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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稍微有些弧度
 也不用像面对手冢时小心地伪装自己,而是全然放松的心态,好像什么样的心情都能够说出口“你现在还在打网球吗?”幸村不假思索地点头:“当然,网球是我的一部分。”

 “高中部的立海大也要继续以三连霸为目标吗?”奈绘双手托腮,十分好奇地问。幸村没有直面回答“是”或者“不是”

 而是用另一种方式回答:“如果不是为了胜利,比赛有什么意义。”回忆起似乎初中三年级那年的全国大会最终冠军是青学,奈绘又问:“如果是这样的话。

 在你离开以后的初中部没能重回顶端,会让幸村很失望的吧。”奈绘这么推测着。可幸村的回答却让她意外。

 “怎么会,在我离开以后的网球部,便与我再没有什么关系。”幸村很平静地说“输或者赢是他们的事情,我不会、也没有资格再感到骄傲或是失望。”

 他这番话让奈绘又忍不住地仔细观察了这个少年,从他的话里似乎能够听到他对胜利的无限追求。

 但似乎对除此以外的事物并不在乎,仿佛追求胜利只是因为他内心的傲然。因为骄傲,所以必须赢,这样奈绘又不免得想到了迹部,同样是对胜利无比执着的人。

 但最终冰帝和立海大达到的高度落差仍旧巨大,当然其中也要归功于那位大爷绝佳的手气,和他对待部员实在是太过仁慈的手段。

 不过他一直是这样的,刀子嘴豆腐心,不然自己也不会有恃无恐。“说了这么多,你还没有告诉我,如果是你的话,遇到之前那两个孩子吵闹,会怎么办呢。”幸村又想起了这回事,看向奈绘。

 本以为她会以自己的经理说得头头是道,但奈绘只是淡然地说:“我什么都不会做,如果嫌吵的话就戴个耳好了。”这样幸村又有些哑然,忍不住地问:“为什么?”

 “不为什么,他们总要学着自己去处理这种事,到了一定年纪以后不是遇到问题就有大人来帮忙的,那时候睁眼瞎不如现在就培养起来,”

 “可是,听起来有点太冷漠了吧。”幸村对奈绘的这种说法仍旧有些反对意见“不是所有孩子生下来就知道怎么处理的。”

 “你知道日本的校园每年发生校园霸凌的概率是多少吗?”奈绘冷冰冰地说“今天你帮了她,就会让她以为以后遇到同样的遭遇总会有人伸出援手。可事实不是这样的,很多大人都认为校园霸凌只是学生之间的小打小闹,就算听了倾诉也不放在心上,最后让孩子一个人承担。

 既然早晚都是自己承受,不如从小就适应好了。”她说的每一个观点都像是从最悲观的方向考虑,幸村微微皱眉:“但有些人心理脆弱,无法独自承担这些,不伸出援手,事情最后也许会走向极端的方向。”

 “弱者就被淘汰,达尔文早就提出了这个观点。”奈绘轻轻叹气“要么忍受,要么胜利。”

 “你以前,承受过这些吗?”幸村觉得自己的话有些明知故问了。奈绘不知道想起了些什么,歪着头垂下眼眸看向不远处的地面,勾回答幸村:“至少我后来都是赢家。”从神奈川回到东京,正值中午饭点。

 冬天虽然有些阳光,但微弱得很,并且照在人身上丝毫没有温暖的感觉。奈绘从口中呼出一口气,便看到白色的浓雾从口中飘了出来。

 之前在医院外面坐了很久,到后来脚都冷得有些发凉,还好她穿的是保暖的雪地靴,比其他追求时尚而穿皮靴的女孩好很多了,她离开前都没有等来看孩子的家长。

 但能够和幸村有那么短暂的交谈也算是不小的收获。两个人换了联络方式,相约下次他再去医院看孩子的时候会通知她,两人聊着天比一个人独坐着有趣多了。

 赶到和朋友相约好的餐厅,她发现吃饭的人比预计的多了几个,她们只介绍那是新认识的朋友,奈绘不做多想。

 毕竟她身边的这些酒朋友水似的换,来来往往的人数不胜数,这样突然多几个人融入小团体的事情发生了数不清多少次,她已经司空见惯,她们一起吃着饭,话题不知怎么扯到了南身上。

 “说起来…我上次好像看到南和一个不太认识的男生一起在街上逛,看那个样子像是约会,但又有些不一样,”难得听到有关她的消息,奈绘停下进食的动作,抬眸看着这个有些眼生的少女:“到底是不是约会?”

 “怎么说呢…感觉像是那个男生一直强势地一头热,南虽然有些抗拒,但也没有直接走掉之类的,也许是在害羞吧。”“哦?”这个说法倒是和琉夏之前说的有些符合,奈绘便追问“那个男生什么样子,你还记得吗?”

 “嗯…”少女回忆起来。“头发有些长,最长的大概到下巴的位置了吧,稍微有些弧度,但不是非常卷。我看他们去了网球用品店。

 那个男生应该也是打网球的吧,我似乎听到南说他什么‘你的网球实力厉害到有些可怕’之类的话。哦对,还有,他头上戴着一个运动型的发带,让我记忆很深刻。”

 她这样含糊不清的形容其实和大海捞针没什么区别,但奈绘还是暗暗记了下来,她思考着。以南前两任的水平来看,这一任的质量不会比迹部和手冢差到哪里,在与他们水平相仿的圈子里找找类似的打网球的人,范围立即被缩小了很多。

 晚上的时候,幸村发来消息说后天轮到母亲那个男朋友上班,问她要不要来观察一番,奈绘答应了下来。对方认得自己,奈绘当然不可能直接出现在他面前。于是在幸村的掩护下。

 她一路在病房外偷偷摸摸地跟着那个男人走完了一整个查房的全程,做贼似的样子让陪着的幸村都忍俊不。“你这样子真的很像fbi。”他这样的话其实都有些恭维奈绘了,其实比起fbi这样的正规组织。

 她更像是个变态跟踪狂。还好病房外没有太多人站着。否则他们两人这样的行径恐怕早就引起了众人的注意。从住院区回到医生的办公室,要经过外科手术室。

 幸村和奈绘一边跟在后面,便看到一辆辆的担架车从面前推了过去,也有已经盖上白布的,家属围在那周围声嘶力竭地痛哭涕,整层楼充斥着紧张和悲伤。

 就连幸村都不自觉地被气氛感染,为逝去的陌生人有些感伤,但他扭头,却看到奈绘面色如常地走上楼梯,甚至对那样的哭声还表达出几分不耐。

 “你真的很铁石心肠。”幸村说。但并没有指责的意味,只是一种陈述。“其实不是每一种死亡都值得悲伤,我是这么认为的。”奈绘回答幸村“有时候你看那些活着的人为病人的死亡而哭泣,但其实死亡对病人来说说不定也是一种解。”

 “虽然是这样的道理,但不想死却不得不死去的也大有人在吧。”奈绘同意他的观点:“这倒是,不过我倒是曾经认真地想过,要在最漂亮的时候死去,我无法想象自己满脸皱纹步履蹒跚的样子。”

 “你现在就够漂亮了。”幸村的这句话颇有些催着奈绘去自杀的意思。“但我现在还没活够呢。”奈绘哈哈大笑起来,这么回答他。幸村突然停下了脚步,又仔细观察了几下奈绘,不单单是脸庞。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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