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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犹自回忆
 但却又伸手付了糖葫芦的钱。见状戚廉隅也不再阻拦,左右她胃口小吃不得许多,劝多了反而惹她烦。“筠心,那家是不是新开的?上次好像没见到。”越嘴里还咬着糖葫芦,讲话有些含混。戚廉隅抖开了帕子,递到她嘴边。

 刚刚把核抵在舌尖准备往地上弹的越:…这么讲究吗?你这样会显得我很没素质。虽说白里不时会有人来清扫大街,但地面也算不得很干净,毕竟人来人往的。越低了低头将核吐到帕子上,他虚虚握拳收起,备着她再用。

 越见他动作熟练,心下有些异样,但又说不出来哪里怪。总归小辈体贴长辈也是应该的不是吗?只是多少还是有些亲密。越顿时不想再吃,又把糖葫芦给了他。戚廉隅毫不意外接过,还不忘回她先前的话“应当就是这两开的。”

 前面有个新的铺面,门口还有残余的鞭炮剪彩,人也出奇的多。“成衣坊?看看去罢,给你添置两身。”说罢自顾自往前走去。

 戚廉隅囫囵两口解决了剩下的糖葫芦,找个地方扔了。才大步跟上去。新店开业,内里都是人挤人,戚廉隅贴上去,手臂微张,小心护在她周身。

 他们二人穿得体面,又是郎才女貌,里头一个小二眼尖,逆着人群过来,红光满面“哟,夫人头回来罢?咱们这刚开业,买得多送得多。”这店铺也不算很大。

 但东西摆的井井有条,两面墙都贴的整片铜镜,布匹成衣都充足。戚廉隅正是长身子的时候,去年的衣服早就穿不下了。

 越虽算不得女中纨绔,但也是吃了就睡,不是个会针线活的,想来还是多挑几套成衣靠谱,她手往后指了指“有他穿得上的成衣么?”

 戚廉隅个子高挑,店小二先头就瞧见了。“有的有的,这边来。”这店里的衣裳虽算不得多新颖,但胜在料子不错,走线也精细,价格也不算太高,越瞧中好几套,当下就叫人都取下来。

 “这边试衣。”小二笑容满面在前面引路,带他进了个小隔间。戚廉隅点了点头进去试衣,不多时就出来了。小二还在门前守着,他先试了套月白圆领长衫,泛着淡淡的蓝,与越身上那件钴的相映衬。

 “公子身量好,穿得也俊,瞧着与尊夫人那身配极了!”小二抚掌夸赞。戚廉隅注意到他话里的“尊夫人”像是想要开口纠正,但终归没开口。

 他身高腿长,宽肩窄,完全就是个活生生的衣架子,衬得这衣衫板正修身,而这颜色将将好给他添了几分儒雅。越分了些神注意着这边,也已经看到他出来。

 但手里还在挑挑拣拣,放不下来。小二也注意到,嘴上不停地拍马“尊夫人真是体贴,不若一同搭几套回去罢。

 那处还有一些新款,男女服装元素相同,只有细小差异,穿着也般配。”戚廉隅抿了抿,不知是默认还是没注意小二的称呼“这些向来是她做主的。”女子掌握中馈不是什么新鲜事儿。

 但男子大多说一不二,在外头更是端着架子,不会说任由女子做主。小二心里感慨,这公子是个疼人的,他刚要再说些什么,越终于慢悠悠过来了。怀里还抱着一捧。

 “这套好看,很衬你。”越将他打量了个来回,点点头,手里的衣服被小二接过去“再去试试别的罢,我还挑了好多。”

 越是个舍得花钱的,小二当即眉开眼笑“夫人,尊夫身形好看,穿什么都好看!”戚廉隅原先顺从地拿了件衣服要再去换,没料这小二竟在她面前也这么称呼,脚步生生顿住,背脊僵硬许多。

 越自然也抓住了他话里的漏。笑话,她一个炮灰何德何能跟男主传绯闻?这要是被女主知道了。没得又得误会个三五十章,她皱了皱眉,正要纠正,又听那小二讲:“夫人来得巧,咱们新开业,那边的夫款,两件只算一件的价钱!”

 还有这种好事?虽说她视银钱如粪土,遇到喜欢的从来不吝啬,但养戚廉隅的这两年她也是大把大把往外花钱,有折扣不要简直王八蛋!越当下来了劲儿,也不在乎那一点不足道的称谓了。

 “在哪里?”小二给她指了个方向,要带她过去,越还不忘回头代“你先去试衣服罢,我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戚廉隅应了一声,越早已转身过去了。

 也不知道听见没有,他自然看出来她本来是要解释,不过被小二打了岔,这才不去计较,但是见她没有太介意,他还是难免松了口气。越好久都没买新衣服,此番干脆挑了许多,像是要把一年的衣服全囤好。小二见状嘴巴都快笑裂了。更加殷勤鞍前马后,戚廉隅也被催着换了大半天的衣服。

 越悠哉地坐在板凳上,脚尖不时点地,瞧着他进进出出,衣裳换来换去,总算尝到一点养儿子的乐趣。

 “这件可也要包起来?”小二给她端来一杯茶水,生怕她等得累。“嗯…包起来,”越欣赏了几眼,不紧不慢用盖子撇开茶叶,呷了一小口。越花钱的念头上来,就要买到尽兴为止。

 “这件一同试吧。”戚廉隅沉默地做了半天的衣架子,终于开口说了句话,他手里拿的正是小二推荐的夫款。小二见状也一道请她去试,越也不扭捏,拿了衣服也进了小隔间。

 “公子和夫人真是恩爱,羡煞旁人。”小二做捧心状,像是感慨非常,他们动静这般大,就差把整个铺子包圆了,况且男俊女靓,不时也有人投来几道视线,简直就是免费的活招牌。

 先前掌柜也过来招呼了两句,要不是刚开业事忙,说什么也得亲自招待。戚廉隅扫了身后一眼,也没回话,稍点了点头就进了隔间。女子衣裙复杂,越只套了外面的宽袖褙子,出来的时候戚廉隅也已经换好。

 二人都是一身籚灰,隐隐有海水江崖暗纹,袖口领口拼接的茶白底布,绣了水波纹样。越先是瞧了瞧戚廉隅,再自个儿照了照铜镜,满意点点头“一同包起来,”

 越说得坦,戚廉隅却有些赧然,只不过匆匆瞧了一眼,就不敢再看,耳尖却泛了粉。越换下衣服,还要再去挑。戚廉隅眉头跳了跳。

 他尚在长个儿,挑了许多穿不上本就浪费“再晚些,小雅集该关门了。”她打扮戚廉隅正起兴,早已忘了此番的正事,这下次才想起来,惋惜地收手。

 “好罢,就要那些了。”小二得了吩咐,麻利地去结账打包,并承诺明午前就着人送上门去。二人这才出了店门。越还有些意犹未尽,犹自回忆,跟戚廉隅讨论哪件好看些,当然大部分是她在说,他在听。

 将至小雅集之时,越新奇瞥到一个算卦的小摊子。见识过真正的志怪,怪力神一说似乎也可信了不少,尤其是招牌上红字写下的“姻缘”二字,让她来了些兴趣。

 “看看去。”虽她还时不时撮合着二人,但戚廉隅总也不开窍,不知是不是时机未到。既然碰上了。也叫算出个大体日子。越掏出一锭银子“给他算算姻缘。”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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