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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跟着线搀了货
 虽然只能以钢珠作为弹药,且程相当有限,总体来说缺陷不少,但在眼下这种胶着的时刻,季风能拿到武器无疑是莫大的优势,他们这群警察都是非必要不开,拥堵后的服务区人量巨大。

 他们不敢冒险,万一怒底下这帮小弟,真挟持路人作为人质,群众的生命安全就没有保障了。条子最怕这样,狭路相逢,谁没有顾忌谁的赢面就大一点。

 刘生斜睨了一眼朝他们而来的车身,闭起眼睛,准备拼死赌一把。仓储分区的岔口上,秦斌终于看到了接应的弟兄,他把手里的东西朝来人抛去,又转回去帮唐景珏身。

 千钧一发,刘生猛地向后撞击唐景珏腹部的伤口,把唐景珏的身躯暴在季风的视野范围内,随着一声鸣,唐景珏的后背上嵌入一颗钢弹。

 ***刘生趁唐景珏中弹缓冲,猛地向前挣脱,竟然离了唐景珏的钳制。橡胶轮胎在石灰地面极速摩擦,车辆的速度渐渐降下,季风眼看唐景珏中弹后行动能力下降,腹部又有被刘生刺伤的痕迹,他突然觉得,事情或许还有转寰的余地。

 季风从车上跳下来,手里端着那把改装支,威胁唐景珏束手就擒。唐景珏拽住季风管向前一带,还微微发烫的伤口抵住腔位置,示意他并不畏死。

 “生哥,来帮忙!”季风冲着刘生喊。七座的商务车,中间座位全部拆除,留出的位置用来做带货的伪装,唐景珏被推到另一侧门边,被季风用抵住太阳。唐景珏本人不畏死,并不意味着他的队友能够亲眼见证他被剥夺生命。

 季风面向秦斌,威胁道:“秦队长,要是想你的好弟兄能活下去,刚才扔出去那包东西,怎么带走的再怎么给我带回来。”稳妥起见,唐景珏、秦斌等等,进入过超市内部的人员,为避免打草惊蛇,打断季风他们的易,都把支卸了。

 秦斌是刚才把东西扔过去,和在仓储区的蹲守的干警碰头以后,才从他们那拿回了。所以此时唐景珏的身上,没有任何可以与季风抗衡的武器,更何况。

 他的伤势向外渗血的情况越发严重。漆白车身上沾了点点血迹,秦斌紧张地望向唐景珏,并未收到任何回视的眼神。秦斌握紧手中的,坚定地回答季风开出的条件:“你做梦,想都不要想,东西我要带走,人我也要救。”

 越是这个时候,越要镇定,一定不能慌乱。唐景珏倚在车厢内,外界寒冷的空气从打开的车门裹进来,唐景珏的身上被冷汗浸透,额发上布满了颤栗的水汽。

 他咬紧牙关,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也不曾望向秦斌所在的方向。太阳的位置被口抵住,唐景珏的眼神越发孤烈起来。

 但季风正与秦斌相互周旋,并未与唐景珏目光相对,因此也没有注意到唐景珏的变化。唐景珏探向后位置,摸出刘生袭击他时用的那把平角螺丝刀,迅疾袭向季风手腕,季风手臂受到冲击骤然力,冷重的械落在车内,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看到形势出现转机,秦斌紧张的情绪稍作缓解。螺丝刀抵在季风颈上,唐景珏缓缓捡起那把违械,用柄从副驾座椅下方勾出另外一包“红糖”狡兔三窟,他们走这趟果然不止一包毐品。

 唐景珏把货利落踢出车门,两包加起来,成品分量大约三百克。走私、贩卖、运输、制造毐品,甲基苯丙胺五十克以上,刑法明确规定,处十五年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

 唐景珏用力把推拉门向前一带,车辆变成一个行动的密闭空间,不能因为他做出无谓的牺牲。秦斌一定会知道事情的严重程度。车辆重新行驶,侧身的门颤颤巍巍地晃动着。季风看出来。

 唐景珏失血不少,根本坚持不了多久,他妈的,车辆行驶前,季风看到刘生已经被秦斌抓住了,他要是不跑这回也得栽里头,极度慌张的情况下忽视了唐景珏的身体情况,方才竟然被一个重伤的人拿捏住!

