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只要想要
夏秘书笑容不变:“小贺总,财务部负责人刚才来找过你。”贺星河不甚在意地点头“让他明天再过来。”
说完,揽着阮清梦的肩膀,慢慢往前走。夏秘书身子稍稍探前,音量高了些:“贺总回国了。刚刚来过办公室,看到你不在,脸色似乎不是很好。”
贺星河的步子顿住,他回头,沉思了会儿,面色不变,道:“你替我回个电话给他。”夏秘书含笑颔首,又问:“小贺总需要我去替你
代什么吗?”贺星河一抬手,在阮清梦的手臂上捏了捏,轻轻地笑了。
“告诉他我结婚了。”***结婚的事阮清梦本不想那么快张扬,谁知道贺星河自己揣着两本结婚证,轻轻松松就昭告天下,她沉浸在贺星河云淡风轻的那句“告诉他我结婚了”以及随之而来的调令。
调动夏秘书任职财务科副科长。财务科和总经理办公室隔了两个楼层。进门的时候阮清梦的笑意挡都挡不住,软绵绵地抱着贺星河的
,撒娇:“星河,你真好。”
贺星河语调平静“夏秘书工作能力很出色,这个职位更有她发挥的余地。”言下之意是他没有因公徇私。
“是啊是啊,她这么厉害,只让她当秘书实在太屈才了。”贺星河被她逗笑,目光落到她的西装外套上。
男式西装给她有些大了。把她半个身子罩住,刚才她穿着这件衣服,
直脊背在夏秘书面前看似无意地挪动了几回身,意图不言而喻。
他冲她勾了下手指,阮清梦乖乖把脑袋凑上前,被他一指头顶着推了回去,直戳得她懵在原地。贺星河无奈地点她额间光洁皮肤,感叹道:“你啊。”
阮清梦骨头软地惊人,死死
着他不放,心
澎湃之下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话。“结婚真好。”贺星河看她得意的神态,心头涌上甜,神色也跟着轻松很多。
“以后还会更好的。”阮清梦笑眯了眼睛,颇似一弯月牙,她一举一动处处都散发着少女气息,像是一直十八岁。怎么不幸运呢,平静无波的二十几年里,只动了一回心,就得了个这世上最好的人。
她其实没有吃过什么生活的苦,也没受过太多感情的痛,做了一场浪漫至极的美梦,醒来嫁给了心爱的男人。所有的磨难悲伤他都替她一力承担,她在他的庇佑下可以永远十八岁。
阮清梦沉醉在这种幸福里,靠在贺星河怀中,看外头
光西斜,漫天晚霞映照着这座城市的辉煌,目之所及似乎都笼罩在温柔的暖红色里。
她忽然觉得无比庆幸,心里蔓延出一种很深的感激。“我觉得,你爸妈应该会喜欢我的吧。”阮清梦轻声呢喃。贺星河挑眉,眉目倏地染了点儿痞气,与她额头相抵,眼睛相对。“会的。”他很笃定。
***傍晚六点的时候,他们把阮清承叫了出来,在附近的咖啡馆。咖啡馆是上回那间,只是这次他们是手牵手进去的,不是一人在门外孤单等待,一人在门内心绪复杂。阮清承看到他们十指相扣进来,脸色已经黑了大半。
他戴了顶鸭舌帽,帽檐
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
出抿成直线的
和高
的鼻梁,他们刚坐下,他就语气不善地梗着脖子,冷声道:“叫我来干嘛!”贺星河没说话,看了阮清承两眼。
他和阮清梦长得其实一点也不像,一个轮廓柔和,一个轮廓硬朗,单看五官完全看不出是姐弟。
他的气质也更加桀骜些,端着不耐烦的神色,眼神偶尔瞟到阮清梦,才勉强放松些,他从小到大都是跟着自己姐姐过的,脾气虽然养的偏了,但对姐姐的依赖和关心不假。
贺星河先示好,对他笑了下,伸出手,说道:“贺星河。”阮清承也伸手,却不是去和他握手,而是背到自己脑后,呈现出一种肆无忌惮的姿态。
“我知道你。”他看向阮清梦“现在人见过了。没事的话我回去了。”贺星河听完他的话,静了下,慢慢收回手。阮清梦
着阮清承的目光,叹口气,对他说:“清承,我们谈一谈。”
阮清承:“你都已经决定好了。还有和我谈的必要?”阮清梦凝眸“我有事要和你说,你…”阮清承打断她:“说来说去还不是你俩的事,有什么好说的。”他没好气地白了贺星河一眼,撇撇嘴,低声道:“反正我不喜欢他,不管怎么样都不喜欢。”阮清梦静默一秒,转头看着贺星河。
他低垂眼睑,看不出情绪,长长的睫
在眼下落了阴影,神态看似平静,但阮清梦知道他什么都听见了。
“清承,他是你姐夫。”阮清承嗤笑一声,嘴
动,用口型骂了句脏话“
个姐夫。”阮清梦默默从口袋里掏出红本本,放在桌上推到他面前。贺星河抬起头,静静地看着她。
“清承。”她叫了声,引得他注意,手指摩挲结婚证上的烫金字,说道:“我们结婚了。”阮清承猛地回头,他难以置信地抢过红本子,
鲁地打开,翻到前页。夕阳悠悠地落在他微微颤动的手掌上,微凉的温度提醒他刚才听到的不是幻觉。
“你,你们!”他紧攥结婚证,被刺
到了。声线抖动,语不成句“你们他妈的搞什么鬼!”再看一眼结婚证仿佛都是刺
,阮清承心里一阵火气,眼前阵阵发黑。
“你果然有病!”他激动地扯着嗓子,啪地把结婚证拍在桌子上,嚯地站起身死死盯着眼前的贺星河。
***阮清承反应很大,这在阮清梦的预料之中,她没想过一次就说服他,只是要把这件事先告诉他而已。贺星河说的没错,以阮清承的性格,如果他不是第一个知道他们结婚的人,绝对会闹腾地更加厉害。
“清承,我之前就和你说过了。你也知道,我不是开玩笑。”阮清承声音凄厉,拍着结婚证目眦尽裂,手指颤颤巍巍指着他们打转“之前!多久之前!几个小时之前!”他声音提高了八度,差点穿透耳膜,咖啡馆里的人直直将目光投了过来。
“你哪里来的胆子啊!你怎么敢,你们才在一起多久!”阮清梦感到一丝头疼,她试图站起来摁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下,毫无意外失败了。阮清承这个时候像头发怒的斗牛,谁都劝不动。阮清梦皱眉,把他的手握住,强按了下来。
“清承,我和星河…”她梗了一下,稍稍愣住。一丝无力感涌起,阮清梦发现自己不知道该怎么说接下来的话。
那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的秘密,没办法说出口。贺星河抬眸,不动声
地将结婚证移回自己那儿,缓缓说道:“我对你姐姐是认真的,只要她想要,我可以给她我有的一切。”顿了顿。看着他,又说:“我们以后会在一起很久。”阮清承面容狠厉,用力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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