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厌恨自己反应
　＊＊＊李绍一去，房中静得令人窒息，唯独能听见窗外不时传来婉转的鸟叫。李慕仪也懒了穿衣的心思，一头倒在头，藕臂轻覆在眼睛上，目不视物时，听觉愈发敏锐，她似乎能听得到随鸟叫而来的脚步声…就像大梦一场，红绸带紧紧绑住纤细的手腕，呼叫、挣扎，却唤不来厢外的喧哗嬉笑。

　泪泽顺着眼角淌下来，濡了覆在眼睛上的青纱，一双灵细的腿曲曲伸伸地蹬，绣榻上物和人全都凌乱不堪。

　她呜咽着啜泣，不知多久，茫然听到混在喧哗当中清脆的鸟叫声，婉转动人，灵得跟仙儿嘴似的，可落在她的耳中，不啻惊雷。脚步一轻一重，越行越近。随着“吱呀”

　一声门响，一瞬热闹恍回尘世，又一瞬平静重堕地狱。隔着青纱，她只能隐约看见一个纤瘦拔的身影，将鸟笼挂在门口后，朝着她走近。

　红烛光下笼罩着的身体娇小无比，立的小泛着白色，浑似两颗涩口白桃儿。一‮腿双‬落在男人的臂弯间，比手臂都要细长。

　怀中这副娇躯青稚得像一朵未开的花苞，对任何折花人来说都是致命的惑。青纱被摘去，她眼前是那张白净美的脸，轮廓比女人还要柔上许多。

　两颗眼珠黑窟窿似的无泽，独看到她的明眸时起了一丝笑意。冰凉的手抚过她小巧的玉颌，嗓音轻细，唤道：“雉奴。”

　这两个字如同铁钉一样敲进她的骨子里，但凡听到就通体发寒，周身冰冷。李慕仪从一片浓稠的黑暗中张开眼，浑身像是刚刚浸过冷水一般大汗淋漓，寝衣都了大半，她红轻颤，口一起一伏地着气。

　自从被高后救出教坊司，她已经多少年没梦见过那个人，却是因这窗外的一只鸟，再度无比清晰地钻进她的梦中，一行一止都真得过分。

　窗外不知何时淅淅沥沥落起了雨，有雷隐隐。李慕仪差人进来服侍，梳洗一番后方才用了些粥膳，不怎有胃口，遂吃得不多，恹恹地倚在廊下美人靠上听雨声。晚些时候雨才敛了。

　府上红浓翠，那笼中鸟啄着羽，缩着圆脖儿抖了抖雨珠，畅快了又开始叽叽咕咕地叫起来。

　李慕仪执着裂冰纹的梅花团扇，听它叫，当即掷打在鸟笼上，吓得白雉扑棱着翅膀撞笼飞。侍立在旁的婢女跪成一团，忙劝道：“殿下，六王爷走前吩咐过，若这鸟有半分差池，定要剥了奴婢们的皮。请殿下开恩。”

