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就不会进入
白心娣是个非常平凡的大二学生,是个如果与她擦身而过,视线不会在她身上多作停留的那种平凡,她跟你我一样。
会赖
、有起
气、会与爸妈吵架、在校成绩普通、喜欢吃香草冰淇淋与草莓松饼。每逢下雨的夜晚,坐在
边聆听滴溚雨声,然后捧着小说细细品尝,是她最爱做的事。
但最近有一个恼人的事情让她相当困扰,这则必须回溯到那个气候宜人的下午。提着一袋新购入的小说,喜孜孜踏出书店的白心娣。
突然被一名身穿黑色大衣、黑色鸭舌帽帽檐
得极低的一位高大男子一手拉入一旁的暗巷里。
吓坏的白心娣还以为自己遇上了早在电视新闻上看过几百遍的“变态掳人事件”各种可怕的想像一瞬间在她小小的脑袋里轰炸开来,她一脸哆嗦的望着眼前这名男子。
在他黑色的口罩下,意外的发现他拥有一双清澈湛蓝的眼珠子。这名男子微
着气,从口罩后方模糊的吐出一句:“请帮我保管一个星期,七天之后,我会来找你拿回我的东西。”
接着强硬的将一只黑色皮箱
入白心娣手里,瞥了白心娣一眼后补充:“千万别弄丢,拜托了。”随即匆匆转身离去。
被留在原地的白心娣脑筋一片空白,颤抖的手里仍握着那只黑色皮箱,她知道她应该将皮箱留在暗巷里的。
但不知为何只要想起那双清澈的眼睛,就无法不答应他的请求。时间推移到第七天的夜里,白心娣在房里紧张的瞪着那只被她提回来的皮箱,她只希望,不要给她带来太大的麻烦才好啊…***黑色的皮箱看起来没有什么特殊之处,上头虽然有密码锁,但是密码只有三码,七天的时间足够白心娣用最原始、也是最笨的方法将密码锁解开。
里头装的是钱,满满的纸钞,白心娣算过,里面总共有一千两百万,对她一个平凡的大学生来说,是笔非常庞大的金额,不过这不是属于她的。
那个男人迟早会来的,就算今天没来,等他
身也肯定会来的。白心娣太熟悉“他”的风格了。
那双湛蓝色的眼眸,太纯粹、太干净,也太熟悉,就算对方全身包得只剩一双眼,她也知道“他”是谁。“叩叩…叩…叩…”敲门声响起,节奏是白心娣所熟悉的,她毫不犹豫地走过去开门。
一个身着黑色大衣、戴着黑色鸭舌帽的男子出现在门口。和那天一模一样的装扮。不同的是这次男子没有戴着口罩,也没有那天的匆忙,脸上绽着大大的笑容,湛蓝色的眼眸清彻地望向白心娣。
“进来吧,”白心娣没有多问,闪身让男子踏入自己的租屋处,关上门“你迟到了。”正确来算,第七天应该是今天下午,而不是晚上八点。
“我不知道你搬出来住了,为了找到这边花了点时间。”男子在房里东看西瞧“这里还真不错。”“在外面读书,有地方住就不错了。”白心娣淡淡地说。
这里的设备当然比不上男子的家,这男子叫何仲斌,是她的邻居,到她读高三下学期以前,两个人是很好的朋友,可以说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
何仲斌家里很有钱,房子大到可以玩捉
藏,还有专门打扫、煮饭的佣人。相较之下,白心娣此时在外读书,住的是间租来的小套房。
虽然该有的都不缺,但还是比不上何仲斌家的那间大房子。何仲斌从小不愁吃不愁穿,这小套房比他的房间还小了些。唯一不幸的是,何仲斌这个大少爷最喜欢的就是偷东西。
“比我现在住的地方好太多了。”何仲斌发现那放在角落的黑色皮箱,一拿起来便察觉密码锁已经解开了。“哇喔…已经解锁啦,心娣你真
!”说着。就朝白心娣脸上亲了一口。
“不要
来。”白心娣脸一红,一把将他推开“你从哪拿到这东西的?”“嘿嘿,郊区的一户豪宅。”何仲斌简单地解释“里面有多少钱?”
果然不是正当管道拿到的东西,但白心娣也没打算知道更多,她只想离这些麻烦事越远越好“一千两百万。”“喔!这下发啦!”何仲斌一脸兴奋。
就像个小孩子似的“一千两百万欸,这可以多久不用做事啦!”“你一直以来都没有在做事吧?”白心娣已经两年没有见到他了。
感觉他一点也没变“有把追兵摆
了吗?”那天他这么匆忙离开,肯定是被发现,在躲藏吧。
“当然,没了箱子,只要把伪装
掉,恢复成学生的模样,一切就没问题了。”何仲斌绽出笑容,一脸得意。
“学生?你有在念书?”白心娣对他的近况其实不甚了解,虽然何妈妈偶尔会提起他,但是何仲斌已经离家两年多了。何妈妈似乎也不知道他在哪,谈的也都是何仲斌过去的事。
“当然没有,只是我伪装成学生也没有人会怀疑吧。”何仲斌笑着说“而且我还有伪造的学生证喔…看电影还能买学生票呢。”“…”白心娣顿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过知道何仲斌还活得好好的,也算是件值得高兴的事,至少还没被抓去警察局坐牢。“你这里借我住一晚吧?”何仲斌问着。“为了答谢你,我会把钱分你一半。”一千两百万的一半是六百万。
就算只有一半,也是很庞大的数字。“你没地方住吗?”白心娣想起两年前的事,不太知道该如何面对两人共用一张
的情况。
“有啊,但是我很久没看到你了。很想你。”何仲斌将皮箱置于一边,靠近白心娣,突然放大的湛蓝色眼眸,让白心娣心跳漏了一拍“你…”何仲斌身体贴上白心娣,轻轻环抱住她,半撒娇地说“让我住一晚,好吗?只要一晚,天亮我就走,不会给你添麻烦的,好不好?”白心娣想将对方推开。
但看着那双眼,还有那张无辜的脸,她顿时心软了。何仲斌没等到答覆,以为白心娣不愿意,轻咬上对方的耳垂,低沉的嗓音彷若蛊惑般说着。
“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只要你没开口,我就不会进入你,好吗?”白心娣深
一回气,才能抚平心里与身体传来的躁动,将那过去荒唐的影象逐出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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