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早就承认过
炎凤知道安古并不将他拱火的事情放在心上,不在乎地说:“这不是希望他们年轻人多点朝气么,看到他们,仿佛就看到了我们年轻时的样子。”“我倒是记得,你曾经也把一个华人女
送给我,那是比西里亚还要
人的美人,她还在吗?”
“斯人已逝。不过,既然你还记得她,这趟或许还有意料之外的收获,不过现在,我们先谈正事。”说话的时候炎凤暗中瞟了一眼唐景珏的方向。
可是唐景珏从始至终都没什么波澜。安古正
问道:“唐队长,你真的能避开公海的监察,让我们的轮船安全无虞地抵达美洲吗?”“可以,如果不放心的话,第一趟由我和西里亚带队过境。”唐景珏不拒绝的回答其实并不意外。
但炎凤有点疑惑,唐景珏是没有拒绝安古的打算,还是同样也没拒绝西里亚。“我有个条件,这次要有47个女孩,另外船上还要携带传说中的红冰。”安古不容置疑地说。
炎凤果然了解这位多年的老搭档,安古主要是来开拓走私人口的亚洲市场,但没说红冰的生意他就不做了。安古什么都要。“成
。”唐景珏没有考虑就给出了答复。事情的进展超乎寻常的顺利,双方都没有讨价还价。
“上菜吧,把诺汀和西里亚也叫过来,算是第一顿接风宴,祝我们合作愉快。”“合作愉快。”“合作愉快。”安古饮尽后放下杯子:“对了。熊冯特人呢?我的老朋友,你不会这么快就了结了吧。”
“没有,他现在正在做美梦,还要再等等。等他以为他就要成功的时候,就是丧钟敲响的时候。像这样,叮—叮…叮…”炎凤的刀叉打在瓷制的盘子上,每一声都比上一声的回音更长,更加清晰。这声音在黑暗中游走,仿佛暗夜的精灵。
“叮—叮…叮…”白池的手机铃音响了起来,她向一个熟悉的手机号码上发送了一条短信,随后又将记录删除了。本该在睡梦中的熊冯特收到了这样一条信息:“唐景珏出门,往九点钟方向,一个半小时。”
这个季节本该原来越短的夜晚越愈发黑暗,每个人都无比希望这种静谧能持续下去,沉暗的天色,永远不要亮起。
***夜晚终于走到荒芜的尽头,白池抱着唐景珏的身体缓缓醒来。唐景珏留在基地的这段时间,白池的睡眠一直很好,久违的浅眠让她觉得有些不安,脑袋有种宿醉过后的酸
感,于是又向着唐景珏靠拢了一些。白池心里很清楚。
当她真正开始转换思维,开始考虑避开一系列更省时省力的方式了结夙愿的时候,她就已经做出了选择。白池明白在铁刃面前,总有些东西更加重要,她一开始以为是约束,其实不是,那是铠甲。
“杨冰阿姨她人呢?她还好吧。”白池承认,到现在她才想到要关心一下杨冰,而她几乎马上收到了回应。“住在后面的房子里,伤势不严重,但需要几天的时间来恢复。”“昨天晚上是谁啊?”
“诺汀。”“安古的小儿子怎么这么…嗯…率直。”白池斟酌着词句,尽量显得昨天发疯的人不是她一样,以及,唐景珏喊诺汀的发音很好听。白池永远都忘不了第一次和他通话的感受,那时候白池在默诵普心课程的知识点。
视觉系统和听觉系统被完全分割,人类耳部神经的传导系统收到刺
后达到感觉阈限,颞叶上方靠近枕叶的威尔尼克区域突然失调。
威尔尼克区域失调会出现接受
失语症,白池完全没理解唐景珏在跟她说什么,好像是叫她回家还是关心她有没有按时吃饭。对自己诚实一点。
白池那时候产生的想法根本不是她会选择的路。“要不…就这么着吧,就算了。”白池鲜少有意志力薄弱的时候。
那是她第二次发现唐景珏的危害。电话的最后几秒是秦斌叔叔的声音:“磨叽什么呢,白池这么大人了用不着你瞎担心,临时接个案子,快,
手机,出警了…”那天之后,白池半个月没收到唐景珏的消息。
直到唐景珏带了一身消毐水的味道回家。唐景珏总是在对她特别友好之后,再留下她一个人。这几乎是个铁律。可他就在这里,白池不会允许。
“把你的计划告诉我,我们合作。”“我清楚这是炎凤的地盘,你们的利益一致,为什么不能加上我?”衣架上挂着唐景珏
下的外套,白池猜。
那一定被人做了手脚,而且对方是个女人,因为她嗅到了唐景珏身上的香水味,是白池也很喜欢的那款。这话不光是对着唐景珏说的。
她有一万种和唐景珏沟通的做法,没必要把一切都用效率最低风险最高的方式表象化。这当然是说给背后的人听的,比如说那个很投缘的美人,或者还有她背后的boss。
听监设备后的西里亚原封不动地将这段话传递给了炎凤和安古,毕竟万人瞩目的宴会要开始了,他们正在宴会厅的后台收拾行头。
安古对白池的这个提议倒是很感兴趣,毕竟在他获得的信息里,白池可是红冰的制造者“厨师”本身就是一种不可多得的财富。
炎凤明白安古的态度,更清楚白池身份的内情。白池想要除去熊冯特,又怎么会放过基地呢?在了结掉熊冯特之后,炎凤本来就没打算将白池留下。
这一点显然唐景珏也心知肚明,否则为什么不当初就说服白池加入呢?那位聪明得可怕的警官不让白池入他们这场棋,不就是想保护她吗?看来她远比想象中的胆子更大,更难掌控。炎凤可不想在这个时间点和安古起冲突。
“西里亚,你觉得她的提议怎么样?”安古是在问西里亚,可是他已经给出了答案。“如果她能为熊师效力,会成为我的对手。”西里亚诚恳地说。
炎凤明白,廉颇老矣,关于这件事已经没有他说话的余地。“老朋友,我很欣赏她,能不能把她送给熊师。”
炎凤扣好长衫领口的最后一粒盘扣,笑着点了点头。白池已经明白“那边”的意思,唐景珏阻止的事情,她还是执意要做。只有这样,她才能把自己放在赌桌上,以她最想要的方式亲手安排胜利的结局。唐景珏自作主张地想把她踢出去,绝无可能。
宴会的钟声敲响,狼藉的客厅焕然一新,礼服满铺在地毯上,整个房间都不变成了繁漪的画布,
光的珠宝和设计鲜明的裙摆
得似古埃及的绘画。白池获得了参加宴会的资格。
她知道这一局热身场她赌赢了,她用自己作为筹码站在了更大的轮盘上。白池赤脚站在层迭裙褶累起的地毯上,红与黑
在一起,是密不可分的双生子,白池在红的边缘显得冷,黑的边缘衬得
。
她并没有人鱼那样高洁未染污的灵魂,踮起脚尖的样子不像美人鱼,却有着同临刀刃的痛楚与美丽。
“我要这条,你…”白池看了看手里的裙子和唐景珏的身型,该死,他穿什么都好看“你穿这套,很衬我。”唐景珏接受了。白池猜,唐景珏接受的理由从来不是这个,他早就承认过的,不是吗?白池对着门口的方向:“这两件,要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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