是喜欢甜的?是我疏忽了。待会我往药方里加味甘草,差人端去回居。”左子修起身告辞。

 回去路上,左子修放缓了步子,他不想,她究竟喜欢苦的,还是喜欢甜的?给她上药时那样抗拒哭求,应是讨厌玉势的。若是厌恶玉势,那她喜欢的,又是什么呢。

 ***她喜欢什么?左子修陷入一道极难无解的谜题,一时进退维谷,他已经到了回居门口,但心中郁结,转身去往屋后的竹林。

 这片竹林依灵泉水而生,风过林间,竹叶清香裹挟着寒凉水汽,翠竹越发修长立,左子修也收起心绪,步伐越发沉稳。

 “仙尊,您怎在这?”一道沙哑的少年音响起,左子修猛然停步,才发现竹林内竟然有人。黑袍弟子站在一株新竹边,手上沾满泥土,他自觉有失庄重,赶紧掐诀清理,俯身对左子修行礼:“见过仙尊。”

 “邬巡。”左子修呼吸几瞬,才回忆起这位弟子的名字,问:“你怎在这?”“重临他说今年山上雨水多,新竹可能不适应,央我前来看看。”黑袍弟子苦笑道:“他本想自己来的。

 但听闻御兽堂新出生的灵犬咬人了。谁都管不住,他只得亲自去了。”左子修默默颔首,心中不轻责重临那优柔多虑的子,但和邬巡相比,重临更得他心意一些。

 邬巡是百年前,前任无名山宗主下山时一时糊涂得的私生子。生母是红尘中人,邬巡自小在那烟花之地耳濡目染,子冷淡凉薄,内向自卑,平里极不起眼。前任宗主逝世后,无人愿意接纳邬巡,自然而然地归了青澜仙尊门下。

 虽然没行拜师礼,但也算左子修的半个弟子。左子修有意教导。这些年邬巡修为已近化神,心却丝毫不进长进,整个无名山只有重临会与他说上几句话。

 “仙尊?”邬巡感觉左子修的目光落在他肩上,有千钧之重,他不敢抬头:“您可有吩咐?”

 “没有。你下去吧。”“那弟子就此告辞,不打扰仙尊清净了。”邬巡躬身后退。直至风过叶停,左子修才轻叹出声。

 他说邬巡心不佳,他自己现在,心境也好不到哪去。左子修折了一翠竹,手中一转,立刻成了一柄翠竹剑,他闭上眼,逐山风之意,借光之盛,剑意煌煌。

 残月高悬,他的剑意陡然转急。出东升,水凝在翠竹之上,手感发沉。左子修才发现一夜已过。昨夜夜深重,他没关回居的窗户。

 他收剑回屋,发现小九儿已经起了。小九儿穿了一身白色的练功服,在镜前挽起长发,扎紧头绳后,她起身对他弯行礼:“仙尊。”“玉势呢?”左子修问。“半夜不舒服,拿出来了。已经洗干净收好了。”

 小九儿低声说:“我觉着伤口不疼了才拿的。”“嗯。”左子修点了点头,目光落在她颈侧那截脆弱生的雪白色。“练功服是我问重临师兄要的。”小九儿解释。眼看小九儿要出门,左子修问:“不用早膳么?”

 “重临师兄说山上有外门弟子们用的膳堂,他喂过白凤就带我去。”小九儿走到门边,又行了个礼:“仙尊,我先去修炼了。”她转身离开,左子修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他看了看桌上的醉竹酿。

 再看看未关紧的小窗,再看一眼仍然残留药水渍的榻,他以为小九儿会有很多话要和他说,结果没有,她乖乖地去修行了,就像所有新入无名山的弟子一模一样。

 “哎…”左子修拧了拧眉心,握紧间佩剑,转身往灵泉瀑布去-重临是故意来喂白凤的,他特意把仙果掰成几块,一点点慢慢喂,白凤气得直啄他的手。

 “别闹!”重临低声说:“再等会儿,小公主还和师尊说话呢!”“我们没话说。”小九儿年岁尚小,身形纤细伶仃,冷不丁地出现在重临身后。重临吓了一跳,手里仙果全撒了。白凤嗷嗷地叫。场面堪称飞狗跳,重临悄悄望向回居,发现青澜仙尊没跟过来,而是去了灵泉瀑布。

 “师兄。”小九儿仰着头,认真问:“还不走吗?”“走,这就走,耽误了晨练可是大事。”

 重临急忙带小九儿往主峰走,走了好一会儿,终于憋不住了。问:“我听闻,师尊不许你修剑道,你们可是吵架了?”小九儿笑了下:“没有,谁敢和青澜仙尊吵架?”***重临被小九儿的话一噎,瞪大了眼睛。

 心想有啊…这不就是你吗,但小公主笑靥明媚,期待又好奇地看向隐在云雾中的主峰,重临也跟着开心起来,他只是小声提醒:“膳堂是给未辟谷的外门弟子用的,都是些糙吃食,肯定比不上送到回居的好。”小九儿问:“有粥吗?”

 “有。”重临微愣:“但都是米过水煮的粥,里面还有稻谷瘪穗,不是那次师尊特意吩咐,伙房煮的灵米粥。”

 小九儿无奈地撇了撇嘴,她伸手摸了摸自己饿了三天什么都没吃过,空空如也的肚子,心想别说是米粥掺谷了。掺沙子都喝得进去。哦,也不是完全空空。

 昨天还被左子修了满肚子的,还被玉势得鼓起来过,想到这里,小九儿更委屈了,她连忙低下头,但重临何等细心,立刻就发现了小公主眼角晶莹的泪意,他温声劝告:“别和师尊吵架了。

 现在回回居用了早膳,再让师尊送你上早课,没有长老会怪罪的。”“都说没有吵架了。”小九儿闷闷的,忍不住打了个嚏:“是碗热粥就行。”重临着急:“别逞强和自己过不去,回去和师尊说一声的事。”

 “师兄!”小九儿微恼,停下步子说:“我的确是想拜青澜仙尊为师,很敬重他很需要他,但也不是离了他就会死的废物。”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哎…”重临脑仁子一疼。心想自己又犯这种关心则、越帮越忙的坏毛病“是我失言了。抱歉,但先说好,待会饿肚子在早课晕了。是很丢人的事。”

 “我知道。”小九儿用力点头,她昨天已经晕过一回了。实在是太丢人了。怎么也不想晕第二回。-昨夜,小九儿在回居的硬上冻醒,身上只有一薄被。

 屋外夜漆黑,夜风不停吹进窗棱,发出簌簌的声响,像是鬼怪哭嚎一样,小九儿下意识唤了仙尊,没有人回应,反而牵动了身下的玉势。

 此时药效已过,内早已没了淋漓水,只有半干涸的药黑玉势完全卡在体内,小九儿痛苦难言,一分一秒都忍不下去。

 她强忍着痛,伸手将那东西拿出来,拿在手中时,她才发现这东西有她手腕细,长得像是子,她竟然没被捅死,真是可喜可贺,但她可能很快就要冻死了。小九儿想下关窗。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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