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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轻轻嗤笑出声
 她还是和哥哥一起回家了。哥哥说逃避没有用,可是她很害怕,害怕妈妈骂她,更害怕靳家人看她的眼神,直到此刻,她才后知后觉的明白。

 其实自己和妈妈一直都是外人,只不过是受了别人的施舍才得以在这富贵乡中偏安一隅,可是哥哥一直牵着她的手,说她永远是世界上最好最好最好的宝贝。

 她想,哥哥为了她跪了这么久,又被靳爷爷揍得那么惨,她也应该要勇敢一点的。也许是哥哥态度太强硬,又也许是她被哥哥保护的太好,总之。

 她回去之后生活依旧是风平静的安宁。妈妈没有责怪她,靳夫人对她也是一如往常,只是偶尔能从她们的脸上窥见一丝不易察觉的隐忧。

 后来哥哥变得很忙,但还是会出时间陪她玩,但哥哥一定很累吧,有一次陪她一起坐在地毯上拼乐高城堡,居然拼到一半就睡着了。哥哥躺在她的大腿上,竟然显出几分疲惫的脆弱。

 有时候哥哥回的很晚,身上能闻到很重的烟酒味,但她假装不知道,哥哥也从来不在她面前说自己的烦恼,所以他还一直是那个爱欺负她捉她辫子的哥哥。哥哥对她越来越温柔纵容,她每天都过得很开心。可这种开心却总让她觉得像在高空走钢索,岌岌可危,摇摇坠。

 靳叔叔和哥哥原本缓和下来的关系一下又变得很僵,她躲在楼梯口听见书房里传来的争吵声。

 靳叔叔说他手里的股份不会交给一个没有价值的废物。哥哥笑得很冷漠,她从来没有听过哥哥用这样轻蔑的语气说话“您这当老子的卖身求荣,还要得儿子卖身,我怎么不知道原来这家大业大的靳家是养鸭场?”

 然后是茶杯摔在地上的碎裂声,后来,哥哥冷着脸摔了门出来,看到缩在台阶上的她,声音低柔的问她是不是吓到了。为什么又不穿鞋光着脚跑出来。

 神色温柔得一点也不像前一秒还在对父亲冷嘲热讽的那个男人,她抱着哥哥的,很紧很紧的抱着。

 心里第一次觉得爱情是苦涩和甜蜜织并存的,她不想哥哥为她付出这么多这么辛苦,可又自私的觉得如果能永远做哥哥的拖油瓶那大概也很幸福。靳夫人怀孕了。这件事冲淡了靳家紧绷的家庭氛围。

 由于是高龄产妇,所以平时的饮食住行要格外的小心注意,姜母也经常陪着她说话聊天。靳从业心情不错,愈发觉得自己是老当益壮,男儿本,连带着对靳野脸色也好了点。

 生活好像又恢复了正常。靳夫人五个月的时候,靳野和姜薏开车陪靳夫人医院产检回来,胎儿的发育情况很好,大家都很开心。

 随着这个小婴儿的到来,这个冰冷的永远利益至上的家庭似乎也多出了一丝温情。靳夫人很开心,拿着b超单上楼找姜母,今天本来说好陪她着一起去的,但是临时不舒服就没有去。楼上传来尖叫声的时候靳野和姜薏还在楼下逗lucky玩。

 推开门的时候靳野觉得很荒唐,年少时撞破的偷情丑事怎么又在重演,赤的身体着。地上是两个用完的避孕套。讽刺的是他这次居然知道要戴套。

 但这一次不是秘书,而是他女人的妈妈。靳夫人被眼前的场景刺,捂着脸跑了出去,面撞上从后面跟上来的姜薏,女孩儿的面色从震惊到灰败,嗫嚅着双竟说不出话。靳野面色极为鸷,快步走过去牵着姜薏去他房间。

 然后把门反锁。再过来时两人已经穿好衣服,姜母面色惨白的坐在墙角。靳从业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要堵在门前的靳野让道,靳野冷冷开口“你睡谁不好?你睡她?”

 靳从业不客气的掸了掸衣袖,声音里不无得意“怎么?你都能睡姜薏,做老子的睡睡她妈岂不是天经地义?”

 靳野已经不是年少气盛的靳野,所以他没有再动手。靳从业被人撞破其实面子上已经挂不住,现在不过是强撑着长辈的威严,两人面色都很难看,一时间谁也没有让步,只是沉默的对峙着。

 打破沉默的是佣人闯进来的声音。靳夫人下楼的时候情绪激动踩空了滚下去,局面是一片混乱。靳夫人产后并没能醒过来,医生说是头部在楼梯上连续的磕撞引起了脑出血,什么时候能醒来要看运气。于是,因为小婴儿到来而带来的一丝脆弱的温情也被收回。

 靳从业是越老越夜郎自大的人,他甚至没有去医院看一眼自己的发,似乎这样就能掩盖掉他内心深处的丑陋和心虚,但商人重利轻别离,饶是再怎么心虚,靳从业也不会有良心的。靳夫人昏不醒,二人的父子关系也益僵化。

 看着已经不能再如少年时一般肆意拿捏的儿子,靳从业竟起了养虎为患的危机感,再转念一想,靳野直至今都仍然拒绝联姻,便干脆一心扶持起了四叔的儿子靳川。

 靳川性格软弱,能力不大,但胜在听话好控制,他目前需要这样听话的傀儡,之前算是他鬼心窍,什么亲情的温暖。

 果然就是年纪大了昏了头才突然惦记起这玩意,钱和权捏在手里才是最真实可靠的。靳从业不再顾忌什么父子关系,反正儿子这么多,当谁的的爹不都是当?

 靳野手里有的股份尚不足以与靳从业和四叔两个人抗衡,他在公司开始明里暗里的被打。靳从业没了忌惮后愈发犯浑,没有人知道姜母为什么愿意跟他。

 但她和靳从业已经俨然是出双入对的情人。靳夫人还躺在医院昏着。姜薏被他接走住去了别墅。至此,这个家终于四分五裂,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都看不过眼,经此一遭,令靳从业骄傲的男儿雄风渐萎靡下去,最后到了连吃伟哥都坚持不了多久的地步。

 上越无能,性格就也愈发专横扭曲,唯我独尊,沉弄权。似乎要从无边的权力中找回点什么才能证明自己,放出去的股份也恨不得就此统统收回。

 在靳野最后主手的项目被股东投票撤回后,他也发了狠。虎毒尚且不食子,靳从业却想让儿子给别人当垫脚石。靳家被重重监视起来,每一道大门都有人持把守。靳从业对外称病,和姜母一起被靳野彻底软起来。

 原来从前都是无关痛,走到这一步,才算是真正的父子反目。被软的第七天,靳从业终于见到了儿子。

 靳野一派从容的下了车,走进靳家,挥挥手,穿着黑衣黑的两个青壮年便着靳从业到他面前。靳从业脸都涨成猪肝

 看着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抽烟的高大男人,心里竟也生出几分软弱,声音带着几分不急觉察的恐惧“你居然敢非法持我?”

 “你这是犯罪!”沙发上的男人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玩的笑话,轻轻的嗤笑出声“犯罪?你居然跟我说犯罪?我很快就会让你知道什么是犯罪”靳野站起身,从后慢慢摸出一把,示意两人把靳从业按在墙上。靳从业慌张的大叫起来。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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