 察觉到所受的威胁逐渐消失,季风才敢大幅度地移动脖颈,他发现唐景珏不过是凭着本能还没放开手,实际上已经力有不逮了。季风把抵在驾驶位上的柄拨开,一头敲在司机头上:“你他妈就不知道回头看看抵在你后边的是不是口,艹你个怂货。他妈的这回摊上大事了!”

 司机小弟弱弱地说:“我…我没敢动,谁被抵着还敢动啊…”“那他妈的后视镜是给你臭美使的?你要偷偷看一眼,干脆给他一下子,还用得着老子再代出去一包货,等着熊冯特弄死你吧。”

 方才情况反转,刘生被秦斌握在手里,刘生的嘴里要是说出来什么…他们多年经营就算白费了。季风和司机小弟都没敢动弹,这次出来拢共就两包货,全被条子截获了。

 只这一条,熊冯特就很难轻易放过他们,即便季风发现唐景珏状态不对还算及时,但货肯定是拿不回来了。

 季风只能庆幸唐景珏还在他们车上,这是他们能离开的筹码。季风重新拿回主动权,扣住板机,将失去行动能力的唐景珏拉至身前做掩护,只让唐景珏的上半身暴在秦斌的击范围内。

 他打开车窗冲着秦斌和包围过来的几个警员高声喊:“让我的车安全离开,我发现路上有你们的人跟过来,立马弄死他。”

 疾风路难行,羽片似的冰晶在秦斌鬓发上,在耳朵上晕成水珠,霜雪渐催人,秦斌紧拧着眉头,手脚似有千斤重。唐景珏在对方手里,他们不得不屈从。秦斌牙关战战:“先让他们走。”

 后面跟着的警员让出一条道路。放季风离开,唐景珏就彻底沦为了季风的筹码,生死的话语权更落不到自己头上,这个道理秦斌不是不明白,但是如果与季风持续抗衡,唐景珏当下就可能没命。

 按常理推断,季风绝对不会在这时候对唐景珏下手,一旦唐景珏没命,季风他们才真正失去了逃走的可能,可秦斌不敢赌,他不能为了抓季风拿唐景珏做赌注。

 秦斌打算将计就计,在他们行走路线上布控,人不能不放,也绝对不能不跟。见秦斌他们做出让步,车门被季风狠狠砸上,驾驶位小弟发动车辆,飞速窜逃。

 “季哥,要不,咱把这条子弄死算了。”“你丫傻吗,你知道这人是谁?这他妈毐大队出来的,从他嘴里挖出点东西来就是咱们保命的底牌了。”熊冯特吩咐,让他来找客试试货,他这边货还没送出去,就碰上条子给截了。

 差事办得太次,熊冯特恐怕不能轻饶了他,能不能将功折罪,就指着这条子嘴里能挖出多少东西了。

 ***季风看着车里躺着的唐景珏,渐渐出快意狠戾的笑。这个姓唐的警察很招人恨,季风跟他算有点私仇,更确切地说…季风嫉妒他。当年季风家里被马秋林盯上,姓马的一直咬住他们家不放,是。

 他们家走私不假,可在马秋林注意到他们家之前,熊冯特就千方百计地要求与季风家“合作”要用这条线运毐,季风父亲始终都没松口。

 虽然说都是违法的勾当,但毐品生意可比贩私严重多了。季家不太想沾。熊冯特做事很不厚道,跟着他们的线搀了货,也是因为熊冯特故意引,马秋林才注意到季家走私的生意。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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