　李慕仪黯然立了片刻，讥道：“…他总对这等小玩意儿格外留情。”大抵是因雨势耽搁，李绍很晚才回，将长公主府当是自己的王府一般来去自如。

　楚州大捷，军中少不了要为雁南王筹办一场庆功宴，用楚州兵权换了只叫声灵脆的雀鸟儿，这等韵事，早已在军中风月场上传成佳话，旁人道这雁南王当是个中神仙，实乃凡人难及。

　溜须拍马的话听了一通，李绍权当是耳边风，不过也受用得很，不觉间已有些发醉。散了筵席后。

　就要往永嘉公主府去，随行的奴才忙将人扶来府上，李绍一双俊目含着不明意味的离，心情好极，看谁都似看可人儿一样，长公主府上的婢女羞红着脸，都不敢抬头看他。

　李绍进到房中，见李慕仪早早睡下，挥手将守夜的下人打发了去，他浑着酒气往李慕仪上拱，隔着薄软的料子又是啃又是咬，满身混蛋劲儿地将她弄醒。

　李慕仪拧紧眉头睁开了眼，见李绍正埋在她上，手探到寝衣中来，薄茧的手掌浑捏得她生疼，一口含住渐渐硬的珠，裹在舌中不断。

　李慕仪一声低呼后，咬住抑住连绵的碎。李绍身上还穿着银色软甲，冰凉冷硬，硌得她柔水肌肤很是难受。

　李慕仪费力帮他下来，见里头套着件朱武袍，内上挂一枚荷包，李慕仪定了定眼，认出乃是前年李绍生辰时向她讨要的礼物，不想他还贴身佩戴着。李绍让这女人摆弄烦了。

　一把将她揽到怀里来，道：“老实些，叫我好好疼你。”他低头捧住李慕仪的脸恣意亲吻，舌头抵开玉齿牙关，搅住她的舌细细品咂。

　浓烈的酒气渡到她芳口当中，李慕仪早不知是他醉了。还是自己醉了。口齿间全是浓厚的男人气息，张牙舞爪地侵犯着她的每一处感官。

　李绍纠着她深吻，没完没了似的，李慕仪叫他吃得肿疼，柔弱无骨的手推了一推他的肩。

　李绍往她眼睛上了一口“脸上教你挠这一爪子，害得本王被部将笑话了一晚上，怎么个偿法？”李慕仪眼底无澜，却顺着问道：“你要什么？”

　李绍捻着她极白极软的酥，含混着笑道：“叫一声六哥哥。”李慕仪一怔，却没有作声，她不明白李绍为何会提这般要求，他明知她是什么来历，也警告过她不许真把自己当什么永嘉。李绍听她不回应也没执意纠，昏沉间想起了那枚好物，摸索着从荷包中掏出来。

　乃是一枚勉子铃。勉子铃因是女用的器，用于笫间容易教男人失了颜面，有损雄威，故而中原少有此物。

　近年才从西域传来，通常只有龙眼大小，外表漆铜，内里空心，灌裹着水银，遇热则颤，声似蝉鸣。

　而李绍手中这枚外头还雕着花纹，握在掌中则如明珠儿大小，顶头串着玛瑙珠作牵，待放入牝户，滚颤不休，搅弄得滋味蚀骨销魂，快无穷。届时见心上美人娇躯颤，落在眼下亦是一种风情了。

　李绍扯住她的脚腕子，勉子铃顺着馥暖的腿侧一路颤上秘处，隔着亵都得李慕仪一哆嗦。

　她才从黯淡的天光中识见此物，顿时绷紧‮腿双‬往头缩去，奈何脚腕儿还在李绍手中，怎的挣扎都不得，当即哀求道：“不要…”李绍半醉着。眼前有些恍然不清。

　忽视了李慕仪脸上一瞬的惧怕，低低笑一声“你识得此物？”李绍说出此话，又想到他是头一次拿这玩意儿侍弄李慕仪。

　她从何处识来？脑海里又现过赵行谦那张令人生厌的脸，脏腑里起了一簇火，烧得他心肺发疼，手下毫不留情地将李慕仪的贴身小物扯烂。李慕仪一惊，挣着逃下去，被李绍拦一把捉回中，他不喜欢李慕仪的抗拒。

　甚至十分讨厌，手按住她白腻的腹，喝道：“既教别人玩过，跟本王为何不行？”李慕仪脸上血瞬间褪得一干二净。李绍浑然不察，一手暴地按住她两只手腕，一手拿着勉子铃寻到花蒂处死抵着。轻拨慢捻。

　李慕仪‮腿双‬绷得僵硬无匹，连挣扎都似合，密如细雨的颤动滚着一般的快，明明心里已经厌恶到极致，可下头还是渐渐腻出滑的水泽。

　与李绍行多次，便是教他从后头像牲畜一样的姿势弄，李慕仪都不觉折辱，唯独这次，她厌恨自己的反应，恨到四肢百骸烂掉，都想将这样的感觉从自己的身体里剥离出去。她不由地轻颤着了几口气，呼出来的声音已然全是哭腔。 　m.lAnmXs.Ｃ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