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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抬不起来
 以前他身强体健,精神满,仅有的那两次,她张开腿坐在他身上,他会呼吸急促,小腹绷紧,一呼一间驮着她上下起伏就像坐着一条小船,晕眩,但稳当。现在他却虚弱得仿佛下一刻就要断气。

 他真的会死吗?可她还没有消气,就这样让他死未免太过便宜。一颗心不甘不愿地绞紧,樱招伸出手将他的脑袋托起,低声骂道:“小畜生!你给我等着!”

 灵力蓄在掌心重新灌入他的心脉,可她鼓起来的腮帮子却像在和自己赌气,在看见贺兰宵睁开双眼的那瞬间,她索抓住他后脑勺上的头发,迫使他与她对视。

 他仍旧有些神志不清,睫盖在眼珠上,像一把小扇子,掀开就要将风吹进人心房。“师傅…”他又开始叫她师傅,脑袋被她揪得仰起,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嘴角血迹未干,浮在白瓷般的脸上,有种血模糊的疯意,他看着她,轻声说道“我如果说,我不后悔,你会更生气吗?樱招。”他在叫出她的名字之后。

 甚至将嘴角翘出一个摄人心魄的弧度,纵火一般,少年的嘴被得太久了。只有在装作不知道是她的情况下,才敢出零星半点的爱意。如今那些难以启齿的心迹已经被她翻看得差不多了。

 那就没有必要再隐瞒下去了,在这一刻,他甚至有些感谢搜魂术的存在,她早该知道了,他遭受的是什么样的折磨。

 “继续搜啊…樱招,你不是还有其他想知道的事情吗?”少年的眼里浮上一层翳,不知道是伤心还是不满“你的追魂印发作时,应当比这还要更痛吧,毕竟没有人替你护住心脉。”他也没能时时刻刻守在她身边当她的解药。

 为了斩苍遭受的折磨,他很想知道,究竟有多痛,即使…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和斩苍有什么关系,他也不愿意见到樱招这样伤害她自己。压抑了太久的望被少年自暴自弃地放逐,要将她没。樱招看着他,怒气反倒搁浅在了眉眼间,渐渐平息。

 她有些忘了自己为什么要发火了。好像仅仅是恼羞成怒而已。可那件事情深究起来,主动的人是她才对。

 是她不自觉沉上了换皮的游戏,而他充其量只是配合她演戏的同谋。揪住他头发的手重新覆上贺兰宵的后脑勺,他说得对,他的魂,还要继续搜的,她要看看那些还没翻完的记忆当中还潜藏着什么秘密。

 “我不知道追魂印发作时的痛楚跟搜魂比起来如何,”樱招对他的话作出回应“我又没有被人搜过魂。”她与他的两次绵都发生在不久之前,因此留存在他脑海中的记忆异常深刻。

 她方一侵入他的思维,那些撕破了正经面具的语和绵软娇声就开始在她耳边循环播放。

 而她此时还维持着跨坐在他身上的姿势没挪动过。羞臊难当地将两场宫匆匆观赏完,她终于明白了贺兰宵为什么会那么抵触斩苍的存在。

 他介意的事情有好多,梵海寺住持的话,好第二天早上她无意识口而出的斩苍的名字,还有,刻在她左腕上的追魂印,这些足以让他脑补出一段绵悱恻的爱情故事,还是不死不休的那种结局。

 可究竟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呢?贺兰宵,从小到大被魔族这般圈养着。到了该修仙的年纪就送往苍梧山,他自认为是为她而来,并出一片真心,可他的人生是否为真?还是说他的出生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

 樱招试着冷静下来,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待他的记忆。贺兰宵的确很有可能就是斩苍,因为全修真界都知道,斩苍最逆天的能力之一就是可以令时间暂停。

 这个能力贺兰宵不仅可以完美驾驭,他还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至少在前几早上,她的确没有察觉,只是本能地觉得必须要马上苏醒,那他属于斩苍的那份记忆去哪里了呢?樱招正打算收回术法,却渐渐察觉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贺兰宵少了一缕魂。

 因为她自己方才太过千头万绪,情绪起伏不定,所以没能在第一时间发现…贺兰宵少了最重要的、可以化魔的那一缕魂,她紧拧着眉头收回术法。

 正准备问他几句,可刚回手,面前的少年便直直倒在了她身上,她伸手扶了他一把,才发现他全身冰凉得厉害。

 “冷…”少年上下牙齿在打颤,只说得出这一个字。其实不管他,他也能慢慢恢复,但樱招转念一想,假若他真的是斩苍,先撇开他与她究竟是不是道侣这件事不谈,她二十年前可是实打实将他给杀了。

 现下又把他折磨成这样,若有一天他恢复了记忆,想起她这个仇人来,怕不是要找她算总帐?!

 不行不行,既然决定了先不杀他,只是将他关起来,那她还是要对她的乖徒儿好一点,刚好紫云壶中有一泓温泉,可以缓解他周身寒意。樱招费劲巴拉地将贺兰宵的外衫扒光,移到温泉中泡着。自己则坐在岸旁给苍梧山传了一道信。

 信中表明贺兰氏全族与魔族关系密切,几处府邸俨然是魔族在人界的行宫,须派出人手前去查看。一系列动作做完,她才回身去查看贺兰宵的伤势。少年泡在水里,正靠着石壁昏睡,但体征已经渐渐恢复,面色也趋于红润。恢复力实在惊人。

 她心中暗叹,目光从他赤的上身逡巡而过,漂亮畅的肌理上,一丝伤痕都没有留下,只除了肩头一个小小的牙印,她的目光在那个牙印上定住,忽然觉得有些眼。这好像是…前几被她咬的。

 怎么别的伤口好得那么快,偏生这个牙印消不了呢?难道她的牙齿有毒?樱招探身过去,正看个究竟,手下撑着的石块却发生了松动。支撑点骤然消失,她一个没注意竟直接栽进了温泉中。

 热气缭绕间,她的身躯被人稳稳地托住,止住了下跌的趋势,她拍着脯抬起头,一句“多谢”还在嗓子眼酝酿,已经全然清醒的少年却将臂弯扣紧,结结实实地将她搂住,接着瓣便胆大妄为地了下来。

 ***温泉池畔的灯花一盏一盏溶溶地照着。照出水面上藏在白雾中的两颗脑袋,偎在一起,又立马分开。先躲开的是樱招,从来都是她。

 不仅仅是因为她对现在的状况感到别扭,还因为她的衣袍汲满了水,像是要拽着她往水里沉,偏生少年一双臂膀将她四平八稳地端着。身子沉不下去,只两截小腿被水住,抬不起来,上半身的衣物倒是轻薄了。

 可那薄薄的一层紧贴在前,浸出一层勾人的,那画面,比之少年直接赤着上身还要糟糕,她脑海里七八糟的,一时想着不能就这样便宜他,一时又在苦恼衣衫贴在身上好不舒服。

 等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被人在了池壁上亲了好久。无意识张开的双被少年重重地碾过,舌头侵入口腔翻搅。

 雾气氤氲在二人中间,她只觉得他眼神沉沉,像是小死一次之后变了个人,被礼义廉封印住的魔破壳而出,他再也不要当被她甩在身后、说扔下就扔下的弟子,他要让她看着她。只看着他。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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