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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从善如蓅
 大姨太道:“那种我也放了。这不好赖是个形式。”古往今来,举凡家有女儿出嫁,母亲都会在箱底放一些男女爱的小雕像,俗称“箱底”

 薛妙引生母去得早,家里也没别个来往密切的长辈,这“箱底”的活儿就落在了几个姨太太身上。

 薛家没有门第之见,姨太太们虽不是常人口中的正经夫人,到底是跟薛家兄妹朝夕相对了几年,论情论理都是旁人比不过的,所以双方都乐得办这些事。

 “看猪跑”这事儿,薛妙引平常就跟姨太太们没有避讳,也不用临时恶补,看见那些图画瓷器就心领神会了。

 不过理论再多也抵不过实践,四姨太还是提醒薛妙引:“男女这事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总之别一味受着。不舒服了就明说,夫相处一辈子,起步不和谐其他的都白搭。”

 “就是呢,我听妙妙你说都觉得沈少帅憋得够呛,别到时候收不住手,可千万注意着些。”五姨太看着薛妙引纤细的身板,还真怕她给折腾散了。

 薛妙引起先没想这茬,如今品品也有些不敢确定“应该不至于吧,他都憋了多少年了,也不差这点时间。”相比起来,反而是她自己比较急切。

 “以前不接触这方面,冲动冲动也就罢了。现在你们腻在一块,总有擦走火的时候,那一忍再忍还不得憋一肚子。”

 薛妙引想起沈铎隐忍却没有收敛的望,心里颤了一下,咬着嘴也有些羞赧,遂住了心底的躁动退守观望,却在看到沈铎一身笔军装出现在大门口时,再度抛弃了自己的守,两步一并就朝他飞奔了过去。

 薛正扬看着从自己脸跟前飘过去的头纱,嘴角看向那个快要赖到沈铎身上去的亲妹子,只觉得无比丢人。哪有新郎官还没进门新娘子就自己飞扑过去的!

 姨太太们也暗暗发笑,看着站在那里的一对璧人又由衷欣慰。沈铎看着蹦到眼前的薛妙引,漆黑的眼底也涌起了一丝柔情。

 他伸手捋了捋薛妙引背后披散的白纱,轻声道:“怎么不等着我抱你出来?”薛妙引一咧嘴,笑得直白又可爱:“这不是等不及了。”沈铎亦是勾起了嘴角,拥了一下她,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那剩下的路,就由我来主动吧。”薛妙引挽着他的脖颈,笑着点头,在一片恭贺声中,接亲的车队从宽阔的车道上有序驶出,缤纷的彩带纷飞而下,烂漫如花。婚礼依照薛妙引的意思,也是中西合璧。中午在大礼堂举行仪式,晚上在饭店办酒宴。因为订婚的时候就没有大办,婚礼是说什么也简洁不了了。各大名除了事务身实在来不了。其他的无不赏脸。薛正扬领着薛妙引走红毯之前,看了眼过道两旁坐得满满的人,都有些紧张。

 “这人也太多了点,我老感觉像是阅兵不像结婚。”薛正扬拍了拍口,又一次掉过头让大姨太帮忙看看自己的领结有没有歪。

 大姨太象征地给他整理了一下,道:“这不就是你心心念念盼着的一刻,应该早有准备了。”说是这么说,可面对那么多大佬的面孔,深谙世情的薛正扬感觉到压力极大,他挽过薛妙引的手。

 也不知是在给自己打气还是安抚她:“放轻松放轻松…”薛妙引见他比自己都紧张,笑着反握住他的手,道:“你是嫁妹子又不是娶媳妇,怎么紧张成这样。”薛正扬瞪了她一眼“我还不是替你紧张的!”

 薛妙引心道她本来就不紧张他替的哪门子,无意看见他核桃似的的两只眼睛,微讶道:“你这眼睛怎么了?”

 四姨太嘴快,没等薛正扬编谎就说了实话:“你都不知道,早上你被接走的时候你哥哭了两个钟头,这不眼睛都泡肿了。”薛正扬被说破,脸上一阵尴尬,佯装凶巴巴地瞪四姨太“你这嘴怎么就不把门!”

 “那你也没给上锁。”“…”薛妙引笑了一阵就笑不出来了。逐渐地红了眼眶“哥…”薛正扬忙道:“你可别哭啊…哭花了脸丑着别人怎么办!”薛妙引正酝酿了一腔伤别离的情绪,被他一损噗嗤一笑,掐了他一拧子。薛正扬龇牙咧嘴道:“记住这个力道,以后要是被人欺负了。可千万别手软。”

 “谁敢欺负我。”薛妙引挽住他的胳膊,在掐他的地方轻轻了一下。薛正扬虚长沈铎五岁,于情于理都比沈铎高一头,却因为沈铎生就气场强烈,所以平里也体现不出来太过分明的辈分。

 今借着这隆重的场合,薛正扬也难得正经了一把,将薛妙引交给沈铎的时候正道:“薛家于沈家微不足道,但妙妙是我薛家的珍宝,还望少帅珍重她。”

 沈铎站得笔直,微微躬身朝薛正扬鞠了一躬,态度尊敬而认真“此生,必不相负。”薛正扬态度微松,将薛妙引的手放到了沈铎的掌心间,紧紧握了一下。牧师的致辞繁琐而冗长,薛妙引听不清里面的重点,只是看到沈铎的眼神,一切就都明了。

 直到牧师宣布可以亲吻新娘,两人还沉浸在彼此的眼神交流中,人群中不知谁起哄喊了一句“亲一个”气氛随之高涨,起哄的声音此起彼伏。

 一对新人在众人的起哄中拥吻在一起,鼓掌声和口哨声错在一起,盖过了礼堂中的礼乐,在一片嘈杂的恭贺声中,薛正扬再度哭得稀里哗啦。

 沈督军却满脸笑意,啪啪地拍着薛正扬的后背“有情人终成眷属,是好事是好事!”薛正扬又哭又笑又点头,心道人是嫁去你家的,你当然这么说了!***结婚纵然是件开心的事。

 不过也同样的叫人疲力竭。薛妙引拖着隐隐作痛的双脚,都不确信自己还有没有力气房。

 宾客们仿佛也被这场盛大的婚礼消耗了不少力气,玩闹了一番后就自发退散把时间留给新人了。薛妙引迫不及待往上一瘫,疲惫从四肢百骸渗了出来。

 沈铎将军帽挂在了门口的衣帽架上,走到前看了看累瘫的薛妙引,弯将她的高跟鞋褪了下来。薛妙引勾了勾僵硬的脚底板。

 感觉沈铎的手并没有就此离去,而是握着她的脚掌轻轻按起来,薛妙引舒服地喟叹一声,享受了片刻,觉得不是那么累了便撑着胳膊坐了起来。

 沈铎松开她的脚放在上,声音依旧平淡,却多了一丝轻柔:“累了就睡吧。”显然沈铎说的“睡”跟薛妙引想的“睡”不是一个意思,薛妙引绷直脚尖点在他间的皮带上,一路下滑,虚虚地打着圈。

 沈铎握住她作的小脚,轻轻摩挲着,嘴角浅浅勾着。“不累了?”“宵一刻值千金,累也要捞回本!”薛妙引说着跪坐起来,勾着沈铎的脖子就像个女霸王一样亲了上去。沈铎喉中滚出一声轻笑,从善如,娴熟地回吻住她柔软的瓣。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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