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害怕荆树追来
他们正是麒麟宮的人,是追捕达雄的另一支队伍,他们看到山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二十多具尸体,不由倒菗了一口凉气。
这么多的武士都惨死在这里,其中还包括十二名麒麟卫和麒麟卫副总管万松林,这达雄的武功实在恐怖了。将所有的尸体都检查了一遍,居然没有发现达雄,大家更是面面相觑。
“大家立即分头搜查!达雄武功虽然很⾼,但他凭一人之力与二十七人拚杀,应该不可能安然无恙的。”
一个六十多岁的精瘦老人命令道。这老人没有看到他们厮杀,却对现场的情况估计得八九不离十,尧天听了,心里暗暗佩服这老人如炬的目光,但他的脸很快地变了颜⾊,心里不由叫起苦来。
他最怕他们搜查了,他躲的地方虽然隐蔽,但是,只要他们开展搜查,自己很容易就会被他们发现,想到这里。
他的心跳不由加剧了。精瘦老人犀利的目光突然
向尧天躲蔵的地方。这老人的內功十分了得,尧天心里一慌,心跳加快,立即就被他发觉了。幸亏尧天躲在崖后,看不到老人
出的犀利目光,否则一定会吓得惊叫起来。
“总管大人,这里有一座新坟。”一个武士大声喊道。这个精瘦的老人正是麒麟宮的麒麟卫总管荆树。
他已感觉到崖边蔵着有人,正准备上去将他揪出来,听到手下的喊声,连忙放弃了抓人,向坟堆奔了过去。这并不是荆树舍本求末,恰恰相反,他的主要目的放在⾎⽟令上。
他直觉地感到,刚垒的新坟很可能与达雄有关,所以要迫不及待地赶去察看,他并非想放开这个躲在崖边的人,因为他已经感觉出来,蔵在崖边的这个人并没有什么武功,绝对不可能是达雄,他就是暂时放开他。
也不怕他会逃了出去。只要不去惊动他,他一定以为自己没有暴露,也一定会继续躲下去的,等找到达雄,再回头来找他也不迟。
坟上的土还是
的,好象是刚刚垒好的。荆树的脸上掠过一丝难以觉察的笑容,立即命令武士将坟堆刨开。这座坟正是尧天掩埋达雄垒起来的。
由于没有挖掘工具,只能用剑刨开泥土,所以土坑并不很深,坟堆也垒得很浅,几个武士很容易就将坟堆刨开了。土坑里,正是躺着満⾝⾎迹的达雄。
搜遍了达雄全⾝,并没有发现⾎⽟令显然,达雄⾝上的⾎⽟令已经被人捷⾜先登拿去的。荆树心里立即明⽩是怎么一回事,他⾝形一晃,飞快地向崖边掠去。
尧天听说他们要掘开达雄的坟,终于忍不住从悬崖后面悄悄探出头去观看,正偷偷看着,突然发现那精瘦老人朝他掠来,一只手就象电石火花一般。
迅疾地抓向他的肩膀,人未到,劲风先到,尧天吓了一大跳,⾝体本能地向后避去,但是,情急之下,尧天竟忘了⾝后是五六丈⾼的悬崖,⾝体往后一退,双⾜就落在空中。
他大惊失⾊,张口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体立即象断线的风筝一样,头下脚上地向悬崖下掉去。
荆树也吃了一惊,原以为要抓住这么一个毫无武功的小子,还不是手到擒来,没想到突然生出如此变故,他来不及犹豫,仗着武功⾼強,脚尖在崖边一点,飞⾝跳下悬崖,猛地向空中下跌的尧天追去。
从五六丈⾼的悬崖上掉下去,最多是正常人一次呼昅那么久,在快落到⽔面的时候,荆树也堪堪追上尧天,他连忙伸手,一手拍向⽔面,利用力量的反弹缓冲下落的速度,一手则迅疾抓向尧天的⾜踝,在⼊⽔的一瞬间,荆树的右手终于抓住了尧天的一只脚。
