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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风霜雨雪
 早上九点才醒来的宿恒啊了一声,连早餐都没喂给尔尔就急切地离开了。其余几人的脸色也不好看,一方面是行乐误事,一方面是尔尔浑身错的爱痕迹十分惨烈。

 “我没事啦。工作要加油噢。”依次啄了啄大家的脸蛋,尔尔的笑容天真至极:“我在房间里等你们回来。走之前把窗户打开,全是的味道好闷。”

 他们从来没想过尔尔会说谎。当夜匆匆赶回的宿恒敲开门,面对着便是空空如也的房间,他所有的魔力运用到极限,也只能探查到尔尔是从窗户跳了出去。

 没有监控,没有魔力感应,没有任何人知道她到底去了哪里。尔尔真的离家出走了。“嗯…应该是在南方吧。”收回手,尔尔用魔力尽可能地隐去踪迹翻出皇宫。

 她不敢用任何交通工具,更不敢往人多的地方去,万一被宿恒发现了。恐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出来了。饲养所的饵粮们正在调配,还有很多低等的奴隶,尔尔混在最低等的奴中一路来到了最南方的行政区。

 这里本就是落后贫穷的区域,经历过当年战火的摧残后处处依旧如同废墟似的,比国都整整落后了几十年,只有行政官在的地方稍微像话。雪白的发到底没有遮掩多久。

 运输员们很是惊奇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一个性奴,询问中尔尔指了指自己的声带,假装是个哑巴。“似乎是用来残取乐的残废,应该有白化病。”奴们并没有严格登记,地位比饵粮还低。

 突然死了一个残了一个都是司空见惯的事。有先天疾病的残次品更没有尊严可言,运输员们本想先占点便宜,但车上实在太挤了。催的又紧。

 他们甚至连摸都没摸上几把,尔尔就被下了药,做足准备后送到了行政官的上。“这一批里长相最好的奴?”尔尔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是个有些熟悉但又确实不认识的声音。

 手脚都被绑了铁链,以及其羞的姿势被迫跪在上。尔尔这才发现自己的里都被抹了催情的药剂,嗡嗡振动的‮趣情‬用品十分卖力,她只能用魔力压制着自己的感官,以免被情影响。

 毕竟费劲千辛万苦,可算是找到那个被自己爱着却想杀了自己的人了。“什么东西值得在这种节骨眼上立刻给我送来。队伍都已经准备好,只要明天天一亮就能出发!我现在哪有空来玩一个低奴?”是一个年轻的声音,活力四又透着浓浓的不屑,好像打扰了他什么大事。

 “唔?”尔尔抬起眼睛,看见一张和宿恒极其相似的脸。英气人的眉眼只比宿恒少了一点帝王的霸气。“你是…”男人愣住了。瞥着上人雪白的肌肤和动情的模样,却不敢有任何歪念,他下意识地挪开眼睛,连忙喊来仆人将尔尔收拾好。

 “宿。”穿着简单的衣服,捧着一杯热牛,尔尔坐在有些寒酸的会客厅里,仔细打量着面前将将二十岁的大男孩。“你认识我?”宿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对这个性奴毕恭毕敬,甚至还主动给她的牛杯里加了块糖。

 就是一种奇异的感觉,他必须得这样做,当然了。你是我和宿恒唯一的儿子。这句话尔尔自然说不出口。

 她生下宿和宿晴之后并没有多加照顾,大多数都是艾洛他们在照顾,自己则是因为血脉的原因长时间睡眠,虽然很想将孩子亲手养大,可她的身份又如此尴尬。

 与其让孩子有个不能见人的母亲,还不如自己消失,在他们三个月的时候,尔尔让宿恒把这对双胞胎带走了。

 后来养育他们的妃子是谁,他们去了哪里,宿恒有意隐瞒,尔尔也不再询问,毕竟以宿恒的身份地位权势,双胞胎的可以拥有令全世界人都羡慕的一切。

 但到底还是自己的亲儿子啊…只要见上一面就能明白了。尔尔捧着牛杯,透过灯光看着面前的宿,不时傻笑一下,原来二十年过得那么快,他已经长大了,而且看上去还不错的样子。

 “你很奇怪。”宿觉得尔尔最多只有十五六岁,傻乎乎的样子,很像一个精致的白瓷娃娃。浑身闪烁着与这个世界不相符的天真。“你真的是个性奴吗?为什么你看上去,怪怪的。”对着尔尔含笑的眼睛,宿不安地将面前的酒水全部饮尽。

 “明天,你是要做什么事情吗?”尔尔自然认得这些酒的包装,在皇宫中也有,都是宿恒在做某些大事前预祝用的酒。

 “我要起义。”喝的醉醺醺的宿将拳头重重地砸在沙发上,对着尔尔那看似无垢的模样喃喃道:“凭什么没有魔力的人就得自甘下?我分明是父皇的嫡子,就连宿晴那个爱哭包都被册封了大片北国的领土!俨然快成新的北国王女了!”

 在尔尔细微魔力的引导下,宿将心里的话全部吐了出来:“我不服,我不服!父皇口口声声说什么爱我,可把我关在这穷乡僻壤有什么好?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让那群奴隶去割麦子,种麦子!麦子收成好不好都成了唯一的功德!”“这样不是很好么?夏秋冬,风霜雨雪,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无论是河里的鱼还是山间的鸟,无时无刻不等待着你去寻找。”尔尔睁着亮晶晶的大眼睛,很是向往地说:“没有勾心斗角,也没有权力纷争。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多好?”

 “可我不想在和那些愚蠢的麦子呆在一起了!我分明是帝国第一的继承人,至高无上的权利总有一天属于我!为什么父皇要把握关在这儿?就因为我没有魔力吗?可我才是他的正统继承人!那些权利本该属于我!

 就连宿晴那个只会哭的小孩,分明只是有了魔力而已,都能像个女王似的指着所有人的鼻子,都快踩到我头上来了!可我才是她的哥哥!”

 “权势不是什么有趣的东西。”看着歇斯底里的宿,尔尔收回了魔力。她已经感到有人在往这边走了。屋外,宿精心准备的队伍正发出哀嚎与求饶声。

 “又是我那不可一世的父皇来了!我就知道!”宿恶狠狠地说:“如果没有魔力就好了。没有魔力他也不一定是我的对手!那个老头子…”

 “不仅没有体会到朕的良苦用心,还说朕是老头子?”一身黑色的正装,手指沾了点奴隶的血,宿恒走进门来随意地将血擦在手帕上,而后丢到惊恐万分的宿脸上:“我怎么会有你这么愚蠢的儿子。”

 “别怪他。”尔尔站起来身来,抓住宿恒大有杀意的手“是我不好。我没有把魔力给他。”从鼻尖冷冷地哼了一声,宿恒弯将尔尔整个抗在肩膀上,并且毫不在意宿在场地狠狠了两下她的股“还敢不敢跑了?”

 “呜…不敢了!别再打了。疼…”“父皇?你…和这个性奴?”在宿眼中二十年来从来不苟言笑,严肃至极的宿恒竟然在和一个性奴打情骂俏,这比自己准备起义的事被揭穿推翻更可怕。

 宿恒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宿,让带来的士兵将他控制,径自扛着尔尔走了。两人静默地回到国都的房间里,艾洛想询问什么,但尔尔的脸色显然糟糕极了。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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