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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心里一咯噔
 “责罚就不必了。好歹你管理东宫有功。最近尚衣坊缺人,你便过去当差吧。”想当初,她也只是东宫里的一名小宫女,不知花了多少心血和精力才爬上掌事姑姑的位置。如今,龙玄止要将她调走,她立马慌了。抬头恳求道:“殿下,随便你如何惩罚奴婢,还请你不要赶奴婢走!”

 “此事已定,不宜多说,你收拾下过去吧。”说完,龙玄止起身离去,任她如何叫唤都不回头看她一眼,就这样,她眼睁睁地看着他拂袖离去,双拳紧攥,泪不止,最后,哭着哭着,她就笑了。眸中只有恨,没有痛。

 昨之事,他根本不怀疑洛芍,直接将王喜山抓到刑房拷问,与此事相关的人个个没有好下场。

 就连自己也被贬出东宫,叫她如何不恨?其实,她早就猜到他对洛芍在意,但没想到如此之深。这步棋,终究是下错了。***今,卫长夫刚回太医院,便被昭华殿的人唤去给沈惜若看诊。

 这会儿已过正午,看完诊的他正离去,却突然被沈惜若叫住:“卫大夫,听说昨夜里你去东宫看诊了?”“确有此事。”“可是太子身体不适?”她继续发问,他不假思索地回道:“正是。”

 闻言,她抿嘴一笑,脸上神情意味深长。“但本宫怎么听说,是给一个宫女看诊?”

 “娘娘大抵是听错了。臣确实是给太子殿下看诊。”他面色镇定,看不出任何说谎的痕迹。

 她盯着他看了好几秒,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道:“对了,那药本宫快吃完了。你再去抓几幅来。”“娘娘身子弱,那药又极其伤身,若长期服用恐会无法挽救,还望娘娘三思!”

 他说这番话时情深意切,她却不为所动,只是云淡风轻道:“本宫会如何不用你心,你只管抓药便是。”“小小,不可任啊!”许是心急了,他竟唤起她的名来。

 她别过头不去看他,眸底有一闪而过的动容之“记住,本宫吃药这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若是口风,休怪本宫不念旧情!”她如此道。

 “臣…遵命!”他俯首作揖,随后转身离去,秀气的眉头深锁不展。沈惜若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以手覆肚,微不可闻地叹了声气。==“姑,不,小祖宗,求你不要出去,否则咱家这脑袋可真的要给人当皮球踢了!”

 寝宫内,守在房门前的常贵挡住企图逃跑的洛芍,声泪俱下,只差给她跪下了。“公公,你这是为何?”在洛芍的印象中,常贵一向是庄肃的模样,哪会像现在这般失态?

 而她不过是想趁龙玄止未归来,回自己房间歇息,被他这么一拦,倒像是自己做了何错事。

 “咱家只是听从殿下的吩咐守住你罢了。你若老老实实待在这等殿下回来,便什么事都没有。你若硬要离开,咱家就得脑袋搬家!”说完,他哭得更惨了。上次。

 他因为醉酒没有及时保护好洛芍,已经让龙玄止心有不满,这次,若再没看住她,龙玄止定不会放过他。见状,洛芍于心不忍道:“好了好了。奴婢不走便是,你别哭了。”

 “那请你回上好生歇息吧,殿下很快就会回来了。”他马上收起眼泪,换上一副笑嘻嘻的面容,变化之快简直令人咋舌,看得洛芍一愣一愣的。

 “好…”在他强烈目光的注视下,洛芍转身往榻方向走去,他心满意足地把门关上,继续在门外当守门童子。龙玄止直到晚上才归来,白里,太后派人来唤他去慈宁宫。

 他这一待便是一个下午。用完晚膳后,若非他借故有事先走,太后恐怕还得留他唠嗑,谁让他是太后最疼爱的孙子呢?回东宫后,他径直奔向寝宫。几个时辰未见,也不知她怎么样了。

 有没有按时喝药,有没有乖乖待着。有没有身体不适,总之,他很想见到她。远远的,常贵便瞧见了大步流星走过来的龙玄止,立马颠地上去。

 “殿下,你回来啦。”龙玄止直接略过他走向房门,开口便问:“她怎么样了?”常贵紧跟其后,回道:“刚喝完药不久,此时应该已经歇息。”顿了顿,他似是想起甚,邀功般说道:“白里。

 她问起昨晚之事,奴才将殿下的行为悉数相告,还将王喜山和木槿的下场说于她听,她听后很是感动呢。”龙玄止这才看他一眼,撂下一句:“就你多嘴。”这话听起来充满责怪之意。

 但常贵知道殿下心里其实欢喜得很,看来自己这次是“多嘴”到位了。“你亲眼见她将药喝完的?”“是的。”“可有何不适?”

 “并无不适。”说话间,龙玄止已走到门前,常贵立刻止步候在门外,他推门而入,一阵风拂过,屋内烛火忽明忽暗,他径直朝榻走去,被烛火映照的俊容熠熠生辉,他掀开幔,正想唤她,却发现上空无一人,倏地,他面色变冷,低吼一声:“常贵!”

 门外,刚放松身心的常贵听到屋内的叫唤,立马悬着颗心麻溜地跑进去。“殿…殿下,怎么了?”

 “人呢?”常贵条件反回道:“人在…”不过,话还未说话,他便瞥到空空如也的榻,瞬间变得惊慌不已:“人…人呢?”

 “本宫问你,人呢?!”龙玄止瞥向他,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他此刻恐怕已经死了不下百次了,只见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跪地俯首。

 “方才吃药时。她确实在房内啊…怎会一眨眼的功夫就没了?奴才一直守在门口,她不可能离开的!”龙玄止环视四周,最后将视线停在敞开的窗户上,神色冷峻。“你只知道守住房门,不知道守住窗户吗?”闻言,常贵后悔不迭地拍一拍脑袋。

 “是奴才疏忽了。奴才该死!”龙玄止没有再说什么,拂袖大步离去,常贵紧跟其后,大气都不敢一声。==夜,越来越深了。房间内,洛芍躺在上沉沉睡着。周围漆黑一片,空气中静得只听得见她均匀的呼吸声。

 突然,有匕首进门,一点一点地将门栓从里撬开。门开后,一个高大的身影踱步而进,慢慢朝靠近,可上之人毫无察觉,那人在边停下,低头凝视着她恬静的面容,不由地伸手抚摸。

 最后食指停留在她的间,轻轻摩擦。许是感受到了异常,她眼珠晃动,眼看就要睁眼,却被那人点了睡,再无动作,接着。

 那人连被带人一把将她抱起,迅速离开房间…***这一觉,洛芍睡得非常舒适,并未做何噩梦。

 她只梦见自己抱着个大暖炉子,无比暖和,简直爱不释手。不知过了多久,她睁开朦胧的双眼,呈现在眼前居然是一块结实的膛,顿时,她心里一咯噔,随后小心翼翼地抬眼。往上看一点。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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