但是,由于下跌的惯
太大,荆树的⾝体也随着尧天一起栽进了江中。尧天的⾜踝被抓,一阵剧烈的疼痛感袭遍全⾝,受这股痛感的驱使,他的另一只脚死命地往后一蹬,无巧不巧地狠狠瞪在荆树的脸上。荆树虽有⾼深的內力护体。
但脸部却是內力保护最薄弱的部位,尧天那一脚又是在剧痛之下全力蹬出的,力量也不可小视,荆树顿时痛得呲牙裂嘴,他似乎忘记了这是在⽔中,这一裂嘴,江⽔立即灌进了嘴里。荆树的⽔
并不怎么样,猝不及防之下。
他已猛喝了两口江⽔。不管是谁,在⽔里被灌了两口⽔,都会有些紧张的,荆树自然也不例外。
趁此机会,尧天猛地挣脫荆树的掌握,象一条鱼一样,迅速潜进了⽔里。荆树大怒,他的⽔
虽然不行,但仗着浑厚的內力,却也浑然不惧,他迅速潜进⽔里,无论如何也要抓住尧天。
但是,尧天是在沱龙河边长大的,从小就开始泡在河⽔里,练就了一⾝好⽔
,到了⽔里,他就象鱼儿一样,荆树虽然內力雄厚,在⽔里却绝对不是尧天的对手。
待荆树潜⼊⽔里,尧天已不知潜游到哪里去了,⽔里
本没有他的影子。一个毫无武功的人能够在自己手中逃走,这可是
本不可能的事,荆树恼羞成怒,他浮出⽔面,爬上岸来,命令众武士立即封锁江面。
一个人的⽔
最好也只能在⽔里呆上一刻钟左右,他就不相信,这小子钻进⽔里能够不出来。
只要他露出⽔面换气,便可以一举将他擒获,其实,荆树是要活口,以便从他口中问出⾎⽟令的下落,否则,十个尧天都不可能从他手中逃走。
如果荆树知道⾎⽟令就在尧天⾝上,他一定会气得吐⾎。一众武士都守在河边,手里扣着各种各样的暗器,只要尧天一浮出⽔面,便立即用暗器招呼。还有不少武士借用了渔民的独木舟,在河面上游弋,四处搜索尧天的踪影,但是,半个时辰过去了,江面上一百多丈的范围內都没有任何动静。
这是不可能的,没有人能够一口气憋⾜半个时辰,也没有人能够一口气潜游一百多丈,莫非这小子从悬崖上掉下来已经摔死了。
或者说他
本不会⽔
,已经被⽔淹死了?荆树立即命令武士在河中进行打捞,并租用独木舟沿河向下流寻找,无论如何也要找到这小子,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其实,这时候的尧天既没有死,也没有远逃,他就躲在刚才那堵悬崖下的石洞里。
这个石洞十分隐蔽,洞口在悬崖下面的⽔中,一般是不会被人发现的。从洞口游进去不到二丈,石洞上升,浮出⽔面,里面是一个深约二十余丈的石洞。
这个石洞是尧天和他的伙伴在这里玩耍时无意之中发现的,没想到却变成了今天避难的场所,他挣脫荆树的掌握后,害怕荆树追来,不敢往上浮出⽔面,只有強忍着脚上的疼痛,游进这⽔中石洞。
石洞的央中,有一间两丈见方的大石室,尧天跌跌撞撞地走进石室,一庇股坐了下来,他暗暗嘘了一口气,好险,差点就被那个老家伙抓住了。
摸摸
口,心脏还在怦怦直跳,如果被那老家伙抓住,不仅⾎⽟令会被他们搜去,恐怕连
命也要不保。现在好了,他们做梦也想不到我会躲在这里,就让他们去将沱龙河翻个底朝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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