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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沸腾鼓噪起来
 他挂念的也是一团雾,有时他会自行捏一个人出来,觉得那就是他中意的样貌,不过转瞬,那样貌就变了。

 如今见了她,那团雾瞬间眉清目秀,变得和十七一模一样,云蔚看了又看,非常满意,脸上不住笑“又不是不能见人,干嘛把脸遮起来,”

 “怕人记住追杀我。”这倒是正经理由。云蔚看的痴了。十七却还没忘记自己的好奇心,她问:“亲不亲了?”“急什么?你不觉得我俩长得像?”

 “不觉得。”十七耐心耗尽,按住他的肩膀吻了上去,在枕香馆里,王相公曾经教过他们讨好客人的嘴上功夫,什么一抿、二、三挑、四

 现下云蔚通通想不起来,茫然地启,任十七胡乱地咬。可咬过嘴十七还不满意,要咬他的舌头,于是退开寸许,命令他:“张嘴。”他乖顺地启开了牙关,被十七的舌头上,打着圈地摩挲。

 一方尝过要走,一方却是醒了过来,攀上肩膀,住后脑,把一截子灵活的舌头伸到檀口中,不止,鼻间足的轻哼。纠间,宁静的合处又起波澜,因为玉势还深埋在体内,云蔚坐在十七腿间,后抬起,自行吐。

 “嗯…被你亲的毒发了…再动一动”他耍赖说。“想的美。”十七摸摸嘴角,亲吻的感觉倒也不错,她仰躺在上,在云蔚上拍出两声脆响“自己动。”前段时间得了鼻窦炎,头疼,不能长时间看电脑手机,导致事情都堆在一起,等我忙完再更,不会坑的。

 ***头业已西坠,没入层层迭迭的山峦之间,与云做伴,像是一弯沉郁的眼眸。一天将要过去,叶家茶摊也准备打烊,但此时却来了一人一骑,身量娇小的姑娘麻利地从马上下来,一路疾行,令她的头发有些散,可那水汪汪的眼睛却依然是明亮灵动的。

 “来壶茶水,再来些干粮。”她向叶老三说。叶老三仔细地掸掸桌子,对着漂亮姑娘他总是分外殷勤“客官,好茶叶喝没了,就剩下高碎了。”

 “随便,有味儿就行。”宁灵坐到长凳上,自己被磨得生疼的大腿。已经连着赶了六七个时辰的路,她浑身疲乏。

 但心里却是愉快轻松的,她又一次逃离了自己悲苦的命运,从此以后便是天高任鸟飞了。叶老三的这壶茶,沏得费心,虽然是一碗茶沫,但入口还称得上甘冽,宁灵灌了几大碗,再把干粮包好。

 就打算再往南走,找处破庙或者山,将就一晚。拽着困马没走几步,宁灵头就撞上一个人,他半张脸被霞光镀得金黄,另半张脸陷在一片晦暗的阴影里,显得有些萧索。

 初九直,目光下视,薄一张一合地说:“宁五小姐,随我回去吧。”“你怎么找到我的?”宁灵愤愤攥紧缰绳“不,你什么时候醒的?”

 “果然是五小姐给师姐和在下下了药,你认为你能跑多远?”初九继续说:“五小姐一不归家,宁家家主就不会放弃找你,我任务失败,也可以派别人来,我师兄初一擅用毒,一贯不会怜香惜玉,到时他若是来了。你岂不是要吃苦头。”

 宁灵被他诘问的语气说得有些后怕“那…那又如何?”她瞥一眼初九“焉知你不会给我苦头吃。”初九没有辩解,夹着马肚子向前走了几步,他弯张臂,一把将宁灵抱上马。

 随后在她手腕上扣了一个银色的手镯,手镯还带着一细链子,顺着链子就能找到另一枚镯子,正稳稳地戴在初九腕间。

 “你锁我?”宁灵拧着身子怒瞪初九“我又不是你押送的犯人!”“宁五小姐自然不是犯人,但鉴于你巧如簧,只能委屈你一段日子了。”镯子和链子虽然纤细,但却是刀砍不断,火烧不融的,质地极为坚固。

 所以宁灵绝计逃脱不了,她扯了又扯拽了又拽,一张脸被气得铁青,索不和初九说话,单方面和他冷战起来。

 夜晚时分他们抵达一处客栈,初九怕人误会,便把链子藏在手腕上,牵住宁灵的手,小二见他们举止亲密,便上前来问:“客官,开一间房?”

 虽然初九也打算只开一间,以便看着宁灵,但他们孤男寡女的,住在一间房里,他难免有些揩油的嫌疑。

 于是他久久不答,面上渐渐浮起红云,小二不解,拉姑娘手的时候不见他羞赧,现在扭捏什么?宁灵翻了初九一眼“都这样了。还想开几间。”她对小二说:“麻烦开一间上房。”

 “好嘞。”还是这位姑娘爽快,小二想。初九简单点了几个菜,吩咐小二把饭菜送到房间。赶了许久路,宁灵又累又饿,虽然有心和初九一较高下,但她腿肚子都在转筋,只能填肚子,从长计议。手镯拷在了宁灵的右手上,她夹菜时链子绷紧,初九的胳膊被迫随着她的动作而动作。

 于是初九凑近一些,让她有夹菜的余地,但他近一步,宁灵就远一步,不时地用她的大眼睛瞪初九,好像在骂他,恬不知的登徒子,离我这么近干什么?

 初九只好作罢,只当自己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提线木偶。入睡前,宁灵腹中隐隐作痛,她虎着一张脸说:“给我解开。”“我劝五小姐还是不要耍花招。”“我要…如厕!”“我陪你去。”初九起身道。

 “谁要你陪着去?”宁灵难得窘迫“我肚子不舒服。”让一个男人守着自己拉肚子,还不如掐死她来的干净。

 大家都是体面人,初九也觉得不妥,只好拿出细长的钥匙,解开束缚,但他并未待在房里等宁灵,而是上了房顶,确保宁灵不会半途逃跑。

 房内只有一张,宁灵自然不会让给初九,她躺在中间,张开双臂,不给他留一丝余地。初九看了好笑,把软榻搬到边,躺了上去。不多时,宁灵就睡着了。发出沉而舒缓的呼吸声,初九却久久不能入睡。

 他轻轻扯了扯链子,那头是沉甸甸的回应。这是他第一次绑住任务对象,用的还是雁丘镯,情人惯用的‮情调‬之物。

 明明有更好的方法让她不能逃跑,比如给她吃下师兄做的傀儡药,起效之后宁灵就会像捏出来的傀儡一样,不会说话,不会反抗,只听主人的号令。

 等到吃下解药后她就会忘记这一段的记忆,只当时睡了一觉。可他无端地有些不舍,若是宁灵变成那个样子,这些天该多寂寞,她还是牙尖嘴利的样子好。第二一早。

 他们便离开此地,踏上了去宁州的路。因为彼此锁着,他们二人只能同骑一匹马。初时宁灵心事重重,坐着不动,可后来便在马背上不消停,一颗绒绒的头,不时地搔过初九的下巴、脸颊。

 初九鼻尖嗅到她发丝的香气,觉得她擦过的地方突然间又麻又,仿佛铭记住每一头发的走势。再一看发觉她气鼓鼓的,眼梢含怒,像只虚张声势的小刺猬。

 心不自觉地柔软万分,又正逢着她靠在自己身上,这柔软的心就像是烧开的热汤,沸腾鼓噪起来,宁灵后背贴着初九的膛,不自觉热出一身汗,她回过神,发觉初九的心跳有些过于快了。像是在擂战鼓。  m.LanM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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